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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杂乱的心情

在学校里和同学们越来越好,过的很充实,可是回到家里,对着这么大的一个空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好无聊,好空荡。最后一张碟子,寺顺看完,好伤心。“寺儿,爸爸妈妈对不住你,希望你能原谅我们,也不知道你婚后的生活怎么样,但爸爸妈妈真心的希望你生活的幸福,快乐,我们亲爱的假小子。”寺顺有些感动,更多的是伤心,哭着关了电视。此时的她是多么想爸爸妈妈呀,给他们写了好多的信,但一封也没回。寺顺又开始看起了墙上那张看不懂画像。不知为什么,驱动她搬了一把椅子,站上去把它摘了下来。

“写的是什么”寺顺看见画的背面有字。上面写着‘煜,让我的爱把你的冰山融化,爱你的聂龄’寺顺坐在沙发上,把画重新翻过来看。她现在看懂了,程煜后面的风景,是一颗紫色的心,意象化派的画法。那颗心环绕着程煜,把他包围。

不知为什么,此时寺顺心情是那样的平静,静的出奇。‘真心的祝福你们,寺顺。’寺顺在画的背面又添了一句。回想起程煜一个电话没来,一条短信没回,一个电话没接,寺顺一切都明白了。

“寺顺,今天是圣诞节,我带你出去玩吧,你一个人都站在这里一天了。”寺顺站在长廊里看着外面飘着的雪花。

“SH的冬天也下雪呀,外面的景色好美,深绿色的枝头压着白雪,可是停留的时间太短暂了”寺顺叹道,接了一片雪花在自己的掌心。“我不想去,再说,圣诞又不是中国的节日,也不是我的节日”。

“又在想煜了吗”

“不是说一个星期就回来吗,为什么一个月还不回来呢”寺顺问着。

“也许他有事。”

“为什么一个电话也不来?”

“寺顺,你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柳源皓伤心的看着寺顺,忍不住,抱着寺顺说。

“我不哭,我答应过爸爸妈妈要开开心心的。”

“要不我送你去爷爷家住几天,说不定你从爷爷家回来,就能看见他了。”

“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但也许永远也等不回来”寺顺是那样的伤感。

“你知道了”柳源皓有些不安的问。

“知道什么?”寺顺一脸的疑惑。

“哦,没什么,我扶你进去吧,晚上外面冷。”柳源皓把寺顺送回房间,关上门,“晚安”走出寺顺的卧室,自从上次的事情,柳元浩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她怕再给寺顺增添负担。

“晚安”。

“还是上学好呀,在家里太无聊了,这个圣诞就这样被荒废掉了”程轩感叹道。

“我也觉得闷,还是上学好,程轩,你不觉得那些同学看着我怪怪的吗?”寺顺和程轩走进校园,不时的有人看他们。

“没有啊,是你太敏感了吧”

“是吗?”寺顺回头,还是有人看他们,指指点点的。

“HI大家好,这三天假,你们都做什么了,鬼鬼祟祟的”寺顺跟同法学打招呼。见寺顺来,周雪莹马上把手里的杂志塞进抽屉。

“林子凡,早上好”寺顺放下肩上的包坐下。

“早上好”林子凡没来的及收书,把胳膊放在书上。

“你也这种书呀,不好好学习,让我看看”寺顺好奇的去抢林子凡手中的杂志。

“没什么好看的”见寺顺过来拿,林子凡快速的把书放进抽屉。

“没什么好看的,还看的那么入迷,不行,给我看看”寺顺硬气的去拉林子凡的抽屉。

“真的没什么好看的”见寺顺来拉抽屉,林子凡趴在了桌子上。

“不给我看,我偏要看,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说,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寺顺用力推走林子凡。“还是美国出版社出版的的呢,全是英文。”寺顺坐在位子上潦草的翻着。“也没什么好看的的呀”寺顺没看着自己感兴趣的信息,把书还给了林子凡。

“我早说过了”,林子凡刚要去收书,阴差阳错,不知从哪里的风却在这个过程中帮寺顺把书翻了一页。“别”书早被寺顺拿在手中。

寺顺看着,英文的的题目是SH人在哈佛,小标题是哈佛校园中的中国才子怎样过圣诞。上面附有一张两位恋人在圣诞树下热吻的照片,程煜和聂龄,寺顺看着照片傻傻的笑,上面写着程煜的博士后论文‘金融危机后的银行业启示’,在哈佛商学院获得嘉奖。因为这个学校的特殊,书大多数都是从国外进口的。而聂龄,竟是好莱坞的影星,怪不得那么漂亮,那么性感迷人,跟她比,自己什么都不是,更何况自己与周边的人都没有可比性,寺顺笑的傻透了。

“寺顺,别看了”林子凡抢过书,寺顺抬头,同学们都在看她,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一样的杂志,程轩也在看。寺顺跑出教室,想尽快逃离这里,程轩跟着跑了出去。

“你要去哪里,嫂子”程轩在后面追着喊。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嫂子,谢谢你程轩,但好像不能成为你的嫂子了,你还是叫我寺顺吧”。寺顺放慢脚步。

“嫂子,你要去哪里”程轩跟着寺顺走。

“去哪里呢,送我回家吧。”寺顺走在校园的路上,回头看了一眼教室的窗子,同学们都趴在窗户上看她。她挥挥手,向同学们告别。

“你们从学校怎么回来了呢”全家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回来的程轩和寺顺。程煜妈妈问。

“大伯母,嫂子她知道了煜的事。”程轩吞吞吐吐的说。

“你们不用瞒我了,其实你们早就知道了对吧,源皓,我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什么话都和你讲,你为什么瞒我”。寺顺说的理直气壮,质问坐在沙发上的柳源浩。

“寺顺,我”柳源皓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知怎么解释。

“顺儿,你不要多想,煜儿的论文出错了,所以这么久没回来,他不让我们跟你讲,怕你担心。”程子亨说。

“担心,我担心什么呀,他那里有他爱的女人,一个人就够了,我算什么呀,一个被他撕碎了的玩具。”寺顺站在那里冷笑道。

“寺顺。”程子亨生气的吼了一声。寺顺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哭着跑出去了。

“寺顺”柳元浩跟着寺顺跑了出来,拉住寺顺。“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可是,我怎么忍心告诉你呢,你伤心我也跟着伤心,我不想让你伤心。求求你,不要伤心,我和煜与聂龄,从小就认识,她去了好莱坞,我现在,都是我们从小的梦想。而聂龄和煜,你知道,他们互相喜欢,难道让我把这些也都说给你吗?”柳元浩伤心到极点,看着寺顺此时没有任何情绪的表现。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源浩,谢谢你。我要给爷爷打电话”说着寺顺拿出手机。“喂,爷爷吗,我是寺顺。”寺顺平静了许多,给梁建国打电话。

“顺儿,上学还开心吗”梁建国关心的问。

“爷爷,寺顺对不起你,对不起爸爸妈妈对我的期望”寺顺哭了出来。

“我的好孙女,爷爷知道,不要哭。”梁建国安慰道。

“爷爷,寺顺不孝,自从结婚到现在一次都没回家住过,对不起。”

“傻孩子,爷爷知道你的难处,不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爷爷过去看看你。”

“您不用来,我在程家呢,爷爷我不想说谎了,我好累。”

“说吧,孩子,是爷爷对不起你,不论你做什么,爷爷都支持你。”

“谢谢爷爷”

“你一个人能行吗?”梁建国很些不放心的问。

“您放心,我能处理好,您就让我自己解决吧。”寺顺有些倔强的说。

“如果做不来,就给爷爷打电话”

“这边弄好了,我给您打电话,您过来接我。再见,爷爷”寺顺挂断电话。深深呼吸了一下,走进程家的主宅。

“妈妈,给爸爸打电话叫他回来一趟,我要跟您们说一件事”寺顺走进客厅,有一种命令的味道。程煜的妈妈见程子亨坐在那里点点头,拨通了程永明的电话。

寺顺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全家人安静的等着程永明回来,寺顺心里有些恐惧,忐忑,直到程永明回来,她鼓足了勇气,开口说话。

“我现在知道了,我根本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座城市。”寺顺坐在那里,像是在说梦话一样,脸上不带一丝的表情。

“寺顺,你在胡说什么呀,是不是生病了”程妈妈有些生气。

“妈妈,您放心,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过去我是被无知冲昏了头,被我的自恋迷住了双眼,爱一个人真的好难,好累。”寺顺的语气慢慢变弱。

“够了,不要在说了,煜明天就回来,不要在这里疯疯癫癫的了。”程永明气的站了起来,要走。

“爸爸,我知道你脾气不好,您先坐下,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我不知道我讲完这个故事会是什么结果,这不仅仅是个故事,还是一个谎言。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从英国回来的,中国这么大的地方,SH是我来过的第一个城市。我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什么带我隐居,我没上过一天的学,对了,我更不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知道我这次考试的结果吗,全班倒数第一。我呢,是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野丫头,你们不信可以问煜哥哥,他也知道的。”

“寺顺,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呢?”程煜的妈妈走过来摸摸寺顺的额头。

“他说的是真的,我相信她”柳源皓坐在那里,两只胳膊拄着腿,低着头说。

“寺顺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程妈妈责怪儿子说

“妈妈,不信您们可以去问问我爷爷,源皓,谢谢你的信任”。寺顺坐在那里谁都不看,眼睛盯着屋顶的吊灯。“我曾天真的认为用我的喜欢,我的天真,我的容忍可以让煜高兴起来,但我失败了。因为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都把自己的爸爸妈妈给忘记了”。说到这里。寺顺的泪从眼角里流出来。“其实,你们真的不用瞒我的,煜有他爱的女人,但并不是我,她在美国,这个社会很流行小三,而我就是小三,许多家庭痛恨的那个角色,拆散了他们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拆散了他们的幸福。我也曾想过,就在这里无理的住一辈子,黏住程煜,但好像不可能了,这里真的不属于我。爷爷,您曾怀疑过我怀孕过吧,可笑的是,我和煜哥哥自始至终都各睡各的,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现在看来也很好,好聚好散。来到这里我做的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教会爷爷打太极,爷爷,对不起,骗了您这么久,现在该到了我走的时候,还给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他们的幸福,而我现在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父母,我的爷爷,没有完成他们的嘱咐。”寺顺站起来给程子亨鞠了一躬。“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您们见谅,我走了。”寺顺哭着跑出去了,伤心透了。程家的人,除了柳源皓,都沉浸在寺顺的话中。

“寺顺”柳源皓跟着跑了出去。

“打电话,马山让程煜回来,这个不孝子”程子亨把手中的报纸摔在地上。“他不想要这个媳妇,我还想要这个孙媳妇呢。”程子亨拄着拐杖在地板上敲着。聂龄,对于程家来说,以前是个不错的孙媳妇人选,而她现在的角色,程家人不想要,即使是两厢情悦,程家也不允许。

“说出来好多了,没有想象的那么沉重。”寺顺平静的说。

“你真的没事吗”柳源皓问。

“都已经伤心过了,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呢,而且,我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我早就应该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只是不愿相信而已。不过,真的担心爷爷的医院,还有回家怎么和爸爸妈妈说,我真没用”说着,寺顺擦着留下来的眼泪。

“一切都会好的,寺顺,跟我走好吗”柳源皓抱过寺顺说。

“源皓,我们无缘,就做好朋友吧,如果你再这样,我真的怕再犯错误,你就放过我吧,到那时也许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谢谢你的拥抱,如果真的有下辈子,再说。”寺顺推开柳源皓,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寺顺,你要去哪”程煜的妈妈过来问要上车的寺顺。

“和程轩上学呀,妈妈,您不用担心,我走了”说着寺顺上了车。

“大伯母,我们明天就放寒假了,这是最后一天上课。”程轩解释道。

“那就去吧。”程妈妈看着车里的寺顺,程煜让妈妈好好看着寺顺,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再见,妈妈”。

“再见”车子开走了。

“程轩,如果你是我,你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带钱了吗,借我点,我忘记带了。”寺顺掏着兜,又看看背包,空空的,钱对于她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可是真到了用的时候,就只能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你为什么总忘记带呀,每次都向我要。”程轩不情愿的打开书包。

“佛家有云,钱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还佛家呢,我不管,回去还我,借多少?”程轩撅着嘴。

“都给我吧”寺顺抢过程轩手中所有的钱。

“你要那么多干啥,那可是500呀”

“要放假了,给同学们买礼物,明年又不知怎么样呢,说不定我走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你帮我把书包带进教室,我自己去买。”程轩感觉嫂子的话有些凄凉,还没反应过来,寺顺就已把包塞给了程轩,打开车门跑掉了。

“怎么还不回来呢?”程轩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看着表在一秒一秒的走,都已经一个小时了。

“喂,您好,这是梁寺顺的手机。”林子凡从寺顺的书包里拿出电话。接听了,和程轩看着对方。

“你们看窗外。”程轩和林子凡听见声音不约而同的向窗外看去。好多气球飘在他们教室的窗外,伸手就可以够到。“亲爱的同学们,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让我很快乐,让我体会到了朋友的温暖,友谊,我会想念你们的,大家加油啊!”靠着床边的一位同学打开窗子,拿过一个气球,读出上面写的字。“林子凡,谢谢你这么多天对我的照顾,别那样冷冷的,呵呵,开个玩笑,祝你梦想成真,寺顺。”那个同学继续念着,寺顺给每个同学都写了一句祝福语。大家看窗外,一个老伯在一棵树上系栓气球的彩绳。

程轩跑下去问那位大伯,才知道,寺顺给他许多纸条,让他把纸条上的字写在气球上,给了他300块钱,叫他把气球送到这里来,之后就走了。

“喂,大伯母。寺顺回家了没?”程轩觉得不对,赶紧往家里打电话。

“没有呀,怎么了”

“对不起,大伯母,寺顺不见了。”程轩失落的说。

“都一天了,找遍了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找到,她身上只有200块钱,在SH这个地方,根本就不算钱,煜,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哪怕是一句短短的问候,你为什么不让我带她走。”见程煜飞机大厅出口出来,说着,柳源皓一拳挥过去,程煜倒在地上。“这一拳是替寺顺打的,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柳源皓又是一拳。程煜站起来,从柳源皓的的手中抢走了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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