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三兄弟已站在皇宫外。
“老四,我们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现在我就把帐本交给皇上。”正当三人等待传唤的时候,“三位大人,还是回去吧,皇上已去了华懿寺了。”伺候皇上的曾公公走了出来。“走了?公公,劳烦再通报一声,我们有要事。”上官青云急忙拦住要往回走的曾公公,“皇上走前特意交代,期间任何人都不得打扰。违者,斩!”“圣旨都在这。我可不敢惹怒龙颜,把性命丢了。”“皇上十日便可回,你们何不缓缓。”说完就走了。
“几位伯伯,皇上看到帐本了吗?他怎么说,是不是要砍那阉狗的脑袋。”文凌看到三人回来了,有些兴奋。“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细心的郡主发现了不对劲。“我们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上官青云叹了口气接了茶往嘴里送。“怎么可能,为什么?”文凌激动的跳了起来。“我去见皇上。”“回来。”唐威叫道,“你不要每次都这么冲动,有什么用?”落惜拍拍他,让他冷静。
“皇上根本就不在京城。”大伙都冷静了,唐威不紧不慢的回答,又不等大家反应继续说道,“皇上去了华懿寺,十日才能回。”“十日?我们火急火了的赶回来就是为了等他十天。”文凌气得只呼皇上为他。“不要冲动,你冲动也于事无补啊!现在我们只能选择等待。”唐威无奈的摇了摇头。
夜半三更,一匹马飞奔进王爷府。
“义父,”转眼,勒月已上了琳琅阁。一个人背对着她。“帐本还在上官府,本王希望你们能夺来。”
忽一阵风,燕晴锋已经站在勒月的身后。
“你为什么这么想要那本帐本?”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你的职责就是接受任务,完成任务。”
琳琅阁又只剩下一人。他望着月亮出神,好像他的恋人便是那嫦娥仙子。“不,她比你更美。”他笑了笑走进屋内。
上官府里一片寂静。一道白影闪过书房。一阵悉嗉的翻找,“谁?”管家何伯突然听到什么声音。白光闪现,何伯倒地。
“帐本还在,幸好早有准备。”上官青云嘘了口气。看到何伯并无大碍,和两位兄弟回到厅房:“果然没猜错,他们趁着这阵子一定会再来偷取。”上官青云拍桌子说道,桌上的茶杯也随即震动一下。“昨晚盗者是谁?”文凌问道。“从何伯的伤势看,是王爷府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燕晴锋。”唐威分析道。“这,就说明他已经知道帐本已经回京的事。”“那就是说,锦阳?。”落惜郡主很是担心的问道,国家大事轮不到一个富人插手,可儿子的安危,却是她心中最大的事。
“爹,两位叔伯。”正当大家休息的间隙,雪嫣赶了回来。“郡主,锦阳有没有回来?”不等大家开口,雪嫣火急火了的问起。“没回来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落惜急忙问道。“我不小心说漏了嘴。”雪嫣把小月的错误自己扛了下来,“他先我们一步,我以为他回了家。”雪嫣担心的往里看,希望能见到他的影子。尽管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孝允也没回来!”林子虚也百思不得其解,大家于是又陷入另一翻担心中。
“来,来,来,喝杯茶,降降火。”大宝端来茶水笑莹莹地走了过来。“我们这虽小,但是‘五脏六腑’具全!锦阳,你只管放心。在我们这,你和林公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是啊!,我们决不泄露你的行踪的。”二宝、三宝也异口同声。接连几天,锦阳都呆在三宝家。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把他当猴耍,还那么的有理。于是每天以酒买醉。
第三天:“大宝,二宝,三宝,我们上街去。”大概还不能适应他一下的改变,三个宝楞着那。“傻站着做什么,还不陪你们的锦少爷出去。”孝允看了看锦阳,催促道。“是是是,”于是三人拥着他出了门。“我才离开一个月,京城就改变这么大。”锦阳身着绿衣,手持竹扇,边逛边说。倒忙坏了后面的三个人,不知所云的一顿乱喝,“是是是,好好好。”忠孝跟着在后面笑,也许在笑三个宝贝的滑稽像,或许在为锦阳重拾的那份开心而高兴。
“老三。”一句洪亮的呼声让大家不禁驻步观望。三个人向来怕上官锦弘,此时已躲至人群中。“锦阳,为什么不回家?你知不知道爹娘都很担心你。我们以为你被东厂抓了,到处打听,你倒好,和这群混混又混到一块。逍遥快乐。”说着就去揪锦阳的衣领。锦阳向后一甩,摆脱了锦弘。“放开,你也没资格管我。哼,担心?你们只考虑自己,有没有考虑过我。混混?我喜欢,你管不到。以后我的事你少管。”说完看了一眼站在锦弘身后的梧桐,他的嫂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三个人跟着锦阳灰溜溜的。“大少爷,你跟上官叔说一声,我会好好照顾锦阳的。”一旁的孝允走过来说完也走开了。只剩下锦弘还站立在原地。“我们回家吧,总得让公公婆婆知道锦阳现在还安全。”最后梧桐劝谓,两人这才离开。
“出什么事了。”正为小儿子担心的落惜确实这几天有点忽视大儿子,见他一副气冲冲的样子,忙问梧桐,她的大儿媳。梧桐把下午发生在闹市的事说了一遍。“原来锦阳没有被抓,我就放心了。”拍拍胸脯,又对梧桐说道:“你也替我多多宽慰锦弘,他一定在锦阳那受了气。”之后匆匆离去。这一切,被躲在暗处的锦弘看了个明明白白。他很气,也很不明白,同是父母所生,为什么待遇却如此的不同。
“好了,喝杯茶,去去火。”大宝陪笑道,“我们逛了这么久,也饿了,要不点些东西吃吧。”锦阳不做声,心里的火直往外翻腾。忽然“哗啦,哐铛。”碗啊!筷啊!茶杯,茶壶乒乒乓乓全躺地上。饭馆一片狼籍。锦阳冲出大门往城外去了。
暮夜,兄弟三人,并上官锦弘,文凌,唐雪嫣都在上官府内谈事。一阵怪风刮起。风停,一少年伫立在大堂之上。一身白衣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脸被面具遮挡不能辩。左手持剑背于身后。“燕晴锋。”小月兴奋的叫道,“我说过,我还会回来的。”少年不理会她的叫喊笑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样的本事把帐本拿走了。”一把利剑射来。燕晴锋向后退了一步。拔剑的是文凌。燕晴锋手一动,剑柄套住了刺来的剑,再一动,剑柄连文凌的剑收回剑套中。一个旋转,抽出剑来,把文凌振退几步。上官锦弘见状拔刀相助:利剑横来,剑气十足。燕晴锋往后退,上官锦弘紧逼直上。退至门庭边上,燕晴锋两脚一前一后登踏门柱一个翻腾绕到上官锦弘身后,一剑辟来。动作之快。上官锦弘一侧身,用剑抵挡。但还是晚了一步,左肩已被刺出血来。上官锦弘用力一退,弹开燕晴锋的剑。又斗了二十来回合,并无胜负。但因受了伤,上官锦弘明显有些支持不住。“看剑。”一声巨吼,利剑已刺杀过来。燕晴锋来不急回挡,眼看刺进胸膛。一女孩挡了过来。“小月让开。”文凌吼道。但剑已无法收回。千钧一发之时,燕晴锋一手抓过小月,一个旋转,再回转时,右手一提剑,刺杀过来。剑很快,文凌来不及躲避,剑尖已刺上咽喉,却又停住。同时小月也摔到地上。再要斗时,人已不知去向。空气里回传着燕晴锋的声音:我不喜欢欠人恩情,刚才那一剑就回报你刚才不刺的那一剑。小月姑娘,门上留有三枚暗器,留做你以后见我的信物,一枚暗器一个要求。之后天空恢复了平静。独留一群不知原由的人们。
“文大哥没事吧,”雪嫣扶起文凌。吃了亏,差点丧命,文凌不敢在放肆,躲在一旁。上官锦弘包扎好伤口也出来了。“爹,我觉得这事来的蹊跷。”雪嫣见大家都安顿好了就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雪嫣,继续说下去。”唐威听了也觉得有道理。“道理来说,燕晴锋来是为了夺取帐本,可从他来至离去,却支字未提。反是来打了一架就回了。这不打草惊蛇吗?”“雪嫣说的很有道理。”锦弘抢说道,“刚才我和他斗了几十回合,他招招要我命。”“你们说的很对,刚才他进来,带来一阵的杀气。”唐威解释道,“在永乐镇,我和二哥曾和他过过招,剑法虽快却不狠。并无杀意。可刚才处处是杀气。”“你们为什么要把他说的如此之坏。”小月争辩道,手里还捻着燕晴锋的三枚利器,“要是他真是来杀人的,锦弘少爷,还有凌少爷早就见阎王了,怎么还能坐在这。”府内又是一片安静,大家也觉得小月的话虽胡闹也有理,无法辩解,只能随它去。
“能为你昨晚的行为做出解释吗?”琳琅阁上,王爷和燕晴锋相对而视。
“我不允许任何人影响到我的计划。”
“是吗?”
“夫人。”三宝看到贵人临门,个个乐得和不拢嘴,就好像眼前不是人是神。争着倒茶送水,争着表功。“锦阳,闹了这么久,脾气也耍完了,是不是该和娘回家了。”落惜进了里屋,看见小小地方,四个人挤到一块。又是怜惜。“我不想回去。”仍是那么的坚定。“你一定要和你父亲杠到底吗?”落惜带着恳求的语气。“他不向我道歉,我是不会回去的。”“娘,你还是回去吧。这到处是东厂的爪牙,很危险的。”落惜郡主笑了笑,摸了摸儿子。走了出来。看着三个傻楞子说道:“小儿恐要在你们这多呆些日子,就麻烦三位照料了。这有些银两,三位别客气。”“夫人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锦少爷的。”不等落惜说完争抢着去拿钱。落惜回头看了看儿子,离开了。剩下三个人争抢不休。
“回来了。”上官青云看见夫人回来了,问道,“怎么,他还是不肯回来。”“是的,除非.....”落惜眼眶也哭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你一样,最恨被人利用。”说完,带着泪痕进了屋。
“小兄弟,知道曾三宝的家在哪吗?”一个威武大汉向路人打听着。“哦,向前走,见到岔路再往左一拐就到了。”“谢谢啊!”于是上官青云便走了过去。此时,三个人正在争吃鱼,见状忙出来迎接:“上官大人,锦少爷在里屋呢!”
“家也不回,一天到晚就知道鬼混。”听了这话,锦阳听了撩起帘子就要走。“走,你要去哪?你不是要我来向你道歉吗?”上官青云见儿子出去了,也跟着出去。“我知道你恨我。利用你和勒月的关系,是不对。但是就为此就离家出走,也未必...”“上官大人,如果你是来教育我的,请回。我不接受这样的道歉。”锦阳无心再听下去。“你。从古至今,你见过哪家父亲这样低声下去的求儿子原谅的。”上官青云也被怒火燃烧,甩上一句话,离开了。
锦阳再无心思,在房里转着圈。突然瞥见桌上的桂花糕。闻了闻,不香,吃起来还有苦味。锦阳明白,这是父亲亲手做的,因为他总是放多水,不放糖。还夹着汗水。于是,放下糕点,慢慢踱出小巷。以他的了解和感觉,父亲还没离开。甚至隐隐的有种不祥。
“啪,”一个人摔了过来。原来是东厂爪牙。再看,父亲正和东厂爪牙打斗起来。对方是东厂大当头,铁爪飞鹰。双方已经斗了几十个回合。铁爪飞鹰招招要命,上官青云的剑非浪得虚名。僵持好久,东厂始终是下风。突然一道白光晃到了锦阳的眼睛:不好,有人使暗器。大叫一句:“爹,小心。”扑向上官青云。铁爪飞鹰轻功逃离。发暗器的人也消失在人群里。
“锦阳,醒醒。”上官青云立刻扶起锦阳。但他已然中了暗器,陷入昏迷。
“快来人啊!”上官青云背着锦阳快速奔回家,“落惜,快去请大哥。”“何伯,快去林府。”看见丈夫背着昏迷的儿子。落惜又惊又急。
“怎么样了。”林子虚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落惜急忙问道。“利器插的不深,但是暗器上有巨毒。”“难道没有解药吗?”上官青云问道。“毒是巨毒,手法十分阴险,非解药不可。我想,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林孝允有点无奈。顿时,整个上官府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