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那母女二人也不多说话,到是刘备每次只要一认真看那妇女,啊,不应该叫妇女,虽然女儿已经六七岁左右,但是这妇女不过二十五不到,刘备就会心神产生一种要征服的欲望。
那女童也是美人胚子,甚至刘备敢打包票,这女童将来长大一定比她母亲还漂亮。刘备一路魂不守舍,却是忘记问对方姓名,只是对方一个劲的道谢,刘备就一个劲的谦虚。
刚到茶水铺,便看到华佗坐在一张茶桌上和一位十七八的少年交谈着什么,旁边还一个药娄看情形是采到药了。
刘备牵着马上面驮着昏迷的许攸,这边却是跟着一对母女,老远华佗就看到奇怪的大声问道:“唉,玄德你这是唱的哪出啊,难不成又救到落难的不成?”
刘备笑着回答到:“没办法,生来就是劳苦命,到哪都能碰见不平之事。”说完走到茶水铺子先对那母女道:“你二人先去找店家借清水清洗一番,等下在让这位神医给你们敷上点外伤药,稍后你有任何苦难在向我诉说,我帮人帮到底,嘿嘿!”
那妇人脸一红拉着那正低头摆弄茶具的女童就去找店家借清水不提,而刘备走进一看先前与华佗交谈之人,只见其身穿一袭青衣,面目清瘦,个子高挑,虽然满脸也是文雅之气,但是却不乏一丝阳刚之气,完全不像荀攸等人的阴柔。
那人同时也盯着刘备看,不时那少年就笑道:“如果是忠猜的不错的话这位就应该是山林之间盛传的剑仙逍遥主大汉关内侯吧,戏忠在此拜见侯爷,久闻大名,如今一见其风姿更胜闻名!”那青衣少年拱手而拜,却是稳重的很。
刘备虽然看出了青衣人非同凡响但还是惊讶道:“戏忠,你可是字志才的戏忠?”
那戏忠疑惑道:“是啊,莫非侯爷早识草民?”刘备这会已经有点麻木,或者得上名人恐惧症状了,刚才刚跟几个牛人结仇,难道这会还要再次结仇大名鼎鼎的戏志才不成?
戏志才是荀彧为曹操举荐的第一位谋士,无奈早死,之后才举荐郭嘉来代替戏志才,可见二人才能相差无几,只是郭嘉放荡风流,这戏志才却是难得大才中带有一丝正直阳刚。
刘备在看看这戏志才的一身打扮却是平民打扮,在一想他自称草名当下明白了这戏志才却是家道中落,现今乃是寒族出身,完全凭借着自己的毅力和资质才得以有后来的成就。
还没等刘备想好怎么说就见戏志才惊讶的道:“唉?这不是南阳许攸许子远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受伤不成?”却是看见了马上的昏迷许攸,不过却并没走过去探查,貌似关系不怎么样,也是戏志才性子偏于刚烈,许攸倨傲二人估计也弄不到一块去。
刘备心一横却是债多不愁,一个也是得罪两个也是得罪,今天看自己霉运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当下也不隐瞒对着华佗戏志才把刚才自己是怎么和荀彧郭嘉等人发生口角,自己又如何和他们结怨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华佗却是没什么想法只是感慨道:“百姓何其罪也!世道如此,非人力所能改变也!”
刘备说完一直就是看着戏志才看他有什么反应,戏志才见刘备一直盯着他便笑笑道:“侯爷不必如此,我是颍川人不错,而且与几人也时常探讨学问,怎奈忠始终乃寒族加上所持观点与他几人不一致,所以虽有同窗之义却不过是交情一般。只不过大家都是同年人时常有所往来,忠到也佩服几人的才学。”
顿了顿戏志才又道:“况且这件事情究其原因不在于具体事件,而在于人的地位立场不同!有此事也纯属必然”
刘备当下疑惑道:“还请志才赐教!”有机会和戏志才拉上关系刘备当然不放过。
戏志才示意华佗与刘备都做下后道:“很简单,其实这是大势必然之向,侯爷近几年风头大盛,可谓是寒族的代表人物,多年做的事情也都是向着寒族,加上印刷术一出天下书籍人人可读,已经是等于断了世家的头,他们找不到出气口却是把矛头都对准了玄德你,而荀彧陈群等人无一不是家族翘楚,玄德和他们本身就是存在矛盾,这种矛盾无关人品和才学,就像忠一样,和他们几人相处的也很好但就是不能成为党羽,这就是寒族和士族的矛盾,本身就存在利益的互相伤害,忠敢说就是玄德今日不发生此事也难免日后要和这几人对上。”
精辟,太精辟了,刘备不仅暗想‘好一个戏志才,居然把事情看的如此透彻,阶级矛盾都被他点出来了’,当下也是恍然大悟‘老子早就是那些豪门的肉中刺眼中钉了,与其委屈求全不如大干一场’。
当下刘备起身对着戏志才深深的一鞠躬道:“多谢志才提醒,备愚钝今日方才看透,如日后有所得便必报!备真诚相交,请志才莫要在生疏的叫备侯爷之称!”此句出自真心发自肺腑。
戏志才感受到了刘备的真诚便急忙起身扶起刘备道:“今能得侯爷以字相称那志才便不在虚伪,直呼刘兄,刘兄不必多礼,只是刘兄身在局中尔!”
刘备问道:“天下如此,百姓生活会越来越艰辛,难道没有彻底解决办法吗?”
戏志才答道:“只能一时破而后立,竖威立信震慑豪门,但只能短时不能长久。长久解决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有一人能安稳百姓人心,然后徐图教化寒族,进尔给寒族进身之阶,则从此往后天下将无士族与寒族之分,只是此事难比登天,如强行则适得其反,就是如今天下寒族大多有书读但是不见得寒族人就会齐心协力!。”
刘备却摇头道:“岂不知事在人为?勇者无惧,仁者无敌,就算是前面路在艰辛备也会照着这个办法走下去,需知天下之乱首在人心丧乱,若能收拾了天下寒族人心便能团结寒族同化士族,到时哪还有尊卑贵贱之分?须知水能覆舟亦能载舟,人就好比这水,人心才是根本。”
戏志才却是眼睛发亮,到后来更是大叫道:“好,好一个勇者无惧,仁者无敌!刘兄以后当为吾知己,人心才是万物的根本!”
刘备当下伸出手道:“固所愿尔,不敢请尔!”郭嘉上去狠狠的握住刘备的手也没说话,这是一种无言的默契和内心的交流。
稍后华佗却打笑道:“没想到你这俩个年青人也是如此酸,还不如老夫呢,依我看这志才有病须根治,你二人又是心心相惜,不如我等先住下客栈,我也好抽空去给一位故人就诊,你看人家母子都在这里等你这位救命恩人等急了呢!”
刘备一看果然如此,那母女只是在一旁坐着喝茶,那女童也是乖巧的很。刘备看向戏志才询问他的意思,戏志才苦笑道:“忠身体早有不适,但看了许多大夫却无甚结果,今华先生在此忠就是想走也不能走!”
当下一众人又在附近找了家客栈住上,理所当然刘备付账。而许攸到是醒来几次,可是刚破口大骂便被刘备敲昏了,只是吃饭的时候令其坐着吃饭。
半月下来许攸老实了,刘备也不说什么就是让他不要试图逃走,可怜许攸一代谋臣就这样被刘备圈养了,许攸虽然嘴上厉害但是却是胆小如鼠。
而刘备这半月和戏志才却是越谈越投机,最后二人几乎以兄弟相称,期间戏志才的病也基本得到华佗的确诊并为他制定了一些治疗方法和药方,只要坚持治疗一年即可彻底根治。
戏志才见华佗医道如此高明便把郭嘉的病也告诉华佗了,可刘备能阻拦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华佗去寻找郭嘉治病去了,并言治了郭嘉的病他要继续游历天下,刘备知其志也不挽留。
逼近年关刘备心急回去,那对母子却是打听出来了你当是谁?那女童乃是甄宓,那妇人便是其母,二人是乃祭拜甄宓早死的父亲的,当时其父在这附近任上蔡令死于异乡,每年忌日家人都会来祭拜。
如今其哥甄豫和其姐留在冀州帮忙打理家族生意,那母子当初是在丛林遇见了老虎被追赶才遇见郭嘉等人,当时虽然二人穿的不差可是在树林遇险彻底把形象毁掉才让荀彧等人误会此母女乃是一般平民。
而那甄母也不知道是感谢刘备救命之恩还是怎么地,反正刘备以归乡路途遥远不安全为由邀其共同回去稍待几日,甄母就含羞答应了,半月来二人却是眉来眼去,偶尔刘备逗弄下这个未来超级美女甄宓也惹得甄母喜笑颜开。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志才快回去吧,以后多注意保养身体,我教你的五禽戏要坚持天天练习,可别光顾着做学问。”却是刘备弄了辆马车载着甄宓母子合着许攸这个马夫一共四人要北返了。
戏志才笑道:“我与刘兄一见如故,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言语虽然轻松但是却透着伤感。
刘备却笑道:“不会远的,我肯定,在等你我相会之时必是我等腾起为我门共同的理想奋斗之时,志才只管安心的在家把学问做好,这时间不会超过六年!”
戏志才见刘备如此豪气却也不甘为后得道:“好!如那天真的来临,志才甘愿为刘兄驱策!”
刘备见此大笑一声对着许攸道:“还请子远为我赶马!”堂堂一文士却被刘备逼成马夫,轻易之下更是不敢说话,见着戏志才更是躲的远远的,而许攸也彻底是被刘备那些江湖手段给整怕了,在许攸眼里刘备就是魔鬼!
马车轰隆而去,留下的只是一片烟尘,戏志才驻足而望却是听见刘备远远大叫到:“他日我若掌军必然依志才为帅!”戏志才闻声却是向刘备去的方向拜了一拜,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