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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归蜀之途

“沮先生,你们这一路还平安吗?”酒席上,孟烈关切道。

“呵呵,主公。”沮授感激地笑道,“路上还算太平,不过遇到不少小故事,主公想听不?”

“沮先生,你就别卖关子了。”甘宁在一边起哄道,“三弟当然想听,三弟,你说是不?”边说边向孟烈使眼色。

“好你个甘宁,明明你想听,拿主公来说话,虽然你是主公的结义兄弟,可他也是你主公,有你这么不分尊卑的吗?”沮授说道。不要看甘宁一员猛将,可是他确实还是挺尊敬有本事的读书人,而且这个时代不分尊卑确实是大错,甘宁以前就吃了很多这样的亏,他当然知道沮授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当下很委屈地不说话咯。

“呵呵,公与,你就别为难大哥了,我说过私下我们都是朋友兄弟,你,我,大哥,大嫂,什么尊卑啊,我这里不兴这套,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孟烈拍拍甘宁,又拍拍沮授笑道。

“主公……”甘宁感激道,九尺男儿一把把孟烈拥抱住。“还是叫我三弟,我听着舒服。”孟烈顿感肉麻马上打断道。

“主公,你要维持威严啊。”沮授急道。荀彧饶有兴趣地看着孟烈他们。

“呵呵,公与,只有通过本领和成就,才能让所有人保持真正敬仰信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公与,你该知道我的理想中每个人都该是平等的,至少国家允许的权利上。”孟烈笑道,“所以公与有些和我要推行那套制度相比陈旧危害的思想,你要摒弃啊。”

“主公教诲,谨记心中。”沮授微笑回答,接着骄傲地对着荀彧说道,“文若,你看这就是我的主公!”

“公子果然理念超凡,荀彧非常佩服;公子文采出众,荀彧钦慕。请允许荀彧一拜。”荀彧说着,对着孟烈鞠上一躬。弄的孟烈赶忙手忙脚乱将荀彧扶起,“文若兄,高赞。希望文若兄能助我实现我的理想!”“呵呵,我还想多了解下公子的思想理念。”荀彧既没拒绝也没立马答应,而是干脆道。

“那好,我会陪文若兄在益州尽情游玩,慢慢给文若兄细解。”孟烈坚定地保证道。

“主公,加油哦!”甘宁和沮授在那边挤眉弄眼地看着孟烈。

“好你个沮授,还有大哥你,怪不得刚才你们在那边唧唧歪歪不知道说些什么,原来你们俩居然合伙对我下套啊,你们可以去当‘影帝’啦!”孟烈一看他俩,再看微笑着的荀彧,顿时明白过来,笑骂道。

“咦,什么叫‘影帝’?”众人好奇地问道。“这影帝嘛……”孟烈知道自己说漏嘴,尴尬地胡乱解释道,“就是嘛……超级大骗子,骗子王。”

“好你个孟烈,”沮授,甘宁听说自己成了大骗子,不干了,“我们辛辛苦苦地帮你展示自己的理念,我们容易吗?还说我们是骗子。”说着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额……别装了……”孟烈一阵好笑,“‘影帝’们,我知道你们辛苦,放你们假,陪着我和文若兄尽情游玩,费用我全包,行不?”

“这还差不多,”沮授,甘宁两人深以为然道。“哈哈哈哈……”众人包括沮授甘宁自己,终于忍不住,纷纷哈哈大笑。“真羡慕你们主公和属下的和睦。”荀彧不禁道。“那你也加进来啊,文若,你也看出我主公多器重你。”沮授自豪道。

“公与,你放心,只要你主公能想你说的那么为国为民,我这一生就卖给他!”荀彧坚定道。

“主公,说件正事,”沮授认真道,“这次我从冀州来益州的途中遇到一人,堪称主公劲敌,气度才识魄力丝毫不逊于主公,甚至很多方面要比主公强很多。当时我还以为遇到一个大才,想帮主公把他拉过来,谁知道,还没等我提议,他却先拉我去帮他。说实话,如果我不是先遇到主公,说不定还真的跟他走了。”孟烈心里一跳,不会是袁绍吧,那才是沮授历史上的主公啊,不对,历史上对袁绍的评价是志大才疏,我不会连他都不如吧!

沮授说着,喝口酒水,继续说道:“于是,我以已有主公之名婉言拒绝了他。他不禁觉得惋惜,说将来还想见见主公是何等人杰,并问我接下来将前往何处,能否同路。我念到一路同路,便告诉他去颍川……”

“公与,你去颍川干什么?”沮授话还没说完,甘宁插话进来。

“你个笨蛋,”杜月月轻轻拍拍甘宁的头,“当然是为了荀彧先生啦,你不要动不动就打断别人的谈话,这样很不礼貌,懂吗?”顿时,训得甘宁两脸微红。众人见状,纷纷捂住嘴巴偷笑。

“笑什么笑,”甘宁大失颜面,不敢对他疼爱的杜月月和主公孟烈,才来的荀彧发火,只好对沮授吼道,“没见过啊,夫妻恩爱!”

“别理他,沮先生,你继续,”杜月月脸红着敲着甘宁的头。众人顿时笑出声来。

“主公,说来惭愧。”沮授叹道,“我这次之所以花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为主公多邀请几个大才。说起让我生气,不少我知道的名士,一听说是在蜀南这样的蛮荒之地,嫌弃了,个个便不来了,不管我怎么说都不肯来,简直是虚有其名。还有些,我去的时候正巧不在,让我最惋惜的就是名气才能和我不相上下的河北巨鹿田丰,正好外出访友去了等了两天都不见人影。”

“公与不必自责,”孟烈听到沮授原来是为他而耽搁了行程,心中感激,欣慰道,“虽然现在越是落后,将来越能出成果,才能越体现出才干,并不是每个人都看得透的。而且你说的那些所谓的名士有多少是有真本领的,又有多少是真的为国为民的?倒是你能将文若兄带来,顶他们百千个。至于巨鹿田丰,我倒听我师父说过,确实是一名大才。不过公与,我送你一句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事事不可强求,只要你努力了就问心无愧。”

“主公字字珠玑,大才!我等不及。”沮授等叹服道。连荀彧眼中的流露出敬佩的神色。

“于是,最后我决定去大汉最大的两个书院之一——颍川书院去碰碰运气。路上就正好碰到那人。”沮授继续说道,“但是大家并不顺路,他还要去洛阳办点什么事情。但他听我说要去颍川书院,便感谢我提醒了他,说他等他办完事也能在那碰点运气,说不定也能找到人才。只能怪我当时只看出他隐藏在平易近人下的傲气,却没有看出他隐藏的野心。”

“很快我就到了颍川书院。由于我家和在书院势力很大的荀家相熟,在荀家的介绍下,我结识了不少青年俊杰,像荀彧,程昱,大汉最一流的书院果然不出我所望,个个都非凡出色。我忍不住想把他们全部邀请来,这时,书院来人咯。”沮授说着,拉出荀彧,“文若,你对书院的情况更清楚,接下来你来说吧。”

“你啊,”荀彧笑着摇摇头,接着沮授的话说,“那天,正好我小师弟郭嘉访友归来,同来的还有一名堪称英杰的青年男子。”孟烈听到郭嘉的出现,顿时心跳加速。

“郭嘉小师弟年纪和公子相仿,也是一般年少却才智出众,而且平时活泼可爱,书院里不管是老师还是同窗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所以小师弟的回归,让大家很高兴。”荀彧对着孟烈说道,“而这位男子的出现却征服了书院很多同窗。”

“要不是我先和文若结交成好友,还把主公很多理念说与文若听过,而文若又是忧国爱民之辈,正好对主公这套理念大感兴趣。而且我还和他先打了赌,”沮授插嘴,愤愤不平地说道,“文若都要被那家伙骗去!连程昱那老奸巨滑的家伙都被忽悠过去了。”

“确实,在见到公子前,唯有那名男子令我心折!”荀彧点头道,然后对沮授笑道,“公与,你就别生仲德的闷气了,他完全就是仲德心目中的明主的样子。”

“那郭嘉呢?”孟烈想起郭嘉和那家伙是一同来的,不禁心紧起来。

“公子很看重小师弟?”荀彧奇道。

“那是当然,”孟烈呼道,“我师父说过,颍川书院的郭嘉别看年纪小,潜力却非常大咯,将来说不定就是个奇计鬼谋层出不穷的鬼神之才。这方面甚至不下于文若,公与你们!”

“尊师果然如公与说的那般厉害,”荀彧叹道,“小师弟虽然小,但是常常提出的问题让我们都无法回答。小师弟是在去书院的路上遇到那男子,他们一路相谈甚欢,已经决定跟随那人道帝都洛阳去熟悉下政事的处理。”

“哎,气死我咯!”沮授大叫道。“人才啊!损失啊!”

“公与,谢谢你,”孟烈看着沮授为自己计较得失样子,虽然心中非常郁闷没得到郭嘉,但是还是感动道,“我虽然爱护人才,渴望人才。但是我也尊重人才,不勉强别人。还是那句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番话不禁令荀彧暗赞。

“闹了半天,你们口中这么牛的青年男子是谁啊?”甘宁听了半天了,忍不住问道。

“也许,我已经猜出来了。”孟烈叹道。

“主公,你猜到咯?”沮授不禁奇道。荀彧更是奇怪地看着孟烈。

“如果我没猜错,这人便是曹操,曹孟德!”孟烈说道,心里暗叹道,曹孟德啊曹孟德,你去趟颍川不但拐走了程昱连还没长成的小正太郭嘉都不放过,太狠了吧!幸好公与把最厉害的荀彧给我带回来了。先下手为强,我也要赶快去找我想要收复的文臣武将,毕竟现在很多三国中著名的文臣武将都还是无主之人。

“咦,你怎么知道!”荀彧惊呼道,“这也猜得出,难道你见过他!”

“从来没有,”孟烈说道,“还不是我师父,他说这个时代能给我的事业带来阻扰的寥寥几个人曹操是最厉害的一个,而你们的描述给我的感觉和我师父对他的描述一样。你们知道我师父给他的评价是什么‘乱世之奸雄,治世之能臣’!”

“这么厉害啊!”沮授急道,“要是他有争霸天下之心,再加上郭嘉,程昱这样的鬼才奸才相助,岂不对主公巨大的威胁啊!”

“呵呵,不管曹操和手下多厉害,”孟烈豪情四射地说道,“我有你们的相助,绝对会战胜他们!”说完盯着荀彧看着。

“公子,你又何苦这么紧逼,我答应帮你就是啦。至于效命,看看再说。”荀彧无奈笑道。

“文若你真的答应啦!”孟烈一阵狂喜!

“我再不答应,我怕公子把我吃了!”荀彧笑道。众人听后大笑。

“不是吧,我在文若兄眼里就这么可怕?”孟烈笑眯眯地给荀彧敬酒……

在想和荀彧拉近关系和荀彧开开玩笑的孟烈的使眼色下,沮授,甘宁连番敬酒,不胜酒力的荀彧很快就趴下咯。其实孟烈知道荀彧还没完全认可自己,从他的称呼叫公子,而不是主公就可以见到,但是孟烈知道只有让他认同自己的政治理念,让荀彧和自己志同道合,才能真正地投入孟烈的事业。

第二天一早,孟烈一行人离开雒城,往南安前行。

“主公,远在中原我就听说到你的大名咯,你发明的烈纸在整个大汉士子间的风靡程度简直难以想象。”沮授赞道。

“不错,公子,我和公与见到你发明的烈纸都甚为惊奇,它的出现造福于万民啊!”荀彧也感叹道。

“呵呵,还有一件匹配的技术,等到了南安我再展示给你们看。”孟烈笑道。

“不过,一进益州,便听说蜀郡出现一样新奇的事物,叫‘云嘉连锁’。在益州的影响力不下于主公的烈纸。”沮授问道。“不知道什么东西?”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的沮先生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哈哈。”甘宁得意道,“告诉你吧,云嘉连锁也是主公帐下的产业,益州餐饮业巨头。不好意思,我娘子就是负责管理云嘉连锁。”

“看来主公已经顺利走出第一步咯!”沮授道。“呵呵,离我们的最终目标还早呢,我们才刚刚开始呢。”孟烈谦虚道。

一行人半天时间便到了蜀郡,在蜀郡的云嘉酒店尝了令沮授荀彧赞不绝口的经典菜式。两人,和孟烈甘宁来到了南安。从此就住在南安城郊的庄园为他们专门准备的房间。看到印刷出来的书后,沮授荀彧又一次见到孟烈在他们眼里神鬼莫测的手段。

这段时间,孟烈天天陪着荀彧沮授,三人无所不谈,从政治,经济,文化,再到军事,外交等等。孟烈层出不穷的独特的见解着实让荀彧,沮授眼见大开,并且万分佩服。而孟烈提出的政治理念虽然惊世骇俗,细细一想,沮授荀彧却也感到其无比先进,如果真正实施,对老百姓的利益确实起到巨大的保护,很大程度地杜绝尸位素餐和贪官污吏。虽然,里面很多地方,他们现在还不能理解,但并不妨碍他们对这套理念的赞扬。原来孟烈拿出的是把后世中国的政体制度和美国的政体制度结合后的产物,自然先进无比。沮授,作为年轻人,自然很容易接受新理念,非常支持孟烈。本来荀彧年纪比沮授还要小上好几岁,才二十。更该容易接受新理念。但是要知道历史上的荀彧除了爱民勤政,也是一名著名的保皇派。功勋卓著的他,正是因为反对曹操对付汉室,才遭曹操私下迫害。所以,现在的荀彧虽然思想还没那么固化,可意识中拥护皇帝的思维却很重很重。孟烈的政治理念中,反对王化之治,让他很不以为然。最初很是抵触,有段时间甚至想离开,最终,在三人的反复论证之下。荀彧终于还是承认王化制度确实有很多弊端,终将阻碍民族的发展,民生的发展。最终被孟烈一番激昂的民族振兴的演说下,彻底放弃了从小被家族灌输的忠君思想,彻底接受孟烈的理念,投身于孟烈的霸业,成为核心栋梁中最重要成员之一。激动的孟烈大叹我得文若犹如汉得萧何张良一般,当天便乐得邀请核心成员甘宁,张任,沮授,杜月月,王甫一起开宴会介绍并欢庆。

东汉光和五年,三月下旬,春节已过。让孟烈自豪的事件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没家世背景,二没官职在身,三没士林名气的孟烈彻底让才高八斗王佐大才的荀彧荀文若成为他的追随者。大家也因为加进这么一个和善又本领出众的谦谦君子同事而非常高兴。[bookid=1877191,bookname=《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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