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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常州——大家的“分水岭”

车子就行驶在宽敞的公路上,透过小小的车窗,小明了解着淮安,了解着江苏。小明感受着淮安像花园一样的美丽,在美丽的淮安,就连分割马路的的隔离带都是漂亮的花圃;河网密布的城市,美丽而恬静。离开了淮安,一路上,透过车窗,小明用心感受着江苏民居的古朴与美丽。他只觉得,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一定都是与世无争的吧。小小的房子,小小的田,小小的水潭,小小的静谧而又悠闲生活。大家一都定是富足而又幸福的吧!江中,一条条船儿排成长龙,似乎在述说着江浙千古的繁华。巍峨的长江大桥,也似乎正在演绎着人类文明与自然的和谐。伴着行进的美景,车子缓缓行进,天也渐渐暗下。

晚上,小明一行人就真的到了常州了。魅力无穷的江苏总是能给大家带来太多的美丽,太多的惊喜。这不,大家被常州高速路出口旁美丽的霓虹给吸引了。一棵棵整齐的路旁树上悬挂着似流星落下的霓虹,让人觉得自己就仿佛身处在浩瀚的天际,仿佛自己的身边就满是纷繁的流星,很是浪漫迷人并似乎触手可及。大家所到达的常州给小明感觉就是:这是一座很繁华的城市,高楼林立。城市的交通交系统也很发达,宽敞的沥青路,成熟的BRT系统。给人以现代、繁华之感。

到了常州,可兴奋了同行的小明的好友品清。他本就是土生土长的常州人,家住常州。这下可好,这工打着打着就把他给送回家来了。品清,他原本并不想回家,因为他染了头发,而且还弄得挺长的。他原想跟兄弟们打一个月的工,等到黑色的头发长出后,将所染的头发剪去,然后带着一头从一色未染的黑头发回家。然而,虽然他的如意算盘打的挺好,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就阴差阳错地跟着小明那一行人受苦受难,最终还跑到自己家来了。因为品清与小明是好的朋友,所以到了常州,作为东道主的品清表现出了很大的热情,他希望有机会能够好好尽地主之谊。他告诉小明:“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带你来常州好好转转,带你去恐龙园好好玩玩。如果要是我的弟弟今年中考考上省重点中学,我妈就会给我不少的零花钱,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好好玩、好好high了。”好一个“好好玩,好好high”,就凭这个,小明也很是希望品清的弟弟能考上省重点。考上了省重点,一来前途他弟弟的前途会更加光明;二来,这样小明也能够沾一点光嘛!

由于大家是晚上到达的常州,所以,大家所要解决的当务之急就是住宿问题。又由于住宿费由剑杰负责,所以尽可能减少开支的他自然不会给大家找什么好的地方住。因而晚上,大家就住在一个很简陋的小旅馆里。旅馆很破旧,住宿的条件也不好。并且,与其说这是一家旅馆,不如说是一个浴场。它本就是由一个浴场改造而来,狭小的双人房间只能放下两张做桑拿用的躺椅与一个小橱子,橱子上放有一台小电视,除此以外,啥也没有。不过,这破旧的小旅馆有台破旧的小电视,还是让小明与经纬对此感到无比的知足。虽破但它还是使用机顶盒的数字电视。在无聊落魄的时候,电视机的确是一个极好的东西。在它的陪伴下,小明与经纬于是就在那两张挺脏的躺椅上度过了一夜。

早起,然后漫长等待,这是小明这一行人每天都在做,每天都要做的事。除了等,大家也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大家对于将要发生的一切都是无能为力的,大家只能是坐着等待着结果的到来。这也让小明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实在没有意义,大家做的每件事都没有意义。不过那天,感到生活无趣的小明,却还是做了一件挺有意义的事儿。原来,品清找到了小明,告诉他:“我告诉了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儿,就说是你说的,你患癌症的母亲还能够再活二十年。”那个女孩儿,是品清很用心去喜欢的一个女孩儿。原本两情相悦的他们,可以甜蜜地在一起。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在他们甜蜜的爱情之间架起了一道鸿沟。天有不测风云,女孩儿的母亲在不久前得了癌症。这个温柔孝顺又很懂得替人着想的女孩儿,不想让品清看到自己的伤心与难过。孝顺的女孩儿想用她自己孱弱的肩膀扛起照顾好自己的母亲的重任,她多么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够活的更久一些,活的更快乐一些。至少,让母亲在她有限的时光里,享受到更多一些的幸福与温暖。所以,女孩儿渐渐减少了与品清的联系。品清很也能够理解她,并总是想办法去安慰她。所以今天,品清以小明,一个医学生的名义告诉了女孩儿,她的母亲至少还能够再活二十年。癌症晚期,二十年,所有人都很清楚,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但是,所以善良的人们都还是期望着奇迹的出现,小明更是如此,正所谓医者仁心嘛。因为小明知道,病症的治愈、症状的缓解,与治疗者本人的心态也是非常相关的。鉴于此,小明告诉品清:“你就告诉那个女孩,就说是我说的,你的母亲要是能够保持良好的心态,积极配合治疗,永远对自己抱有希望。坚持下来、不放弃,你的母亲至少可以再活二十年。”虽然,小明也知道,自己是在撒谎。但是,倘若这善意的谎言能够让这位的母亲的心态好起来,能够给那位母亲得到以生存的希望。那这所谓的谎言,也是很有意义的。

撒完了这意义非凡的谎,也经历了近一上午的等待。千呼万唤,大家终于等来招工的负责人。就是因为小明一群人的“落草”,他们无奈的境地才使得这些公司有了可以有乘火打劫的机会。所有人都明白小明一行人的走投无路,所以他们开出了挺难让人接受的待遇条件。为了方便快捷,他们是直接带着协议书来的,证件齐全,只等签字,煞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范儿。乘火打劫的他们开出了一天70元的工资,虽然还好。只是,一天要工作12小时,并且加班不算钱。咨询了负责人加班不算钱是什么意思,他们的解释是:有安排加班就加班,没安排就不加。乖乖呀!这不明摆着要大伙儿天天加班嘛。而且,他们还把工作餐的概念体现的很模糊。当然,即便是这样苛刻的待遇条件,小明一行人还是打算忍着去签了。剑杰更是巴不得大家马上就签了。因为,对于他来说,浩浩荡荡的这一行人就像一块块烫手的山药,拿着烫手,万分希望能够趁早抛出。当然,由于工资待遇关乎所有人的切身利益,所以剑杰也还是毫不含糊地前去与公司负责人们就工资待遇等问题进行商谈、协商。当然,剑杰只是一个学生,由于人际关系,谈判能力有限,所以商谈僵持了很久。但即使如此,谈判还是有所进展的。其实大家也都清楚,这字,大家都是会签的。大家也都是真心实意想要进厂的,毕竟此刻的大家已是走投无路了。只是,他们还是希望能够通过努力,使他们给出的条件对自己有利一些。好在,那些公司的负责人对此表现出了一副一切好商量的姿态,就很多关系到队伍核心利益的东西,进行了修改。是的,一切好商量的他们将待遇条件改到了向着大家有利的方向。只是,他们要临时添加了一条,并坚持不变的原则。那就是厂里只要女生,男生一个都不能过去。他们保证,等安置完女生之后,他们会对男生另作安排,待遇依然是不错的。

清一色的女生,没有一个男生。大家怎么能够放心呢?出于对女生的不放心,剑杰打算跟过去,但是,就连这一个唯一的男生都被告诉不许。公司规定只要女生就是只要女生,一个男生都不例外。在人生地不熟的江苏,女生们敢跟他们走吗?她们敢安心工作吗?要是真的遇上坏人,那岂不是白白被欺负?他们只要女生,真的只是要他们去打工吗?这一个个让人后怕的考虑让女生们实在有些不敢走。于是,进厂商谈又一次地陷入僵持。不放心的女生们,希望能够通过剑杰与负责人的僵持,从而达到使公司负责人同意剑杰的与之同去的目的。然而,要说学生就是学生嘛!没有社会阅历的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在是谁求谁,谁又在牵着谁的鼻子走。由于僵持的时间过长,负责人对他们失去了耐心。这么多天,大家已是习惯空耗,大家的时间不值钱。可是,老板们,负责人们的时间值钱呀。因而,谈判就此告吹,负责人们一个个坐上了汽车走了。原本眼看就要得到安置的大伙儿们,现在全都又一次地陷入了前途未卜。常州之行,大家已经由原先的失望变成了绝望,许多人已经对剑杰失去了信心,还有许多人也已经对打工失去了希望。大家对这个耗费了自己的金钱与时间,还把自己跟猴一样地耍的团团转的剑杰更是气愤非常。很多人搬出了协议书,要求报销路费。可是,仍然还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剑杰,把大家给弄得束手无策。他就是哭穷,就是拿不出钱,你能那他怎么办。并且,他还懂得耗,他总用;“到时候再说”,“等等再说”等言语敷衍着那些向他索要路费的同学们。无奈的大家想打他出气,是的,他的确险些被打,只是被别人给劝住了。打他也就只能泄气罢了,并不能够真正解决问题,要是打他能够把问题解决,他一定是早就被大伙儿剁成肉酱了。气愤非常的大家很想好好地去整一把,想把这件是闹大。有人想叫大家分别去联系自己的辅导员,然后让学校派人来解救大家。也有人想报警,去控告这个非法组织大家打工的骗子。然而,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会让这位马上就要毕业的剑杰,面临着通报批评,甚至取消学位的后果。痛恨人家,但也不能耽误人家的前途。同样是作为学生的大伙在这时还是心慈手软起来了,他们放了剑杰一马。小明也不打算报警要钱了,经过这么些天的折腾,小明的火气、小明的脾气也都被耗尽了。并且,小磊之前也已经找到过他,告诉他:“给剑杰一些面子,等到大家都走了,我们大家与大家一起单飞,我们去苏州打工。”他表示:由于宁波太远了,所以,他改变了主意,他准备带小明与经纬,以及他们宿舍的朋友们一起去苏州找工作。

虽然小明一直都没有参与对剑杰的讨伐,但这么些天的折腾,早使得他焦头烂额。剑杰的威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甚至可以说是身败名裂。没有人会再相信剑杰,更没有人会跟剑杰走了。很多人已经放弃了,于是他们打着包裹回家去了。还有很多想继续打工的人更是对这几个总是说谎话的领队感到无比的绝望了,他们宁可相信自己,他们宁愿自己去找工作。于是,常州成了大家的一个分水岭。在常州,队伍就开始四分五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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