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来惭愧啊。我阴氏本是管仲。但到我们这一代的时候,却至今毫无建树”,那中年人听到刘文问自己,便开口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暗淡之色。
“啊?您竟然是管相之后?”刘文听到那中年人说的话,惊讶道。
“没错,我叫阴陆”。那中年说道。直到此时,刘文才确定此人的身份。
“那您怎么姓阴啊?”刘文不解道。
“刘公子,此事就说来话长了”,阴陆捋了捋胡须,从刘文的床上坐了起来。接着道:“春秋初年,我先祖管仲因为辅佐齐桓公而成一代名相,而先祖管仲是周文王第三子管叔鲜的后裔。”
“先祖管仲名夷吾,自小在颍水之滨生活。先祖曾被至交好友鲍叔牙推荐给齐恒公。经过和齐恒公的接触,先祖被齐桓公任为上卿,并尊为“仲父””。阴陆说此时,面露微笑。
“到了先祖管仲的七世孙管修时,管家被齐卿田氏所逐,便自齐国逃到了楚国,被楚王封为阴邑大夫,因此管修又被称为阴大夫、阴修。自此,我们管氏一族便以封邑为姓,称阴氏。于是便形成了阴氏一脉”。阴陆接着说道。
“原来如此”,刘文头微微点了一下说道。
“哦,对了,刘公子,不知道被你所杀死的那个人是谁?你为何要杀他?”阴陆看着刘文问道。
“啊,什么?”刘文疑惑道。
“刘公子不会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了吧?”阴陆看着刘文疑惑的眼神,便想到可能刘文对自己还没有完全放下戒心,毕竟谁会轻易承认自己杀了人呢?便面露不悦地在刘文身上打量着说道。
“伤?我这伤是配合付雷副局长捉拿欧承风时被歹徒用枪打的。”刘文说道。
“欧承风是谁啊?可我怎么觉得你的伤不是枪伤啊,倒像是刀剑之伤?”阴陆听到刘文的话,不禁有些暗恼,这刘公子也太多疑了!连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肯说实话,便有对刘文道,眼中带着疑惑。
刘文看到阴陆的脸色不对,知道他肯定是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可是此时他自己也迷糊了,什么叫不像枪伤啊,明明就是枪声嘛!
唉,可刘文仔细一想,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自己明明是被歹徒的步枪射中的,而现在怎么感觉伤口那么长啊,身体略微动一下,便感觉身上上裂开似的。不过他感觉到子弹应该已经不在自己体内了。
“你们不是已经把我体内的子弹取出来了吗?”刘文问道。
“子弹,什么子弹?我把你救起的时候,崔先生说并没有说什么子弹啊,崔先生说你只要再把这些药在身上敷上个十多天,身体就无恙了!”阴陆说道。
“啊?你们还没有把我身体里的子弹取出来啊?”刘文脸色一面,说道。心中不由一慌,子弹一直留在身体里面可不是个事啊?听说被子弹伤过,以后阴天下雨的就很疼痛啊。
“阴叔叔,请您现在把崔先生请过来好吗?我身上的子弹不取出来是不行的”刘文也顾不得刚才阴陆的不悦,对着阴陆有点讨好地说道。
阴陆看着刘文,本来挺生气的。可看着刘文着,他那仁慈的心便又蠢蠢欲动了。“那好吧。”
阴陆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说道:“阴晟,你现在就去把崔大夫请过来为刘公子看病。”
那叫阴晟的年轻人应了一声,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没过多大会儿,便从门外走过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还背着一个医药箱。他没有理会在房间里的阴陆,直接走向刘文。伸手便按在的刘文的手腕上。接着,他又看了看刘文的脸色。便站了起来,合起了药箱。
“阴老爷,这位公子没事,只要按照我配的膏药再敷十来天,他就没事了”,那人对阴陆道。
“你就是崔大夫吧?你有没有把我身体内的子弹取出来啊?”刘文看出来人像是个电视里面的大夫,便不等阴陆说话,便抢先对那大夫问道。
“这位公子,你身体内的什么东西我也没有取,再说了,我也没有见到过什么子弹?”崔大夫回头对刘文有些不悦地说道。心中暗道,好一个没有礼貌的胚子。
“那子弹一直留在我身上怎么能行啊?你快点儿把她取出来啊?”刘文没有顾及崔大夫说的话,更没有在意他的语气。便不等崔大夫继续往下说便抢着说道。
“刘公子,老朽行医三十多年,也没有听说过治病还要取什么子弹的?”崔大夫明显得点不耐烦,可是碍于阴陆的面子没有大发作。接着又道:“只要你再敷几天我给你的膏药,你便无事了。”
刘文本想说些什么,可看到崔大夫有些不耐烦,便没有往下说。毕竟不能和大夫对着干啊!
刘文看了看屋内站着的阴陆、崔大夫、以及众仆人,觉得他们的衣着和古代人太像了。他又看了看崔大夫手上的药箱,不像是假的,便想道:“这怎么还有真东西啊,好像刚才还看到有银针似的东西”
想到这儿,他也没有再往下想。他现在也不想管自己是在哪儿了,管它是地皇一年,还是2011年呢?等自己身体能动了再说吧。
阴陆看到崔大夫对刘文有些不满,自己也没有和崔大夫说几句话,便让崔大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阴陆本是看不起崔大夫的,原先自己父亲生病的时候,那崔大夫便说自己能够阴老先生医治,虽然没有令病情加重,可治来治去也没有治好。
可是最近父亲的病情却突然加重,也只带父亲远离家乡到神草山庄去医治了。
“刘公子,可认得此物?”,阴陆说道,便从袖口拿出一块玉石。
刘文看到玉石,急忙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兜,摸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摸到石谱,便看着阴陆道:“阴叔叔,那是我的。”
“哦?”阴陆看着刘文便面露笑意地说道。见刘文有些慌乱,便接着道:“我也不知道这玉石是谁的?但我是在你们两个人身上发现的,我也无法断定是谁的?”
“两个人?”刘文疑问道。
“是啊,只不过那人的服饰和你的不同。倒是和我们这此夫的服饰很像。”阴陆答道。
“什么?你是说你在见到我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人和我在一起?”刘文问道。
“是啊,在我见到你们时,你们的手还握在一起,手里抓着的正是这块玉石。只是我见到你们时,另外的一个人已经死了。我便将他埋在了桥东一里处的槐树下面”。阴陆说道。
“死了?”刘文现在是更加迷惑了,难道有警察或者歹徒也被枪打中了?可是听阴陆说他的衣服和自己的明显不一样。
“是啊,不过我看你们的年龄倒是差不多。”阴陆道。
“我....”,刘文本想坐起来的,可感觉到脖子疼得厉害,便唏嘘了一声。
“刘公子不必慌张,想来也是那贼人欺负平常百姓,公子看不惯便教训了他,谁知他竟然报复公子,最后刘公子被他们打伤掉进河里,谁知那贼人得了报应也掉入河中淹死了。”阴陆看到刘文着急的样子,便以为刘文因为玉石杀了那人。
其实,阴陆在将刘文救起的时候,便发现在还有一个人和刘文死在一起,看得出来他们两个好像有过争抢。不过当他看到那人的身着服饰时,便知道那人一定是个富家公子。
阴陆断定那人是富家公子,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叫仆人将那人埋了。接着阴陆心里便暗暗高兴,像这种不学无术、整天以欺负人为乐子的的富家公子,死一个少一个,免得祸害地方百姓。
按常理,阴陆也是富家人,不该对富家子弟有什么敌意。可现在是新朝地皇一年。
新朝地皇一年,也就是王莽新政的时候。在王莽的连番改革失败后,社会已经开始混乱,特别是贵族地主之类与王室的矛盾更是日益激化。
在民间,老百姓吃个饱饭都有问题,而且还要受尽地主贵族的欺负。各地的难民、匪寇更是起来起多。而作为新野首富的阴陆,平时虽然不能明着放粥给百姓,怕其它的贵族不满,可是他也暗地里给有些好名声的匪寇资助,让他们出面给难民施粥。
在城外看着老百姓的艰难生活,在城内看着那些富家公子欺负老百姓,阴陆真恨不得.....唉,阴陆每想到此就是一阵阵心痛。
刘文看着阴陆露出的微笑,心中明白,想来也是阴陆为了使自己放心而随便编的一个瞎话而已。
依阴陆想来,刘文怎么着也会感激自己替他圆这个谎,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刘文听到他的话后,想了一会,便脸色难看。
刘文自然是十分烦恼,因为听了刚才阴陆的话,明眼人都能听明白,是刘文杀了那人,而且是阴陆帮他圆的谎.
在外人看来,刘文自然应该对阴陆十分感激。可他们错了,刘文对阴陆没有一点儿感激的意思。
刘文苦恼的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可以说连一次面也没有见过。而现在倒是好了,自己不但没有办法再去辩驳没有杀他,而且还等于默认了是自己杀了他。他现在真是感觉自己太冤了。冤得不明不白!
刘文眼睛转一转,看了一眼众人,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