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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袍公子

此时梁忆亭突然站出来说:“何须掌门亲自出手,我老四的天门通虽不比掌门深厚,但也自信得了几许真传,这便让二师哥指点指点。”

说完也不客套,那肥胖的身躯,突然腾空而起,背后的刀不知何时已然握在手中,刀带着凌冽的风,横空劈下,孟顽仙迅速的从手杖中抽出了剑,侧身一躲,剑光随即闪向梁忆亭的落脚处,只听得梁忆亭大喊一声,“好快的剑。”说着刀已然磕在了剑刃上,似有粘力紧紧的吸附住了孟顽仙的剑,孟顽仙咦了一声,说:“这便是天门通的神通吧。”梁忆亭嘿嘿一笑,说:“天门通神通多着呢。”说着右手用刀继续吸附着孟顽仙的剑,左手运气一转,突的向孟顽仙一挥,孟顽仙只觉得似有利刃破空而来,身子一仰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然后用尽内气,挣脱了天门通对自己剑的吸附。梁忆亭笑着说:“这是小弟我从天门通里悟到的空刀斩浪,将气压成锋利的刀刃,二师哥,你可要小心了。”随即又猛攻了上来,右手持刀,刀上灌注着天门通神力,左手则是连连运气发着空刀斩浪,孟顽仙则是步步后退,由园中快退到房屋门前,门旁的孟泉和罗秦已经紧紧的握着剑柄准备随时出手解救师父。哪知就在最被动的档口,孟顽仙突然使出了古怪的剑招,似是在空中速度极快写字,虽说象是在写字,但这剑法却不含糊,招招夺命,梁忆亭不晓得孟顽仙突然出此怪招,攻势变守势,当这一套如狂草般的剑法使完,也就是呼吸间的事情而已,随即剑尖处突然飘起了雪花,而在年三十的早上却是清空万里,所以这剑尖的雪是来自剑本身,这奇怪的景象,惊呆了梁忆亭,而何怜风则是皱眉苦想,看得那剑尖之雪,突然脱口说道:“符箓之法,刚才那剑招虽是招招强攻,其实却是在画一个符箓。”孟顽仙傲然一笑:“飞雪符。”何怜星急急吩咐梁忆亭:“四弟快快退下”。可孟顽仙那一剑风雪依然急速的刺向梁忆亭,梁忆亭看来剑古怪,但自持天门通的神功,能再次吸附主孟顽仙手中的剑,可惜结局是那风雪一剑,直接将梁忆亭手中之间冻成了冰块,亏得梁忆亭眼疾手快,松开了刀柄,飞身后退,躲在了何怜星身边。惊恐的看着孟顽仙手中依旧飘着雪花的剑。何怜星点点头,双眼微眯的看着孟顽仙:“师弟啊,没看出了,你竟然掌握了失传近百年的符箓之法。能否相告此法的渊源吗?”

孟顽仙此时手中剑的雪花已然落尽,孟顽仙指弹剑忍,只听得手中剑长吟一声,“这符箓之法,是我在少年遇得一落魄道人传授,听那道人口音,应是陕西人士,就不晓得是不是华山派门下。”

何怜星叹口气说:“这符箓之法恐怕现在华山派已经无一人知晓了。”

说罢,背后的刀尽然自己从刀鞘中轻轻的飞出,悬浮在何怜风的身旁,何怜星侧头看着浮在空中的长刀,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随即一伸手握住刀柄,整个人的杀气也突然如暴雨而下,在场的人都感到了一股暴虐之气。何怜星刀指孟顽仙,口气依然变的暴躁愤怒:“弃刀使剑,习练别派失传功法,且携带弟子意图叛出师门,罪不可赎。今天必将尔等四肢全废,一生囚禁后山。”

孟泉这时也早已大怒,拔剑指着何怜星:“不要脸,你也不看看你在崆峒的作为,现在要来执行门规?好好,这门规我们今天就破的一干二净。”

罗秦虽未说一句话,却是先动手的,一剑画出一个疾风符,那剑如暴风而至,梁忆亭被着风刮的连连后退,身后的弟子也是一脸惊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何怜星大怒对梁忆亭以及众弟子大吼:“此剑徒有势没有实,怕什么。”说着手中刀横空连劈了刀,居然幻化出隐隐的六七个刀影斩向罗秦,罗秦那暴风之势戛然而止,又急速的剑画符箓,人突然凭空消失,瞬间出现在了屋顶之上,孟顽仙抚掌而笑:“徒儿这隐匿符已经似模似样了。”何怜星冷笑了一声,说:“比快吗?”说罢,突然一跃而起,持刀破空向罗秦斩去,罗秦想故技重施,但何怜星突然和刀一起如同画作一束白光急速的向罗秦射去,罗秦剑画符箓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也没快过何怜星,这符箓还没画完白光已然透体而过,随后那白光停在了罗秦身后十步之遥。罗秦喊了句师父从房顶掉落下来,孟顽仙几步上前抱住了掉下来的罗秦,孟泉也几步追了过来。孟顽仙以气封住了罗秦肩头的伤势。罗秦忍着剧痛说:“师父,我的左臂,怕是要废了。”孟顽仙一脸的悔意,声音已然略有些颤抖的说:“为师大意了,还是小看了这天门通啊。”这时何怜星站在屋顶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孟顽仙师徒三人,说:“我现在只是废了他一条胳膊。”说罢,刀指着孟顽仙和孟泉:“你们父女俩,四肢都得废了。”这话刚说完,孟泉一咬牙剑画天雷符,那剑带着电花冲向了屋顶,而梁忆亭则率领十几个崆峒弟子冲向了孟顽仙和罗秦。孟顽仙对自己的女儿喊着:“泉儿莫急。”一面又得保护受了重伤的罗秦,眼看冲动的孟泉飞蛾扑火的冲向何怜风,无计可施时,此时从侧方一个黑影也冲向了何怜星。

年三十的早上,客栈已经没什么人,林牧风花了双份的钱才让准备回家过年的厨子给自己做了顿早餐。西北的面食拉条子,林牧风、猫员外和那个叫月儿的女子,围坐在桌旁各自吃着。由于猫员外常年和猫一起生活,不怎么会用筷子,情急之下只好上手吃面条。林牧风只是看着,却不阻止,笑说:“符箓的本事先不说,等为师此间事一了,先教会你抓筷子。”猫员外一手的油腻正在往嘴里塞面条,听得这句撇撇嘴:“会抓俩木棍了不起?”月儿看着猫员外如此吃面条,拍手笑着:“小猫儿如此吃面条,有趣,有趣,月儿也要这样吃。”说着就把筷子扔掉,手拿起面条就吃。本来一个早上只是笑不说话的月儿,突然如此举动,猫员外都有些意外,他望向林牧风,林牧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月儿脑子有问题,猫员外只是偏着头表示不解。林牧风摆摆手懒的再解释。这时门外一只黑猫窜了进来,直接扑进了猫员外的怀里。猫员外喜不自胜,抱着黑猫说:“黑战,黑战,这几天你都去哪了?”黑猫却只是吓的往他怀里钻,仔细看黑战的肚皮下隐约有一撮金色的毛。这时冲进来七八个身披麻织斗篷,肤色黝黑的人,每人脖子上都纹着一条黑蛇。其中一人指着猫员外怀里的黑猫,冷冰冰的说:“娃儿,把你怀里的猫给我。”猫员外瞅了瞅这人,便不在理会他,只是安抚在怀里瑟瑟发抖的黑战。月儿指着这几个人说:“你们是坏人,欺负小猫,坏人。”而林牧风此时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因为他看到这几人脖子上的黑蛇纹身,已然认出这是苗疆五仙教的标志,这事怕不能善了。本来准备美美吃顿早饭赶去鹤归堂那里,帮师父与掌门师叔对峙却偏偏生此事端,心里万般懊悔。这时五仙教的人一看一个大眼翘鼻的女子指着自己骂,哑然失笑:“这妹娃子生的嫩,回去帮咱们一人生一个娃娃,好不。”五仙教众人哄笑。此时门外突然有人说:“谢谢各位对舍妹的夸奖,这聘礼我一次要收好几份了,这生意不亏不亏。”虽说这话看起来象是在开玩笑,但字字都带着寒意。众人回头,看见门外站着一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这人一身白袍,高高竖起的头发,带一白玉莲瓣形发冠,左眼似有眼疾,所以用白银眼罩遮住。仅剩的右眼恶狠狠的瞪着这几个五仙教的弟子,背后的长剑剑柄上系着一个白玉云朵形玉佩,随着早晨的寒风轻轻的摆动。看见那玉佩,林牧风轻声说了句:“西云城!”五仙教看见此人斜刺里出来,且向众人挑衅,早在苗疆横行惯了的五仙教门人,在千里外的西北似乎也没打算收敛,均抽出苗刀向这白袍独眼的公子砍去,那刀锋上隐隐的青色,一看便知染有剧毒,月儿惊呼:“二哥小心。”只见这白袍公子,快如闪电的拔出背后佩剑,周身剑光闪动,却看不清他是如何出剑的,那七八个五仙教的门人就已经皆被切割成碎块散落一地,这只是旦夕之间的事情。只是这碎肉中,一条小到另人很难察觉的小蛇爬出了门外。店小二这时已经软软的吓瘫在地,晕厥了过去。林牧风拍拍肚子说:“辛亏我早早把面条吃完了,要不这场景,道爷我无论如何也没胃口了。”猫员外却只是安慰这怀里的猫,似乎这血腥场景对这十六岁的少年没有太大的刺激,而月儿却害怕的闭上了眼睛。嘴里说着:“二哥又杀人,又杀人。月儿不喜欢,不喜欢。”那白袍公子却不理月儿,向林牧风一拱手,说:“西云城,杜寒桥见过道长,敢问道长在哪修行?”林牧风想想,今日大概就要与崆峒决裂,便洒然一笑:“我是个云游道士,令妹这几日也在寻家人,今天遇见公子,算得亲人团聚,这便好啊,道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哈,借过。”哪知杜寒桥并没有让道的意思,而是拿剑指着林牧风,右眼里透着森森的杀气,“舍妹虽年刚十八,但心智只是五六岁的孩童而已,我怎知你对舍妹做过什么,今天你要给本公子一笔一笔说清楚,如若不然,怕你也是这一地碎肉。”林牧风心下暗急,怕赶不上师父与掌门的对决,如果有些些差池,自己将悔恨终生。但脸上却带着笑意,说:“西云城的小哥啊,我对令妹做过什么,你问她好了。”这时月儿不知二哥为什么拿剑指着牧风哥哥,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挡着杜寒桥的剑,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二哥你做什么呀,牧风哥哥是顶好,顶好的人。”林牧风从月儿身后探出头对着杜寒桥笑着说:“是啊,真的顶好的人,况且贫道还有要事,要立马走。”月儿听得这话,回头居然不让林牧风走,死死抱住他,“月儿要和牧风哥哥在一起。”这下就连一直事不关己,只顾安抚自己怀里受惊的黑战的猫员外都吃惊的看着这一惊人巨变。林牧风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月儿,“月儿乖,别闹,牧风哥哥还有事情。”月儿只是不依。杜寒桥一直处在脑子放空的状态,这时才回过神来,利剑归鞘,冷冰冰的脸上,硬硬的挤出了点笑意,只是配上他那白银独眼眼罩,多少有些不协调。“我杜寒桥,也是个讲理的人,看来你对舍妹确实做了一些事,但我也不会和你拔剑相向,因为万不得已,我不会对我妹夫动手。”

听的这句话。林牧风真是越来越头大,准备要帮师父去拼命,现在却要谈婚论嫁,而且是去做西云城的女婿。林牧风带着哭腔说:“西云城的大侠,放过我小道士吧,我真有事。十万火急,关乎人命的事。”猫员外突然发问:“关乎谁的命?”林牧风没好气的说:“我师父,就是你师爷,我师妹,就是你孟泉姐姐。”他也没管这关系乱不乱。而猫员外听得一句孟泉姐姐,如风一般冲出门去。

这时古家大宅,那满脸纹着蜈蚣的五仙教长老,抚摸着手中的小蛇,这小蛇便是从客栈里跑出来的那条。阴森森的说:“这小城里,居然有人敢杀我五仙教的人。”说着,放开了那条小蛇,小蛇急速的向北爬去,五仙教长老低声喝道:“都跟着,各自小心仇敌就在不远处。”一蛇带着十几个五仙教的门人冲出了古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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