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永邺今天的心情本来是很好的,没想到这个萧羽然竟然会这么疯狂,把他的大好心情都给破坏殆尽了。
本想在走之前再见萧羽然一面的,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对他的,过了今晚他就要走了,去扬州招兵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回来的,少则半月,多则一月。
此时的刘承业刚好赶到了楚国,本来他是很不情愿的来了,而他没想到自己来了居然会再次看见萧羽然,搞的他都有些不想走了。
今日刚好天气不错,刘承业知道萧羽然住在碧波阁,就想去找她,顺便把她母后的事告诉她。
谁知路过马永邺的书房时看见了一群人正在扔掉一只狸花猫,小猫叫得很是凄惨,他一时心软就趁人不注意救下它了。
………………………………………………………………………………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我是场景分割线,特地来提醒各位读者朋友们该换地方了。)碧波阁内:萧羽然本来在屋里魂不守舍的呆着,兰儿见她这么坐了半天了,有些心疼,就对她说:“夫人,兰儿扶你出去走走吧。”
萧羽然魂不守舍的答道:“你自己去吧,我没有心情。”
“夫人,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就过了一晚上就成这样了?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想找夫人麻烦,可惜了世子出去了,要很久才能回来。”
兰儿以为是杜蓉茹又要找萧羽然的麻烦,就说出了马永邺要出去的事,谁知道萧羽然反应特别大,直接就从床上蹦了起来,迅速的把衣服穿好,梳洗打扮,兰儿看着举动怪异的萧羽然,轻声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兰儿快帮我,我们出去走走,老是呆在屋子里会发霉的。”
兰儿虽然很奇怪萧羽然的举动,但是还是过去帮她了。萧羽然刚刚怎么都不肯出去,这会却比兰儿还要提早出去,可怜的兰儿只能在后面跟着。
“夫人,等等我。”
萧羽然这才想起兰儿还在她身后,就停了下来,等兰儿一会,兰儿追到她的时候,累的气喘吁吁的,随口抱怨道:“夫人你也不慢点,要累死我呀!”
“好兰儿,对不起了,是我太心急了。我们走吧。”
萧羽然拉着兰儿就要走,兰儿就是不肯动,还想再歇一下,“我走不动了,歇一会吧!”
有两个丫环从她们身边走过,在讨论着什么水池里有什么鱼,兰儿一听拉着萧羽然就往前跑,还不时的说着,“夫人,我们得快点。”
萧羽然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三条黑线,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要休息的。她们跑到水池的时候已经累的半死了,不过水池里真的有鱼,而且还都是金鱼,兰儿自小在不毛之地长大,基本没有见过河,而萧羽然虽然从小在王宫里长大,可是却没有出去过,她们两个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鱼在一起,什么颜色的都有,真好看。
“夫人,你说要是我们能捉两条回去该多好。”
兰儿也是一时兴起,这么冷的天谁要下去捉它们,萧羽然看见它们自由自在的,想起了自己,一时伤起,就说:“捉它们做什么,让它们在水里自由自在的多好,你看它们生活的多快乐,多平静,你能忍心打破它们的快乐和平静吗?”
萧羽然连对鱼都这么好,兰儿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总结出一句,“夫人你心真好。”
萧羽然却说:“我哪有这么好。”
兰儿一撅嘴说:“夫人明明就很好,依我看夫人不比那姓杜的好多了,世子不喜欢你,那是没长眼睛,世子没有看见您的好。”
“姐姐,你看她们多嚣张,一个小小的丫环竟然就敢这么说你,那她的主人不是更嚣张吗!依姐姐的地位怎么能容忍这种女人骑在你的头上。你看看她,长成这个样子竟然也好意思出门。”
说话的这个女人是马永邺以前娶的妻子,她是当朝重臣霍大人的女儿--霍水依!旁边那个不用问也知道是杜蓉如。
杜蓉如附耳对旁边的丫环吩咐了几句话,就开始看好戏了,萧羽然和兰儿正在好好的看金鱼,突然就来了两个人抱住了萧羽然的双腿,钳制住了她的双手,把她抬起来扔到池子里去了,“夫人。”
兰儿脱下鞋子就想往里跳,杜蓉如对那两个人使了一个眼色,她们就立即抓住兰儿,还有一个更配合的,直接一棍子就把兰儿给打趴下了,“夫人,姓杜的,你这个贱女人!”
“你竟然敢骂我。”
杜蓉如一脚一脚的踢在兰儿身上,兰儿看着池子里苦苦挣扎的萧羽然,眼泪不禁落了下来。这两个女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也没有敢去救萧羽然,只有几个人象征性的拿着竹竿子往水里放,当萧羽然快要拽住的时候就很“恰巧”的把她又给打下去了。
“你们用点心。妹妹啊,我们好像该吃饭了吧?”
霍水依还很配合的回了杜蓉如一句,“是啊,那姐姐我们走吧。”
两个人高高兴兴的走了,只留下萧羽然被那些人打压在水里,杜蓉如走后的没多久她们也走了,可怜的兰儿被人打的,躺在地上不能动。
“夫人,夫人。”
萧羽然在水里也不再挣扎了,兰儿一声声的喊着她都没有任何反应,这时候,一个人影飞快的闪过,跳到了池子里,好不容易才把奄奄一息的萧羽然救上了岸。刘承业把萧羽然抱在怀里,尽量让她不那么冷。
“夫人!!兰儿挣扎着起来走到萧羽然身边,不停得搓着萧羽然的手,可是她的手好凉,人也没有半点反应。
“夫人,您身上好凉。怎么办,怎么办?”
“我抱你家夫人回去,你赶快去住准备干的衣服给你家夫人换上。”
听到刘承业的提醒兰儿才慌忙的答应,“恩,我这就去。”
兰儿一路小跑回到了碧波阁,刘承业把萧羽然抱到了床上,让兰儿给她换衣服,他则去了客房。
兰儿刚给萧羽然换好衣服他就出现在了萧羽然房间的门口。兰儿赶忙把他拉进屋里,“这位公子,外面风大,进来坐吧!”
“好啊!”
刘承业也丝毫不客气的再说好的同时就进去了,本来在地上的小狸早已激动的跑到了萧羽然的怀里,可是床上的萧羽然冷得厉害,直发抖,兰儿给她加了一床又一床的被子,可是她还是冷的不行,刘承业看了心里着急,就干脆坐在了床上,把萧羽然紧紧的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兰儿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们两个人,他们曾经认识吗?
怎么这个人对萧羽然这么好,她甚至有种错觉,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才像是真正的夫妻!正好这时萧羽然醒了,“萧然你醒了。”
萧然,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很久远了,也已经很久都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了,有谁还会知道她叫萧然。
她感觉到了自己在被人抱着,躺在这个人的怀抱里好安心,也很有安全感,萧羽然慢慢的争开眼,她的眼皮好沉重,可她还是争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你是谁啊?”
“我是刘承业,你忘记了,我们见过的。”
刘承业看着萧羽然那仍然迷惘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是忘了,又说:“团圆节的时候,我们在你父王的殿前见过的,我当时就站在羽香旁边。”
听他这么一说,萧羽然就想起来了,其实刚刚她就知道是故人来了,就是不知是谁,那时的萧羽香要打她,还是他拉住了萧羽香。
“真对不起,当时忘了谢谢你。”
“谢什么,应该的。”
刘承业含蓄的笑着,萧羽然仔细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是萧羽然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一个男人,长得气宇轩昂的,一看就知道是帝王家的人,他的心还很善良,人更好。
“夫人,今天也多亏了这位公子,是他把你救上来的。”
兰儿又抱了一床被子过来。快冬天了,池水这么冷,这个傻瓜怎么会跳下去的,萧羽然很担心他,就问:“那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一个女人掉在了水里怎么也没人救你?这么冷的天,怎么受得了。”
刘承业不提还好,一提兰儿火就蹿上来了,气的要命,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还说呢,还不都是那个姓杜的贱女人,欺负我家夫人,夫人又没惹她,她总是闲着没事就来找夫人的事,我说她是脑子有病还是吃饱了撑的。”
“兰儿,算了。”
萧羽然示意让兰儿不要说了,这个时候小狸从被子里爬出来了,它差点给憋死了,一出来它就使劲往萧羽然怀里蹭。萧羽然的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小狸,你又回来了。”
“你认识这只狸花猫吗?我看到它被人扔掉太可怜了,就把它抱了过来,没想到它竟然是你的猫。”
萧羽然感动的看着刘承业,这个人真好!不过萧羽然把人家刘承业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就低下头问:“你老是看着我干什么?”
萧羽然解释说:“我看你心地好啊!若是没有你,说不定马永邺就把它给害死了,我不是一个好主人,我保护不了它。”
刘承业把她抱的更紧了,也紧紧的握住萧羽然的手,说:“现在我不是让它又回到你身边了吗!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它,它现在可是我送你的。”
萧羽然含着泪点了点头,这个人真好,靠在他怀里的感觉更好,好想就这么在他的怀里躺上一辈子都不要分开!不知不觉的,萧羽然又睡着了,因为这个男人的怀抱实在是太温暖了。
深睡的时候萧羽然叫了一声“母后。”
看着萧羽然这个样子,刘承业有些不忍心将她母后的事情告诉她了,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告诉她了,她就没有生存的欲望,生存的理由,而且她会很伤心。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今**告诉她了,她就再也不会呆在马永邺身边了,她会很疯狂,会比马永邺还要灭绝人性。不论是刘承业也好,马永邺也好,他们最多也不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而她萧羽然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犯人,斩草必除根!
“咳,咳!”
萧羽然老是咳嗽,一咳就不停了,刘承业担心的说:“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夫人应该是着凉了吧!先前夫人就有些咳嗽,今日在这么一闹,想必是更严重了!我已经把姜汤端来过了,我喂给夫人喝。”
兰儿刚把姜汤端过去,就被刘承业给扣下了,刘承业直接抢过了兰儿手中的碗,对她说:“你下去吧!我来就行了。”
兰儿还站在原地愣了半天,很是奇怪刘承业的举动。
刘承业一口一口的喂着萧羽然,喂给她喝之前还吹了好久,可是萧羽然根本就没喝两口,就全吐了出来,刘承业还用自己的袖子帮萧羽然擦嘴,尤其是这一幕,看的兰儿更是有种他们是夫妻的错觉!萧羽然争开眼睛,用另一只手推开药碗,说:“我不喝了,好难喝。”
刘承业就像劝一个小孩一样劝萧羽然,“难喝也没有办法,姜汤是暖身的,不喝的话你的身体怎么办。”
萧羽然还就真的乖乖的喝了,而且还喝的一口不剩!
刘承业把碗递给站在旁边的兰儿,又吩咐她说:“去拿几只雪梨,洗干净了,再熬成汤拿过来,羽然她咳得太厉害了。”
“是。”
兰儿虽然很奇怪这个刘承业对萧羽然的称呼,怎么突然就从夫人变成了羽然,叫的这么亲切,不过她还是答应了,就下去熬汤了。
刘承业感觉自己怀中的萧羽然的身体依然体寒如冰,就问:“羽然,你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萧羽然回给了他一个虚弱的笑容,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好多了。就是好想我母后,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你母后她……”
“我母后她怎么样了,你见过她吗?”
萧羽然满怀希望的看着刘承业,刘承业知道她想从自己这里知道一个好的结果,刘承业又想起她睡梦中苦苦的叫着母后的模样,她现在又这么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他决不能给她一个让她失望的答案,便说:“你母后她没事,她很好。”
刘承业想起了当日收拾她母后的东西的时候,从她母后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块玉佩,他一直都带在身上,现在也一并拿出来了,刘承业把那块玉佩放到萧羽然的手里,萧羽然有些不解,就问:“这是……?”
刘承业便瞎编道:“这是你母后的,是她让我给你的。”
其实瞎编的也不是太过分,起码这个玉佩就是她母后的。
萧羽然拿起玉佩,看到了上面刻着两个字--平安!也就没有理由的相信了刘承业的话,她以为这块玉佩上写着平安,就是母后想要她好好的活下去,平平安安的下去,也许有朝一**们还能再见面。
“谢谢你,对了,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可以随便出入王宫,你先前不是在梁国吗,怎么会又来到楚国?”
这个女人的好奇心加戒备心真是时时刻刻都存在,刘承业就一五一时的说给她听:“我姓刘名弘,别字承业,同辈中人都叫我承业,我是齐国的二世子,上次去梁国是为了两国的关系,而这一次是纯属巧合了,因为楚国借兵梁国,马永邺刚好拦下了我的军队,所以我就受马永邺之邀顺便来楚国看看,哪知在花展上竟然又看见了你!”
其实他还很想说我们还真是有缘,不过奈何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有很多话是不能开口的。但是萧羽然却说了句,“我们还真是有缘!”
他没有说的话,她却敢说出来,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刘承业不得不说:“你可真厉害,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我本以为嫁过来的是萧羽香,没成想竟然会是你。”
“我想说什么是我的自由,没有人可以干预,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来了这里吧,那梁王舍不得自己那么漂亮的女儿,就把我送出来了。”
听萧羽然这么说,刘承业突然很想问:“那你是不想嫁给马永邺的对吗?”
刘承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萧羽然有些好奇的看着他,刘承业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的说:“你也可以不用理我,就当我刚刚没问。”
萧羽然却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你觉得这里面有我想与不想的问题吗?”
当然是不想了,外界对马永邺的传言数不胜数,可就是没有什么好的,连萧羽香都对他敬而远之,萧羽然又怎么可能会自愿来嫁给马永邺。这个问题根本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答案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也许他知道了她不是自愿的,心理会舒服好多。
刘承业又问:“羽然你今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萧羽然想也没想,就说:“我萧羽然今生没有什么奢求,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离开宫廷,和我的母后去过着平静的生活。母后为我半生,耗费了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青春,耽误了自己的一生,我只想让她快快乐乐的过完此生。”
这是一个心理只有她在意的人的女人,她能为了她在意的人付出一切,她很少有为自己想过。刘承业不禁感叹道:“你真好,很少为自己想,只为自己在意的人而活着。”
“人活着就会有感情的牵拌,所以我们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爱我们和我们爱的人,也许我们前世欠了别人很多债,所以今生才会来到世上,遇上一些人。”
萧羽然所说的这些人之中包括他吗?他是不是上辈子欠了她的,所以今生才会遇到她。但是她的愿望他可能不能帮她实现了,因为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不能带她走。萧羽然突然相起来他刚刚说他自己的时候,好像少了些什么,就问:“承业刚刚听你说你的别字是承业,那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字?”
“承业是我的一个叔叔在我生日的时候送的,我还字文叔,知道我叫文叔的人很多,可是跟我走得很近的同辈人大多叫我承业。我从一进王宫看见你的时候,向人打听,别人就说你是萧羽然,你从萧然变成了萧羽然,听你刚刚说得我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刘承业只想让她知道自己是承业,并不想告诉她别的,不过既然她问了,他也就都告诉她了。
萧羽然偏偏很称他心意的说:“还不如承业好听呢!”
刘承业会心的笑了笑,突然发觉其实这个女人很善解人意,善于猜别人的心思,只可惜,她怎么会嫁给马永邺!今天关于这个想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几回了。
这个时候兰儿端着雪梨汤进来了,“夫人,雪梨汤熬好了。”兰儿把雪梨汤端了过去,不出她所料的,这个刘承业又把碗给抢走了,而且一口一口的喂着萧羽然喝。
兰儿很是奇怪他们两个,她刚刚出去之前这个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现在汤都熬好了,她也回来了,夫人也醒了,他们两个人居然还抱在一起,而且当兰儿是透明的。
他们当着她的面倒是无所谓,但是如果被别人看到了……于是兰儿就出声提醒他们一下,“夫人,您是有丈夫的人,万一要是被别人看到的话不太好吧!”
刘承业立马就停住了喂萧羽然喝汤的手,说:“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刘承业不好意思的放下了茶碗就走了。他走之后,萧羽然就闷闷不乐的,也不笑了,兰儿喂她怎么也不喝。兰儿就问:“夫人,你怎么不喝。”
萧羽然转过身躺着,背着兰儿回了句,“不好喝。”
不会吧,刚刚刘承业喂她的时候她可是喝的好快的,而且连好苦的姜汤都喝了,怎么这么甜的雪梨汤却说不好喝,怎么也不肯喝。其实萧羽然是在生气兰儿刚刚说得话,她哪叫什么有丈夫的人,马永邺他是个人吗?从来都没有对她好过。
兰儿就把雪梨汤放到了一边,说:“既然夫人不想喝,那就不喝了,但是夫人你到底怎么了。”
萧羽然不想让她知道很多,她怕马永邺会做小动作,就说:“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你也知道我在这里没有地位,人也不受宠,马永邺的眼里又没有我。”
兰儿真当她是伤心了,就安慰她说:“兰儿明白了,夫人,你不是还有我吗,你还有溪儿姐姐的。”
萧羽然就转过身对兰儿笑了一下,又立即转过去了。兰儿见她笑了,就以为她没事了,向萧羽然行了一个礼就先退下去了。
萧羽然就期待着明天快点来,因为刘承业说明天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