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离开了吗?
是不要我了吗?
妈妈,我快看不见你了……
不要走……
——萱最后的祈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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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想象安洛只是个比我大两岁的孩子,他却会那么的勇敢,医生轻轻的一句话宣判了一个天使的归去,我甚至有点嫉妒,他未说一句话竟穿透了善与恶戳破了一切谎言……
“司空先生。”我缓慢地吐出四个字,呆滞地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透过死亡,我所看见的只是更多的善和没有血腥的世界。他坐在邻座,我能感觉到此刻他的心理活动,人与人在死亡之下,顿时是那么渺小。
“他是你的哥哥。”他的声音显然带着哭腔。
“他是我的哥哥。”
“你的亲生父亲不是我。”
“是与不是没太大关系了。”
“其实,本来想等你大些了再说,但是,我觉得你已经长大了。”
“谢谢,您也不必澄清,我相信你。”
“你有必要知道,你必须要了解自己的身份。你的父母……”
“您不用说,就让它成一个谜吧,到时候再申请,让自己的身份纳入未解之谜这本书中。”
“呵呵,悬疑啊。你真的不想知道?”
“我不想……”
“那你可别后悔啊,如果以后,你的思想发生的变化,又想知道了,到头来不能责怪我啊。”
“嗯…考虑一下吧。”
“怎么样?”
“嘿嘿,现在我的心情不再那么深沉,您就当讲一个故事给我听吧,不用凝重这双眼,皱着眉头。”
“迫不得已,讲故事好歹要让读者身临其境嘛。”
“专业的呢。”
“你的父母原本是我爸爸公司的骨干,在公司分别担任副经理和副经理助理兼秘书的职务。”
“在前十年的一天,意外地发生了一场火灾,当时的那个公司,是司空老先生经营的。那一刻火势汹涌你的父母为了公司的机密资料,殉职了……”
“我并不是白手起家,因为这些资料,我东山再起,特意为你的父母留着那两个职位,直到现在。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副经理,当我得知副经理还有一个女儿时,我把她领回家,决定好好抚养她。”
“她……是我吗?”
“是的。说来也不怕小孩子笑,因为我之前的几个情人所以我担心我的妻子会胡思乱想,当时也是因为这一念之差,几个月后,我就决定将你随便给了另一对夫妇,并打发了一百万和一些地。我知道自己太疏忽太马虎,对不起,我没想象到那对夫妇……”
“没关系的,嗯……原来是这样,谢谢司空先生告诉我这一切。”
“所以,安倪桦并不是你的母亲。”
“是与不是都已经不重要了,都说世界是一个爱的家,这个家里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那是一个大家,小家还是更加亲切一些。”
“我不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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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还未结束,几串急促的脚步串进耳朵,预感到不幸的发生。手术室刚熄灭的灯亮了。
一个单薄的躯体躺在担架上,毫无血色的脸和已经冰凉的肌肤,头发乱乱地散在床上。她被推进去了。
“司空亦萱!”我的手停滞在半空,忽有一阵莫名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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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感觉自己像被囚禁的公主,
偶尔会有蓝色的忧郁划过眼眸,
不会出现在云端悠悠漫步,
只想要一个封闭空间里上帝赐给我溢满的爱,
直到埋进坟墓。
有一天,我看见了在那封闭空间透出的一丝微光,
我渴望的那条缝,我渴望的自由,
可那条缝却让溢满的爱被风吹走了,
不再属于我的爱……
我已找到属于我的自由,
我的诺言
你也如愿将我埋进坟墓吧……
——萱履行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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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瑶,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找过来!”司空老先生咬牙切齿地拄着拐杖,权威性地落在地上。
没有人发现,发现了也不予理睬的司空亦萱被出去晨练的爷爷回来时看到了,120已没有救护车,爷爷不会开车,爷爷只能将亦萱背着,一步一步地背到这里。
“孩子送来时,已经晚了一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医生轻轻叹息,然后则是满怀歉意地看着家属。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还会有救的,一定会……”爷爷激动地站了起来,老泪纵横地看着手术室那盏被拉熄的灯,沉重地喘着气。
“爷爷!司空亦萱只是夏主任的工具,帮助夏主任做尽坏事。”
“可她,和你一样,始终都是个孩子……”爷爷像个小孩子瘫坐在座位上,痛哭失声。
我没再解释下去,只是帮爷爷擦着眼泪,调节呼吸。
“爸爸。”一个女人提着一大堆的东西在爷爷面前胡乱的叫着。
“谁是你爸爸?!”老人拄着杖就站了起来,毫不留情地给了女人一个巴掌,“你这个蛇蝎女人!”
女人挨过一巴掌之后,又不知廉耻地说:“我也不知道司空亦萱怎么在花从后面放冷枪,那该死的孩子!”
“她是死了。”
“死了?”女人知道的有些勉强,随即转移话题,“爸爸,这是买给您的补品。”
“补了还上火呢。”
“爸爸,您平时教育我们说话要心平气和……”
“你一口一个爸爸,你愿意说,我不愿意听。心平气和?我再教育你一课,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忍耐是有限度的,司空亦萱在司空桑身后放冷枪我完全不知啊,况且,本来就是司空桑负于我,但我依然把您当做尊敬的长辈。”
老人不再予理睬,只是望去手术室,缓缓地走进去。
“放冷枪你会不知道?孩子明明都是由你所控制的!”
“司空桑,你别血口喷人!”
“司空先生没有血口喷人!你在一年前,给我喝那杯具有催眠效果的奶粉,然后将我催眠,再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埋葬到很远的地方。你早就以为我死了,可是你没有想到,在六年前,你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把真的司空亦萱埋在那里,她和米洛熙提醒我在无底洞中不要越陷越深,由于外界的援助因此我活了下来。上天又安排司空一家在这儿避难让我遇见。假的司空亦萱化名为妮妮,她一见到我就有很特殊的反应,我有所怀疑。夜晚时,我听到了她给你打电话的一切内容,你命令她来暗杀我,很可惜,爷爷早有防备。于是,你重新计划,又想借我的手去杀害司空先生,你伪装成安洛的模样,但我是不可能听别人摆布去杀人的,当原形毕露时,正当司空先生要戳穿你所有的阴谋时,你用脑电波控制了司空亦萱,让她去杀司空先生,但那一枪被安洛挡过了!没有司空亦萱,你怎么会知道我还活着?!没有司空亦萱,怎么会在最重要的时候会发生命案?!”
“如果,司空亦萱有你这么聪明,那她就不会死了。”我听不懂夏主任是在赞叹我还是在狡辩与逃避话题。
“夏瑶,你还想杀安念?”
“是又怎么样?谁让她有这么一个倒霉爸爸?”
“我告诉你,你简直是疯了,安念,她不是我的女儿!”
“你还是不承认!”
“司空先生没有必要去承认!”
“这个女孩,她的真实名字不是安蕾,而是安念!是你无理取闹将一个无辜的孩子卷入这场纷争。”
“错了,不对,安念是她后来取的名字!”
“不是的,从她出生时她就是安念,她的名字就是安念。”
“她,她不是安倪桦的女儿,安倪桦的女儿就是安蕾。司空桑,你不要混淆是非!”
“那么夏瑶,如果我告诉你她不是安倪桦的女儿呢?”
“不可能,不会,不会……那一次的火灾,你带了安蕾来,之后我看见你冒着火把她救了出去,她,她不可能不是你的女儿!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的!”
“司空先生,你是说,我不是安蕾?我不是安蕾吗?”
司空桑阐述着:“那场火灾,火势汹涌,我蜷缩在一个角落,等着救援。我突然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我觉察到除了我还有活人没被就出去,我不顾一切,披着一天湿毛巾,在副经理的办公室看到了你,你在哭喊,我眼睁睁地看着你的爸爸妈妈在火中消失,我却无能为力。因为多了一个生命,所有我更加在意,昏昏地抱着你,冲向了楼外。后来,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所带到爸爸公司的安蕾化成天使了,同她的妈妈……没有找到多余的任何人。”
“那场大火所导致的后遗症……”我苦笑道。
“天!怎么会?我坚信着她是安蕾,当时你委托把她交给我的时候,因为那一点点的醋意,我交给了一对残忍的夫妇,并认准了她的名字是安蕾。还有后续手术存货人员的名字都是写的安蕾。没想到,安蕾,安蕾她根本就不存在!我……安念,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残忍的夫妇?真有这么简单?明明是你花钱故意制造的残忍、家庭暴力!之后又制造出假象让安念以为养父母死了所产生了恐慌,产生极大的阴影。”司空老先生从病房里出其不意地走了出来,像一个谜底全都知道的大醒大悟者,一一揭露着世间的丑恶。
“爸爸,对不起!安念,对不起!事已至此,我承认,我认罪,请原谅我!”她低下了高贵而罪恶的头颅,放下了一切的尊严,挽回过一点点道德,却无法弥补所带来的创伤。
“对不起这一句,有个人期盼了很久……”老先生再也无法说下去,像被戳到痛处,终于又艰难地压低痛苦,呻吟般的说了一个名字,“司空亦萱……”
“爷爷!振作起来,我们扶您去看司空亦萱!”局面冰点到了极度,我站在爷爷旁边,自然机灵点的好,必须得抚慰爷爷的情绪,要不然,他会承受不住的。
司空老先生在一搀一扶之下,到了亦萱的遗体前,手势示意我和司空桑退后,闭上沧桑的双眼默哀了数秒钟后,然后沉重坐到了沙发上,用手势示意夏主任到自己面前来。
夏主任不敢违命,有些胆怯地走到了爷爷的面前。
“你……你给我转过身!”
夏主任照做,背对着老先生,正对着亦萱的尸体。
“跪下!”老先生咬出两个字,命令的威严不可侵犯。
夏主任有些不解,犹豫了半刻,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于是转过头来。
“跪下!”
爷爷拿起拐杖全力地用拐杖击中夏主任的腿部柔弱点,使其小腿失去支撑力点,失去了平衡,重重地屈膝跪下。
“爸爸?”夏主任试图想站起来。爷爷却是死死地用拐杖摁住她。
“听我说。”爷爷颤抖的声音使病房的空气特别压抑,“你要一直跪着,跪在穆允儿之女的遗体前,为她祈祷……”
“穆允儿之女?”我和夏主任竟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那岂不是真正的司空亦萱?”
“原本就是真的!”爷爷的解答显得我愈是无知,“还有一个女孩,也是司空亦萱!”
“那她是谁?”
“夏瑶之女。”
“呵,我的女儿都不曾出现过,没能保住,她啊,幸运地没能参与这场纷争。”
“我告诉你,”爷爷瞪圆了眼睛,“她被你亲手杀死了!”
“夏瑶,在萱萱五岁时,你完美策划的狸猫换太子计划成功了,却是用你女儿的生命作为代价。”司空桑也参与了话题进来。
“不,不可能,我的亲生女儿早在我临产那一天未能保住,而……”
“不过,在这之前,你跟我说生了孩子就必须要把孩子带走,你要知道,我不会让司空家的任何一个子女在外漂泊,所以这样我才骗了你那个孩子没有保住!”
“司空桑,你好狠!”夏主任歪着头,恶狠狠地看着司空先生。
“不是我狠,是你太恶毒,你未曾想过你的精密策划结果杀死的却是自己的骨肉,就算不是你的骨肉,她也只是一个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冲着我来?”
夏主任痛心地闭上眼:“只是一切都不可挽回!”
“她们俩之所以长得像,是因为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我轻轻的问了一句。
“穆允儿当初生下她就走了,她的名字其实并不是司空亦萱,是司空亦诺!直到死,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名字,因为一岁多时她就落到了夏瑶的手中!她没有患先天冠心病,她也不是路边捡来的孩子,是夏瑶夺她复仇的给她的理由。但她不想伤害妹妹司空亦萱——夏瑶的女儿,而养育之恩又使她不得不那么做,她杀了自己的妹妹,随后就去地狱的车站,寻找妹妹,她的精神早在那时就已经不正常,在另一个空间,她是疯狂地找着妹妹的司空亦诺!她之所以能这么顺利地附入司空亦萱的魂灵中,是因为她一直在寻找,躯壳都已原谅她。”
“对,我想起来了!我在地狱的车站里遇到过她,原本我已伤痕累累,我冒充了她的妹妹,因此她救了我!难怪我会那么容易的返回人间!但是,司空亦诺不是很大了吗?”
“那是一个骗局,那是米洛熙骗你的!之后你所看到的面目全非的司空亦诺是因为她在那个空间早已分不清了!”夏主任跪在司空亦诺的遗体前,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
“我的两个孩子都被你害死了!”爷爷谴责道。
夏主任跪着沉默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平静又不太平静地说:“我去自首!”
“如果你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会请法官从轻宣判。”一切都拨云见日了,司空先生也很平静又不太平静地说。
“谢谢!不过,之前,只差最后一步我就可以让你永远都不得翻身了。”
“你是在可惜吗?”
“不是,我在想,有些决定,真的是一念之差!若不是这次孩子们的牺牲,兴许我还不能回过头!但是,在我还没有改变想法之前,我还曾犯过一个错误!”
“什么?”
“那个错误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来填补的,不用你担心的。”
“夏主任!”
“怎么?还叫我夏主任啊!我已经不配有教师的资格了!”
“但是,只要你是真心悔过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小孩子都懂啊!”司空先生调皮地看着我。
“夏主任,满足一下小孩子的好奇心嘛,到底是什么错误?”
“在你看到安洛的时候,你还记得我对你撒的那个谎吗?司空桑杀死你的父母的那个谎言……”
“嗯……我还记得,没这么快忘啦。”
“我向电视台说了,你三个月都未出面,媒体和法院都相信了。”
“不会吧?那岂不是……司空先生!”
“安念,不用担心,我会申请撤销这一告诉,即使法官不允许,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大不了一死。做过这么多坏事的人,只是一死很便宜啦!”
“那夏主任,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就是司空先生怎么三个月都未曾出面呢?为什么要隐居?”
“其实不止我一个人要逼司空桑上绝路,还有另一个人——尚商,曾经有黑社会背景的企业家,我们俩的实力,还加上司空亦诺做卧底,逼出密码,一步一步闭上绝境!”说话间,夏主任拿出手机,拨打了110,警车随即就到。
夏主任公布了一切的罪刑,警方把她押到了警车里:“再见,安念,司空桑,爸爸!再见!”
“再见,夏主任!”我挥手告别,不顾这是医院大声地说“再见”。
“再见,夏瑶。”我听见司空先生低低地说了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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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仍是没有结束,依照夏主任所说的那样,果然不出几天司空先生家里翻天覆地,不得安宁。媒体的焦点——司空先生终于露面,而面对种种问题,司空先生一言不发,只是微笑对待。
司空先生又回到了以前的家,回到了以前去工作,只不过都是用异样的眼神去看着他,他只是像在忙些什么,没有和人说过话,也没有签过合约,从早忙到晚。
身为“受害人”的我,当然也是媒体关注的闪亮点,甚至把与我一切不相干的事都抄尽了。我拼命地去为司空先生解释,反而是火上浇油,媒体不但不信,反而说我是一个小孩子,被仇人蛊惑,被迫无奈只好说尽好话,不过,唯一是我欣慰的是,他们口中的都与我无关,我的名字不是安蕾,就装作听不见吧!我听不见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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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时间为您报时:2012年5月2日A.M.,清闲的劳动节节假日已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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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仍在门外堵着出路,吵得稀里哗啦。
我将知道,这肯定又是无力乏倦的一天,我在屋内看着学习机和电脑一坐就是一天……
“司空先生!早!”我讽刺性的早安招呼,慵懒的声音在大厅回旋。
“嗯,早!”
“叔叔,你决定怎么做了吗?现在外面形势怎样你是不知道吗?怎么像不知道呢?好歹也应该做出点反应吧?”我直接道破天机。
“嗯。”司空先生平静如故。
“我已经旷了一年多的课了,我小学没毕业耶,难道就被锁在这儿了?出不去了?”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会解决的。”
“那司空叔叔,你能告诉我你可以怎么样解决呢?”我不相信司空先生,他的一句话就能否定所有,我真的是很生气。
“是,下个星期我会与媒体宣布,我会将全部精力投入慈善事业,而作为到时慈善家的我,我会投入全部的家产!”
“全部家产?这些天,您一直在忙的就是这个?”
“嗯,是的。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即善之。”司空先生飘飘然地悠了这么一句古文,笑容逐渐展开。
“好棒,这样就无形中瓦解了那些不存在的罪恶!”我顿时对司空先生产生敬意,大大的敬意。
“到时候,哥哥姐姐也正好回来哦!”
“我知道!有泰迪熊哥哥,有那个什么斯蒂芬妮小姐,还大哥哥。”
“安念,你怎么会知道?”司空先生收起飘飘然的情绪问道。
“是因为,有段时间我曾附身于司空亦萱体内,好、好像是穆允儿阿姨刻意安排的。司空先生,你还记得吗?就是司空亦萱醒过来的那一次!”
“是什么时候?兴许我可以想起来。”
“一零年!您还有印象吗?”
“一零年……是的,司空亦萱在那一年只醒来过一次,那时候萱萱的同学米洛熙也在来看望!”
“您是说米洛熙?”
“对,她是个催眠师!”
所以这么说,我当时看到的那个背影就是米洛熙的背影!天哪,难怪我会产生那么极端的想法!
“嗯……还有,在您家的那段时间,我还曾梦到过尚商以及尚莎!”
“或许这是米洛熙故意泄露出来的消息。但是,怎么会把这两个人梦到一起?在你的梦中,他们有交集吗?”
“我还记得,尚商是尚莎的父亲!”
“尚商是尚莎的父亲?你是说真的?”
“真的是真的!”我的感觉就像是侦探在分析案件,我突然异常的激动。
“尚商是尚莎的父亲……”司空先生重复着。
“有什么疑点吗?”
“尚莎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但她居然是尚商的女儿!”
“什么?未来的儿媳妇?!您未来的儿媳妇不是斯蒂芬妮吗?”
“是的,但我不喜欢她,所以就让郁纯离开了她!可是,这该如何是好……”
“那您觉得呢?还是等哥哥们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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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特的季节——秋季!
一百一十九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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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颤抖着的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亦萱的遗容,几朵菊花不知从何处被风卷着卷着落到了脚边。
泰迪熊哥哥和斯蒂芬妮姐姐要在下个星期举行婚礼了,尚莎和司空大哥哥也要在下个星期举行婚礼了。秋季,好浪漫的季节呀!或许你还没有想到,是米洛熙使他们找到彼此的喔。米洛熙拟造了一个故事情节,放在四个人的枕边,进行催眠,然后通过影像的方式向我们传递信息。原来泰迪熊哥哥真正喜欢的是斯蒂芬妮姐姐,尚莎和哥哥只是假拍拖。因为这段姻缘,司空家和尚家的恩怨也就不复存在呢,据说他们还在梦中跳起了华尔兹呢,曼舞的秋季,真可谓是梦幻华尔兹。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吗?我也不知道哦,或许要等我们长大了才会明白,不过,我知道这个结局是圆满的哦。我相信你一定在某个空间与我一起成长。我要许下一个诺言,我会以安蕾的名义成长,你也要以司空亦萱的名义成长,到我进入那个空间时,我会看你有没有遵守诺言哦!
司空先生他已经恢复了名誉,还增加了几个魅力点呢,他和金女士要过二人世界呢,我不想打扰,但司空先生他还是很负责任地把我托管给了寄宿学校哦。
秋季,惬意~~
不太惬意,报名的季节!!
呃……还有一天我的新的寄宿学校就要开学了,我现在要去买等等等等了~~
风好像停了,白色的雏菊璀璨地怒放着,墓碑隐隐约约地用可爱的声音在倾诉着什么,那声音渐渐蜕变的成熟了,一天又是一天,我们,在无止境地成长着……
天空慢慢地展开来,为自己的成长所凝然一笑。
我,离去,不再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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