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被众仆人抬到了其它的房间里,被放在床上。
刘文艰难地挪动身体,看了看屋内的装饰,并没有觉得此处与驿站的房间有什么不同。
只是让刘文不解的是,此处虽说是给病人看病的地方,可是一丝药渣子的气味也没有。
刘文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难道真是地皇一年?
刘文想到自己穿越到了公元20年,便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这是不可能的!做为一个共产主义者,刘文怎么会相信如此穿越这一说法呢!
可事实就是事实,不由得刘文不信。
阴陆在屋内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那名给阴陆开门了男孩便过来了,脸色有些不满对阴陆说:“爷爷马上就来!”
阴陆到那男孩的脸色,也是郁闷不已。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刚才在门前和他说话时也没有见他变脸,这会儿是怎么了,难道我以前与他们家人有过什么恩怨?
阴陆看出男孩的不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便耐心地等待着柳一刀。
那男孩看阴陆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走了出去。没有一会儿的功夫,那男孩又回来了,只是他此时不是一个人来的,和他一块来的还有一位老人。
阴陆看到那位老人,便急忙上前道:“您就是柳神医吧,我是新野阴陆,家父重病在身,还望柳神医能够医治家父。”
“我是柳一刀,阴先生不要客气,大夫救治病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那老人没有太多废话,便接着道:“令尊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好,您跟我来。”,阴陆听了心里也是一阵高兴,便走在柳一刀右前方,为柳了刀带路。此处本是柳一刀的住处,柳一刀自然知道柳一刀在何处,只是恰好要经过此处,便让阴陆一起过来了。
此处庄园,柳一刀用来看病的房间共有四间,在正屋东面、西面各有两间。恰巧柳一刀刚才救治的那个病人暂时歇在东屋,则刘文及阴老爷子则分别住在西边的房间里面。
柳一刀跟着阴陆,径直朝阴老爷所在的房间走去。而阴路呢,手心里捏了一把汗,走着路,心里不不停地念道着:“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柳一刀及阴陆只关注阴老父子的病情,根本没有提起刘文。
医者仁心,柳一刀作为一个出了名的神医,医德又那么的高尚,自然不会因为贫贱而选择为哪一上治病,为哪一个不治。他选择首先去为阴老父子看病,自是有他的道理。
在柳一刀为上一个病人诊断完,并开了药方后,显得有些劳累。而他的孙子兼徒弟自然是看得明白,便劝爷爷先休息,下午再去为那阴老爷子及刘文看病。作为大夫,那男孩想来也是受了爷爷的影响,病人至上。可他进来时已经看到了刘文的脸色,知道刘文没有什么大碍,敷上一副药,过两三天病就好了。而他看到的另一个老人则不同,看上去除了脸色苍白以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所以他才劝爷爷不要着急为他们看病,等下午也不迟。
柳一刀自然不肯,那男孩便将自己看到的说给了柳一刀听,柳一刀听完便马上起身,让男孩去通知阴陆和他一块儿去看阴老爷子。
那男孩听了爷爷的话,自然十分不满,柳一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无去找阴陆,自己随后便到。这也就是那男孩见到阴陆面露不悦的原因,爷爷为了看一个普通的病人,现在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
柳一刀之所以这么着急来看阴老爷子,因为他知道阴老爷子的病一定不像孙子所描述的那样。如果真是像孙子描述的那样的话,那阴陆也根本没有必要跑这么远的路来到这儿请他来看病,因为一个普通的大夫就能治好了。
所以,柳一刀想到了另外的一种病,一种他自己也没有见过,也只是在柳家传下来的医经上看过类似描述的病——肌寒。
柳一刀,走在阴陆后面到了阴老爷子所在的房间,便将药箱放在了一边。走到阴老爷子身边,用手指将阴老父子的眼睛去开,看了看,便又将阴老爷子的鞋子褪去,在阴老爷子的大拇指下轻轻按一按。
他这一按不要紧,只见阴老爷子嘴里沿出一股水来,发生一股恶臭。那恶自臭的气味很大,众人皆捂住了鼻子及嘴巴。
而阴陆身旁边的一个仆人,忍不住要呕吐出来,可当那东西到了嘴边的时候,他硬是将那东西咽了下去,脸色涨得通红。
阴陆看到父亲嘴里淌出的水,也闻到那水里的恶臭气味,本想问一问柳一刀是怎么回事。可当他看到柳一刀还在轻轻地按摩父亲右脚大拇指的时候,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柳一刀按摩了阴老爷子的脚拇指一会儿,又看了看阴老爷子的脸色。脸上露出了短暂的笑容,可随即他又显得有些沮丧。
柳一刀喜的是,没想到自己真的猜对了,这阴老爷子患的正是肌寒之症。而沮丧的是,自己现在也没有把握把他治好,毕竟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病。
以前柳家的医经上虽然有过此病的记载,但由于近百年来没有人犯过此病,所以医经上关于此病的治疗方法并不完全,有大部分的治疗方法已经遗失了。
再观病人的年岁及病情,柳一刀知道这病已经拖不得了。而自己如果再晚五天见到这病人,那恐怕这病人真是一分的希望也没有了。而自己也失去了治疗肌寒之症的机会。
所以,柳一刀无论如何要抓住这个机会,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位老爷子的病给治好,要把医经上关于此病的记录补全。
“阴老爷子已经患此病多久了?”柳一刀突然起身向阴陆问道。
“今年七月二十发现的,到现在刚好四个月”阴陆答道。
“阴老父子以前可曾服过百味草?”,柳一刀又问道。
“百味草?家父自从生命以来服过些百味草,是从二十天前开始服的。”阴陆答道。
“胡闹,为什么要给他服百味草?”,柳一刀听到阴陆说到给病人服过百味草,便怒声问道。
“这,这,”阴陆看到柳一刀发怒,知道那百叶草定然对父亲的病情不利,一时语塞,没有说出什么。
柳一刀看着阴陆,继续道:“庸医害人哪,庸医害人哪,唉!”。说完,柳一刀向门口走去。
“噗通”一声,阴陆双膝着地,跪在地上对着柳一刀哀求道:“请柳神医一定要救救家父啊,不然世上真是无人能救家父了。”说完,阴陆眼圈发红,眼角有些湿润。
“唉,如果是其它的病症,服百味草本可以让人受路途颠簸之苦,可令尊的这病正好和百味草相克,服百味草只会加重病情。不过……”,柳一刀本想说,不令依令尊的病情推算,服食二十日百味草早就该丧命了,可现在为什么还活着,难道他还有什么其它的药物辅助?
这话柳一刀没有说出来,顿了顿,接着说道:“令尊在服百味草时,是否还服有其它的药物?”
“从新野到这里,家父并未服用其它药物。”阴陆道。突然,阴陆又道:“只是家父觉得百味草甚是难苦涩,服用的剂量也只是大夫要求的剂量的五之一二。”
“哦,原来如此”,柳一刀听了阴陆的话明白了阴老父子为何现在还活着,便不由暗道:但愿以后你还能这么幸运。
柳一刀看了看还在地上跪着的阴陆,上前将他扶起,对着他道:“我看令尊的病着实有些麻烦,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能把它完全医好。”
“那可怎么是好?如果连柳神医都治不好,那父亲的病可怎么办啊?”,阴路脑袋上的汗不知保时已经流到了脸上,他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滴,着急地问道道。
“你们先出去吧”,柳一刀对屋内的其它人说道,其它人便知趣地走了出去。
“我有两个方子可用,不知道你愿意选择哪一个。其一,我用银针给令尊针灸,令尊便可继续在世上活上半年。”柳一刀对着阴陆道。
阴陆听到柳一刀的话,觉得不行,便又问道:“那柳神医的另一个方子是什么?”
“另一个方子便是,我要重新为令尊配药,但我不敢保证令尊能坚持多久,只要他能坚持到第十天还活着,那我就有把握将他治好。”柳一刀对道阴陆道。
柳一刀心里自然是十分清楚,医经里只剩下治疗肌寒之症的后半部分,而想要将此病彻底治好,那前半部分只有用患者来试验了。
“什么?”阴陆听道柳一刀的话,脑袋嗡地一下。
“没错,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让令尊再在世上活半年便死去;另一个是拿令尊的命拼一把,如果赢的话,令尊的病就治愈了,如果输的话,令尊也不过是只有几天的时间了。”柳一刀正色道,双眼直直地看着阴陆。
阴陆此时心里更是着急,这可怎么选择啊?
如果选择针灸,那说明父亲只有半年的寿命了;可是如果选择拿父亲的命来赌,赢了自然是好,可是如果输了,那可是把父亲的命也输了。
“柳神医能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吗?”阴际着急地问道。
“好吧,时间已经不多了,希望你能尽快告诉我你的选择。”柳一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