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黎明前的黑暗
经历了长久的沉默，一个声音的出现着实令众人大吃一惊，无计可施的部门成员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满怀欣喜地向发言之人看去。最后，大家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申浩。
本来申浩这时正专心查看笔记本上的会议记录，一没留神却注意到大家都在盯着自己，心想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了句话，但也不是自己出的声，干嘛都冲我来了。
还没等申浩明白过来，那人又开始说话了：“我有办法！”申浩这才注意到，原来是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夏青灵机一动。
“在我和申浩联系肯德基之前先去过一家百货公司，本来他们内部的场地可以租借给我们使用，但是因为空间太狭窄而被我们拒绝了。而百货公司正门口却有一个小型广场非常适合我们，可是据百货公司经理讲，如果租借店面以外的场地需要通过城管部门的批准，所以我们可以……”
夏青话还没说完申浩就明白她要讲什么了，但申浩却觉得这个方法行不通，便直接打断了夏青，说道：“我们之前不是商量过了吗！这个策略不成，不光那边的经理不会同意我们跟城管合作，就连城管那的申请我们也根本没有把握批下来，我看这件事早应该pass掉了。”
夏青委屈地看了申浩一眼，继续说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我的办法也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想的是不如将我们的募捐直接改成户外活动，这样就可以不用再一家挨一家的和商场沟通了，直接可以通过城管部门的批准。而且最重要的是，和城管合作就用不着再涉及一些功利方面的东西，可以使我们的活动更像是一种公益事业。我刚才也想过了，我们不一定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既然那家百货公司门前不行，我们不如直接将地点设在步行街，这样可就方便了许多。你们觉得怎么样呀？”
申浩现在可有些后悔刚才那么没有礼貌了，直接扰乱人家不说，还给人家扣了顶“不行“的帽子，为了表示歉意，申浩便第一个举起手来喊道：“好，这个主意好，我支持你。”
杨乐丹在一旁看不惯了，指着申浩说道：“哎！哎!你刚才不是还说夏青的主意不好嘛。怎么改主意了，咱们正常人可不能两面三刀啊！快，还站回夏青和我们的对立面去，以后就树立你做反面典型，也好教育一下我们的后人不是？”
此话一完，申浩立马做了个极为扭曲的鬼脸，踮着脚说笑道：“杨乐丹同志，你可别乱说，什么就是咱两后人呀，要是是你的。还想占浩哥的便宜，我可跟你没关系哈！要是传出去，浩哥这钻石王老五的面子往哪搁呀？”说完申浩便装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杨乐丹看着申浩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差点把肺都给气炸了，免起袖子正准备给申浩点颜色看看，却被申浩一个躲闪地跑了老远。这可把众人给逗得都快笑晕了过去。
先前众人的沮丧不觉一扫而尽，王锐言归正传地说：“好，大家也别闹了，我看接下来的计划就按照夏青说的来实施吧。我记得步行街的城管局之前和学生会的其它部门也有过合作，据说还是比较容易沟通的，我也相信他们会全力支持这次活动。”王锐顺便查询了一下大家的课表，接着讲到：“浩轩、乐丹，你们这两组的课程近期比较松散，我看就由你们抽空去联系联系城管局吧。其余留守的人就负责志愿者的招募工作。”
问题终于被解决了，申浩觉得虽然辛苦了一段时间，但毕竟有所收获，最起码也应该替自己高兴，因为一个“奄奄一息之人”得到了自己团队有效的帮助。
大概九点钟的时候会议就结束了，为了避免疏漏，大家都在临走之前确认了手头的工作。申浩也留心地问了一句旁边的夏青：“夏青，这招募志愿者到底要怎么招啊？”
夏青半开玩笑的答道：“还能怎么招，坐着招呗！”
申浩心想这真是说了句废话，纠缠道：“你不是白说嘛！不坐着难道还躺着、爬着呀！我想问的是具体的操作步骤。比方说，是去打广告还是到街上去拉人！”
这么天真的人夏青还真是头一回见，要不是和申浩比较熟，还说不定会认为申浩是从哪个看管不严的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呢。夏青无奈地笑了笑，说：“拍广告？亏你想的出来，你以为是选形象大使呀？还有，你瞧见过哪一个志愿者是生拉硬扯过来的。既然是志愿者，首先当然是要人家愿意了。这种奇思妙想的东西你也能琢磨出来，你可太有才了。”
申浩被夏青这以打击，心都凉了半截：“那依你说要怎么办？”
“王锐前两天不是说已经把宣传海报贴出去了嘛，海报上写的报名地点就是我们的办公室，等报名时间一开始，志愿者就会自己‘送上门’来了。”夏青又忍不住乐了一回。
近期的事情比较多，回去之后根本没时间仔细查询会议记录，今晚听夏青这么一说，申浩倒是想起来好像之前说过这件事，早知道就不来问她了，原本是健忘，现在却被归到了笨蛋一族，真是有点得不偿失。
申浩看着夏青嘲笑自己的样子，索性也对她呲牙傻笑了一声，半开玩笑地说：“我本来也知道，我只是想考考你的记忆力怎么样。这下可试出来了，事实证明你还没有步入中年哈！”
“好好好，反正我知道已经有人步入中年了。”夏青喜气加洋洋，笑声远悠长。
两人斗嘴结束，以申浩完败而告终，夏青得胜而归，一晚欢喜自不必说。
又过了几天之后，正好轮到申浩在办公室值班。他整整背了一书包的作业，想在这里乖乖地做一回好学生，可是书还没看两页，申浩便已经烦躁透顶了。心想在这样装模作样下去也没有结果，就顺手掏出手机把玩了起来，但谁知今天网络慢的要命，连主页都登不上去，可把申浩给郁闷坏了。他也真想知道以前人们值班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度过着无聊的两小时？难道是对着镜子自娱自乐，还是某些境界高的可以超凡入定啊！反正申浩觉得自己是没那个本事，至于对着一堵空墙聊天，和空墙没完没了较真的事情，申浩也干不出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种被精神科带走的勇气！
话说，这办公室里除了几个破笔记本之外一无所有，连个手头可以抓住解闷的东西都没。申浩记的和夏青聊天时听她说过，在办公室里值班是件极有趣的事情，尤其是没事的时候和其它部门的人聊天，可以听到好多的新鲜事！但是，当申浩来亲身体验时，他真恨不得马上拿辣椒来塞满夏青的嘴，忽悠了二十几年的人，今天竟让一个小丫头给涮了，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现在别说有其他部门的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倒是屋角挂满了蜘蛛网，连苍蝇都懒得来这儿光顾。申浩一琢磨：“看这情形，中间添一口棺材，再将窗帘一拉，活脱脱就是一个地陵。自己这哪里是来值班的，分明是来守灵的……”谁知申浩越想就越来劲，越来劲就越害怕，人倒是没来，可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申浩越待越觉得这里渗得慌，索性锁上办公室的门跑了出来。申浩回头想想也自觉可笑，胡思乱想竟能把人吓出个好歹来，看来心中有鬼的事今后还是少来。
申浩向四周随心地瞅了几眼，想找些事情来做，顺便可以打发时间。可是今天楼道里却是出奇的清净，连以往扰民成性的歌友们都少了几分嚎叫，真是难得。
不过在楼栋的大厅里，仍有两个马研会（马克思理论研究会）的学长在那里摆摊招新。申浩自觉闲的发慌，正好跑过去和他们聊聊天。在招生点周围申浩故意装装样子走了两圈，找机会搭讪道：“哎！学长，看你们在这一上午了，这是在招什么人呐？”
一位学长冲申浩笑了笑，说：“同学，我们这里是马克思理论研究会在招新，你有兴趣参加嘛。”学长看上去十分诚恳，还拿出了招生简章和报名表来给申浩做说明。
碰到这么个实诚人，申浩也无意间来了几分兴致，便继续问道：“学长，你们这个研究会都是干什么的呀，是不是每天要叫我们去听马克思理论的讲课呀？”
学长抬了抬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主要是负责一些马克思理论的宣传工作，是不会有讲座的，同学。而且我们也会要求会员在课余时间研究《资本论》，必要的时候我们会在一起交流探讨。”
一提到《资本论》，申浩立马就想到了那本接近250万字的“巨著”，当真是比康熙字典还要厚，那可是人家马大爷花了毕生心血才完成的，就是随手翻翻都得个把个时辰，更别说看了。申浩心想“这马研会也真够别出心裁，估计会员得用四年的课余时间来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并且其净结果是：书看了三分之一，至于前面讲的啥都记不清了，但有个大概印象。要想真正理解，起码得留级四五十年，说不定这样才能把课余时间给凑足。”
申浩想想都觉得可怕，人家买书烧钱，他买书烧生命，心里一嘀咕还是走为上策，省的被拉了壮丁还没处说理去：“学长，我突然想起来自己有事，下回我们再聊，我回去给你抓……哦，找几个有兴趣的过来报名，就这样哈！学长。”说完申浩便一溜烟地跑了没影。
宁可呆在古墓，也总比无限期留级强吧！申浩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办公室，但是还没等屁股落座，申浩却不经意间联想到自己部门招募志愿者的事情。整整坐了一上午，连一个报名的人都没来，申浩依然记的夏青那句风凉话：“‘坐着招’，现在就是‘坐着便秘’了也没用呀！只有自己一个光杆司令，难不成活动的时候掌柜、伙计全是我一个人，那也太凄惨点了！”申浩越看越不对劲，本有心给王锐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具体情况，但转而又觉得反正开会的时候一定会说，何必要在上课的时间打扰人家，便就此作罢。自己在“古墓”里寂寞无聊地待了一个上午。
到了第二天，大家听说杨乐丹他们刚从市区联系城管回来，便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听最新的进展，几乎同一时间一股脑地拥进了王锐的寝室。王锐的室友倒是十分知趣，看我们“人多势众、并有长期驻扎的打算”，便自觉带上随身物品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大家各自找了个适当的位置站好，目光不约而同地盯着仍在气喘吁吁杨乐丹四人。王锐见状，深怕众人逼的太紧，随即开玩笑道：“都干什么呢，盯着人家不放！你们也让他们喘口气，看你们一个个跟饿狼似的，搞刑讯逼供呐？”
申浩一边砸拳一边跺脚道：“我们这不是着急想听听结果嘛，这俗话说的好‘太监不急皇帝急’呀！你们说是不是？”
其余的人同样是娱乐天分十足，拍手叫好的此起彼伏，结结实实把王锐奚落了一回。接着王锐反扑道：“好什么好，我要是那个什么……你们一个个也是，都得意什么，以后入了宫认真学着点。”王锐装出一副居高临下来训话的嘴脸，可把众人乐开了花，非说王锐是“老人”了，有这一位部门就不愁没人伺候了。
趁着大家开心了一回，乐丹也休息够了，清了清嗓子跟大家说道：“没想到大家这么关心我们的成果，一路辛苦总算没有白费。今天我和浩轩他们去了步行街的城管局，刚开始见到他们管理科的科长时，那位陈科长还有些不太理解我们的活动，说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来纠结我们这些事情，并且要我们出示学校的证明，我们哪里准备了那东西呀，好说歹说都没用。最后，我们看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商量之后便希望能见见局长，看看可不可以有缓和的余地。”杨乐丹不觉说得有些激动，一下子没喘上气来，停顿了一下。
大家听的津津有味，催赶道：“快说呀！接下来见到局长了吗？”
乐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讲道：“见到了，不光见到了，那位局长的态度还出奇的好，我们只简单地说了两句他就同意了。他觉得我们这些做学生的自己能搞这种公益活动已经是很难得了，所以他愿意尽力来帮助我们，还说愿意为我们免费提供步行街的巡游车来运输设备。我们当然说好了，四个人在那捧了他差不多一个钟头，搞的他很是受用。”
“我就说嘛，官越大的人，脾气就越和善。不像那些芝麻大的小官，拿个鸡毛当令箭，不仅自己做不了主，鸡毛蒜皮的事还瞎多，你们这回算是出门遇贵人了。”申浩插了句嘴，心说这么顺利的活当初为什么不让自己去，害的自己在古墓里呆了一天，真是气不过。
“我还没说完呢！”杨乐丹看申浩抢了她的话头，心里有些不爽，争着说：“我刚才说的只是我们此行的一个小节，后面还有更让人提精神的。就在我们回来的路上，你们猜我们碰到什么了？”
申浩偷偷乐了一声，嘀咕说：“不是跟我一样不走运碰到鬼了吧！要是下次再遇上把它，记得要把它请到咱们的古墓来呦！”
她这一卖关子，把大家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夏青急着问道：“别打哑谜了，你们到底碰到什么了，你快说呀?”
乐丹继续讲着此行的波折经历：“我们在路上恰好经过了南昌慈善义会，我们感觉这次的活动很可能跟他们的机构能搭上边，所以就决定进去咨询一下，就算能得到一些他们以前承办捐助活动的经验也好啊！没想到这一趟还真没白去，我们当时就见到了慈善义会的会长，等我们把情况大致一说，他们便提议希望能够跟我们一起合作这次行动，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提供现成的捐款箱、音响等一套捐助现场的设备，能给我们带来不少的方便。所以我们就暂且答应了下来，等回来之后再咨询一下大家的意见。”
申浩故意拉长了声音，努着嘴说：“好……”心里却极不服气，怎么好事都让他们赶上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看行，省了我们不少麻烦，这下可方便多了，再也不用拿废鞋盒来做捐款箱，我记得上次活动做的那个丑死了，哪里像募捐呀，简直就是在化缘。”夏青是满意极了，因为这些手工裁减的工作一般都归她管，这次可省了不少心。
余阳听夏青这么一说，也想起了上次的募捐的情形，便有意来捉弄夏青一番，说道：“哦，我也想起来了，夏青你还好意思说，上次那个‘化缘箱’不就是你做的嘛！显得一点都不专业，面值稍微大点的钱根本塞不进去，下面封口又严，掉的满地硬币叮当乱响，害的我们志愿者一下变成乞讨者了，爬了一地的人都在找硬币，那回可把我们给整惨了。”余阳一声叹息，做出不堪回首的样子，真把夏青糗坏了。
遭受人身攻击的夏青奋起反扑，指着余阳的鼻子骂道：“你不提也就算了，那时候你们那么多大老爷们把所有事情都推给我，没有一个人帮我的忙，一晚上的时间要我做这么多捐款箱，要是没有质量问题才怪呢！说你笨还不信，事先告诉你们箱子底部没有粘牢，叫你们小心一点。别人都没有出问题，就你跟孙行者的师弟一样蠢，撒了满地都是，最后还不是我们帮你捡的，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叫你沿街捡硬币乞讨，哼。”夏青一口气将余阳的罪行展露无疑，并用仇恨的微笑给余阳的身心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大家也都被夏青的孩子气给逗乐了，还颇有些同情余阳悲惨的遭遇，没想到他还有过如此跌宕起伏的经历，但是作为当时目击者之一的王锐，却落井下石道：“余阳，你小样怎么敢惹青姐呢，我都没有这个胆量，青姐可是著名的狗仔队神探，你小子干的什么坏事她老人家不知道。当心青姐发了火把你的糗事全都都抖出来，到那时你可成了南大的传奇人物了！”王锐伸出右手食指来指着余阳，然后将食指收回抬起了大拇指，接着把按手逆时针旋转一百八十度，向下点了点，做出个藐视的手势。
大家看着王锐夸张的表情就已经忍不住要笑出来，等王锐把手势一做完，总算爆发了，众人皆捧腹鼓掌，连受害者余阳都不由得苦笑了几声，一时间寝室里乱作一团。
待大家酣畅淋漓之后，王锐轻轻地拍了几下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接着说：“那就这样定了吧。真没想到度过了一次困难之后，竟能有此奇遇，对我们来说果然是黑暗散去、黎明降临了。乐丹，这次可辛苦你们了，能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妥当，让我们这些老队员很是欣慰呀！过几天我和你们一同去跟慈善义会沟通，直到把具体细节确定为止。如果他们方便的话，我们下周就开始做。对了，夏青，我们这边的志愿者招的怎么样了？”
“情况不是很好，比起往年大概相差了三分之一，而且分布很松散，大一和大二的人数基本持平，大三的也有几个。不过，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大一的占相当大的比例了。”说着夏青拿出一张招新的报名表来给大家看。
王锐大致浏览了一遍，借着刚才夏青的话分析道：“看来本届大一新生的积极性不高啊，搁在以前他们可都是生力军，既有热情又有冲劲，真不知道这届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们宣传不够啊，还是宣传的时间太短了？”
夏青似乎知道原因，见她拿着铅笔无奈地点了几下笔记本，然后说道：“依我看这不单单是新生的问题，就算积极性不高也是个别问题，还不至于全体成了书呆子。我认为原因可能是由于我们变更了招新地点。以往大多数的志愿者报名根本不是因为看到了宣传海报，而是直接看到了大厅里的报名点，有兴趣的只要和值班员聊上两句立刻就报名了，所以随机性很强。可现在就不同了，报名者能不能看到海报倒在其次，就算看到了有些人也会因为怕耽误时间而不愿跑来办公室报名，这样便不知不觉的流失了大量志愿者。”
其实在申浩和马研会聊天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人家那边占尽地利，搞的风生水起，可青志协门前却门可罗雀，这么明显的反差一比就知道。
王锐也感觉夏青说的对，赞同地点了点头，并和大家说明：“本来原计划是在大厅来设置招新点的，可是后来才知道在时间上和‘马研会’有所冲突，而一些摆点的工具也被马研会抢先一步借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谁知影响了招新的进度。要是时间允许的话，我们就将招新的期限延长，和马研会共用一个桌子，一起合作。”
“对，我们也来瞅瞅，看看到底哪个部门的吸引力大，咱们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申浩用试探性的言辞激发着这帮年轻人好胜心。
余阳同时主动接过任务，并嘱咐说：“好，那就定了吧，和马研会沟通的事由我来做，回去后我会根据你们的课余时间表安排值班顺序，到时候我再通知大家。”
诸事已毕，王锐看几个室友已经在外面无家可归了好几个钟头，觉得一直流浪下去也不是办法，也该让他们回来了，就抓紧时间最后总结道：“好了，诸位，下个星期我们的募捐正式拉开序幕，我们一定要开始打起精神来，为了王佳乐同学能够平安度过难关，我们当尽自己力所能及的绵薄之力，大家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
等众人从王锐寝室出来，已接近晚饭时间。一下午申浩说的口干、听的耳累，匆忙奔进了食堂，大快朵颐了一顿。
等回到寝室里，申浩不解地看到众人几乎都在写字台上忙忙碌碌，便好奇地问了句：“哎！兄弟们，这在干嘛呀，都这么忙？”
李杰等却依旧低头拼命的样子，根本没功夫理他，背对着申浩回了句：“写作业呀！明天要交的。申浩，我记着似乎你也没写吧？”
申浩这才恍然大悟，想起来原来还有作业要写，但没到一会儿又糊涂了，又问：“没有呀！哦，对了，你说的是哪天的作业？我这几天的都没写过哎。”
众人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