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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HN担、话说“文曲星”、怀念已故作家邹志

《HN担》

30年前,在我还是小伙子的时候,生活十分困难,初恋的女友接济过我100块钱,她的母亲远在XC工作,得知女儿有了男朋友,见过我的照片后,很满意,便亲手织了一件毛衣寄回来,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穿上毛衣,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在以后的日子里,那位女友的母亲从XC调回内地工作,一次,我陪老人家上街,偶然间碰上了我们家人,我便做了介绍,不介绍便罢,这一介绍便带来了灾难,不是我们家人不知礼,也不是巧遇未来亲家,高兴冲昏头脑或热情过火出了纰漏,原因是我们家人的HN发音使老人家难以悦耳,回到女友家后,她的母亲脸拉的很长,我没带尺子也不敢去量。她老人家憋了好半天,好象不认识我一样,冰冷冷地问:

“你们家是HN人?”我点了点头。老人家又问:“你怎么讲的一口标准京腔?”

“从小在机关大院长大,相互影响!”我答。

从那以后,女友的母亲便不乐意,也开始找茬,借故降温,我心理明白的象镜子一样,一再给她老人家解释,本人虽是HN血统,却实实在在生在西安,父亲50年代大学毕业,分到政府机关,出生是不能选择的。任凭我百般解释,也无济于事,我苦恼地吃不下饭,也难睡着觉。我不知道,在什么年代,又是什么时间,HN人冲犯了SX人的祖先,以至广大的HN人,在SX这块沃土上,活得如此煎难。纵观历史,HN多遭黄河虐待,在人不能胜天的光景下,HN人采取了三十六计中,走为上策一招,挑起担子,一头铺盖,一头娃,向四处逃荒,从此落下一个“HN担”的美名。有些事情是可求不可得,无奈之极,我脱下了那件毛衣,退是不好退的,穿旧的毛衣怎好退给人家,况且又不是我伸手要的。是女友主动送给我的,送我毛衣之时,女友的母亲并不知我是HN人,着实把我当成未过门的女婿了,一旦发现我是HN人,我想她一定后悔极了,由她亲手织的毛衣,怎被一个HN担骗穿了,她没想到,我也想不通。那100块钱早已花掉,谈对象是费钱的,我有心却无力,一时半会儿,是难以筹集到的。毛衣是不能再穿了,穿一次就伤一次心。索性,我将毛衣拆成了线,我的心也就成了一堆麻……

30年后,那位女友的母亲早已去世,九泉之下,她做梦也不曾想到,由她给女儿重新编织的SX人对SX人的婚姻,也象那件毛衣一样,拆成了线——离婚了。那位先前的女友,也因离婚、卖房、下岗等原因,逐陷入生活的困境;儿子读大学,突然患重病,举目观SX,终无接济人。中国有句古话:滴水之恩,乃当涌泉相报。闻讯,我给她送去了一万元,她很是感激,我却不一为然。借钱是要还的,只是我攒到了还钱的好机会,绝无HN担企图抱负SX人之想法。那位女友接收钱后,一再表示此款要还,我劝说,请不要再伤HN担的心了,这是那100块钱的第一笔利息,如再有困难,尽管来取息,因为那100块钱在我们HN担的心里太沉、太沉,就象是永久的诺贝尔奖金……

《话说“文曲星”》

街面上,有关“文曲星”的字眼,逐渐多了起来,有“文曲星”专卖店,也有售“文曲星”的门店专柜。无意中,走进去,随意问了售货员:“文曲星”是什么意思,回答得很干脆,“文曲星”就是“快译通”。听毕,略感吃惊,“文曲星”什么时候和“快译通”列为一物,我着实不知道。

近日,又读了贾平凹的作品《老西安——历史的记忆》一文,其中有一句:“文人读污字纸,文曲星降罪,则进学无门,考试不第。”晚上,我有意地考了女儿,问:“文曲星是什么?”女儿答“快译通”!重申:我问的是文曲星不是快译通。女儿想了一会儿说:“文曲星是白蛇传中,许仙的儿子,叫许世灵,法海不敢打白蛇的原因,是白蛇正怀孕,如果把白蛇打死了,文曲星就生不下来了。”

天哪!看来到了非要将文曲星说明的时候了,否则,时间一长,还不知要对文曲星生出多少种解释。入夜,我查阅了辞海,对文曲星的解释是:即“文昌星”。旧时传说是主持文运科名的星宿。又查阅了乔继堂先生著的《中国崇拜物》一书,就有了如下的解释:

文曲星和魁星一样,都是我国掌管功名的神祗。文曲星原本是星宿,是北斗的第四星。就像其它神明一样,文曲星也随着历史的发展而人格化或者附会与历史、传说人物。比如《封神演义》就以比干为文曲星;《儒林外史》则称中举的读书人“都是天下的文曲星”。

除上述的比干外,最著名的文曲星是文昌帝君。文昌本来也是星宿,也叫“文星”、“文昌星”。古人认为文曲星是吉星,主大贵,道教又尊其为主宰功名禄位的神明。另一种关于文昌帝君的起源,说他本来是晋代的一位孝子,叫张亚,死后被人们奉祀,并逐渐成为SC梓潼地方的重要神明。由于文昌星和梓潼神都掌管功名爵禄,故而逐渐合而为一。到元代,仁宗延佑三年(公元1316年)封梓潼神为“辅元开化文昌司禄宏仁帝君”,简称“文昌帝君”。

文曲星向来是颇受读书人青睐的。不过,其中最受人青睐的还算是文昌帝君。唐宋科举制度产生以后,文昌星被说成“职司文武爵禄科举之本”,被文人学子所顶礼膜拜。梓潼神的传说流行后,便有了文昌宫出现。旧时,文昌宫、文昌祠和文昌阁等遍布全国各地,奉祀十分虔敬。明代以后,几乎每一所学校都要供奉文昌帝君,奉祀更为周祥。在南宋时代,还有道士假称文昌帝君“天启”,作《文昌帝君阴骘文》,是旧时劝仁积德行善的劝善真书之一。传说农历二月初三是文昌帝君的诞辰,有文昌庙会,对文昌帝君的奉祀尤盛。SX《HS县志》、《JC县志》都记载道:“二月三日,各社祀文昌帝君。”在清代,不仅士庶奉祀,朝廷也要在这天派遣大臣前往文昌庙祭祀。这一天还有所谓“惜字会”,也就是一种奉祀文字、教育之神的香会。清潘荣陛《帝京岁时纪胜·惜字会》云:“香会,春秋仲月极盛,惟惜字文昌会为最。俱于文昌祠、精忠庙、金陵庄、梨园馆及各省乡祠,献供演戏,动聚千人……

在如今的经济运作中,商家特别注重商机,唯一看中的是效益,为了给一个商品冠上一个品牌,不惜用尽心思,将古今中外,各路神仙纷纷推出,作为品牌我想“快译通”的商家,能启用“文曲星”来作品牌,不失为是一种高招,意为使用者,均能考试入第,获取功名……

《怀念已故作家邹志安》

邹志安是SX省LQ县阡东镇王禹村人,生於1947年1月,卒於1993年1月,享年46岁整,邹志安是SX作家群中,擅长描写关中农村生活的有实力的中青年作家之一。从1972年开始,他在有限的20年间,先后两次获全国性文学奖、8次获省、市文学奖,共出版短篇小说集两部;中篇小说集一部;长篇小说四部(其中一部在我国台湾省再版)。邹志安是既莫伸、贾平凹、陈忠实、京夫、王戈等人,在80年代先后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之后。于1984年、1985-1986年又为我省争得荣誉,是唯一连续两次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的作家。他的获奖小说《哦!小公马》、《支书下台唱大戏》10多年来,一直在我的记忆中回荡……。邹志安在他短暂的人生历程中,一心扑在文学创作上。1966年7月邹志安从SXQ县师范学校中文系毕业,在LQ县骏马乡大范村小学任教,1971年调入LQ县文化馆任文学创作辅导干部,197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2年任SX省作协理事,从事专业创作,后又被任命为LQ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县委常委,1987年任**LQ县委副书记。1990年6月随冯牧同志率领的中国作家代表团,出访过前苏联。

我熟悉邹志安是从他的作品开始的,70年代中期,我刚参加工作几年,特别喜欢文学,时常购买一些文学刊物阅读,偶然间发现了,邹志安写的短篇小说《关中冷娃》,作品中把SX人的固执性格——生、噌、冷、倔、硬,刻划得淋漓尽致,读后使我感叹不已。过了不久,又读了这部作品的续篇《冷娃入党》,便对邹志安有了仰慕之感。

1980年,我从省石化厅干部学校培训结束,调入总厂机关工作,10月的一天,去LQ县分厂出差,中午就餐时,与分厂团委赵书记闲聊,扯到了邹志安,赵书记问我:想不想见一见此人?如不麻烦,当然愿意拜见。在分厂团委办公室,赵书记拨通了县文化馆的电话,告诉邹志安,西安总厂来了一位朋友,也是贾平凹的学生。邹志安回话,他正忙着校对即将出版的小说集,出版社的编辑摧得很紧,说定了晚上7点以后见面。当下,我在分厂招待所办理了住宿登记,决定在LQ县留宿一夜。晚上,吃罢饭,赵书记如约陪我去了县城,县文化馆并不气派,是一庭普通的四合院,倒也有几分安静,那天晚上又赶上停电,在文化馆的西厦房内,邹志安点着了煤油灯,与我们促膝长谈。文人之间,三句话不离本行,谈得全是文学。我谈了自己对文学创作的见解和一些构思,也顺便谈了自己刚刚写完的一篇6千字的短篇小说。邹志安耐心地听我讲完后,告诉我:“这篇作品的大架子不错,但还得下功夫,在人物塑造上加大描写力度,使人物丰满起来;在关键的情节处,要细致刻划……”回到西安后,我将自己的习作寄给他,请他评点,这期间,邹志安与我通过两次信,他对我的创作评价是:构思奇巧,才思不凡,坚持数年,必有好处。我心里极明白,构思情节是我的长项,文字功底恰恰是我的短处,要想一生抚弄文学,怕是非要上学不可。1982年我考上了大专,立志在中文系学习三年,从那以后,我与邹志安断了联系。

后来,在报纸上,得知邹志安英年早逝。在人类满怀信心地跨过千禧年的头半个月里,我一直静不下心来,反复琢磨着,怕把不该忘却的东西,遗失在20世纪里。一次整理书柜时,无意中,翻出邹志安给我的来信,重读时竟难过地落了泪。第二天,迫不及待地给LQ县打了电话,当年团委的赵书记,如今已是分厂的工会主席,他告诉我了一些关于邹志安后来的情况。邹志安是患肺癌去世的,葬在他的老家。在新的千禧年开始之际,我特意撰写了这篇短文,算是对作家邹志安先生的追补悼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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