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拂衣生!他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一个名叫铜儿的少年。
少年的剑指向拂衣生道‘不是她会是谁?’
拂衣生道‘这个人现在已经逃走了’。
少年的剑已经刺出,拂衣生伸出二指夹住了少年的剑道‘那个人确实已经走了’。
少年道‘我不信,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先骗走香斋,怕我师傅再要回香斋,于是将其杀害,对不对’。
美蝎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站在拂衣生身后的铜儿生涩的开口道‘我相信不是这个哥哥,姐姐杀了你的师傅,因为如果是他们杀的,现在你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们又何苦不与你动手呢?’
少年低头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天边。云淡风轻,他又该相信谁呢?
2
花开了又谢了,多情又凋零成了落寞。
落寞在铜镜倒影的容颜中稍纵即逝,稍纵即逝的还有天边淡紫色的云霞。
风起了,吹皱了落寞的夕阳。
露水在枯黄的叶子上放大了一种生命沧桑,暮色下,马蹄踏起的尘埃染白了一路凋零的秋色。
秋色在仁义的眼中,渐次的冰冷。
他手里有杯,杯里装的却不是酒而是飘落枯萎的杨树叶。一片、两片、杯子里装的是八片黄叶,就好像昨晚行刺的八个杀手。
虚掩着的门被忽然推开,血色凄迷的夕阳张开了他的臂膀,抱在了椅子上醉倒的马萧,马萧的杯子里也没有酒而是沉淀了一宿的血,暗红色的血,翠绿色的杯。
进来的不是别人是正是从塞外归来的赵云西,他脱下厚重的黑色的披风随手扔在椅子上,马萧听得开门声缓缓的张开眼,用手指去阻隔眼前那些刺眼而夺目的阳光。
地上横竖躺着八个尸体,流出的血液都已经干涸成了暗红色,血腥味掺杂着浓烈的烧刀子的味道在挤满了不大的屋子。
赵云西看了马萧一眼,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道‘你的刀越来越快了’。
马萧半眯着眼道‘你终于回来了,这杯酒我也不用在喝了’。
3
破烂的衣衫,有些憔悴的神情,埋汰的木棍在手上,一瘸一拐的左手拿着个破碗,有谁会。他走在集市的中心,好心的路人总会施舍一些钱财给他。他会满脸笑意的连声说谢谢。
天陡然转阴大雨倾盆而至,乞丐一面用埋汰的衣袖遮挡着雨,一面极不自然的向前跑着,碗里的铜板蹦的跳出去一个,顺着石板路一路滚动着,空也道人也顺着铜板的方向追了去。
这一追不要紧,竟然追出了几个巷子口,乞丐摸着头上的雨水,突地一下铜板停住了,不偏不倚夹在了两个石板裂缝的中间。乞丐正要下腰捡起,忽然后面一把剑顶住了自己。
‘跟我走’,一个身着黑红色袍子的人道。
乞丐笑着捡起铜板道‘这个钱,我的,走’。
穿黑红袍子的人道‘乞丐就是乞丐,改不了这个小气的天性’。
空也道人只是笑没有说话。
密室永远透露着一种令人无法猜解的黑暗,就像是人心。
仁义坐虎皮椅上神情悠然的吹着口哨,一个面色甚白的年轻人道‘已经抓来了十三个乞丐了’。
仁义道‘木蚕食的药炼的怎么样了’
‘就看这十三个乞丐服药后的反应了’,面色甚白的年轻人道。
‘白浪,你跟了我多少年’,仁义道。
‘两年’,白浪道。
‘这两年我对你怎么样’,仁义道。
‘很好’,白浪道。
‘所以要珍惜生活的来之不易’,仁义道。
‘我懂得’,白浪道。
‘你知道这批毒药对于我们来说有多重要么’,仁义道。
‘知道’,白浪道。
‘所有的成败就在这些药上,不能出半点差错’,仁义道。
‘放心’,白浪道。
仁义他真的放心么,如果放心他会来这里,会说这么多话么,如果放心他为什么一直在看着白浪的眼睛,他是在找寻什么呢?是他太敏锐了,还是他根本就不相信任何人。
白浪的眼睛为什么一直在看着门口,门口又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呢?
仁义打开了门,一把刀迎面砍了过来,仁义略微迟脚下不慢,却是退后了几尺,刀硬生生的砍到了地理,怎么也拔不出来。仁义的一掌已经极快的打了出去,这一掌在触及汉子的胸膛半寸的时候停了下来。
仁义中刀了,他的腰上中了很深的一刀。
白浪的手握着的刀上有血!
‘为什么’,仁义道。
‘这该问你’,白浪道。
‘你知道了什么’,仁义道。
‘帮主死的那天我刚好进过,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白浪道。
‘有些时候装聋作哑,会长命’,仁义道。
‘可我不喜欢’,白浪道。
‘我可是救你回来的恩人’,仁义道。
‘你杀了我的家人,再好意救了我,这是所谓的恩人’,白浪道。
‘我杀了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死,而你不该死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仁义道。
‘你现在也该死了’,白浪道。
‘我死不了’,仁义道。
‘你必须死’,说着白浪又一刀砍了过去,到风过处银光点点,仁义徒手擒住刀锋,用力一定,探出右掌,使得是‘风浸透’,白浪被这一掌打的着实瘫倒在地,口吐鲜血。
仁义道‘你和你父亲一样傻,我身上穿着铁卫甲,你的刀不过伤了我一点皮肤而已,你父亲当年就是这样死的,现在轮到你了’。
‘堂主,药炼好了’,一个身穿青衣的人道。
‘木蚕食,现在把药喂给白浪’,仁义道。
白浪怒目圆睁,大喊道‘仁义,你不得好使’,说着被木蚕食把药灌了下去,半刻钟过后仁义的尸体融化成了一滩水。
仁义笑了
密室的烛火像是笼里的鸟,失去的自由,压抑的明亮,夜很深,却又让人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