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练好了第一段,才有能力看清楚第二段么?朱小白揉了揉眼睛,暂时停止了阅读。
其实朱小白的猜测是正确的,倘若不是他读小学时,起早贪黑地练习过太一行九宫步,经历过几年快步疾行,逐日奔月的时光,恐怕连第一段,他都看不下去。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朱小白接着往第三段扫去。果然,第三段看起来更加让人无法忍受。
丝绢面积并不大,合起来不超过十平方厘米,当朱小白飞速地扫到丝绢底角,八段锦的最后一段时,整个人的脑袋里面嗡嗡直响,如同丧钟长鸣。
最后面的一段细字,已不再是旋转,而是如同一柄一柄地锋刀利刃,向着朱小白的眼珠子,疾速劈来。
“此术杀猪。”
最底角的四个细字,朱小白总算是看清楚了。这四个细字,倒像是对八段锦的最后注解,并没有像八段锦的功法内容一样,藏着令人头昏目眩,睚眦欲裂的玄机。
开头、结尾安全,中间看起来要命。
那么,另外一块呢。踌躇了许久,朱小白还是打开了第二块丝绢。
第二块丝绢比起第一块来,要大许多,差不多能有半个平米,偌大的丝绢上,绣满了大段大段的字句,可惜,都是藏文,而且是藏文中的无头字。
丝绢上的汉字,是有的,有且只有七个,同样出现在开头和结尾。
右上角开头三个字为“参同契”。左下底角,同第一块丝绢“此术杀猪”的地方,也隽绣着四个细字……
“此术屠龙。”
一术杀猪,一术屠龙,若都能修炼出来,岂非上天入地,诛仙灭神,予取予求。这可能么,收拾好这两块丝绢,朱小白的脑袋,一片浆糊。
如果这丝绢上的术法是假的,那么,为何阅读第一块的时候,头疼眼花的感觉会是如此的真实呢。
这黄金盒连同里面的绢帛,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也许弄清楚了来源,便可得知术法的真假。
时针已经指向了夜里九点,夜色如同泼墨。进入高速公路后,汽车行驶的速度,始终保持在80公里每小时,路旁的路灯一盏一盏地,飞快地向后退去。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喧哗吵闹,大部分的乘客又安然地进入了梦乡。朱小白轻轻地摇了摇虎儿,虎儿睡得不沉,随即睁开了眼睛。
“这盒子,是从哪里来的。你知道么?”看着虎儿醒来,朱小白飞快地在纸上写到。
“祖辈们传下来的。”虎儿用笔答到。
“祖传的!”朱小白有点不信,林家世代采蜜,似乎和这么玄乎的东西沾不上边。
“好像是我爷爷的爷爷,某次在悬崖上采蜜时,在崖壁上的一个洞中得来的。”林虎儿一字一划,认真地作着回答。
看到这句话,朱小白才恍然大悟。
藏在岩穴中,又用极其昂贵,千年不会腐朽的天蚕丝保存,这东西,看起来应该是真的!
可惜,令人感到遗憾的是,修炼此二门术法,似乎需要“天道体”,这东西是什么呢,又该如何去测定。
唉叹了一口气,朱小白翻开了虎儿给的存折,比起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八段锦”与“参同契”来,存折里面的数字要实在得多。
“二十万!!虎儿,你家真有钱。”
看着二字后面的五个零,见钱眼开的朱小白,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
望着神情激动的朱小白,林虎儿笑着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尔后,虎儿拿起笔,在纸条上写到,“小白哥,这钱也是虎儿给你的,朱伯伯说,城里结婚需要很多钱,你拿去吧,虎儿一个人,拿着这些钱,也没用。”
虎儿的字条,让朱小白羞愧得无地自容,身为一个大男人,结婚还得靠一个弱女子掏钱,实在是太不像话。
更何况,这钱可能是林旺叔叔,花费了大半辈子时间,才从悬崖上淘换出来的。是留给虎儿唯一的一点财产。
“虎儿,小白哥不能要。你的钱,小白哥是一分钱都不会花的。存折和盒子,你还是自己收起来。”
朱小白把存折重新放到了盒子里面,低声对虎儿说到。至于那两块诡如天书的天蚕丝绢,朱小白倒是想留下来。
听到这句话,虎儿似乎是生气了,眼睛望向窗外,不管朱小白再说什么话,她只当是没听见。
“这丫头,生起气来,也是俏皮可爱。”第一次见到虎妞生气的样子,朱小白笑了笑。
午夜十点,汽车嘎吱一声,停在了路边的一处服务站,司机朝着车内吼了一嗓子,“该吃饭的吃饭,该上厕所的上厕所,在这里,我们要停半个小时。”
说完,满脸倦容的司机伸了伸懒腰,叼着一支烟就下去了。
“虎儿,走,下车吃饭。”朱小白拉了拉虎儿的胳膊。仍在气头上的林虎儿瞥了朱小白一眼,还是慢慢地站了起来。
整车的人几乎全部下光了,只有前排的两位年轻人,看起来很困,迷迷糊糊地还困在座位上。
自从包里多了一个黄金盒后,在朱小白眼里,双肩包就如同情人一般,地位毫不逊色于宋伊人,被他细心地呵护起来。
相比平常把包背在身后不同,此刻的包被朱小白背在了胸前。
“小白哥,吃饭的时候,包可以放在桌子上。”虎妞的纸条传过来时,朱小白正在狼吞虎咽。
“虎儿,不碍事。”笑了笑,朱小白回答到。
夜晚,服务站里车少人稀,站里的饭菜相对又偏贵一些,所以,此刻选择在饭厅里吃饭的人只有六个,除了朱小白与林虎儿,另外就是同他们一起坐在最后面的,一胖两瘦的三个人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少妇,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上下,略施粉黛的面容,靓丽清秀,衣着也非常时髦,紧紧地裹住稍显丰满的身躯,惹得坐在她一旁的三个男人是边看边吃。
这顿饭,林虎儿吃得很安静斯文,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朱小白可管不了那么多,菜饭一上,就埋头稀里哗啦地扒拉起来。
正当朱小白大快朵颐,吃得舒爽之时,砰的一声闷响,面前的桌子被人猛地一撞,没吃完的饭菜顿时撒了一地。
未等朱小白反应过来,一道捂着腰部的身影,迅速地冲出了饭堂,同时尖尖细细的女高音从她嘴里蹦了出来。
“抓住前面那两个人,他们偷了我的包。偷了我的包。”
原来是刚刚那位在吃饭的少妇,发现有人偷着她的包离开了,于是大叫着冲了出去,情急之下,腰部撞到了朱小白与虎儿所坐的桌子。
难道是刚刚留在车上的那两个年轻人,趁着大家都下车休息吃饭,拿了她的包跑了?
想到这里,朱小白立马将身上的包交到虎儿手里。当即行起了太一行九宫步,朝着少妇所追的方向,飞奔而去。
眼看着两个窃贼往服务站后面的山林跑去,自己又穿着高跟鞋,追也追不上,刚刚撞到的腰部也还生疼着,丢包少妇的脸上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正当她焦急间,只见一个人影,以相当快的速度朝着两个小偷追赶而去。
而随后,因为吃饭时老偷瞄自己,被自己在心里大骂恶心的那个胖男人,也追了过去,身形看起来也是相当灵活。
由于多年修炼太一行九宫步的缘由,朱小白的疾跑速度至少两倍于常人,很快,他就追到了两个窃贼的身后。
“你们俩,给我站住。”
除了腿快点,朱小白手上功夫全无,本来朱老汉教他太一行九宫步,就是让他来趋吉避祸的,但凭着一股正义凛然的气势,朱小白还是朝着前面两个窃贼大声喊到,自身的安危,早已是被他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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