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了,现在,要和你一起走下去,比很久很久还要久……
陪她去看了场电影,其实他更想抱着她睡一会,但难得她肯和他撒娇使媚,他也就迁就着她。
然后去了他先前买的那栋别墅,第一次楼上楼下细细的看了一遍,不是很大,倒也简洁大方,就是没有人气,拉着他到外面买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回来,是她付的钱,这少爷一贯用卡的,身上很少带现金。但他名下的资产正在冻结中,卡是没办法用的。
他是不习惯让女人付钱的,当时就要打电话让人送现金过来,她抓住了他的手,说:“如果你是把我当成和你外面的女人一样的话,那你就叫人来付钱吧。”
他马上分辨说:“哪有女人?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女人。”
“真的吗?”她盯着他笑。
他有些心虚了,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和你在一起以后就没有别人了。”怕她不信似的,又补充了一句:“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她当然是相信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她在一起的,有别的女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她却故意不理他,推着车往前走,他跟在后面想了半天,虽然确认自己是没有做过错事的,但她的表情却好像是他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一样,他一贯喜欢猜心,这次却惶惶的猜错了,只追上她说:“温岚是不算的,我是和她在酒店开过一次房间···”
他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她已怒目圆睁,想不到还真有,真是死性不改的流氓本色,只管抓起购物车里的一提手纸向他砸过去,又不解恨似的,把手推车扔给他,转身就走,一边愤愤地往前走一边又在想:难道又错信了这大少爷?表面上装得对她深情款款的,背地里却和温岚去开酒店。
从来就没有顺利逃脱过这少爷的魔掌,没走几步,就被他追了上来,她只管又踢又踹的发泄自己的不满,他却只管紧紧抱了她,直到她没有了力气,才含笑的说了句:“我能喊冤吗?”那目光是极温柔的,温柔到她差点要原谅他犯下的错误。
唇角又笑意绵绵的说:“原来你也会吃醋,我还以为你生来对醋是免疫的。”
她心底是没有半丝力气的,嘴上却不肯认输地说:“那是因为你凌大少爷的醋太贵了,我吃不起。”
看着她气得绯红的脸庞,鼓起的腮帮,他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忍不住笑出声来,那种愉悦的,畅快的笑,她恼了,只狠命地想推开他。
他才一本正经地说:“好了,我是和温岚在酒店开过房间,为了躲开我妈的监视,我把她灌醉了,然后去你那儿过的夜,天亮才走的,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她记起那天是在一家火锅店遇到她和章岩在一起吃饭,后来他就找上门来,接下来就···,她蓦然惊觉,旁边有路过的人正驻足往他们这儿看,才发现自己还在这少爷的紧箍的怀抱中,她素来脸皮薄,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所幸已经很晚了,超市人并不多,只急急拉了这少爷逃离这个地方,下次再也没脸到这里买东西了。
回到家洗了澡躺在那张舒服柔软的大床上,第一次发现奢侈的生活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感官享受,也不是第一次,只是上次在这儿过夜的时候她是不知道的,哭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张床上了。
想起一件事来,等这少爷洗了澡出来,便问道:“这张床上是不是有什么神奇功效,我记得那次哭了很久,可是醒来的时候眼睛竟然没有肿。”
他很配合地说:“也许是吧,回头找找它的说明书看看就知道了。”煞有介事的样子,比她还认真。
她扑哧笑了,拿软绵绵的枕头砸他的头:“骗谁呀,床有说明书的话,那你也有说明书了,以为我不知道,有人拿了热毛巾一晚上不停地敷着,怎么做了还怕承认?”
依稀记得一点,象是在梦中一样,却不敢确认,那些天只顾着和他闹分手了,倒是一点也没记起来,重新躺在这张床上,才隐隐地记起来。
仔细想一想,他为她做的事又何止这一件,当日在她家门口等她回来,她却在院子的长椅上想着别人,一直到深夜,他却没有丝毫埋怨。还有那日追她到上海去,必是想见到她,可她却说要和他分手。她要搬到章岩家里,就为了躲开他,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用意,却一点责怪也没有,反而拉了她去结婚,只想让她安心,只想保护她,守着那样一个秘密,唯恐被她知道了,唯恐伤了她。
他那样一个人,一向运筹帷幄,一眨眼间就有十个八个主意的,却也曾为了她束手无策,只是他从不说,她也就没有在意过。
人穷其一生都在追求幸福,其实幸福是什么,未必有人会真的明白。而她现在的幸福就是和他一起同塌而眠,和他一起在清晨里醒来,看阳光纷纷乱乱挤进窗帷,和他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一个眼神望过来也会觉得幸福已满溢。
还在悄悄地望着他出神,他不知什么时候就醒了,平时她最怕两个人在这样一个清晨大眼对小眼了,因为怕尴尬。今日却不同,看他一大早就露出懒懒地笑意,她也是笑着的,
拥了她入怀,问道:“是不是该上班了?等一会我起来去送你。”声音带着初睡醒的慵懒与沙哑,却很好听。
她摇头,笑说:“我刚请了假,不上班。”也难得袁姐肯批准她频繁的请假,不过有一大半应该是看在这位少爷的份上,他们都很清楚,虽然他现在是在低谷期,可象他这样的人,就算是被判了有罪,出来了也照样能很快出人头地。更何况他的案子还没有开始审理,有罪没罪都还说不定。
他的笑意更深了,贴着她耳畔说:“这么好?特意留下来陪我的?”话没说完,他就已经开始在她耳边轻咬了起来。
她推开了他,说:“别闹,我们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办,赶快起床!”
他的事其实更多,进去了这么多天,有成堆的事在等着他处理,但也就顾不了那么多的事,反正都一大堆了,就让它等着吧。谁让他们是小别胜新婚,看着她其实比做任何一件事都让他快乐。
边穿衣服边问她:“什么重要的事?说来听听。”
她诡秘地笑着,却是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