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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路遇双华

离开洛阳没几天,孟烈懊恼有件事情没去做咯,孟烈居然没有到颍川书院去。至少此时颍川书院现在还有好几个无主贤才,比如曹操前期的军师戏志才,正是他去世后才用郭嘉代替他。颍川在洛阳的东南方向,而这时孟烈已经过了洛阳西面的弘农城咯,距离已经很远。

其实在洛阳城,孟烈也忘记去拜访荀家另一个在朝廷任职的大贤荀攸,不过他想了想,荀攸既然在中央做官哪怕是小官绝对不会跟他去地方上做小小的地方官,于是也不气恼。在洛阳,孟烈也打听过曹操的消息,遗憾的是没遇见过曹操本人。

这几天大家兴致勃勃低赶路,大家都为将回到益州大干一番而格外高兴,可是过了潼关,进入雍州地界,众人却高兴不起来。原来在潼关以东至华山以西这片区域爆发了天花。在这个年代,天花就是致命的传染病,死亡率至少五成,而孟烈一行人中已经有两个护卫被感染咯,一时间人心惶惶。作为从后世过来的人,孟烈当然知道天花的可怕和防范方法,马上将两人隔离起来。同时让甘宁弄支长针,有火焰烧烤后,在附近找来了一只还了患了牛痘的奶牛,从痘痘中取出一些脓液,分别种入自己和甘宁他们皮肤中。而那两名患病的护卫居然奇迹般的都挺了过来。

通过牛痘接种法,孟烈一行人成功免疫了天花病毒。当甘宁问孟烈从哪儿学的此法,孟烈有一次祭出他的莫须有师傅。

一行人在天花泛滥的区域通行着,不知不觉,前面出现一个村庄,居然还没有前面遇到的村子那般的死气沉沉,到处可以见到村民们在忙碌着自己的生活,充满了生机,让这一行在百里鬼魅病患遍地而压抑无比的人长舒一口气。

进村休息,才弄明白这里的情况。村里的百姓大部分本来还是患了天花,正当大家顿感绝望以为这次一定会遭遇灭顶之灾,没想到前天来到村里的客人居然是一位很厉害的郎中,他很快在村长大堂设好医堂,吩咐还能行动的人去寻找好草药,就在医堂一批又一批地把患者治好,治好这个村子,郎中还要去下一个村子去治病,大家都称赞他为活神仙!孟烈一行人听后不禁万分敬佩,孟烈还很惊讶,天花就先现在也只能以预防为主,这个时代怎么有医生具有这么高的水平。在好奇心驱使下,孟烈一行人去见了“活神仙”,只见一名满脸红光的中年男子正在对席子上躺着的病人诊治。男子专心致志,表情慈悲然而却略显疲惫,让人一看就敬服。孟烈心想大概医者父母心就是说的这样一类人。孟烈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帮助郎中照顾病人,在孟烈的带动下,甘宁等人也在医堂忙前忙后。郎中用欣慰感激的眼神看了孟烈一眼,又接着忙去了。仔细观察后原来郎中也是用了种痘的方法,不过种的是人痘,还添加了很多草药的用法,这让孟烈对这人更感兴趣啦。

就这样,时间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家就在医堂外面随随便便地吃着聊着。在聊天的过程中,孟烈这才知道这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居然是大名鼎鼎的东汉三神医“张机华佗董奉”中的医神华佗!联想到这个时代落后的医术,孟烈顿时就起了收服这名高级专才的心思。而华佗在知道孟烈一行人也是用着牛痘接种法挺了过来,华佗顿时顿感兴趣,当下就向孟烈请教。孟烈也不藏私,告诉华佗天花病毒和牛痘病毒具有几乎一样的病毒感染基,然而牛痘病毒对人有非常低的感染性,所以用牛痘接种安全性高多了。正如孟烈所料,华佗听的是一头雾水,于是孟烈告诉华佗,他已逝师傅教授给他了一门完全异常与以往的医学之道,不是短时间可以学会的。接着孟烈摊开自己的身份,告诉华佗将会在益州犍为郡建立一所医学院,专门传授这种新医术。看着华佗有些意动,孟烈决定再下一剂猛药。

“元华兄,小弟问你,你的心愿是什么?”孟烈淡淡地问道。

“当然是医遍天下,边医边学,尽我一身之力换去百姓的病痛!”华佗浩然说道。

“元华真君子也,”孟烈称赞道,“可是,我问你,元华你势单力薄,旅途又艰辛,而天下患病之人多如牛毛,恕我直言,我看元华你的努力是杯水车薪,梦想也是镜花水月。”

“哎,我也何尝不知啊?”华佗无奈道,“可是只能能尽多少力便尽多少力呗!”

“元华,”孟烈奸笑着看着华佗的表情,心想这事有戏,“我有一个方法能让十倍百倍甚至更多的人受益,你可肯一试?”

“大人,”华佗决然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好方法,我便一试!”

“好!”孟烈笑道,徐徐述说着,“元华,你看当今众多百姓之所以有病没法治没人治,除了百姓没有钱治外,还有就是真正有合格医术的医生实在太少太少了,所以要想使更多的百姓受益,根本不是你怎么怎么地废寝忘食地救治他们,而是花时间培养出一批既有医德又有高明医术的医生来,只有这样才有更多的百姓得到及时的救治,这也是我和我师傅的一个心愿。所以我准备在南安建立大汉第一座医学院,作为医术研究和培养合格医生的中心,除了传授我师傅的新医学,还想邀请一批有志向有理想同时深得华夏传统医术精髓的医生,传授传统医术,两者取长补短,开创华夏医术的新纪元,使我华夏百姓远离病痛!”

“主公大才啊!”华佗满脸激动地拜下,“主公一席话说的我内心激荡,华佗这么多年实在是鼠目寸光咯,从此华佗这身本领便卖给主公了!”

“哈哈!”孟烈狂笑道,“我得元让堪比得古之扁鹊,真乃我等之大幸也!”

收下华佗后,孟烈再次上路。不过华佗并未跟上,而是在孟烈留下的几名护卫的保护帮忙下继续用从孟烈哪儿听来的牛痘接种法继续救治灾民。华佗答应了孟烈,等着一带病情控制下来,华佗便来益州南安找他!

西都长安!长安城是西汉的国都,当时中国的政治,文化,经济的中心,西汉全国规模最大的城市。尽管西汉末年在内乱中破坏严重,但经过几百年的修复治理,长安城却也恢复了往昔的七八分繁荣。长安从秦代开始就一直都是国际性大都市,作为陆地丝绸之路的东方终点,长安城的包容了不少异族文化,城里能见到一些西域风格,天竺风格,甚至大秦(罗马)风格的建筑,胡人在这里根本不罕见,甚至比洛阳城里的还多。作为大汉排名三甲的超大规模的超级城市之一,长安城的繁华毋庸置疑,前一次经过这里,因为急着办正事买官,孟烈一行人并未在此停留。这次事情办妥后,再次来到长安,孟烈才感觉于长安城不下于洛阳城的魅力。超大的规模,固若金汤的城防,繁荣非凡的商业,发达的文化,让孟烈又一次地陶醉在中国古代巨型城市庞大恢弘的气质中!

于是,中午到达长安城的孟烈,决定不再赶路,在长安城待上一晚。便于好好领略西都长安的风味。正是这样无心的举动,让孟烈又一次地收获了意外之喜。

孟烈在甘宁和几个随从在四处游逛,忽然发现前方市场一个路口处一大群围观,叫好声不断传出。孟烈好奇心顿起,立马挤了过去。长安地处关中平原中部,想挤开彪悍高大的关中人,靠孟烈还没发育起来的身体实在是相当困难,幸好甘宁和带出的护卫都是挑选出来的四川人中少有的高大壮硕之辈,一左一右两列将孟烈护在中间挤到前列。

孟烈挤出人群一看,原来受到喝彩的是一员在关中人中也少见的,甚至比甘宁还壮硕一分的巨汉。孟烈微微目测,只见这巨汉恐怕身高都达到两米,双手双腿极为粗硕,手臂上裸露出来青筋恐怕都有常人手指那么粗。

只见巨汉正让场中一员体型和甘宁一个档次的壮汉摔他。他下盘之稳,力量之强,让对方使了吃奶的劲也不能动他丝毫,最终累的有些脱力地那员汉子无奈地付了一两银子,在众人嬉笑中灰溜溜地离开了。通过打听,孟烈才知道怎么一回事。原来这名巨汉本是关西人,名叫华雄,来到长安后看上了马贩的一匹西域好马,可惜没那么多身家,于是想出这么一个办法,在这片闹市摆了个摊,向同样民风彪悍的关中人挑衅,定下个规矩,无论摔跤,比试兵器,还是马术,只要能赢他一局,他便给对方十两纹银,若是输了便给他一两纹银。这样下来,已经半年了,巨汉就没败过一次,在这片闹事名气越来越响,而他挑战的人也越来越少,由于每次巨汉打斗都点到为止,从未蓄意伤人,赢得这些尚武崇强的关中人敬佩,大家也慢慢熟悉了他的存在,成为这片闹市的一个景致,一旦有人挑战,常常引起无聊的当地人的围观。可这却苦了巨汉,挑战的人越少,收获越少,以前一天可能达到几十个,后来慢慢地到十几个,到几个。知道巨汉的本意并非羞辱关中人,几乎没有当地人再去即受辱,又送钱,现在偶尔来挑战的都是外地的一些莽汉,就像刚才那位还嘲笑关中没人,结果还不是被巨汉教训一番,让众人出气嘲笑一番。

知道这巨汉是华雄后,孟烈欣喜,眼珠一转便有了计划。

感到甘宁听到华雄的事迹后,强烈的战意,孟烈立马拉过甘宁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很想和他比试,据我师傅说,这华雄可算是当世一流和你一个档次的强悍猛将,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不想错过他,我们设计下,把他收复,你和三弟也可以每天和他切磋。”甘宁大大称诺。

看了今天就这三桩生意咯。等了一会也没人来,华雄无奈地闭着眼睛坐着养神。

“我乃蜀中甘宁甘兴霸,特来向好汉挑战摔跤。”朗朗有力地声音忽然传遍全场。华雄感到面前出现一股熊熊地战意,睁开眼睛看见场中站着一位从站姿气质一看便知是高手的汉子正用灼灼眼光盯着他,骇人的气势还不断在升高。顿时,华雄的战意也被激发出来,说道,“好汉请赐教!”

甘宁也不多说,合身便扑了过去。华雄意识到甘宁是他出道以来遇到最强的对手,也不敢大意,摆好架势迎接甘宁犀利的进攻。这时的摔跤并未后世蒙古摔跤那种,双方需要拿着对方的肩膀,这时的摔跤更像自由摔跤,除了不能蓄意踢打,就没什么规矩,只要能将对方弄倒地就胜利。相对于摔跤的小技巧,华雄更相信自己的力量,出道以来,华雄的巨力用在摔跤中都是无往而不利。华雄看着甘宁扑上了便踏上一步,伸手想抓住甘宁再和他较量力量,可甘宁偏偏不让他如愿,一个漂亮的扭身,硬生生避开华雄的巨掌,趁着华雄惊讶于他从未失手的一扑的失效的短暂愣神,来到华雄侧后方,双手抓住华雄的肩膀,一支叫绊在华雄的小腿边,用力一拽。大家都以为华雄会被这招精妙的出手给放倒,谁知华雄虽然短暂愣神,但是扎实的基本功和强悍的力量却让他本能地使劲,硬生生地一挺,竟除了剧烈地一晃,抗住了甘宁的大力。甘宁顿时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兴奋的,顿时用出八九成的力量。可是这时,回过神的华雄的右手伸过来抓住甘宁的一支手臂,这次已经是双手对双手,甘宁占不到多大的便宜。于是两人比较起力量。这一较劲,令两人对对方的力量不禁敬佩,双方都用尽全力却丝毫未动。其实华雄的姿势让他吃了亏,被甘宁扭住,华雄根本不好使力,两人打成平手,其实是华雄的力量还要强上一分。想到这里,甘宁不禁气势松动一分,华雄见状,再加一分力,猛地一下子挣脱两人的相持甘宁束缚的不利状态,两人连退几步才站稳。

“太棒了!”“真厉害!”“从没见过这么精彩的摔跤!”“加油,加油!”围观的人顿时沸腾起来,欢呼声越来越盛。

通过初步较量,双方认识清楚了双方的优势弱点,华雄力量更大些,但甘宁的力量也小不了多少,甘宁脚步却跟灵活诡异些,但华雄下盘却难以力撼。

摔跤,关键在于下盘的稳定,耐力的持久,力量的大小及其力量运用的时机和技巧,而华雄深谙其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庞大,脚步却未必有甘宁灵活,当下便守紧下盘,等甘宁来攻,再候机寻找破绽,一击成功。通过刚才的较量,甘宁也明白华雄绝不是易于之辈,不愧为主公嘴里和他一个档次的一流猛将,当下不敢大意,利用自己的脚步围着华雄一直打转,候机寻找华雄的破绽。可吃了一回亏的华雄哪还不拿出自己的真本领,随着甘宁而旋转,始终保持正面对着甘宁,不露一丝破绽,惹得两人又这么对持起来。这样下去,如果没有人求变,还真难分出胜负。

这时甘宁想起从主公的太极拳那里悟来的拳理,顿时又攻了上去。

“来得好!”华雄怪叫一声,摆好防守的姿势藏好后着等待甘宁上钩。瞬间两人交上手,甘宁速度更快一些,双手抓住华雄的左臂,用力一拉扯,竟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地将华雄拉了过来。

“拉得好!”华雄又一声怪叫,甘宁顿时有股危险的感觉。只见华雄踏着他巨大的步子,顺势一步便来到甘宁身边。甘宁本意是强攻逼出华雄的力量再借来对付他,还想到力量比他还大的华雄居然会被一下轻易拉动,顿时身边全是破绽。甘宁迅速急着调整自己的身形,破绽在调整中很快消失了七八成,但是即使一成的破绽,在这么近的情况下,在摔跤大师华雄眼里也是奇大无比。华雄瞬间寻着甘宁的那点破绽,顿时抓住甘宁,用尽全身巨力狠狠一顶,近两百斤的汉子甘宁顿时离地,被华雄举在半空,眼看要被像以往华雄对其他挑战者一样给甩到地上。

“华雄无敌!”只见一眨眼的时间,挑战者又一次地被华雄举到半空,众人看得心潮澎湃,纷纷喝彩。而孟烈心里也有些担心。

可瞬间,刚刚喧哗无比的人群,顿时悄无声息,人们都张大嘴巴,揉揉双眼,不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只见场上,甘宁傲然挺立,而华雄却跌坐至几米开外。

原来,虽然甘宁被举了起来,甘宁还有一只手也抓做华雄手臂。华雄连连运劲也没将甘宁扔出去,最后火了的华雄才用了全力把甘宁往外摔。谁知,甘宁这时却正好松手,借来华雄的全力,顺势在半空中一旋转,在他强悍的腹肌和高超的武艺的控制下,瞬间转到华雄侧面,用尽全力一摔。这样一来,在甘宁强悍的爆发力和从华雄那儿借来的全部巨力的双重作用下,华雄再也扛不住,狼狈地连连倒退几步也控制不住平衡,一屁股跌坐在地下。直到现在华雄还是一脸诧异的样子,不相信自己居然输了。

只见场上两个大汉汗流满面,口吐粗气,显然是这场比试消耗了他们极大的体力。

华雄有些黯然,但是却认真的对甘宁说道:“你很厉害,我输了。我赔你十两。”说着便摸索着口袋,摸了半天却只掏出几块碎银,看着只有五两左右。“你也很厉害。我赢得很险。”甘宁说道。

“大哥,我就知道你会赢。”孟烈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甘宁对着孟烈微笑,眼神中露出胜利者的喜悦。孟烈来到华雄身边,才近一米七的身高在两米多的华雄面前就像个小孩,不过本来孟烈这副身体就是小孩,只是平时的和年龄不相符的老成,和他的身高让大家淡忘了他的年纪。

“好汉,要是银子没带够,先记在那儿,”孟烈近距离看着华雄,更喜欢华雄的威武,“我大哥很佩服你,决定明天再和你进行一场兵器比试。倒是要是还是输了,我们不要你银两,只要你跟我们走一趟。”

“好!那明天再见。”华雄说完便起身准备收摊。华雄虽然和甘宁彼此心心相惜,但是却不服输,决定明天再来一场找回场子,于是准备回去好好思索下今天到底输在那里。不过那时并没有太极拳拳理的出现,这次要不是甘宁融合一部分太极拳的拳理,在摔跤上说不定还真的输给华雄这个摔跤大师。

随着华雄甘宁的离去,众人对他们报以热烈的掌声,期待着明天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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