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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快乐的生日

“华厦一家”搅拌站投入生产,人员相继齐全,生产也慢慢步入正轨。我从开业以来,就是生产线上的主力,对工作从来不敢怠慢,随叫随到。尤其安站是生产线上的经理,我对工作的主动性积极性就更大了。今天下着小雨,虽然不大却淅沥沥的总在下着。工地干不了活自然搅拌站的活也少了,安站安排我今天歇一天班。

我吃过早点便坐在窗户前观赏小雨虽小却很密,窗前的柏树被洗的油绿油绿的,缠在柏叶上的牵牛花更多了几分姿色,远处那堵“绿墙”显得丰厚了许多,我看见了还在带着黄花的丝瓜,“一个,两个,三个----,”呀!我都数不过来了。这才几天都有果实了,恍然看看手机,2010·7·21,“时间过的可真快,我都快来一个月了”,我想着自语道:怎么就没有时间去看看风景,还是有时间而根本就没去注意。有些事错过了真的就永远没有了,就像这么多的丝瓜,天天的就在我的眼前,我却忽略了它,他的成长过程应该像小孩子-----我想起我儿子天淼。

天淼今年8岁,做妈妈的我似乎就陪他过过一次生日。那年他才两岁,他生日是12月份了,天气已经很冷了。那时候我在本市的服装厂上班,忙起来加班加点根本就没有休息日,(让休息自己都舍不得,干的是计件的活,多干多得,工人们都拼了命的抢活干,都累的熬红了眼,累驼了背,得颈椎病的、腰椎间盘凸出的人很多很多,但到厂子发工资的时候,人们都喜气洋洋,累也不累了,疼也不疼了,虽然只有一千块钱左右,对这帮工人来说已经很知足了,把钱点了一遍又一遍,还要请教会计看看有没有假钞,都是辛苦的血汗钱,不容易啊。然后小心的用手绢抱起来放在最里层的裤兜里。)这一天由于停电,发电机又出现故障,实在干不了活,工人都眼睁睁的在车间等着,厂长大发慈悲这一天发了上个月的工资(发工资都是一月压一月的),大家高兴的有的直接回了家,说割块猪肉回家改善改善生活;有的去了服装店,说干一年了也给自己添件衣服,还有的就去了超市,说活半辈子了,不知道电梯是啥玩意?想买啥自己拿是啥概念!------我站在厂子门口,看着远去的人流,是回家还是回宿舍等明天的活。我拿不定主意眼看就中午了,太阳却被风尘刮的看不见光线,我竖起防寒服的领子,向车站的方向走去。穿过热闹的步行街,听着各行各业都在做着‘打折了---,买一送一’的宣传,我对这条街并不陌生还有一点留恋。(随着故事以后会知道为何会留恋)走着走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过去吗?也许吧!但此时我闻到新鲜奶油的味道,我四处看,‘记得这块没有做糕点的呀’,心还在这样想着,就看见一位阿姨手里拎着一盒蛋糕,还是“好利来”的,我顺着阿姨走出的那个店面再看“好利来蛋糕”,醒目的五个大字在我眼前展开,这家店应该是近一两年才有的。我在这市里上学,同学给我过生日,都没有卖蛋糕的,是他,(上学时的一个学长),特意偷课去唐山市里买的“好利来蛋糕”。当时能有这样的蛋糕过生日真的让同学都羡慕死了。也是这个蛋糕造就了不理解惹了误会。(继续读下去就会知道蛋糕也会惹事)

我穿过人群,走到蛋糕店的大玻璃前向里看着,大玻璃擦的好干净,把各式各样的蛋糕都应的好清晰。“生日快乐”、“一生平安,幸福美满”、“心心相印”-----好漂亮啊!我也是第一次来蛋糕店,那都觉得太好了,服务员的服装好看,店面摆设好看,甚至看那洁白的地板都觉得美中至极。

“妈妈!我要这个。”一声童音响在我耳边,我侧头看看,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妈妈正抱着穿开裆裤的小男孩往店里走。小孩被厚厚的棉服裹的严严实实,戴着小老虎的帽子露着胖乎乎的小圆脸,冻的有一点点红,真是可爱,他搂着妈妈的脖子东看西看。想起我儿子天淼,应该比他小一点,算算日子今天正是阴历十一月初八,天淼的生日,我心里好高兴,推开门也走进蛋糕店,就听服务员说:“您的蛋糕已经做好了,我们都是定做蛋糕,您如果不要,押金肯定拿不走。”

“我也是临时有事过不了这个生日才取消的,您看我抱着孩子还专门过来一趟,外面风刮的这么大-----”

“都像您这样,我们就没有信誉度了,糕点要的就是新鲜,您说您定做了不要我们今天卖给谁?”服务员还是面带微笑客气的说。

“可是----”女士很为难的看着服务员。

“这蛋糕是新做的是吗?”我走到柜台前望着圆圆的蛋糕,白色的奶油上用红色的奶酪写着“生日快乐”!

“是,这蛋糕是新做的,小姐你想买吗?”这位漂亮的女士带着希望的眼神看着我。

“多少钱?”我问着女士。

“298块钱,我交了100块钱押金。”女士说着看看服务员。

“是的,小姐,您要是要这份蛋糕,给这位女士100块钱,再交柜台198块就可以了”服务员解释着。

“好的,但我有个要求,在“生日快乐”上面再写上“宝贝”,可以吗?”我看着蛋糕说。

“好的,我们可以做到,现在吗?”服务员高兴的答应着。

“应该很快吧,做完我拿走!”我回着服务员,看看旁边女士抱着的小男孩,他在眨着大眼睛看着我,是不是在说:这是我的蛋糕!我掏出100块钱塞在小孩的怀里说:“宝贝,阿姨祝你生日快乐!”小孩紧紧的抱着妈妈的脖子,贴的妈妈更紧了。

“谢谢!你买蛋糕肯定也给小孩过生日去吧!”女士把钱装好,好奇的问着我。

“嗯!我儿子!”我甜甜的笑着。

“祝你宝贝生日快乐!”女士有些怀疑,但还是笑着说了句祝福。看看柜台里的所有蛋糕很遗憾的走了。小男孩还是紧紧的搂着妈妈的脖子是再看我还是在看蛋糕,有点不舍得。

“小姐,你看这份蛋糕你还满意吗?”服务员端着蛋糕走出来笑着对我说。

我看看摆在我面前的蛋糕:金黄色的‘宝贝’大红色的‘生日快乐’旁边镶嵌着粉红色的桃心。“挺好的,谢谢!”

服务员把蛋糕加上包装盒,随带的用具盘、叉、刀,蜡烛,都用色带绑好说:“祝你家宝贝生日快乐”!

“谢谢”我把手里的200块钱递给服务员,他又从里柜台拿出2块钱递给我说“谢谢光临”!

我拎着蛋糕恨不得一步就能到家,和我的宝贝,还有姥姥姥爷一起给宝贝过两周岁生日。叫“妈妈,妈妈,妈妈”!我要抱着他,亲亲他那白净圆圆的脸,还有那胖胖的小屁股,一点点大的小手总是拿这拿那爱不释手------想着就高兴!我去超市买了两袋‘旺仔小馒头’,看看玩具电动机器猫会走会说:我是电动机器猫,小朋友们都爱我。还买了一件白白肚皮的企鹅服。钱算来将近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可我一点都不心疼,就是高兴。坐上车启程回家。

我推开家里的大门,高兴的喊着:“爸、妈,天淼”

妈妈正坐在炕上看着天淼,听见我喊,立即从窗户那往外看,高兴的跟天淼说:“天淼,你妈妈回来了”!说着我已走进屋里。屋子里暖暖的,我把蛋糕放在桌上,玩具放在炕上,就看我那乖宝贝走着摇摇摆摆的伸着小胳膊“妈妈---妈妈---”!朝我跑来。我把天淼抱在怀里,他的小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脸蛋紧紧的贴着我的脸,我感觉到他的脸蛋好热乎,“唔--哇”我亲着他的脸,闻到他身上香香的奶味。“宝贝,想妈妈了吧,告诉妈妈哪想?”我用鼻尖轻轻顶着他的小鼻头。宝贝用小手指着圆圆的小肚肚说:“这想。”

“知道今天是天淼生日特意回来的吧!‘儿的生日,娘的苦日’。妈妈说着连忙下炕,“你爸说今天是天淼生日,去割块肉,炒点菜,简单的给外孙过生日”。

“妈,我爸去割肉了,好啊!炒俩菜,我买了蛋糕,给我家宝贝过生日了!”我高兴的把天淼搂在怀里转圈,天淼“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妈妈在边上看着笑着说:“看你们娘俩,当心别摔了”!爸爸买肉回来了,爸妈开始做菜,我陪着宝贝在屋里玩着,一阵阵笑声真让我觉得:有家真好!

饭菜都摆在桌上了,蛋糕摆在中间,我小心的插了两根小蜡烛,穿上企鹅服的宝贝自己在那看着白白的肚皮,给他戴上头冠,显然有些大,一次次的掉到脖子上,蜡烛点着了,宝贝学我的样子吸了大口起吐了出来蜡烛灭了,我们拍手叫好,“生日快乐,茁壮成长”他也眯着眼睛拍着小手,“咯咯咯----”的笑不停。我切着蛋糕放到小盘里,小宝贝的手已经抓着一手奶油往嘴里放,整个笑脸白一块红一块,奶油蹭的哪都是,姥姥姥爷看着高兴,还在说:“外孙又大一岁,不怕姥爷的胡子扎了”-----

晚上,搂着小宝贝在怀里,看着他“呼呼”的睡着,好香甜。我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头,想:我既然生了他,我就要把他养大,他是我的儿子!

早上我起的很早,为了赶第一早班车,也是为了不让小宝贝看见我走,他的哭闹声让我心疼,我也不想这么小就离开他,可我必须得挣钱去养他。眼看姥姥姥爷岁数就大了,在家为我看着宝贝,种种地,卖些粮食还够用,我知道以后这个家的重任就落在我肩上,我得努力,我要坚强。走的时候,把剩余的700块钱留给姥姥,身上留100多够吃饭就行了。

(你们一定会问,孩子没有爸爸吗?每个孩子都有爸爸,可我的小宝贝没有,故事的延续,那是不堪回首的一幕)

我的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随着淅沥沥的小雨,我想家了!想爸爸妈妈,想我那已上小学二年级的儿子天淼。虽然他的成长没有我在身边,爸妈的身板慢慢变弯,是我的遗憾,但我一直在为这个家奋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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