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刘文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摆动着的绣着清香茉莉的的窗帘,刘文也顾不得瞧这窗帘上那茉莉,他好想伸展一下拳脚。
“哎呀”,刘文忍不住尖叫一声,感觉到从左手臂上传来钻心的疼痛,疼痛一直延伸到后背上。他的手指动了一下,感觉到手指还能动弹。他暗自庆幸手臂的问题应该不大。
刘文本想转过头看一下手臂上缠着什么,可他的头刚转到一半时,他便意识到自己的脖子上也缠着什么,而且还好像被什么木棍似的东西夹着,使自己动弹不得。
“有人吗?”,刘文忍着疼痛,朝窗帘外面喊着,可他听到外面静悄悄的。便接着又喊到:“付局长,你在哪儿?”
喊了十多声,也没有人应声,刘文便不再喊了。
他用右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艰难地向外面爬去。
“吁,吁”。
在路上行驶着几辆马车上,坐在最后面那辆马车上的汉子,左手扬起马鞭,右手拉住缰绳。看到马停了下来,他便将右手拉住的缰绳放到左手里,右手掀起马车上的帘子,不耐烦地喊到:“你有完没完了,要死赶紧死去,别在这招惹老子,老子赶个车也被你吵得不得安生。”
“怎么了,阴奎?”,从前面停下的马上车露出半个笑脸来。
“没事,小姐,刚才老爷救起的这个人已经醒了,我们能照顾好他,我们继续赶路吧!”那汉子听到有人问话,便转过身来,对着前面露出半面笑脸的女孩回答到。说完便放下了马车上的帘子。
“他什么时候醒的?父亲说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女孩说道,看她的表情,好像有点儿担心。
这一队马车,清一色的蓝色帆布置在车顶。而那名汉子所在的马车上,窗帘则是上等黄色丝绸做成,而且窗帘上还绣着一株茉莉。而其它的马车上的窗帘则也是黄色的,只是颜色远不及带有茉莉的那一个。
“我们会照顾好他的”那汉子回答到。
“那就好,他那么久都没有醒过来,你们一定要按时给他换药。”那马上车的女孩道。
“是,小姐”,那汉子低下头,回答道。对那女孩,他显得很是尊重。
“丽华,外面的事情你不要管,现在你只要把琴练好行了”,一位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对旁边的女孩说道。瞧这妇人,整齐的发髻,上面别着两个金色的簪子。有些发白的脸上看到几丝皱纹,但他雍容华贵的气质却让人顾不得他的年龄,她的笑容更让人感觉到很亲切。
“娘,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了”,说着,那女孩回过头来对那位妇人做了个鬼脸,她伸出双手放在了那妇人的肩上,轻轻的按磨着。接着道:“娘,爹好不容易让我们出来一趟,如果不放松一下的话,我可能真的要累死了。整天对着那书啊,琴啊的,我都快要烦死了。”
“好好好,都是你有理。”那妇人有些溺爱地看着女孩,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放在心掌里,轻轻的拍着。
“呵呵,还是娘对我最好了”,女孩笑着把头埋在了母亲的怀里。
“多学些东西总是没有坏处,以后你就明白了”女人有些无耐地对女儿道,说完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女孩看了看母亲,没有回答,撇了一下嘴,便又把头埋在母亲怀里了。
马车队又行驶了一个时辰左右,到了一个山脚下,便停了下来。
“夫人,老爷说在让大家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然后再赶路。”从前面跑回来一个汉子,低下头,对着那妇人的马车道。
“好,那就让大家都下车休息一会儿吧!”从马车里传来一位妇人的声音。
那马车上的车夫也急忙下车,从前面拿下板凳放在地上,准备让马车里的人踩着它下车。
“哇,这里真好”,那汉子刚把板凳放好,便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女孩。
瞧这女孩,一张娃娃脸,混身上下透露着灵气。粉红的小鞋子,上面带着几个小铃铛,一身浅蓝色的外套,看着那水灵灵的眼睛,感觉这姑娘水灵得能掐出一股水儿来。
“小心点儿,别一天到晚的没有个女孩子样”车里那妇人看着女儿急忙地从车里跳了下来,便赶忙掀开帘子,探出头笑道。
“丽华,别胡闹!”从马车前面传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整齐的服饰,留着一股长须。说着,没有理会女孩的反映,走到马车前便把车里的妇人搀扶着走下来。
“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哼!”,说着,女孩便跑着向后面的马车去了。
“阴奎,你不是说他已经醒了吗?”,那女孩掀开马车的帘子,当她看到里面的人还没有醒的时候,便对那名赶车的汉子问道。
“小姐,已经给他敷过药好大一会儿了,我也不知道这会儿他怎么又睡了。”那汉子说着也有些无耐地看了看马车上的那人。
“把他也扶下来吧,他呆在车上已经五天了,让他也出来一会儿吧”,那女孩对着那汉子又道。
“好,”说着便对站在旁边休息的其他马车夫道:“阴华,阴正,阴明,你们三个过来帮一下忙,把这个人弄下来,让他透透气。
“来了”,那几名汉子同时应道。
“咳,咳”,刘文感觉到喉咙有些难受,咳嗽了两声,然后便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公子是哪里人士?怎么会一个人躺在桥边呢?”,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但声音却有些苍老,服饰很整齐,留着一股长须。
刘文看了看眼前的中年人,又看了看远处的几个人。他发现他们几个都穿着古代的衣服,不由吧道,这是在拍哪部电影啊,这些个人可真够敬业的,连休息时间也不脱下“戏服”,便有些敬佩地对那人问道:“我是上海人,在浦东区玉鑫小区32号303住。你们是哪个剧组的,你们在拍什么电影啊?”
“啊?”中年人显得有些疑惑。看样子,好像不明白刘文在说什么。
刘文也看出中年人的不解,便接着对他说:“放心吧,我不是坏人,是付雷付局长让我和他合作抓欧承风的。对了,你们的导演是谁啊?”
“什么导演啊?”中年人依然不解道。
“就是找你们来拍戏的人,你快把他找来,或者给我找个电话,我有重要情况要给付局长说。”刘文艰难地说道,脑袋上也渗出了汗。
这并不是刘文着急的,而是因为刘文在说话的时候,扯动了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咬紧了牙关,没有发出叫声。脑袋上便渗出了不少的汗。
“这位公子,我看你这身伤,你肯定是得罪了官府的人吧?”那位中年人一点儿也听不懂刘文的话,便指一指刘文的身体,对着他部道。
“别叫我公子了,我叫刘文。你们快点帮我打110,就对警察说石谱现在还在我手上,让付雷局长过来找我,顺便让他们叫上120”,刘文忍着疼痛,略带着怨气地对那中年人说道。刘文那个恼啊,婉君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这个家伙现在和自己打哑谜。
“可是?”,那中年人也感觉到了刘文的怒意,可是他又听不懂人家的话,便又对刘文道:“刘公子,老朽到现在还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啊,老朽也不知道怎么帮你啊?”
“我靠,你有完没完了”,刘文是真怒了,可是此时他也不方面动弹,只有一只手与一只脚还能动,其它的都缠着纱布呢?
于是,刘文又对那中年人说道:“大叔,算我求你了行吗?我现在真的很需要警察帮忙,请你打。。。。。。,不,只要你借电话给我,我一定付你十倍的电话钱”。
接道,刘文用那能动的一只手往裤子兜里摸索着。他摸到了钱包,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对着那人又道:“这个给你,这总够了吧?”
中年人似乎听懂了刘文的意思,他意识到这个年轻人一定是误会了,不然他怎么会用钱来和自己交换什么呢?于是他接过了刘文递过来的百元钞票,他本想从钞票上看出这东西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然后再猜出这刘文是哪里的人。
可是他失望了,当他看到那百元的钞票时,他更加迷惑了,这是什么银票,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疑惑地对着刘文问道:“刘公子,你这银票是哪家出的?”
“中国人民银行”,刘文应道,说完脸色微变,暗道:“这位大叔心可真够黑的,打一分钟的电话100块钱竟然还嫌少”。
“我已经给的够多了,我只是打一分钟电话而已啊!移动才收一两毛钱啊,连上长途费也就最多五毛钱,即使加上漫游也不过一块钱而已。”刘文看着那中年人的眼睛说道。
“中国人民银行?这是哪家开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那中年人在心里暗道。
“难道是自己太孤陋寡闻了。不过不可能啊,自己怎么说也是新野的权贵啊;再说了,作为管仲的后人,世人怎么着也要给我几分薄面的,这?”中年人踌躇了半晌,也没有想明白这是哪家的银票。
当他再看刘文的时候,他对上了刘文那愤怒的目光,好像刘文要生撕了他一样。但这中年人好像并不生气,而是对着刘文道:“刘公子,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不过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你是想找你的朋友吧,可是我并不知道你的朋友是哪里的,你说的地方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况且你现在身体的伤势又很严重。”说道,那中年人又看了看刘文受伤的身体。
还没有等刘文回答,他又道:“要不然这样吧,我先派人帮你打探着,如果等你伤好了我们还找不到,那只有到时候你自己去找警先生了。”
刘文听了那人的话,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便才意识到自己的伤势真的很重。而他刚才从那中年人的眼眼中看到,他不像是在撒谎,好像真的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便对那中年人说:“那谢谢您了大叔,我刚才情绪有些激动,希望你大人有大谅,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