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约会
据说，郑美珠的家搬到县城去了，不知什么原因。
新学期上课不久郑美珠对杨斌说：“你和王韦到我家去一趟。”杨斌自从到红旗中学，就一直与王韦是同桌。这学期郑美珠的桌子在杨斌的后面。听了她的话，杨斌说：“你爸调到县里搞什么工作？”
“县委宣传部任副部长。”
“我去没有事，你爸妈会不高兴的。”
“没什么，我的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你不是要看吗？同王韦一道来拿。”
“那好吧。”
放晚学后，杨斌对王韦说：“陪我到郑美珠家借书去。”
王韦说：“傻瓜，你要书她不能带给你？她对你不错，是让你去她家玩，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去了岂不坏了你们的好事？”
杨斌在王韦的肩膀上打了一巴掌，“不要胡扯，我们是好朋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能保证不对任何人说吗？”
王韦迫不及待地，“什么秘密，告诉我绝对守口如瓶。”
杨斌小声说：“我已谈了对象啦！”
王韦眼里放光，“我早已看出来了。”
“谁？”
“郑美珠。”
“错了，她和我是一个大队的，她父亲是林场会计。”
“噢。哎，郑美珠对你不错，可能对你有点那个意思。”王韦诡秘的笑了。
“不要废话，陪我走一趟。”杨斌拉着王韦走出教室门，发现郑美珠背着书包在走廊里徘徊。
王韦小声地说：“你去吧，给你什么好吃的可别忘了我。”
郑美珠急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王韦手捂肚子，“我的肚子痛，去买点药，你们走吧。”说完，一溜烟的下楼了。
杨斌同郑美珠走下楼梯，对郑美珠说，“明天我同王韦一道去。”
“他不去算了，我们走吧。”
杨斌跟在郑美珠的后面，出了学校大门。街上车来人往，十分热闹。到了新华书店门口，郑美珠说：“SH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数理化自学丛书不错，进去看看。”郑美珠买了几本书，他翻着郑美珠买的书爱不释手，想买又不好意思问郑美珠借钱。他听说要从高中生当中选拔好的直接上大学，现在班上的同学大多数刻苦读书，杨斌的考试成绩在班上也是名列前茅。郑美珠问他买不买书，他摇了摇头，然后跟着她转街走巷，进了县委大院。
这是一座老式平房，进门后还有厚厚的木地板。一个小巧的妇女在织毛衣，桌子上放了一台袖珍收音机，杨斌想，这可能是郑美珠听英语广播讲座用的。郑美珠把书包放在桌子上，“妈，他是我们班长，来借书。”她妈妈的手不动了，上下打量着杨斌：“美珠，倒茶。你坐下，住东门还是西门？”
杨斌仍站着，“住乡下。”
“噢。”美珠妈飞快地织起了毛衣。
美珠沏好了茶，转身到房里去了，她妈妈跟了进去。杨斌听到里面小声说话：“珠儿，要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少和男同学打交道。”
“妈，看你说的，他是来借书的。”
杨斌的脸上火辣辣的，只有郑美珠一个人出了房间，她把书递给了杨斌，他说了声“谢谢你”，转身就走了。
“你等等我”，郑美珠跟上来悄声说，“晚上七点在学校门口等我。”
杨斌回到宿舍，王韦凑过来小声说，“怎么样，谈得投机吗？”
“什么也没有谈，只借了一本书。”杨斌说着靠在被子上，双手抱着头，望着天花板出神。
“哎，不顺心啦？我看谈的那位吹了算啦，为什么那么慌着谈对象？郑美珠是好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