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把冒着热气的粥端到我面前,随声:“请慢用”!我微笑着回应:“谢谢”!看看老公看我的眼神真想把我看化一样。
我用勺舀着粥小心的送到安的嘴边说:“老公替宝尝尝粥还热不热?”看着他把粥含在嘴里,幸福都写满了脸。
我歪头看着他,小声的问:“味道怎么样”?
“甜的!”安凑近我脸,吻了一下笑着说:“就是这种味道!”
我慌乱的看看四周,害羞的低下了头,低低的说:“人家都看走了”!舀着粥连喝了三四口。
安吃一半锅贴喂我吃另一半,一个锅贴我们两个人吃,这样吃了好多个,我喂安喝一口粥自己也喝一口,一碗粥我们两个人喝,喝的干干静静。说笑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吃的好开心。安看看表问我:“宝,高兴吗?”
“嗯!”我走到他背后,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后背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有老公宝就是快乐的”!
老公一侧脸吻了一下我的鼻尖说:“嗯!那我宝可要乖乖的”!站起身把我拦在怀里又说:“得走了,我上午还有一个会,你呢,回去休息,多喝热水,别让自己感冒”!
我跟在安的后面,付完钱,老公拎着我的手走出粥屋,“啊!雨停了!”望着整片的清新,刚刚这个世界还是朦朦胧胧的,此刻却如此夺目,我们异口同声的喊出来相视的“呵呵”的笑着。天虽然还是阴沉沉的但街上的人们手提着雨伞开始穿梭、忙碌着。
我们开车往回走了,我靠着坐垫望着车窗外飞速倒转的路边的花坛,默默的-----
“宝,想什么呢?那么专注!”安放慢了车速,停下来,我才回过神看看前面,原来是红灯。“太快了,过了这个路口前面就是墓地了!”(其实是我们的单位)我不知为何冒出这句话突然伤感起来。
“人来到这个世界就像鱼儿整日的在水里游一样!鱼在逆流中过活,它是为了寻找水源,因为它离不开水;人在逆境中成长,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因为人离不开生活。自然界就是这样,太阳还有东升西落,月亮也有阴晴圆缺,人哪能一帆风顺没有悲欢离合。”安看看我说着。
“等到花儿谢了,老公还会爱宝吗?”车子慢慢的前移,绿灯已经亮了,我看着车窗外被风雨吹打过的花瓣都已飘落,摧残过的花朵还能迎接拨开乌云的太阳吗?
“宝!老公说过,这只是宝幸福的刚刚开始,老公的路上还要宝的陪伴,牵宝的手一起走过,到我们头发白白,牙齿光光走路歪歪的时候,我们还要在一起观日出看日落-----”
“老公说有事要跟宝说,是什么?”车已经开到了我的宿舍楼下,我想起就在这地方老公说过这句话,赶忙打断他的话紧紧的问着。
“老公说过了,宝这么快就忘了吗?还是宝宝没把老公说的话往心里去。”安凝视着我又补充道:“老公可都是认真的!”
我看着安的眼睛,还是有些臃肿,那份心疼被血丝缠绕着。“老公-----”
“如果再有下次,老公会把宝从他身边带走!”安紧握我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是他用心说出来的,无论会不会变成现实,我都诚恳的接受,也许我不愿诚认但绝对是心中的期待。
“老公都知道了?没事的,都已经过去,‘逆流的鱼’,老公刚刚还说过。”我有些疑惑但又不想重提,对安微笑着。
“老公走了,照顾好自己。”安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有些担心我,但他还要去开会,这也不是久呆的地方,他必须得走了。我拿好我的包下了车,冲他笑笑走了。“宝,你有老公的钥匙,可以的”。就听安还在说。我回转身点点头笑着说:“心都已经打开了,那扇门挡不住我。”顺手从包里掏出安的办公室的钥匙拿在手里晃晃,安做了个OK的手势点点头笑着开车走了。
我站在宿舍楼前,仰头望望天空,乌云在慢慢的散去,我停留片刻在想:我还进去吗?过去真的已经过去了吗?乌云散去太阳还在吗?-----
“尹征,怎么站在这?还生气吗?”我的视线90度转弯,思绪却旋转360度才明白,脚步不由的后退两步,没有回应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那张脸。
“回屋吧!外面还是有点凉的。”张连生走到我跟前,那双眼睛充满了小气也略带悔意和怜惜。“我昨晚去找安站了,-----”张连生说着擦着我的肩膀走过,走进宿舍楼又说:“我们聊的很晚----”我听着第一反应就是:不要去伤害安,我不允许----。跟着他走进阴暗的宿舍。
看着杂乱的屋我收拾着,也等待着张连生是续演老套剧还是有新的寓言。
“尹征,你没事吧!昨晚你没摔坏吧!我不是故意要拽你,当时我只是生气,就-----,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就别跟我生气。”张连生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低着头说。
我挣开他的手,忙着收拾桌子,也没理他。“其实我越是生气我越是爱你,也许我爱你的方式不对,不应该打你,可我是男人,是你的男人,我天天睡在你身边你都没叫过我一声‘老公’,你管别的男人叫‘老公’我能不生气吗?有人又往我耳朵里灌风,说你给我带‘绿帽子’,站里都传的沸沸扬扬,你听不到吗?”他说着就又声高起来。
我看看他,那张虚伪的脸一点都没变,心凉的没了知觉。
“我昨晚找安站,我们聊了很多。我知道他很照顾我们,我也不想伤他,可总不能因为他的照顾我就把媳妇给他,-----”他说着看看我,我听到这也抬头看看他,我没有说话。
“安站说你很善良,是好女人,应该让你快乐,不应该让你受伤,他说女人是用来爱的。他还说,狼,一个野性都知道寻到食物储存起来,无论多远多么的危险也要跑回去吐出来给自己的母狼和孩子吃,更何况人呢,人是有感情的。他还说-----”
“他说的再多你也听不懂,你就别说了,我们的生活和他应该没有关系。”我拿着碗筷走向厨房,从张连生身边擦过没有表情的说着。
“怎么没关系,你还在向着他说话,你心里分明就是有他。”张连生紧跟着我走进厨房,站在我背后压着语气说。
我转身目视着他,心里很激动但还是竭尽控制了情绪,数了1、2、3,很平和的说:“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四年,这四年里没有安旭这个人吧,可我们的生活安宁过吗?不要为自己合适的理由去找别人这样那样的借口,这是原则也是责任。”
“我发现你胆子越来越大,以前你从来不敢这样跟我说话,是不是他把你教好了,也把你教会怎么跟男人上床了吧!你这个烂货!”张连生掐住我的胳膊,狠狠的瞪着我。
我没有畏缩也不再恐惧,出奇的平静望着他冒火的眼睛,慢慢的说:“知道‘毒’是怎么出来的吗?是逼出来的。”说完看着他气的抖动的嘴唇,我真为自己高兴,原来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心里是这么敞亮,痛快!
“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人,顶多他也是玩玩你,哈哈!女人就是贱,被玩了自己心里还美呢!”张连生松开掐我胳膊的手,笑着走进里屋。
我看他走了,放下手中的活,到客厅拎起我的包打开房门快步的,最后跑起来,头也不回的跑到安的办公室,掏出钥匙打开门,把门在里面也用钥匙锁好,躺在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从窗前飘过的乌云,我虽不知道它又将飘向哪里,但我想那一定是它该去的方向,我也要有勇气面对,一味的躲避、委随我的生活就像踏进藻泽,越陷越深,最后无声无息的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