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音音愣在门边,脸烧红了一片,她伸手去贴脸,试图把滚烫的脸贴凉,可是,脸还未凉,手就被贴热了。
根本治标不治本!
这死女人竟然还在站在门边。
顾慬暵回头看看她,童音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有这么可怕么?”他淡淡的问她。
知道这女人是个比较保守的人,还没出嫁,一个黄花大姑娘,怎么能与一个男人同住一间房?
童音音在他的目光中,脸越来越红,完全停不下来。
她的这副模样,被他尽收眼中,心突然动了动,原来,女人这种生物,娇小到令人觉得可爱,可爱到令人想保护的地步……
想什么?他摇摇头,一双墨色的眼眸一直看着她,她则一直低着头,如火烧一般的红从脸庞蔓延到脖子根。
他越看她,她的脸就越红,心就越乱,这是一个死循环,无解。
天啊,这真的要找一个地洞钻下去了,童音音内心悲催的想,脸那么红,那么烫,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脚想被刀子钉住一般,一点都动不了。
这是顾慬暵第一次看一个女人看那么久的,久到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一分钟,六十秒,用来目不转睛看一个人,是他生平第一次。
童音音亦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这般看,看得她头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
下一刻,高大的男人走进这个还愣在门边进退不是的文弱女子,伸手将她的手腕拉起,然后,拉着她往房内走。
一直站在门边,也不知道,门边的蚂蚁被她踩死多少?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一定要我拉你,你才肯进来么?”男人将她拉到房间内,回头看着她,淡淡的说。
童音音一句话都说不出。
“好了,我先进去洗澡,你……随便。”顾慬暵说着,放开她,然后,去行李箱中翻自己的衣服,手中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门一开一合,男人消失在这间房内。
童音音站在亮如白昼的光线下,坐立不是,她从来没和男人同住一间房过,这,真的是生平第一次,她又不是那么开放的女人,在这种比较隐晦的事情上,她十分为难。
浴室里传来水声,男人正在洗澡,女人站在外面,做什么都不是。
纵使此刻,男人不在她身旁,她的心也砰砰乱跳。
童音音开始动起来,她想,自己今晚打地铺算了,她在寻找多余的被子。
可是,这小旅馆能提供的被子就这么多,全放在床上,根本没有多余的被子打地铺。
难道,今晚,就这样躺在地上?
秋夜夜寒啊!
这时,浴室的门打开,男人穿着一身黑灰色的真丝睡袍走出来,睡袍比较宽松,能看到他的锁骨。
这是童音音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这男人年轻,英俊,身材还好得人怒天怒,完全就是一个完美基因堆砌的不切实际的成品。
就这样真真实实的站在她的面前。
心狠狠地慌乱,红唇张了张,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