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瓦蓝的天空中悠悠的白云还在追逐打闹,火红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放射出五彩斑
澜的光芒,从天明的窗户照进来。鸟儿们在窗前的树枝上唱着动听的歌曲,它们的歌声是那
么的优美动听,仿佛少女曼妙的呻吟。天明还在梦中和一个不知名的少女说着悄悄话,他呼
吸着女人芬芳的气息,四肢百骸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天明哥,醒一醒!”,天明的耳边传来温柔的呼喊,他一下子睁开眼睛。秋月正俯身在他的
耳边,此时,四目相对,两人面对面不过一尺,但见秋月吹气如兰,娇靥似花,不禁心神一
荡。天明赶忙坐起来。
“天明哥,一会儿就开饭了,该起床了!”春花一边说着,一边端了洗脸水来了。
天明走出卧室的时候还在想:近一段时间,怎么在女人面前,如此神不守舍,失魂落魄,这
是以前在“无人谷”中从来没有发生的事情,以前,自已只是对付繁复芜杂,五光八门的,
千变万化的天文地理,诸子百家,文治武功;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参差不齐的对手。那种
生活虽然枯燥血腥,但自已全力以赴,也是见招拆招,见人杀人,见佛杀佛,没有丝毫的心
神不定,六神无主,可现在怎么了,倘若现在有一个同春花,秋月一样的女人来向自已挑战,
自已如何去对付?会不会死的很惨?杀人不一定要用刀!天明似乎感到额头的汗下来了。自
从逃出“无人谷”以后,天明觉得自已已没有谁能约束自已了,自已举手投足之间似乎能杀
任何人。看来错了!天残地缺的功夫还有缺陷,这至少对我就是!
早膳用罢,仆人上来茶。王金凤看了看天明,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事相求。天明微笑着问道,“李夫人,有话不妨直说,我是很乐意帮助人的!”
“说起来真是要你出面帮忙了,上次‘天情帮’的三个凶神恶煞的人又上门来要债了!”
“是吗?我记起来了!是一万两白银吧?”
“是的!李可一也没给我们说他欠这么多债,真是作孽呀!”
“他们什么时候再来?”
“今天晚上,他们说还要来的!”
“不用担心,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们。”
天似乎黑的很快,一家人在战战兢兢中渡过了白天,月亮不是很亮,星星也不多,月光从粗壮的树梢里透过来,把斑斑驳驳的光和影投成各种各样的图案,李府院子里显得阴森可怖!
“把灯笼和火把都给亮堂堂地点起来!”王金凤吩咐家丁,“能使刀弄枪的都给我备我家伙候着,不要让他们趁黑打劫!”
李府所有的青壮年都一手执着火把,一手拿着刀枪棍棒,个个虎视眈眈的围坐在院子里,天明端坐在一个虎皮太师椅中,心想,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何必大张旗鼓的。院子里很静,只听见火把燃烧毕毕剥剥的声音。
突然,一阵尖利的笑声破空而来,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大院的门飞了起来。三人当先走进来,随后,鱼贯走进二十个身穿白衣白裤的女子,个个身材苗条,长发披肩,遮住大半个脸,背插长剑。
“一万两白银该准备妥当了吧!”赵大海大摇大摆地过走过说,“我可没有耐心了!”
“我有耐心!”天明站了起来,“欠帐还钱,天经地义!”
“爽快!”朱宗义抱拳,“见过天明老弟!”
“不知兄弟可否说明一下,李可一是如何欠你的钱的?让还钱的人心中有数,不至于糊涂!”
“我们只是奉命办事,不该问的事,谁敢问?我这里有李可一写的欠条。请天明兄体谅!”
“不说明原因,我们就是不还!”李金玉大声地说,“这不是明抢吗?”
“啪”的一声,李金玉的脸上已挨了一巴掌,赵大海闪电般教训了他一下,就轻飘飘地躲开。
“父债子还,你老子欠的钱你不还,还有理了你?不信我剁了你!”赵大海恶狠狠地说。
“何必要动粗呢?”天明赤手空拳地一步一步向他们走去,“有话为什么不好好商量呢?”,天明脚一跺,纵身而起,一拳打出,他这一拳打出去的时候,卷起一阵旋风,众人都是禁不住闭了眼睛。只听‘咔嚓’一声,一棵粗大的树枝落了下来。他这一拳原来打在树上。
“武力怎么能解决问题?它只能带来血腥和抱复!”天明望着他们,“我最不喜欢使用武力!”
院子里一时安静异常,火把燃烧毕毕剥剥的烧着。突然,一阵悠扬的萧声飘进众人的耳中,那二十个女子象是听到了某种指示,一齐娇喝,人影急晃,已把天明围了起来。跟着萧声转为柔靡,似有女子呻吟声,初时,极低,随后,渐为高亢,荡人魂魄,紧接着,那二十个女子口中跟着萧声也发出此起彼伏的呻吟声,令人脸红耳热,心旌摇荡,热血沸腾,不禁浮想联翩,体内无穷的热量情不自禁四处冲突,如同大堤坝要决堤一般。李府的男丁个个抛弃刀剑,双手抱头捂耳,哀嚎声不绝于耳,天明更是觉着浑身要爆炸,或是要用把刀把自己身上某个地方挖个小口,把什么给排泄出来才舒服。
“你们知道天情帮的‘天情媚阵’的厉害了吧!快快把债给还了!”朱宗义狞笑着说。天明挣扎着站起来说,“士可杀,不可辱!要还钱。你最好说出欠钱的理由,不然你杀了我们了吧!”
“好!我成全你们!”赵大海哈哈大笑,,目露凶光,在火把的映照片下,他手中的刀闪闪发光,他挥刀象一个手持火把的家丁砍去,只听“咣”的一声,刀却砍在天明的胸部,原来,天明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挡在那人的面前。“要杀就先杀我吧!”
“好!怪不得我了,天明哥!”赵大海刚才一刀未尽全力,这一次,他深吸了一口气,力透刀,一下子向天明的脖颈劈了下去。只听又一声‘咣当‘,刀断了。
众人大惊!难道他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朱宗义不服气,手握一柄长枪,红缨闪动,枪尖颤动,对准了天明的咽喉恶狠狠地扎了下去。
“住手!”一声娇喝,一个蒙着轻纱的妇人,依然是长发披肩,白衣白裤,从院墙上如白衣仙子飘然而进。
“天情帮帮主驾到!”赵大海朗声喊道,他的属下全部躬身行礼,“帮主你老人家好!”
那妇人手拿一只玉萧,亭亭玉立,双眼四下一扫,,眼光定定地盯着天明,“李府好象没有你这个人吧?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
“路上不平旁人铲!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做事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该出手就要出手!”天明发现自己不敢目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好像一座深潭,深不可测,好像要把自己吞噬似的,又仿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的。
“还没有人能教训我,你的胆子可不小!”那妇人的声音甜蜜柔美,一双媚眼不离天明左右,
“你是一定要为人出头的了?”
“我只想知道他欠你钱的原因。”天明倔强地说。
“你不配知道!”那妇人一双眼睛在天明的身上上下游动,“你已中了我们天情帮的‘天情媚阵’的奇毒了,在二十四个时辰内不解毒,必将热血沸腾,自体内燃烧,死于非命!你可害怕了么?”
“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天明说这句话时,还觉着浑身软软的无力,下肢沉重,周身毛孔有千千万万的小虫在爬在噬咬,难受极了。他强忍折磨,“我不希望你们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哈哈,可笑!你认识你李可一吗?他的财富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那妇人俏立众人环绕的人群中,仰天大笑,“你可知道李可一坏了多少女子的清白,抢了多少人的黄金白银,
搞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众人不由大惊失色,这妇人对李可一是怪了解的,他和李可一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
“空口无凭,眼见为实!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为什么要相信一面之词?”天明隐隐觉得,这个妇人就是解开李可一神秘莫测的一把钥匙。
“好,我证明给你看!”那妇人缓缓地除下身上的轻纱,一层又一层,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动作优美,姿态诱人,只剩下一件红色的小内衣罩住迷人高耸的胸部,她把白花花的背部展示给众人,“大家把眼睛睁大些,看一看我背上的字!”,她的声音悲愤而又无奈。眼尖的人早已看清,她的背部确实有七个大字,深深地凹进肉内,“天残地缺李可一”。
“李可一为了要我助他练一门天残地缺的功夫,他特地在我的身体上用刀刻了这七个字,每天在他需要我的时候,受尽他的摧残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