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宋鳌峰恼羞成怒,举起警棍,用尽全身力气,照准惠子的额头砸去,这一棍下去,那还了得?可怜的惠子不死也得落个痴呆。
“峰儿,住手!”曲秀还算清醒,轻喊一声,扑向宋鳌峰,紧紧抱住他的胳膊,惶恐地接着说,“做做游戏可以,别闹出人命呀,因小失大,你不要前途了?”
从政之人,求的是升官发财,在宋鳌峰身上表现得尤其强烈,他把政治前途看得比生命更为重要,所以,更善于伪装,小到穿着打扮,大到处事决断,包括贪污受贿,都能做得冠冕堂皇。苦苦装二十多年,怎能为了一时之辱,感情用事,伤人性命,授人以柄呢?曲秀的提醒,让他迅速恢复了理智。
“哈哈,宝贝儿,你害什么怕?”宋鳌峰大笑,扔掉警棍,就势搂过曲秀,接着说道,“我不过是吓唬吓唬她,怎舍得要她的命?不然,你能陪我玩儿一辈子吗?”
“我倒是想陪你,只怕你这只偷腥的猫,不够塞北虎的牙缝。”曲秀长长出了一口气,伸出白嫩胖乎乎的手指,抚弄着宋鳌峰黄黄的胡子,嬉笑着说道。她何尝不知道,如果自己和陈子元决裂,公开投入宋鳌峰的怀抱,那天不怕地不怕杀人如麻的北虎陈北首,还不得活剐了他们两个呀。
“哼,我才不怕他呢。”宋鳌峰心中一震,吻一下曲秀,嘴中说到,“陈北首一个小小的将军,能有多大能量,不过一介莽夫而已,不说了,别耽误咱们的好事儿。”
“狗男女!你们欺人太甚,会受报应的!”惠子中文学得很好,面对丈夫和曲秀当着自己面调情,气炸了心肺,又无可奈何,只有嚎啕大哭,破口大骂。
“你个小日本儿,还不老实。”宋鳌峰拿起电棍,摁一下电钮,电棍前端电光闪闪啪啪作响,慢慢伸向惠子。
“不要呀,不要!狗男女……”惠子惊恐得被吊起的赤裸的身子乱扭,口中大骂。
宋鳌峰和曲秀相视淫笑,没等惠子骂完,电棍触到惠子的屁股上。
“呀…….”一声尖叫,惠子晕过去了。
宋鳌峰抱起曲秀,走回卧室……。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惠子被躺在自己床上的曲秀兴奋的尖叫声震醒了,这时,她也只有默默流泪份,真是生不如死。
在另一间卧室中,宋娟对着电脑显示屏,嘤嘤痛哭,几次给黄虚岩打电话。
“虚岩哥,爸爸把妈妈吊起来了,怎么办?”宋娟惊慌地问小虚岩。
“别怕,我们得拿到证据,再等等,你负责录好场景就行了。”黄虚岩沉稳地说道。
原来,得知宋鳌峰毒打惠子的事情后,黄虚岩为宋娟出主意,要想制止爸爸的暴行,首先要拿到证据。
于是,两个小孩偷偷走遍了昆仑山精密仪器专卖店,买到了先进的pp无线监控器,这种监控器极为先进,摄像头是两个纽扣大小薄如纸可粘贴的白色硅板,另有一个火柴盒大小的无线接收器。这仪器能监控录制方圆十米内的音像,清晰度极高,录制内容两个月循环更新,也可连接到电脑上,进行实时监控。
监控器性能好,价格就高,最低售价为十万元。好在对于黄虚岩和宋娟来说,钱不是问题。宋娟拿出自己的全部储蓄六万元,黄虚岩从专储压岁钱的银行卡中支出四万元,凑齐了。
两个孩子从此经常到惠子的卧室玩耍,偷得密室钥匙,趁惠子不在,把pp无线监控器的摄像头,贴到密室白色的墙壁上,外人不仔细观察,根本就找不到。接收器安装在宋娟的卧室中,与电脑连接着。
晚上,宋娟匆匆吃晚饭,跑回卧室,就是要监控爸爸的一举一动。
“曲秀婶子来了,怎么办?”宋娟向黄虚岩报告。
“接着录制吧。”黄虚岩回答道。他在自己的卧室中也没有睡觉,盘算着如何制服这个可恨的“大老鼠”。
“他们在打妈妈,快,快报警吧!让警察把那两个坏蛋抓走,救出妈妈!”宋娟抽泣着,打电话对黄虚岩说。
“小娟,不能报警,警察进不了咱们的别墅区,就是进来了,侍卫也不让他们进楼房,他们管不了你爸爸。”黄虚岩镇定地分析道,“你千万不要声张,不要惊动他们,否则会有危险,会出大事情的。”
“啊、啊、啊……”过一会,黄虚岩的电话中传出宋娟的哭声。
“怎么了?怎么了?宋娟别哭,你说话呀!”虚岩急切地问。
“妈,我妈被爸爸用冒火花的棍子电死了,啊、啊、啊……”宋娟放声大哭。
“你妈没有死,是晕过去了,没事,别哭了,好妹妹,你好好操作仪器,还想救妈妈吗?还想报仇吗?你听我的没错。”虚岩安慰宋娟。
“妈妈一动不动,一定是死了,啊、啊、啊……”
“你妈妈真的没有死,别哭,别哭了,再哭,我不管你了!”黄虚岩吓唬宋娟道。
书中暗表,那小虚岩幼儿时从楼上摔倒下去,额头伤口如一轮太阳,那是开了天眼,有看穿别人思想的奇异功能,他凝神想惠子,能感受到惠子的呼吸,所以确定宋娟的妈妈惠子没有死。
第二天清早,宋鳌峰照例给惠子换上华丽的新衣裙,挽着她穿着长袖的胳膊,笑容满面地走进餐厅。
“阿丽,去叫小娟来吃饭。”宋鳌峰和蔼地吩咐佣人道。
阿丽匆匆地去了,去得麻利回来得也快,走到餐桌旁,恭敬地回复道:“宋伯伯,小娟没有给我开卧室门,她说,‘昨晚没睡好,不想起床,要再睡半个小时’。”宋鳌峰对佣人体贴有加,佣人们都亲切地叫他“宋伯伯”。
“这个小懒虫,太阳高高的了,还不起床?”宋鳌峰笑了笑,温柔地埋怨惠子,“嗨,都是你这个善良妈妈给惯的,好吧,咱们先吃,我得早点去上班呢。”
早餐后,宋鳌峰乘车前往机场,刚刚登上飞机,手机铃声响了。
“宋伯伯,我是黄虚岩。”电话中传出响亮的童音。
“哦,大侄子,你有事儿吗?”宋鳌峰惊讶地问。黄虚岩这孩子,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又为什么现在给我打电话?他大脑中迅速寻找答案,这是宋鳌峰从政多年的习惯,对任何人的任何一句话,都会认真分析几遍。
“嘻嘻,”黄虚岩嬉笑着说,“宋伯伯,我没有事儿,你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和曲秀、惠子婶婶玩儿的游戏真精彩!”
宋鳌峰大惊失色,慌忙呵斥道:“小娃娃,你胡说什么!”
“你要忙,就上班去吧,有一些图片挺好看,我和小娟一会把那些场景发到你单位吧。”黄虚岩依然笑呵呵地说。
“虚岩,不要乱讲话!”
“哎,哎,小娟,别发错了,发错了就不好了。”黄虚岩故意对着话筒讲。
宋鳌峰暗想,完了,百密一疏,看样子,两个小娃子知道真相了,怎么办?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慌忙说:“虚岩,你和小娟不要乱上网,有一个好礼物,忘记给你了,我现在就回去,你们在哪?我要当面交给你。”
“先谢谢叔叔,我在宋娟的卧室中,你要是忙,就不用回来了。”小虚岩很有礼貌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