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说名字了,是刚才死了那老头的结拜兄弟!”
说完,这人又抡起双截棍不停手地朝赵玉枝身上抽打。
赵玉枝忙还手,两人打了二十来个回合,赵玉枝不想再结果一条性命,于是右手把穿心锥缩回,左手看个空当,一个穿心拳照着这汉子肚子擂去。
赵玉枝也不想想,自己经过这几年的修炼,力量已是十分厉害,何止百斤,千斤,所以这穿心拳一出,擂在这壮汉的肚子上,立刻听到“咔嚓咔嚓”两声,这汉子的肚子瘪了进去,肋骨断了几根,心肺震裂,立刻倒地,口喷鲜血而死,他头上的铜级金属片,也随后掉在地上。
“捡起来吧,这又是你的战利品!”一个裁判依然面无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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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台上随后又蹦上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圆脸大眼,竖眉立目,高大身材,气冲冲地上台,手拿双刀,眉宇间也是一块紫铜的金属片。
“好小子,你连毙几人,让老娘领教领教你的功夫!”那女子说过这句话,便舞动双刀。
“慢,你不能和他打!”台上的一个裁判制止道。
“为什么?”那女子问。
“因为你是铜级魔士,铜级魔士不是他的对手,和他打,肯定失败,白送性命。”
“刚才那几个也是铜级魔师,也上台和他打,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可以?”那女子问。
“正因为他们是铜级魔士,上台和这小青年打了,所以顷刻间变丢了性命。你是铜级,就别打了,保住你的命,让银级和金级魔师和他打吧。”那裁判劝解道。
“这个小子也是铜级啊!”那女人说。
“是铜级么,你看看他额头!”那裁判一指,那女人向赵玉枝眉间望去,只见赵玉枝眉间刚才还是紫铜色的金属片,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银光闪闪。
“你看,他是铜级么,他早已是银级了,只是没有得到考场的印证,金属片没有转变而已。”
“我不打,变异这小子了!”那女人说。
“当然不能便宜他,让银级的魔师上来和他打!”那个裁判对台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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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打倒他,一下可以获得两枚饮片和三枚铜片,值啊!”
“上啊!”
“宰了这小子!”
台下的观众汹涌起来,一个个声音说道。
赵玉枝顿时感到有些危险,于是悄声问玉锁中的小人:“银级魔士都上来了,怎么办,打还是跑?”
“打,当然打了!”
“打不过怎么办?”赵玉枝又问。
“打不过也要继续打!”
“那不是找死吗?”赵玉枝怪道。
“你上了擂台,就要抱着一颗必死的心情,这擂台上要不就是胜利,要不就是死亡,无路可逃!”
“为什么不可以逃?”
“你看这四面都是人,人山人海,你能往哪逃?”
赵玉枝一看,果然擂台在中间,四面围了密密麻麻的人,真是败了就只有死,无路可逃。
“可是,要上来的都是银级魔师,我刚升上银级,能是他们的对手吗?”
“和银级打,你才可以将自己功夫提升的快,而且都是以命相搏,不会用假功夫应付,这场面,提升的最快,你不要放弃!”小人说完,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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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身上台一个个头不高,四十来岁的壮汉,他像矮木墩子一样,还没有赵玉枝高,但身体粗壮,足有赵玉枝两个加在一起粗,额间的银色金属片闪闪发光。
一上台,他便对赵玉枝说:“小哥,你功夫不错啊,我上来和你打,肯定不是为了晋升金级,而是为了你那几片银片和几片铜片。咱俩过手,不用留情,动手吧!”
说完,双手一推,赵玉枝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压来,压得自己身体向后仰,几乎向后退步,而且他这股气流不仅压力大,压力猛,且有十分灼热的感觉。
赵玉枝身体晃了晃,用力稳住身子,一侧身,伸出右掌,掌心内凹,使出吸纳之功。
吸纳功一使出,一股猛烈的冷飕飕功力便从掌心涌入丹田心海,赵玉枝忙用心海的冰晶化解这股能量,和先前吸入那几人的冰冷能量一起,化作一粒小米粒股大的紫色液体。
那壮汉用的这功,叫做火焰掌,这功力是他花了近三十年才练成,一般人被他这火焰掌一推,立刻倒退十步,跌倒在地。吸了他火焰掌的热风,也会灼烧心肺,窒息而死。
这壮汉见赵玉枝破了前次上台那人的萤火,知道赵玉枝有些奇怪,暗想他那萤火只是表面的火,人不会吸入心肺,我这火焰掌是连绵不断的,一拍出去,你躲了第一口,躲不了第二口,躲了第二口,躲不了第三口。
时间一长,必要吸入这火焰掌的掌风,只要进入心肺里,肺叶必然被考热,那时候,人还能活吗?
壮汉一边想着,火焰掌一边接连不断地发出。他是银级,身体壮,火焰掌的功力可以连续发出一炷香的功夫。
壮汉看到赵玉枝右掌推出,手心内凹,知道这小青年在吸自己功力,要是别人,见对方吸自己功力,早就撤掌了,谁愿意把自己功力白白送人家呢。
可是这壮汉却不这么认为,他想,你吸我功力好啊,我这功力是炙热的功力,你吸的越多,它在你体内发出的热量就越多,当你吸入的功力热量压制不住,这功力就能把你心海给挣破,发生爆炸,炸得你尸身粉碎。
小小年纪,瘦弱身体,即使你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你功力能有我的大?何况你身体里原来还有功力,刚刚你又吸了几人的功力,让你吃饱了撑爆肚子。
他越想越对,送出去的功力便越发的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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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峙着,壮汉推动双掌,赵玉枝伸出单掌,两人都像石膏一般,凝立不动。
但台上的裁判看得清,壮汉的脸色慢慢红润,慢慢涨红,又慢慢血红,而赵玉枝的面孔,除了刚开始有些发白外,一会儿便恢复正常,红白有致,根本就不像努着劲和别人拼功夫,倒想自己单独在做操一般,气不喘,身不动。
底下观众离得远,只看见两人在上边呆立,知道两人在拼功夫,看不清两人脸色的变化。所以大家都静静地看着,没有一个人说话,怕打乱他们用功的专心。
这时,壮汉的额头出现了一滴汗,是从右边太阳穴那地方渗出来的。
壮汉此时已有些力不从心,他本以为自己拍出火焰掌,只要掌风持续三五分钟,对方就会受不了,何况一炷香功夫。
所以他开始拍出的掌风,被赵玉枝吸走后,不但不心焦,反而暗暗高兴,以为自己的掌风让对面那小子吸入后,因为他功力浅,会撑破他的心海,所以功力就吸走后,便不断地再输出功力,再被吸走后,再输出。
他想,功力被吸得多了,对方心海总有装不下的时候,那时候自己火热的功力,在这小子的心海里不引起爆炸,也会把他心海烧坏。
没想到,自己的功力已经连续输出一柱香的工夫了,对方仍然不见难受的样子。
他是装的吧?
壮汉想,于是卖劲输出功力,但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功力几乎殆尽,所剩无几。
是不是该竭泽而渔呢?
他犹豫了一下,他看了对面这个小青年一眼,想看看他到底还能不能坚持。
恰巧这时,一个小蚊虫飞入赵玉枝鼻孔,弄得他奇痒无比,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想用手瘙痒,
又在对峙功力,怕身形一动,功力丢失,会当场毙命。
所以,身形不敢动,鼻内又奇痒,他不禁皱眉,又耸鼻子,弄得难受至极,眼泪都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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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枝的眼泪从眼眶流了下来,刚好被壮汉看了个真切,他大喜过望,以为赵玉枝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自己的火焰掌功夫在他体内马上就要爆炸了,难受的他又耸鼻子,又皱眉,又流眼泪,这是大败前的景象,自己只要再输出些个把功力,对方这小青年肯定完蛋。
于是他一紧丹田心海,想再一次往出输出功力,可是他赫然发现丹田之内已经空空如也,心海枯竭,只有浅浅的最后一小滴粉红色液体裹着一粒米粒大小的粉色小球。
用不用自己这最后的粉丹呢?
这是练魔功之人修炼的丹田内的结晶,也是体内最根本的力量。
他又望了望对面的小青年,发现他仍在呲牙裂嘴,耸鼻子流泪,他就快爆炸了,自己不能半途而废,要拼,要把自己最后力量拼出去,把他击倒,击毙!自己虽然力竭,但只要得到这小青年的几个铜牌,几个银牌,将它们化入自身,自己的功力便立刻能得到补偿,并会比以前功力大大提前,说不定一下升为金级呢!
壮汉想到这里,心里一使劲,便催动功力,让腹内丹田心海中的粉色小球化为功力,从胳膊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