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时间转瞬而过,日升日落变与不变间影射出的是世间的无奈与尘世纷繁复杂事物的有趣与无趣。
在这五日内,依靠着静脉滴注药液和营养物质的补入,妹妹的病情虽依旧在持续,而且持续的痛苦导致身体几尽虚脱无力,但相对而言她的身体状态还算保持在一定的范畴内,不至于会突然性的大幅度波动和突发性的恶化。今后会如何,却是不得而知了。期望越大往往失望越大,与其把所有的希望寄托给自己架空的幻想,倒不如从现实出发,做出些现实的事,足以逆天而为的事!!!抬起头望着繁星点点的深夜,鹰又一次的陷入了不可自抑的深思。如若不是学院规定;无论今后身在何方,新生入院后的三天之中无论何种缘由必须无条件的待在本院内,如若不然则立即遣退。恐怕他早以带着妹妹来到了每次病发必来之地。这里是医院却又不仅仅是单纯性质性的医院,它是一道门户,通往天堂的门户。深层特殊性注定了它要将内蕴的东西一辈子死守,更注定了它要以普普通通的小医疗院的身份存在一生。
除去在院的三日时间,进住这里接受简单治疗已又是一个三天,鹰一直在等一个人,一个掌控门扉开启的人。
许久,门开。一名老态龙钟的老者缓步走了进来。他第一眼便把目光投向了鹰怀里抱着的妹妹,停顿几秒钟后他又看了鹰一眼,面无表情的只说了三个字:“跟我来。”转身便离去。鹰没有丝毫的犹豫,怀抱着痒痛难忍四肢还在不停抽搐的妹妹紧走几步跟上老者的步伐向内里的更深处行去。步行将近十分钟,前面又一次出现了一条死路,但这次这老者却没有再次转弯,反倒默不作声的走向前,伸手轻轻前推那道与周边墙体别无二样的墙面。也不再见他有什么动作,这面毫不起眼的雪白墙壁立时悄无声息的倾倒,并且与随之凹陷的地面完美切合。其上的色彩转瞬同化为地板的颜色。原本封闭的空间显现出了一条迂回长廊,长廊两旁灯火通明。这新出的长廊走道亦与周边的通道无甚两样。那老人依然面无表情,踏上转变成地面的‘墙体’微转身道了一声请。鹰点点头跨前一步和他并肩而立。当适时,那块原本凹陷下去的地面无声息的运转,早已转换了颜色的它不到三秒轰然拔地而起替代了原先那面墙体‘看门’的工作。通道闭合。一阵轻颤,一声嗡鸣,脚下的‘墙体地面’迅速下坠瞬息便和地面拉开了几十米的间距,从此可见其下落速度之迅猛。站脚的地面下沉,而头顶上方形成的空洞空间一层接一层的厚厚嵌板有条不紊且又快捷无比的衔接补足了缺失掉的部分。光滑的壁体渗发而出的柔和光线映亮了整个下陷的区域;在下落过程中透过它的映照,老者准确无误的将早已准备好的强化型麻醉剂注入了鹰与樱的体内。对于这例行性的做法司空见惯的鹰没有表现任何的厌恶情绪,只是紧紧抱着妹妹默默坐下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在麻醉剂挥发下等待着最终的降临。当再次把紧闭的眼睛张开,迎接他。。。不,迎接所有来客的,将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与地上世界完全相反的天堂国度;一个属于黑暗的天堂,堕落者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