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他们了,越提越气,我在赵家处处受气,说是名家族,他们并不拿我当家族子孙看,再说了,你那师伯,那小老儿能算我师父么,他教我什么了,只教我打石头,打冰,吸冰的寒气,正经的一点都没教我,就是这点东西,我也是用我的血换来的。”
“你别不知足了!”
二人正说话间,只见小伙子一掌将老头打翻在地,老头倒地翻白眼,看样子够呛。
那小伙子以为老头要死,忙低身观看,没想到这老头突然双手一抓,拿住小伙子的右手手腕,老头右手猛扣小伙子右手腕的脉门,小伙子立刻浑身颤抖,退也退不开,过了一会儿,便委顿下来,瘫在地上。
老头见状,手作刀状,就向那小伙子脖颈上斩去。
“手刃刀!”翡翠惊呼。
“什么手刃刀?”赵玉枝问。
“就是立掌为刀,要将小伙子头砍下。”
“这么残忍?”赵玉枝心中一急,立刻蹦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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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手下留情!”赵玉枝蹦上台,立刻把小伙子推开。
“你是干什么的,小娃子,怎么上来搅局?”老头一惊,忙收回手,但看到赵玉枝额头也是铜片的时候,心里松快了许多,大声问道。
“我干什么,我打擂来了!”赵玉枝横身在老头和小伙子中间说。
“你打擂,也得等我和他打完,你才能上啊?”
“等你把这擂打完,这小伙子还不被你打死啊?”赵玉枝说。
“这打擂,是不问生死的,打赢命大,打死自认倒霉,你没看他额头是银级吗,如果我不把他打死或打残,我能升为银级吗?”
“那也不能那么狠,用掌刀砍他脖子吧?”
“不砍他,我怎么升银级?”
“反正你不能那么狠!”
“这擂台的规章就是这样!”
“那你也不能那么狠!”
“你非要搅局是不是?”
“反正我不让你砍他!”
“好,我不砍他,我先废了你,让你知道一下郑三爷的厉害!”那老头说完,一招手,向赵玉枝推来。
赵玉枝感到一股内力向自己冲来,自己刚想把这股力给顶回去,但立即,又感到一股吸力扣住了自己的身体。
赵玉枝练过纳功,知这老头也在给自己用纳功,于是一挥手,掌心一凹,也用起纳功来。
这老头年岁大,招数也叼,一吐一纳,要制住眼前这小孩,然后再取那银牌小伙子性命,他自己好晋升银级。
怎知,他刚伸开吸纳功,吸了一下对面这小孩的功力,比这老头吸力还大,而且吸得这老头浑身燥热起来。
这老头和先前那银级小伙子打,本已出汗,赵玉枝一使纳功,吸他浑身寒气,他身上凉气一消,自要燥热,再加他和赵玉枝互打,浑身也是使力,热量大增,所以只过了十几招,他浑身大汗淋漓,汗水他如雨水一般从脸上淌了下来。
“你的了瘟热症了,怎么出这么多汗?”赵玉枝问。
“你才得了温热症!”老头嘴硬,还嘴说。
“你瞧我就不出汗,你出那么多汗!”赵玉枝反唇相讥。
“老子爱出汗,你管得着吗,这是秋天,天还热着呢!”那老头边说,边跨上一步,准备加大他手中的吸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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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终究只是个铜级魔士,虽然年纪大阅历多,心眼多,但他的魔技终究有限,被赵玉枝把他浑身凉气都已吸尽,他体内的温度已上升到四十二度,人一到三十八度,便是发烧,他体温升到四十二度,那就是发高烧了。
开始时还能忍受,到后来便是恶心,头疼,再一使力,一个立脚不稳跌倒在地,头上正在冒着虚汗,大口喘着气说:“小子,你等着,等我站起来,给你个一脚蹬天,把你给蹬二里地远!”
真是虎死神威在,人老心不老。
赵玉枝心里感叹,这么大年纪了,为了个虚名,银级魔师,拼了性命来挣,何苦呢?
正在这时,只听后背一声吼:“你还给人家一脚蹬天,我今天先给你个一掌登天吧!”
说着,赵玉枝面前闪现出刚才那个被老头打偷的青年,只见他怒目圆睁,手掌间托一簇绿火,就要向到底的老头挥去。
“别,这老头已经倒地,你就放过他,让他自己下台去吧!”赵玉枝横身拦在那青年前。
“放过他?这比武场,只要上了擂台,不死即伤,哪能让失败的人不带伤下擂台,那还叫打擂吗?你当哄小孩啊!”那青年双眉一竖,吼了起来。
“他是铜级,你是银级,你打败他也晋升不了金级,何苦呢?”赵玉枝劝解道。
“你糊涂啊!”那个青年昂着脖子对赵玉枝喊:“他向我挑战,我如果不战胜他,我就要丢脸,一个银级的连个铜级的都打不过,今后我还怎么在魔师之间混,谁还看的起我?”
“别人看得起看不起有那么重要吗?”赵玉枝问。
“练魔术和修道之人,名比命重要,你躲开,让我烧死他!”说着,他一推手,手上那朵绿色的火焰接住,奇怪的是,赵玉枝并不觉得这火焰有多么炽热。
“你接住我这绿火,就是向我宣战,来吧,我先烧了你这个乱管闲事的人!”那青年勃然大怒,一伸劲,一条绿色火蛇扑向赵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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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绿色火蛇已将赵玉枝的身体缠绕,赵玉枝浑身上下都燃着绿色火焰,简直像一个铜块,刚从火红的炉子里夹出来,浑身冒着绿光。
可赵玉枝不是铜块,是人,他能不感到害怕吗?
赵玉枝头一次全身被火焰包围,害怕极了,于是忙对玉锁中的小人喊道:“小老儿,我被火烧了,怎么办?”
“没事,他是个银级魔师,这绿火是萤火,烧不死你!”
赵玉枝感到浑身发起热来,忙又说:“是火,怎么烧不死我,我已感到浑身发热了。”
“那是你紧张!”
“不可能,我是被烧的!”
“我告诉你,他这是萤火,烧不死你!”
“你要不救我,你在我玉锁里,烧死我,你也跑不了,也得被烧死!”赵玉枝急道。
“我当然知道,要是一般人,他这萤火可能把对方烧死,但是你是吸了冰蟾肚里的寒功,体内有冰晶,别说他是萤火,就是黄火,就白火,黑火,一时三刻也烧不死你。”
“为什么?”
“你体内的冰晶会把萤火的温度吸走!”小人说完这句话,便不说了。
“让你多管闲事,我烧死你!”那银级小伙子一边喊,一边加大了萤火的力度。
赵玉枝浑身烧着绿火,眼左顾右盼,一会儿瞧瞧对面那小伙子,一会儿瞧瞧还瘫在地上自称郑三爷的那个老头,一会儿向台下瞧瞧,一会儿瞧瞧台上坐着那几个裁判。
对面那青年咬牙切齿,,不断地用手放出绿火,地上那老头睁大眼张大嘴,好像显得很诧异,台上几个裁判个个都面无表情,好似泥塑木雕一般,静静地坐在那里,几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台下的观众却议论纷纷。
“管闲事,惯出祸来了吧,没事招惹人干什么,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他可能是外来人,被烧死了怪可惜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也不知他是哪的,看他还是个俊俏后生,如果他没被烧死,给我那大闺女当个丈夫,给我当个养老女婿倒不错,可惜了,可惜了!”
“你看他,浑身着火,不慌不忙的,还挺淡定,是不是个身怀绝技的人啊?”
“不可能,他才多大年纪,额头间是个铜牌,铜级魔士,他有多大能耐,能抗住浑身火焰灼烧?”
台下的人说来说去,而台上的赵玉枝却突然喊道:“你烧够了没有,该把火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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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催动萤火加紧烧这青年,开始这青年不怕烧,心里还有些纳闷,后来看他不说话了,心想这小子终于快坚持不住了,已经口不能言了。再加把劲,一定可以把他焚成灰烬,让你装淡定,烧成了灰,就永远淡定下去吧。
正想着,忽听赵玉枝在火中发出的问话。他连忙多加些功夫,绿色火苗又旺了一些,回道:“烧够了,马上就烧够了!”
“你老烧我,我也得还还手吧?”赵玉枝说。
“你还手啊,你有什么本事使出来看看!”那青年见赵玉枝仍旧淡定,心想一个铜级魔士,还能一边抵抗一边进攻,真是可笑。
赵玉枝本想掏出穿心锥刺他一下,但在火里面,众目睽睽之下,唤出穿心锥,让别人看见他的玉石长命锁中藏有宝贝,怕别人惦记,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除了穿心锥,还有穿心拳,但那银级魔师里自己四五尺,穿心拳估计够不到他,算了,还是用纳功吧。”
赵玉枝想到这里,一伸右手,手心一凹,使出吸力。
那银级小伙子正全神贯注地纵火烧他,猛然觉得手中能量向外流失,而流走的都是冷飕飕的能量,他大感不好,忙想撤手,但已然不能够,手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拴住一般,而自身的能量又像人家掐住自己体内的大筋,往出硬拽一样,一会儿工夫便觉得全身疲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