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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和过去说再见(3)

Part3一个偶然,让我靠近你

莫然急着赶回家,一开门,看到苗苗和夫人在茶几上打牌,两人都坐在地毯上,打得不亦乐乎。莫然奇怪地问道:“苗苗,你爸呢?”

“我爸不在家,我无聊就自己过来了!”她边打边说。

“自己过来?你怎么知道路的?难道你自己走过来的?”莫然脱下外套和包包给张妈,一脸茫然地走过去看看她们在干什么。

“莫然阿姨,等会儿说。我和奶奶打牌呢!”苗苗嫌莫然问得太多。

“好好,我不管你,我给你爸打个电话。你爸不是说要在家守着你吗?”莫然拿起手机,想起不知道子熙的号码,问道:“你爸号码几号?”

“阿姨,你就别烦了。我爸是不会接你电话的。他很忙。”

“啊!忙什么?连女儿都不要了?”

“我才不重要呢!”

“你爸爸那么关心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莫然开始套苗苗的话。

“2!我赢了,奶奶你输了。”苗苗扔了一张牌,开心的跳起来,夫人气呼呼地对莫然说:“瞧!这丫头太精明了,又给她赢了,自从教会她打牌,我就没赢过她。我真的二了。”

“这么神奇!小丫头挺聪明的。妈,她是怎么过来的?”

“她?哈哈……”夫人仰头大笑,说,“告诉你吧!她跑去打的,和司机师傅说她要到我们公司,还说他爸爸被车撞了,在我们公司门口,让司机快点。然后司机觉得他好可怜就把她带到公司,发现我们公司门口安然无事,觉得小丫头骗了他,他特别生气,苗苗试图逃跑,想去找你,可是被司机逮了个正着,准备教训她。正巧被阿荣(莫然家的专用司机)看到,就顺便给带回来了。你说这丫头胆子大不大?”

“苗苗,怎么这么点大,就学会撒谎了呢?还说你爸爸撞车了?”莫然伸手轻轻地捏了捏苗苗的脸颊,逗她玩。

“我爸爸真的撞车了!”苗苗不服气地说。

“什么?真的?”莫然和夫人感到迷惑,异口同声地说。

“我爸出去说要去撞车,可以赚到钱,回来带好吃的给我。可是我瞪着眼睛,瞪了一下午,他都没有回来。我就想出去找莫然阿姨,就被带到这来了。”苗苗撅着嘴,忧郁起来。

“不要管你爸爸,我带你去吃好吃的。”莫然转身对何妈说:“何妈,你觉得小孩喜欢吃什么,都准备一下。”

“莫然,你还是给她爸爸打个电话,免得担心。”夫人搭着莫然的手臂拍了拍,说,“我也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顺便夯一口。”

“‘夯一口’什么意思?”莫然瞪大眼睛问。

“阿姨,你out了!‘夯’是一棍子夯死你的意思。”苗苗站在沙发跳起来,扑到莫然的身上,乐得不行。

“阿姨out了!你去in~in~in~in……”莫然抱着苗苗转了好几圈,苗苗的辫子都飞起来了。

“然然!打电话!一点都不给力,真纠结!”夫人无奈地去“夯”她的食物去了。

莫然听着夫人说了一串现在很潮的词,张着无底洞大的嘴巴,眼珠瞄了下头顶,泄着气给“衰神”打电话。

“你爸电话几号?”

“我也不知道!”

“这么押韵。小丫头,不要再骗人了!”莫然又挑逗似的捏了苗苗肉肉的脸。

“好吧!”只见苗苗在莫然的手中迅速的画了几个数字,说:“就是这个!”

“考我智商,你嫩了点。”莫然拿起电话拨了刚刚画的数字,电话通了,一直没人接,打了好几遍,终于有人接了。

“喂?是方子熙吗?”莫然问。

“是,你是……”子熙的声音有点颤。

“方子熙,你在干嘛?你女儿都跑到我家了,你还不回来,都快9点了,你还说你关心你女儿,简直就是鬼话连篇。”莫然一直念。

“够了,别八婆了!我在工作,等下回来再来接她。”子熙依然是声音有点颤。

莫然听到汽车的声音,还有一些催促他挂电话的声音。“啪”!电话挂了。莫然又是一脸茫然,自言自语道:“遇到你,准没好事!”

“我爸怎么说?”苗苗问道。

“没事,在工作。你爸说跟你说做什么工作没?”

“没有!只是说了出去做事,要我在家好好待着。”

“你也没好好在家待着?”莫然用邪恶的眼神看着她。

“我是小孩,我也怕孤独嘛!我只是想阿姨了,不知道怎么了感觉有个像阿姨这样的妈妈在身边,我会很快乐。”苗苗又撅着小嘴,低着头,想要哭的感觉。

“你真的很想妈妈?”

“我是爸爸捡回来的,没有妈妈,爸爸只是可怜我。这个我知道。”

“好啦,我当你妈妈。不过先声明,别把我跟爸爸扯到一起。你以后叫我干妈,知道不?”莫然把苗苗搂住怀里,苗苗偷偷地在她背后坏坏地笑,喊道:“干妈!”

“小丫头片子!”

夫人左手拿着一个鸡腿,在她们前面啃,右手拿着一个鸡翅,边吃边大声喊道:“死丫头!”

“妈!你总是吓人!”莫然看到夫人这幅姿态已经见怪不怪了。

“你们不要顾着煽情了,去吃饭!”夫人挥着鸡翅,往餐厅的方向指了指。

“奶奶好强大哦!”苗苗也被夫人这个姿态给雷到了。

她们走到餐厅,苗苗看到这些金碧辉煌的装饰只有在电视里才能见到的场面,长长的餐桌,烤火的壁炉,华丽的玻璃吊灯,她说:“我爸爸总说他以前的家就是这种感觉。”

“是吗?他肯定在骗小孩。”莫然半信半疑。

“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我爸爸。”

“吃饭,吃饭。我好饿!”夫人感到她俩有点啰嗦。

苗苗特别开心得狼吞虎咽,夫人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孩子。

“妈,她吃饭就这样,别管她。让她尽情的吃吧。”

夫人无语地笑笑,想着莫然小时候也是那样的天真无邪。

她们吃完饭,折腾了半天,苗苗才去乖乖睡觉。夫人叫莫然到书房有话说,于是莫然跟着去。

“莫然,今天公司发生的事,我都了解。以后不要那么轻易去辞掉一些人。王祥是个教训。”夫人严肃地说。

“妈,这些人都是我研究透了才辞掉的。如果他们没有作奸犯科,我不会大意的。”

“好!现在公司由你打理,我只是想说你对员工好些,员工也会对你好些,这是人之常情。莫然你变了,变得有些太果断了。”

“不好吗?中国人就是优柔寡断,这是在国外学的。话说回来,我对她们并不差,我只是想公司可以引进一些有能耐的人,不是整天浑水摸鱼。我可以放任,但要见好就收,这才是原则。”

“行,事都结束了,说了也没用,我只想说以后要多番考虑,才能行事。我困了,你也回去睡吧。”

“好!”莫然勉强地点了点头,离开了。

她出去,何妈说:“大小姐,门外有人找,是苗苗的爸爸。”

“我马上来,你让他进来说。”莫然跑下楼。

“他不愿意进来。”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

莫然看到门外子熙在微微的路灯下站着,倚在路灯的柱子上,感觉很累似的。

“方子熙,你怎么了?有什么工作比苗苗重要?”莫然边靠近边问道。

“苗苗呢?我要带苗苗回去!”子熙无力的眼神,额头的汗还一直在流。

“苗苗睡了,明天我送她回去。”

“不行,我要见她一面。”子熙想冲进去。

“都说了睡了!不会亏待她的。”莫然拦住子熙,把子熙推到在地,子熙躺在软软的草坪上,感觉好轻松,闭着眼睛感受。莫然拉着子熙说:“我怎么能把你推到,我并没有用太大的力。”

“不是因为你,我太累了!想休息一下。”子熙仍闭着眼睛说。

“那你还是去我家睡吧!明天和苗苗一起走。”

“我先躺会儿,你试试,好自在,好轻松。”子熙拍拍旁边的空地。

“地寒!都快冬天了,你还小吗?苗苗都知道不能睡地上。”

“躺下!这么多废话。”子熙把莫然拉倒在地,莫然躺在地上,愤怒的看着他。子熙又说:“这么美得星空不看,看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在想,你晚上去干什么工作这么累?”莫然坐在草坪上,仰望着天空,星空真的很美,像是夏天的星空,星星闪烁,莫然指着那颗最亮的星星说:“我要做那颗最亮的星星。”

“那颗?”子熙笑了笑说,“那是木星!”

“你怎么知道?”

“你去查查不就知道了!木星真配你,你真的很木讷!呆瓜星!”

“你……你说谁呆瓜?”

“这还不叫呆瓜?”子熙觉得莫然反问他,觉得好笑。

“人家本来还有点情调,被你搞得一点感觉都没了!”莫然站起来,想要走,子熙又把她扯到地上,她说:“你没完了!你一个人依着草坪,伴着晚风,凉快去吧!我明天还要上班,不和你鬼扯了。”

“还有……”子熙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还有什么?”

“看着呆瓜星啊!”

“你……”莫然威胁道,“小心,你从此见不到你的苗苗。”

莫然迅速起身,往家的方向跑去,子熙也跟着进去了。子熙看到苗苗正在安逸的睡着,只是进去帮她盖好被子,亲了她的小额头,走了。莫然看到了子熙的另一面,不由自主地笑了笑,感受到的温馨,是多么的珍贵。

“别陶醉了,走吧!”子熙忽然拍了拍发呆的莫然的头,说,“呆瓜星!”

“你!不知好歹的家伙!”莫然指着子熙说。

“走啦!苗苗吵醒了对智力不好。变成你这样,我会崩溃的。”子熙把莫然拖了出来。

“呵……呵……”莫然的食指像僵了似的,一直指着子熙,冷冷的笑。

“我睡哪?”子熙东张西望。

“你?跟我来。”

莫然走到一间客房,说:“这!”

子熙看着满屋子摆满玩具,娃娃的屋子,只有一个变形的球,不知道算不算沙发,压上去可以随意变形的,特别软。子熙苦笑着说:“这是客房?这分明是婴儿房吧!”

“没办法~我家就连婴儿房都准备好了!客房改成婴儿房了!没有空闲的了!”莫然故作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又整我!苗苗住这还差不多!!”

“那……你自便!我去睡觉了~~晚安!”莫然得意的走了。

子熙压了压这个变形的球,结不结实,感觉不错,马上躺了上去,睡着了。

第二天,苗苗跑到玩具房,看到子熙在那睡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拿自己辫子在他的鼻子上蹭了几下,子熙揉了揉鼻子,她又在他的耳朵旁蹭了几下,子熙搓了搓耳朵,依然睡得香香的,苗苗乐呵呵地继续玩。莫然从门缝看到苗苗在里面玩,走了过去,说:“你在这乐什么?”

“干妈!你看!”苗苗捋起子熙的裤脚,拿辫子在他的脚踝上蹭了几下,子熙感觉不对劲,猛然站起来,莫然只顾着乐,没发现子熙的反应,子熙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平衡点,倒在莫然的身上,把莫然压倒在地,莫然依然没反应过来,还好子熙及时捂住嘴巴,莫然委屈地苦着脸。

“不好玩!爸爸,你为何反应那么快!!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死丫头,你真胆大。敢玩你爸爸!”子熙睡意朦胧地样子,大早上就吼起来。他看了看莫然,仍捂着嘴巴和鼻子,说:“我又没有亲上,你怎么还捂着?”

“你没刷牙,臭死了!!”莫然捂着嘴巴受不了地说。

苗苗坐在地上,笑得起不了身了,捧腹大笑。

“还不起来,人肉垫子很舒服是吧!!”莫然推开子熙。

“你?瘦了吧唧!要什么,没什么?我还嫌你的骨头顶得我好痛!”子熙爬了起来,伸手拉莫然,莫然翻了个白眼,子熙抿了抿嘴,一把把她拽起来。

“方子熙,你……”莫然欲言又止。

“我要刷牙,免得别人嫌弃我!”

“臭死了!洗手间,左转,就看到了,牙刷毛巾,我等下让何妈给你。让开!”莫然烦躁地捂着嘴,苗苗跟着莫然下了楼,去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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