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枝见剑尖指向自己胸口突然停了下来,不自觉地用双指一夹指尖,向外推。
哪想到,赵玉枝此时并没有停止吸纳之功,所以双指一夹剑尖,那吸纳之功竟然随剑身传导到翡翠推剑的手上。
翡翠突然感到手心竟像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住一般,功力突然从自己身体里顺着握剑的手心流出,她也是练魔天功的,魔天功也是有吸纳功法的,她一见如此,便知道赵玉枝在吸她功力,于是反手一震,吸了回来。
但用力几下,她竟然拼之不过,于是心中大惊,又反手一拍,将剑震掉,口喘香气,脸冒细汗地说:“行啊,没想到几年下来,你的功力就要胜过我了!”
“是吗?我的功力能胜你,不可能吧?”赵玉枝说。
“怎么不可能?”翡翠问。
“别互相吹捧了,你们都差得远呢。他只练到冰晶,冰魄,冰魂,他都没练,功力能高到哪?”小人站在地上说。
“冰魄,冰魂是什么?”赵玉枝问。
“冰魄是比冰晶更寒冷的功法,冰魂比冰魄更冷,只有练到冰魂才能达到宝石级的功法,现在差得远呢。”
“你快教我练啊?”赵玉枝说。
“怕来不及了!”
“为什么?”
“我有预感,冰蟾要张嘴了!”
。。。。。。
“你能猜那么准?”赵玉枝刚对小人说的话产生怀疑,猛然觉得冰洞中动了起来,仰头看天,果然天光透亮,冰蟾的大嘴渐渐张开。
黄头发老太婆忙拿出木剑,喝一声“长!”
剑便长大,长成丈余长,两尺宽,她一把拽上赵玉枝,随后向翡翠招了下手,翡翠也御上剑,站在自己那把宝剑上。
“起!”黄头发老太婆说。
双剑齐飞,一下上升,转眼飞出洞外。
几人刚刚出了冰蟾洞,赵玉枝回头一看,冰蟾嘴又慢慢在合拢。
“咱们去哪啊?”赵玉枝站在剑上问。
“去哪,我要带上小老头和翡翠去西沙国。”黄头发老太婆说。
“去西沙国干什么?”
“干什么,我虽然早年放弃了我的王位,但我是那的人,那有我的房屋,花园,仆人,我不去那,去哪?”
“小人,你愿意去吗?”赵玉枝向玉锁中的小人问道。
“我不去,我的元婴再有三四年就能恢复本元,我离开你,怎么能恢复本元?”小人悄声说。
“可是,她要带你去西沙国啊!”
“你就说不去!”
“我不去西沙国!”赵玉枝没办法,说道。
“去那有什么不好吗?”黄头发老太婆问。
“我是北水城的人,我去你西沙国干什么?”
“干什么,你和翡翠在哪里结婚,生子,有什么不好!”黄头发老太婆说。
“师父,你胡说!”翡翠故作生气地说。
“我还是不想去!”赵玉枝说。
“不想去,你去哪,你把北水城的长老打了,把南火城长老的胳膊打断一只,他们能饶得了你吗?”黄头发老太婆说。
“反正我不想去!”
“你得找个理由?”
“对了,我记得你说,东扬城五年一大考,我想到那考级,瞧我现在到没到银级!”赵玉枝说。
“考有个屁用,你有银级实力,就是银级!”黄头发老太婆说。
“我还是想去考考?”赵玉枝继续求道。
“如果只为考级,就不要去了!”
“你不会说要找你母亲?”小人突然在玉锁中悄声说。
“找母亲?”赵玉枝问。
“你母亲不是丢了吗,你就说要找母亲,她就会答应你去东扬城。”
“对,我要找我母亲!”赵玉枝大声说道。
。。。。。。
“你要找你母亲?”黄头发老太婆惊奇地问。
“对,你就说你要找你母亲,就说你母亲被人封印了,被人关在地牢中!”小人低声叮嘱。
“我母亲被人封印,关在地牢里!”赵玉枝依照小人的话说。
“你母亲被关在哪的地牢里了?”黄头发老太婆问。
“被关在东扬城了。”赵玉枝随口说。
“好,我就送你先去东扬城,然后再说。”黄头发老太婆发起慈悲,御剑向东方飞去。
飞行了好长时间,赵玉枝才看到海边一个半岛,山峦起伏,中间一块平地,上面有好多密密麻麻的房屋,街道和宫殿。
黄头发老太婆说:“这就是东扬城,咱们下去吧。”
剑落地,几个下了剑,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小子,你母亲被关在哪?”黄头发老太婆问。
“听说就关在东扬城,具体在哪,不知道。”赵玉枝说。
“东扬城这么大,几十万人口,不知道详细地点,怎么找?”翡翠为难说道。
“慢慢找,总能找到线索。”赵玉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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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房门,赵玉枝把小人从玉锁中叫出来问:“小老儿,你说我母亲被封印,关在地牢中,是瞎说的,还是真有此事?”
“我只是听说,但不是分清楚。”
“你被封印百年了,挺尸在那坟坑中,怎么知道我母亲的事?”赵玉枝问。
“你一进入我那坟墓,我便感觉到了你的气息,我便知道,你的身体里有一半是我族的血液,我只有吸吮我本族人的血液,回归本元的时候,才能恢复原来的我,所以我就跟定你,一定要每十天吮你一滴血。”
“我怎么又有你一半的血?”赵玉枝奇怪地问。
我们西风城黑罩人的血脉,在西风城也只有一脉,人丁不旺,只有百十人,我们这百十人严禁和外人结婚,所以都弄的近亲结婚,生下的孩子十有八九是残疾,我们黑罩人便尽量不结婚,不生子,只是尽量延长生命。
可是,族中的一些人仍然忍受不了这种孤寂,有几个便偷偷和外族女子,男人偷情,结婚,于是便被西风城的黑罩人封印,惩罚。
我是一个,丢掉了西风城的市长职位,你母亲是一个,肯定也被黑罩人关押了,具体位置在哪里不知道,但有可能在这东扬城。”
“我母亲长什么样子?”赵玉枝问。
“你母亲肯定漂亮,我们黑罩人的女子都美丽无比。”
“她多大年纪?”
“黑罩人女子最小的也有二百多岁了,她如果不是最小的,怎么也要三百来岁吧?”
“三百来岁,那是老太婆了吧?”赵玉枝吐了吐舌头。
“三百来岁,在我们黑罩人里,并不算大岁数,我们黑罩人一般都活八九百岁,二三百岁,不是正想当于北水城的十七八岁姑娘吗?”
“我父亲是哪的人,多大年纪?”
“你父亲就是北水城的人,估计也就是三四十岁。”
赵玉枝不再说话,心里想象着母亲和父亲的样子。
。。。。。。
赵玉枝和翡翠走在大路上,好奇地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们。
这里的人都穿长衣大褂,脚蹬皮靴,路上不少背剑扛刀的武士,都戴一个竹斗笠,而一些背剑的女子,也是戴一顶竹斗笠,斗笠下还戴着面纱,把下半个面孔罩起来,只留双腿。
“这里扛剑拿刀的人真多,他们干什么去?”赵玉枝对翡翠说。
“他们都向南行,可能那边有什么事,你问问去?”翡翠说。
赵玉枝拦住一个路人,客气地问:“大叔,这些人背剑挎刀都干什么去啊?”
“五年一大考,考级去啊?”
“考什么级?”
“银级金级啊!”
赵玉枝的心弦动了一下,对翡翠说:“咱们也去考场,考一下吧?”
“怎么,你的铜级嫌低了,也想考个银级?”
“我当然想考级了,难道你不想考金级吗?”
“想啊,考得过吗?”
“试试就知道了!”赵玉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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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级场所在一个大擂台上,擂台在一个大空场中央,由大木板搭建而成,台上坐着几个裁判,不管男女老幼,天南地北的,只要你有本事,都可以上擂台打擂,只要你打赢金级或者银级魔师,那裁判就会拿一个金级或银级的金属片,贴在你的眉心,他的手一用功,那级别牌便会溶入你血肉之中,把原来额头的金属片替换掉。
赵玉枝和翡翠来到台下,只见台子周围围了几乎半里地,少说也有成千上万人,再看台上,一个老头和一个小伙子正在开打。
“这老头少说也有五六十岁,怎么舔着脸和那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打啊?”赵玉枝远远望着台上说。
“老头虽老,可他额头上的金属片是紫铜的,他是铜级,那小伙子额头上是个银牌,他是银级。老头如果能打败小伙子,他也可以晋升银级,不然,练了几十年才是个铜级,岂不窝心死了。”
“那小伙子岁数不太大,二十来岁已是银级,看来功夫不浅。”
“也许是名家族的,也许是名师的弟子!”
“名家族的怎么了,名师的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你生什么气?”翡翠问。
“我最不爱提名家族和什么名师了,我也不是名家族的,我也不是名师!”赵玉枝气鼓鼓地说。
“你怎么不是名家族,赵家在北水城不是名门望族么,我师伯,不是名师么?”翡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