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有佩服的人,陶院士是一个。”锦阳一跳,跨过钟楼的木栏,坐在上面。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站在最高处,看的最远方。“难得你这么夸一个人。平时一副自高的样子,让人难接近。要不是我两一块长大,我也会先入为主啊!”林孝允伏在围栏上。“不过,你说的没错,陶院士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在这样的小镇真是有点可惜了。”“我不认同你的看法。我想他一定看清了世俗的你争我抢,尔虞我诈。才来这样一个世外桃源隐居,这才是真君子啊!”锦阳有些激动,差点摔下去。“我自然是说不过你。”林孝允笑道。
学院总归是学习的地方,锦阳从来不喜欢被困的感觉,向院士告了假到山下玩去了。“小镇一点也不比京城差。”锦阳边走边自语到。“那当然,这不仅风景美,还是块孕育人杰的福地啊!”回头一看,勒月正对他笑。“你怎么还在这?帐本可已经化为尘土了。”锦阳半挑衅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还在这啊!”勒月不懈的反问到。“我在这与你在这的目的可不同。”“哦,是吗?你敢说待在这不是为了帐本?”锦阳不语。而是径直朝前走。“你曾说过要帮我找帐本,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很感兴趣。”勒月追了上来。“不愧是王爷的得力助手啊!”锦阳只笑不语,步伐也不减。“看来关心这件事的不只我两个啊!”拐了个弯,碰见了东厂爪牙,两人低头饶行。“我有种感觉,帐本还在。”甩掉东厂人后,勒月小声嘀咕到。“聪明。”锦阳只一句话。“你也认同?那你知道它藏在哪?”勒月只是怀疑,却不想被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认同。心里又是好奇又是怀疑。“不知道。”“爹那么重义气,又怎会走的如此轻松。所以...猜的。”“还有...”锦阳不在往下说。“还有我也在这。”勒月把话接了过去。等想再走的时候,才发现锦阳的话为何停下来。
“你两玩的真开心啊!”小月带着嘲讽的意思笑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锦阳不解的看着雪嫣“是啊,不回来怎么知道你两在一块,还聊得这么起劲。”小月生气的叫道。“我两刚巧碰上。...”勒月听出醋意,忙解释。“我,在路上碰见我的琴师,原来他也是永乐镇人。所以我陪老师又回来了。爹和两位伯伯继续赶路。”雪嫣很尴尬,也只能尴尬的解释。“好吃的光头面啊!”一声吆喝解了尴尬困境。
锦阳回到书院。“怎么了,走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的,回来了却像秋霜打了的茄子。”“没什么!”说完无精打采又倒下了。孝允看了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摇了摇头笑着走了出去。
永乐镇难得有宁静的夜。
“我打听过了,帐本还在,或许还在蓬莱书院里。”勒月朝着明月说道。
“只要在书院,一切都好办。”“今天的月亮好圆啊!”勒月走到窗前呆呆的看了很久。
一阵阴风吹过,几处刀光背影掠过,转眼已经架到了这位不懂武工的老者脖子上。“交出帐本,饶你不死。”粗鲁的样子,钟鼓般的声音。“给了你,我还有命活吗?”老者不慌不忙的回答。“别以为我们没办法制你。”又是个宏大的声音,“让你尝尝苦头,这是我们兄弟特意为你研制的毒药。”说完就往老者嘴里送。一个掰开老者的嘴,一个打开药瓶准备往嘴里灌。“啪”的一声,药瓶掉到了地上。
“曹狗的爪牙果然狠毒。”一阵清风浮来,白光一现。一个白衣少年出现在房间里。青纱白衣,脸被面具蒙着不能辨是谁。但墙上的暗器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一个如燕嘴的银白利器稳稳插进墙体,平常人不能拔下。“不管是谁?敢挡我们路的人都得死。”一个蛮汉大喊一声,大刀砍将过来。燕晴锋不慌的横过剑,抵挡大刀。手腕一用力,剑围着大刀转了一圈。说时迟那时快,燕晴锋右手抽出剑架到了蛮汉的脖子上。见兄弟败下阵,又有两人杀出。燕晴锋踢开蛮汉,去应付冲过来的两个人:一个大转身已移出三十步之外,冲出房间。而冲过来的两位站在原地不曾动过。他们的衣服被划破了十几道口子。武斗是敌不过的,见状。兄弟四人一齐奔来。并不接近,却从手里撒出粉末药丸。燕晴锋一个跳跃,翻滚。再次落地时,毒药已经将地面的花草腐蚀的影子也见不到。“五毒,武功平平,用毒却是一等的好手。”燕晴锋望了望脚边的黑迹。毒的厉害让地面也显露出黑色。忽一银丝粘粘过来,燕晴锋来不急避闪,死死的被它缠住。银丝上还布有毒,很快,燕晴锋全身麻痹。“哈哈!任你工夫多厉害,遇到五毒也得乖乖就擒。”五人大笑。“啊!”一声惨叫。在看,已经倒下了一个。而刚刚全身不能动弹的人,撕开银丝站立起来。“小小计谋就想捆住我?”见势不好的几人慌忙逃离。“院士,醒醒!”学院学生随着轻风赶来,扶起昏过去的院士。幸好,有林孝允,解了院士的毒。一切都在慌忙中过去了。
“院士,你没事吧。”锦阳依旧每日去钟楼,却看见院士已在那了。“没事,都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只是吓到你们了,昨晚忙了一宿。呵呵!”笑着慢慢往前走。“院士你为何而笑?”锦阳一脸疑惑。“呵呵,我笑是因为你父亲的计划成功了。”院士停住脚步,看着锦阳。“果然那晚的火很不寻常。置之死地而后生。好招!”锦阳苦笑道,“只是这样起不害了院长?”“忠孝自古不能两全,两者相冲时当取忠义。”院长满是欣赏的眼神。“为忠义而舍弃亲人的命,没有孝道的忠义有何用?”也许是想起了身上的那箭疤,锦阳愤然。“放弃不是不爱,而是大爱。正所谓‘老吾老,及至人之老,幼吾幼及至人之幼。’”院士笑了笑,“你可了解你父亲留你下来的良苦用心?”这话让锦阳有些苦笑:“是因为我是他的累赘!”看着默默离去的背影,院士捋捋胡须笑得更自信了。
“帐本已经随上官青云回了京师。”
“好一招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不留一丝破绽。”
“那我们下步该怎么办?”
“先回京再说
“勒月姑娘今天一早就离开了。”院门一开,锦阳下山想娶找勒月,在客栈门口却碰上了唐雪嫣。“走了?”锦阳有些失望,“你们怎么知道?你们在跟踪我?”“我们只是按计划做而已。”“计划?你们在利用我。”锦阳犹如天踏下一般,一生最恨被人怀疑,被人利用。现在两者同时都达到,心里怒火翻腾。“啊!”大叫一声跑开了。“小月,你怎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讲了呢!”雪嫣埋怨起丫鬟来。“反正他迟早都得知道。”小月满不在乎,在她眼里为雪嫣和燕晴锋最大。她受不了两人受委屈。锦阳气冲冲的赶回书院,收起衣物。“怎么了,像吃了火药。”林孝允不解的问。“我要马上离开这,不想被人当猴玩。”怒火冥冥中已从头烧到了脚。“勒月呢?雪嫣呢?你不是找她们去了吗?她们人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锦阳不说忠孝就更急。“勒月走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唐雪嫣’三个字”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