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与卿来听,潺潺恋君意。
夏轻难得早起,山沟沟里果然还是无聊啊,她怎么觉得自己都快闲的长白毛了,都没有小朋友来让自己调戏,只能跟着去帮忙装饰,但是那帮男人看到女流之辈更加不让她接触体力活了,驻地什么都不多,就男人多。
去炊事班帮忙,结果刘班长嫌她碍手碍脚,打过年的碰着夏护士乐子就大发了。
夏轻郁郁的搬小板凳坐在门口晒太阳。
印爽从夏轻门前经过,快活的跟她打招呼,“夏护士,早呀。”
夏轻“扑哧”笑了,“小爽早呀,今天天气真令人爽快呀。”
印爽十分哀怨的瞅着她,“夏护士,轻姐,您就别逗我了成么。”
夏轻更是开心,小印爽今年才刚入伍,17岁的小家伙是队里的开心果。其实夏轻早就听闻他的大名。关于他的名字有一个有趣的故事。
许森洋同志变异之后,夏轻实在有些尴尬与他相处,那天白老强硬的拉着一帮小字辈陪他聊天,众人起哄让许森洋说个笑话。
他憋了半天,贼贼的一笑,“我给大家讲一个吧,有个新兵蛋子,他的名字叫爽,有一天爽死了。”
等了半天没听到下文,白老脑袋打结的问,“完了?”
好冷啊……满场寂静。
半晌,夏轻爆发出一阵狂笑,白老问,“丫头,好笑么?”
夏轻笑的直不起身子,连连点头甚至顾不上说话。
那天的众人皆是一脑袋黑线,冯飞篆默默的默默的想,果然是绝配……丫的政委和夏魔头真是冷到一块去了。
夏轻抬起头,眼睛和许霖擦过,夏轻破例给了他一个意义不明的微笑。
好嘛,我们的许中尉心中按捺不住心中的欢快。冰山似的脸颊裂了缝隙。叫众人着实冷了半天。
神奇的印爽,竟然成了夏轻和许霖关系缓和的功臣。没几天小印爽外地出公差回来后,时时得到许队的嘉奖,令他意外惊喜,还不知自己哪里做的实在亮眼,竟然博得许队的青睐。
小印爽一蹦三尺高的每天精神奕奕的训练,众人皆暧昧不清的看他抽风。邓宇辉唯恐不乱的跟他说驻地来了个漂亮的姐姐,然后添油加醋的把夏轻在醒吴山的事迹说给他听。
小印爽对夏轻心驰神往,按捺不住心中的敬仰之情去瞻仰夏护士的音容笑貌,结果夏轻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捧腹大笑。
小印爽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轻姐姐不顾淑女形象的笑,邓宇辉一脸奸计得惩的笑容明艳艳的看着小印爽。
于是印爽得知了事情的牵引后果,十分郁郁寡欢。无奈夏轻对小印爽一见倾心,在威逼利诱下获得了姐姐的身份自居。
夏轻自此常常念叨,爽的姐姐,爽啊……一众人员皆是无语。夏轻心道,总算是萧索深山聊以慰藉了。
末两天就春节了,夏轻长叹,总算快熬到头了,不厚道的乐呵呵的跟白老说,不出意外的惹来他的白眼。
部队里的年总是特殊的,离家在外的人,这样的团圆佳节更是惹人难过思乡,会餐前玩起了小游戏活跃气氛,击鼓传花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飞发挥下,十分迅速的传到了夏轻那里。冯飞篆、邓宇辉一伙起哄让夏轻唱歌认罚,一瞬间全场的气氛达到了沸点,夏轻纠结的眉毛堆成一团,“可是,我五音不全啊。”
“没关系,随便唱唱,就当娱乐大众了。”许霖面无表情的说。
夏轻暗暗不爽,哼,干卿抵事?
印爽小朋友十分应景的被踹了出来,扯着她的衣角,“轻借,你就唱一个吧。”
“我、我能唱什么啊。”
“丫头,来一首,镇住这帮破锣嗓子的小子们。”
夏轻看这一屋子眼巴巴的人,扑哧笑了,“好吧,爷爷你说唱什么,为了您,我今儿个豁出去了!”
白老得意的瞅着一脸吃干醋的表情的许霖,沉吟了一番,“就军中绿花吧。”
集体晕倒,老首长真有创意。
夏轻执过话筒,颤巍巍的唱起来,清丽的嗓音其实没有夏轻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听。
“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
夏轻的嗓音很柔和,几个新兵蛋子还没有经过岁月的捶打,忍不住红了眼眶,夏轻一曲落定,满场倒是安静了下来。
大队长看苗头不对,忙拉过许霖耳语几句,许霖凑到冯飞篆跟前,两人驾轻就熟的将气氛又调剂了起来。
夏轻看许霖和冯飞篆一唱一和,心想这二人倒是绝配。
转眼间天色就暗了下来,除了必须站岗在外的士兵,大伙儿都聚在了一块,开玩笑,好容易条例允许喝酒,这帮家伙还不得正经危坐等酒来啊。
夏轻目瞪口呆的看着印爽二两小酒一灌,直接倒在了地上了,抬头看到许霖一脸狡黠的微笑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不能喝酒?”
“……”点头。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还灌他!”
“你又没问我。你叫我灌他的。”许霖优哉游哉拿着酒继续去灌别人。
夏轻一句话千折百绕噎在了嗓子里,只能瞪着许霖的背景儿目送他远去。
邓宇辉唯恐天下不乱的来了一句“哦,爽。”
聚餐的光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除了那几个不能喝多的士兵,其他人真是毫不顾忌形象啊,第一句话必然是,“恭祝新春,干一杯。”
夏轻不剩酒力,早早就想告退,可是又觉得就这样走了实在有些不厚道。好些个像过来敬夏护士酒的士兵,远远瞟到跟在跟冯飞篆哥俩好的互灌的许队发射过来的冰冷的视线,都知趣的挪开了,夏轻心想,到省了自己一番口舌,这许森洋同志这一点倒可以称得上好同志。
接着就有人借口上厕所遁开了,冯飞篆借着酒劲颠颠跑到夏轻面前,“你知道这几个老兵油子干啥去了不?”
夏轻斜睨他一眼,“不知道。”
冯飞篆低下头靠近夏轻,一阵酒气扑鼻而来,神神秘秘的说“我告诉你啊,他们兜里都揣着手机呢,这会儿肯定忙着去哄媳妇儿了呢。”
因为今年雪灾,山外进山困难也不安全,所以往年的保守项目,邀请军嫂们一起来过年的惯例取消了,好些人很是郁闷。
夏轻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冯飞篆,敢情这家伙借酒讨好她呢。倒也是,这么久以来这孩子服软的迹象渐渐明显,硬是死活拉不下脸皮来跟自己道歉,自己就耗着他。
看吧,今天憋不住了,终于腆着脸过来了。夏轻想,其实自己也有错,冯飞篆还是个孩子,就像白老说的,他连一个耳光都没受过,退一步吧,毕竟本性纯良,要不然,这么会那么用心的准备教辅呢,虽然白痴一样的备的那么烂。
夏轻微张口,正欲说话,冯飞篆近距离的大脸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抬头看到许霖一把拎起冯飞篆的领子,说“不好意思,冯司令醉了。我把他提走。”
夏轻还没来得及说话,许中尉就像拎小鸡一样将冯飞篆提去宿舍了。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冯飞篆微弱的挣扎,只能默哀。
许霖很快回来,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去,夏轻问,“你又干嘛呢。”
“站岗啊,换他们回来吃年夜饭。”
夏轻诧异后暗暗点头,这才是领导的样子嘛,“去吧,我给你表以口头嘉奖。”
许霖忍不住翻她一个白眼,“这是规定,再说,我觉悟有那么低么?”
夏轻失笑。
虽然有一两的量的士兵们姿态不雅的倒下,有喝着喝着忍不住掉下了眼泪的新兵蛋子,最后会餐还是圆满的落下了帷幕,八点之前结束了宴席,白老冲夏轻挥挥手,满心感慨的先回去休息了。
八点,正是举国欢腾的春节联欢晚会播出的时间,半大小子和老兵们挤作一团,鲜少不顾形容的堆在一起认真观看,夏轻百无聊赖之下也围观在一旁。
跟一堆人一起看电视的好处是,很容易随着大家的情绪而走,夏轻直笑的眼睛眯成浅浅的一条缝儿,倒不见得是节目有多好笑,而是眼前这一圈人乐呵呵的傻样越发逗的她忍俊不禁。
良久,夏轻突然觉得乏了,悄悄起身,沿着营房墙角根慢慢往回踱。
夏轻的良好习惯是想起事情就忘了多有身外旁骛,眼下正低头沉思的入神的时候,天空忽然响起了一声烟花爆炸的声音。
夏轻惊了一下,抬头,夜空中正闪烁着漂亮的让人眼花缭乱的烟火。
而不远的地方,两名英姿飒爽的士兵正在交接岗。士兵转过视线看向夏轻,是许霖。
烟火越放越起劲,夜空简直被点缀成了华丽的帷幕。许霖缓缓向夏轻走来。
有一瞬间夏轻呆愣在了当场,眼前的男人军装笔挺,身后的烟花绚烂夺目,而对面的人,严重闪烁着不明意义的光芒万丈。
直到许霖牵住了她的手,她才恍恍欲闪开,然而许森洋同志的力气怎么可能是她一个弱小女子可以比的。
许霖定定的看着夏轻的眼睛,“跟我在一起吧。”
虽然有预感,可是这样的情景下,夏轻任然由不住的慌乱,手始终从他的手中扯不出来,“凭、凭什么啊!”
许霖缓缓放开,“你答应么?”
夏轻转身就要走,却一不小心绊在了一块石头上,许霖一把抱住她。
转过身,许霖哀怨的说,“就当是报答我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也不能么?我许霖好歹也一表人才。”
夏轻嗡嗡的回答,“我、我要考虑一下。”
“好,给你三分钟!”
“恩……啊,三分钟,你当煎鸡蛋啊。”
“那么,6个小时,明天早上六点告诉我答案。”许霖十分洒脱的丢了一句,转身离去。
夏轻呆立,半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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