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烟的功夫,一辆马车从山口外急驰而来
马车停到众人面前,将军命人小心翼翼的将伤者抬到了车上,对大夫交待了一翻后便让其与聂辉他一并上了马车。然后就风驰般的向山外而去......
马车之上,大夫在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伤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并时不时的擦着汗,聂辉则心事重重的在想着什么......
沉寂了片刻后,聂辉冲着大夫说道:“别再擦啦,那伤口你都擦了十几遍啦,再这么擦下去,人没摔死都被你给擦死了,你就不能消停消停,我们那儿的大夫要都像你这样敬业就好了!”
大夫一脸的苦笑,心里暗道:“我也想消停啊,可刚才上车时将军说了,如果回到都城前伤者有什么意外的话,那就得让我去陪葬啊!”
“哎,大夫,问你个事?”见大夫没有吭气儿,聂辉又没话搭话儿的说道。
“说”大夫专心的头也不回一下。
“你们剧组拍戏是不是出事故啦?给你们多少封口费啊?估计不少吧?”
不得不佩服聂辉的联想力是多么的丰富,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居然给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什么费?封口费?真要是给我这封“口”费下半辈子我都不用干活了,你数数这身上得多少口子啊,我真是收了也得有命花才行啊!”大夫欲哭无泪的苦笑着。
“哥,你太幽默了。”聂辉一阵无语,心中暗想到“妈的,明天我也得去要份封口费,要不那人我就白背了,累得我到现在还腰疼呢!”
就在聂辉还在想着明天怎么开口要钱的时候,将军也到了马车上来,先是讯问了一下伤者的伤势接着又脸色一正说道:“这位公子,有件事我必须与你二人说清楚,此次太子受伤之事,决不能传了出去,否则......”
话未说完,聂辉心里就乐开了花“嘿嘿,正愁着怎么张口要这封口费呢,这下省的麻烦了,自己送上门来了!”
“当然当然,不用您说我也会把它烂在肚子里,不过呢,俺这几天消化不太好,手里又比较紧张,没钱看病......”聂辉一脸淫荡的边说边搓着手指。
“那里不舒服,我给你看看!”大夫伸过了头来插了一句,极力的想在将军面前表现着什么。
“滚,一边去!”聂辉恨不得一脚把那大夫踹到马车下边去。
将军看了半天,似乎明白了什么,说道:“如此大功等面见了皇上,陛下定会重重有赏的。”
“那就好,那就好......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太子?皇上?”
“大哥,您就别忽悠了,看您这空投支票开的,还皇上呢,剧本念多了吧?费话少说,不给个百八十万的小心我叫你们明天就上报纸头条!”聂辉狠狠的说道。
将军眉头一皱,怒道:“大胆,别以为你救了太子就可以藐视皇上,念你救了太子的份上我也不与你计较。等回到了都城,赏罚自有皇上定夺。”说完便拂袖下车离去。
“知道你也是说了不算的主儿”聂辉嘟囔着掀起车窗上的帘子向外看去。
此时天夜已黑,马车在一条林间小路上急速穿行着,两边的古树巍峨耸立,在眼前一闪即逝。
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聂辉脑海里就像看电影一样一幕幕的掠过,使得他心里隐隐的泛起一丝不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转头向那大夫看去,大夫还在默默的“工作”着,聂辉欲言又止,接着又向外看去......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一股思乡的情绪涌上心来。
长这大从来还没离家这么长时间过,也不知道父母找不到我是不是很着急,俊妮她现在在做什么呢?会不会想起我呢......想到他的那个梦中的情人,聂辉心里就有种莫名的痛。
俊妮是聂辉班上的插班生,可能是随着他父亲的工作才转到了这个学校的,刚来的时候正好新学期开始班里在排座位,“正好”将聂辉他两分在了一起,这个“正好”其实是聂辉用一顿饭的代价换来的!坐在一起没多久,聂辉便无法自拔了,他喜欢一直看着她听课的样子,写作业的样子,玩耍时的样子......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每一句话语都让聂辉为之倾倒,可情窦初开的他却不知道怎么向女孩表达自己的爱慕,只是经常来个恶作剧来捉弄一下,喜欢的话儿却是一直没有说出口......可最近,坐一起的他们又被调换开了,聂辉也就没有了接近她的机会,而且,那女孩现在似乎和另外一个人打的火热......
“不想这些啦,再想也只是眼泪啊!”聂辉喃喃道“还是尽快回去别让家人担心才好”
无聊中,聂辉又开始对祖神传他的功法研究了起来......
马车一直沿着山边急行着,大山周围的天气很是变化无常,刚才还是皓月当空,这时天上却爬满了乌云,厚厚的云层间不时的传出阵阵闪光,一场大雨似乎就要来临......
一道银龙划过天际,座座山峰顿时闪现出它的容貌,接着便又恢复成漆黑的一片,只有那连绵不绝的山脊,似乎还在向人们展示着它们的孤傲!
密森深处,几道身影从树上飞落而下,就势单腿一蹲,在地上围成了一圈,几个人全部黑衣裹体,脸上也是黑巾遮面,只露出阴冷的双眼。
就听其中一人低声说道:“角侯君,根村君你们不是说太子已被你们重伤后坠入悬崖了吗?怎么现在还活着?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其中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双双拔出了背后的长刃,双膝而跪,一块白布擦过长刃,接着刷的一声,长刃便从前腹而入后背而出......
问话的人看也没看一眼,冷冷的又对其他几人说道:“我已经将情况通知了山本阁下,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有强援到来,不过我们不能等下去了,一会如果他们的营前护卫与他们会合了的话,事情将会更加难办,所以现在趁这个机会一定要将太子击杀,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此次保护太子的是该国的莫将军,此人是名高级战士,攻击十分犀利,一会此人交给我来对付,剩余的另外几个中级战士便交给你们处理,记住,务必要做到一击必杀,听明白了吗?”
“嘿!”另外6个人同时回答到,接着便四下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此时马车上的聂辉正处在一个尴尬的境界,刚才就在他按照功法将魂力运行一周天后突然魂丹内的黑白二力完全不受控制,在魂丹内与其说是打斗不如说是绕着圈相互追赶起来,紧接着两眉间的星云也开始快速的旋转,刹那间,以马车为中心,方圆千米内的阴阳魂力都迅速向这里聚集,在马车的上方越积越浓并开始慢慢的压缩,最终形成一股肉眼可见黑白分明的魂力漩涡涌进聂辉的眉心,那奇异的魂力波动令在场的每个人都是目瞪口呆......
这一切聂辉却浑然不觉。吸收片刻后便戛然而止,因为在这片空间里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魂力波动。
感觉到似乎比刚进入体内略为浓郁了些的魂力聂辉嘟嘟囔囔的说着:“你们两折腾了半天才吸进了这点!还什么祖神,魔尊呢!”这话要叫那俩位大神听到的话非得气的坟头冒烟不可。
恕不知这魂丹可曾经是容纳过两界巅峰人物的魂力,别说是刚才那一“小”点魂力,就是现在将这整个山脉的魂力全部吸净,魂丹内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的
况且若不是祖神拼尽全力将聂辉的魂脉全部打通重塑,就刚才聂辉那样的吸收速度,早就让他暴体而亡了。
同样是修练者,别人的魂丹是个缸,他的就是个水库,别人的魂脉是小溪,他的魂脉就是江河,根本就没有相比性,他以后唯一须要做的事就是来多少装多少,根本不须要担心挣着,这种天上掉陷饼的好事,聂辉居然还不知足。
聂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双几乎就要瞪出眼框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刚才的动静已经让那名大夫忘记自己“封口”的工作,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聂辉,车下莫将军也表情严肃的掀开车帘向里看着,见到聂辉睁开眼后便登上车来,往聂辉对面一坐双手抱拳说道“没想到前辈如此深藏不露,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什么前辈后辈的,少跟我套近乎,封口费一分也别想少!”
“这世界强者为尊,前辈魂力深不可测,看前辈吸行功的速度,即便是我国的护国元帅也达不到如此境界!称您一声前辈也不足为过”
“还有人会这功夫?”
“恩......那个......前辈可能是久居山野,不问世间之事太久了,您有所不知,自从百年前有人修练魂力而突破成神,现在大陆之上已没有不修行魂力的,不才也是一名修者,只不过才是一名高级战士巅峰而已!”如此咬文嚼字,也真难为了这位久经沙场的大将军
“什么?所有人都会!这可是神仙托梦传我的,难道这功法还是普及型的?”随即聂辉便向将军问道:“你也会,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
“那就让前辈见笑了!”说完一股强烈的魂力向四外扩散开来,将军的背后立刻浮现出一个头顶绿色光环的虚幻人影,而那人影却无法看清面容,只是一个淡淡的轮廓而已......
看着那头上犹如带着个绿帽子般的人影,聂辉先是暗笑不已随后又呆若木鸡。
虽然聂辉不知那人影代表着什么,但看着这真实而怪异的事,他终于再也坐不住了,这可不是演员能演出来的啊!除非是电影后期做的特效,可现在却是实打实的出现在聂辉的眼前,他能坐得住才怪。要说这几天聂辉没有想到过身处异界那是瞎说,自从见到祖神后聂辉便觉得不对劲,但他一直安慰着自己,真的有神魔的话哪个年代都会有,他一直还是认为自己还是在家乡,有可能只是被传说中虫洞传到了外地而已......
聂辉疯狂的摇晃着将军的肩膀喊着:“快说,这儿是哪里?现在是哪一年!!!”
一旁的大夫满脸诧异的看着聂辉想着“这家伙是不是练功练傻了?不会哪根筋不对杀人吧”
将军回答道:“这里是在琉璃国境内的天玄山脉脚下,现在是五行历的854年。”其实将军也只是以为聂辉一直在深山中修行,所以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很正常,要知道魂力的修练可以延长人类的寿命,当修练到战帝一级以后时,轻轻松松的活个几百年甚至更长。
听到这些聂辉目光呆滞,嘴里喃喃的说着:“报应啊,穿越小说看多了,这回也到哥杯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