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莫然真的变了
莫然打听到文欣和秦川安置的地方，她独自一人带着2束**花去了墓地。她用黑色的纱遮住了脸，盘起了长长的卷发，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在去墓地的路上，随风飘荡着，她总感到文欣和秦川就在身边，感受到了他们的气息，可是左看右看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她明白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也不会那么巧让她发现，她虽失落，但还是幻想着他们在自己的身旁。文欣和秦川的墓地应该是有人故意把他们放在一起，也算是一种祭奠的方式。莫然看着他俩的照片，文欣依然是笑得那么灿烂，秦川依然是那么迷人，可惜那种表情已变成永久，无法改变。莫然把花放在墓地上，哭也哭不出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傻傻地站着，回想着4年前，她们嬉笑的画面；4年前，他们分手的画面；4年前，他们可以说说话，聊聊天，吵吵闹闹，活生生的画面。虽然秦川没有留给她什么，只有痛，只有伤，但她仍是呆呆地期待可以见上他一面，这也是两地相隔，聚亦难，散亦难。
莫然颠着沉重的心，回到公司。那个柜台小姐立即站起来，说：“总经理好。”
莫然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应离开了。柜台小姐心想肯定又是自己的香水味和装扮也许令她不满意，跺着脚，哭丧着脸，一脸无奈地坐下了。
“总经理好。”
“总经理好。”
……
所有人都和她打了招呼，她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看了所有人一眼，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发呆。外面开始众说纷纭，人云亦云。莫然两耳不闻天下事，继续发呆。
有人敲门，喊道：“总经理，麻烦签字。”
“进来！”莫然这次晃过神，自己原来是在公司里。
“这是要总经理签字的文件。”只见董事长秘书林溪捧着快超过她头的文件，说，“这是烽盛公司的计划书，这是艺风林广告的下一期签约合同书，这是……”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我慢慢看。怎么会这么多？”
“总经理和董事长昨天都没有来公司，我们也不敢做决定，所以就留着今天让总经理签字。”
“知道了，你去做事吧。”莫然恍然大悟，看着一打文件泄了气。上午11点，到下午2点，莫然不停息地看完了所有的文件，也发现了很多问题。她开始吩咐下属召开临时会议。她们一个个的还想着喝下午茶，混时间呢！美梦终将被打破。
莫然手拿着一打文件，看了看会议室，严肃地问道：“其他人呢？”
“还没有回来！”林溪很悠闲自在地回答。
“是吗？”莫然温柔的语气问道，紧接着有开始气汹汹地吼起来：“我想知道午饭时间是几点到几点？！难道公司没有白纸黑字写下规章制度，你们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总经理，我马上去处理。”林溪吓得直哆嗦，头也不回地向外走，走到门口，莫然说：“小林，回来！你是董事长的秘书，以后不用为我做事。”
“那……谁做？”小林憋着气低声地说。
“你不用管，好！开会。”莫然坐在正中央，员工对她和慈禧太后一样的感觉，没人敢抬头看她一眼。她又开始问起来，说：“我们公司现在有几个部门？”
“总经理，公司有人事部，财务部，产品开发部，市场推广部，总共4个部门。”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女职员回答。
“你是什么部的？”
“我是财务部经理。我叫吴安安。”
“很好，吴安安是吧！把公司近3年的财务报表，下班之前交到我的桌子上，你可以出去了。你们依次介绍一下。”
“我是产品开发部的刘梦。”
“你明天不用来！”莫然淡然地回了一句。
“为什么，总经理。我没有做错什么？”她疑惑极了。
“我需要给你找个理由吗？从你进入公司之后，一直连升，像鞭炮似的，多气派啊!那两个老男人这么容易就把你搞定了？看来这个集团的员工也没什么能耐吗？”莫然讽刺地说。
“走就走，哼！”刘梦气势汹汹地走了，高跟鞋的声音想把地给穿透了似的。
“下一位。”莫然无视她的穿透力。
“我……我是市场推广部……部门经理的萧芸宜。”萧芸宜胆怯地回答。
“你觉得你有能耐当市场推广部的经理吗？”莫然反问。
“总经理，你不要炒我鱿鱼，我家有小，上有老。从来没有缺过勤，迟过到，业绩一直都很稳定。”萧芸宜忽然不结巴了。
“这不就不结巴了？我们的业绩不要稳定，而要持续上涨。你能做到？”
“能！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提高的。”
“可以，下班之前给我交一份下个月营销计划书。”
“貌似还有一个部门经理？他是不想上班了，转告他，解雇。散会！”莫然叹了口气，走了。
小林跟着后面，追着问：“那些缺位怎么办？”
“你处理！我需要那些有能耐的人，如果我下次开除一个，扣你年终奖金。如果再开除一个，你就卷铺盖走人。所以……”莫然转身看着她，说，“所以你要公正的判断，主要还是你的眼力。”
小林垂头丧气地坐回原位。别人都过来和她套近乎，说：“看，总经理多器重你。”
“算了吧，被她器重离死不远，我还是准备辞职信吧。悲……剧……！！”
“这下你们都没好日子过了。”刘梦站起来幸灾乐祸地喊道，似乎有些得意，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像电视剧演的那样，捧着纸箱子，走了。
下午3点半，王祥背着一个包，大吵大闹地要求见总经理，小林挡住许久，莫然听见门外叽叽喳喳的，走了出来，说：“我当谁呢？要车？那也是我抢了夏明的车？维修公司应该还给他了吧。进来说！”
王祥跟着进来，关上门。
“总经理，我不要车。我在公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论辈分，我也是你叔叔辈了，你就给我一个情面吧。”王祥跪在地上，恳求说。
“叔叔辈！你可伤了无数少女的心，因为你们，我们公司变成了‘大淫窝’，你还不知廉耻的求我。你当我也是那些女的吗？”莫然冷冷地笑了笑。
“是我狗眼看人低，对总经理无理。总经理你可否让我复职？”
“你觉得可能性是百分之几？”
“可能性？我知道可能性大概是0，但我还是要说，我也是老员工，对公司贡献度也不是一句话能概括的。”
“打住！你都说可能性为0，那么就是0。我也是看你是老员工，没有开除你，给你个职位，你就等退休吧。”
“没有商讨的余地？”王祥眼神有股火，涌了上来，他走到门口，把门反锁，莫然感觉不对劲，躲躲闪闪地说：“你想干什么？”
他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罐子，浇满全身之后，掏出打火机说：“你要是不复职，我就点燃我自己，再和你一起同归于尽。”
莫然恐惧地往后一直退，说：“你这样是违法的，难道你想坐牢吗？这样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好处？你已经我把弄成这样了，我没有思考的余地。”王祥举着打火机，一步一步逼近。
“你的家人，难道你也不关心吗？”
“你还敢提我的家人，就是因为你，搞得我妻子嫌我没用，带着儿子跑了。我现在还有什么可以顾忌的。”王祥手一拽，把莫然拥入怀里，莫然力气太小，经不起这番折腾，只好说“放开我，放开我。”
由于办公室是玻璃落地窗，职员纷纷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他们看到这一幕，有的报警，有的吓得躲了起来。
“你看，她们多担心你。你却开除一个，又一个。”他勒着她的脖子说。
“那是人的本能，不像你这么没良心。”莫然依然挣扎着，她越挣扎，王祥的手臂勒得脖子越紧。
“你不复我的职，明天你就上头版头条，‘莫氏千金为人不善，惨遭毒手’哈哈哈……”王祥大笑。
“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
这时，公司来了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他看到全公司一片凌乱，问道：“这是怎么了？”
“你看到没？前面发生了什么？我们总经理被劫持了。”小林害怕的说，“您是艺风林的经理吧？今天恐怕也招待不了您了。真对不起，您赶快离开吧！”
“等下，你这有铁丝吗？”男人说。
“没有，现在哪能找到铁丝啊？都乱成一团。警察怎么还不来。”小林焦急着说。
男人看到小林头上的黑卡子，抽了下来说：“明天给你个新的。”他镇定的弯着腰，从人群里穿过，蹿到门口，因为门上面是玻璃，下面可以遮住人的木质，他左捣鼓，右捣鼓着，门被他捣鼓开了。他慢慢地推开门，王祥一直在和莫然说话，认为没人可以进的去。他从背后对他袭击，把他扑倒在地，莫然抽走他手中的打火机，站在一边狠狠地说：“你尽然敢恐吓我？”
“别说了，快点把打火机收好。”男人压着王祥有些喘不过气。
王祥扭曲的面部表情，依然是那样愤怒的死死盯着莫然，说：“我是不会这么容易屈服的，你个贱女人，害的我好惨！”
莫然找出抽屉里的胶布，把他的嘴和手全部封住，绑在椅子上，感动地对男人说：“谢谢你，你是哪个部门的？”
“哦，我是艺风林广告设计公司的陆琼宇，这是我的名片，昨天预约好的，听说总经理不在，我就今天来了。”琼宇掏出名片。
“设计部经理！等警察处理之后，我们再聊。你先进去坐会儿。”
警察总算来了，速度堪比乌龟，胜于蜗牛，等着功夫，杀人放火早就毁尸灭迹，剩余时间都可以抽根烟，打打牌。
莫然处理好王祥的事后，决定不起诉他，他心里的怨气还没有消，估计在警察局待个十天半个月，他才知道坐牢也是一种范儿。
“你好，真的谢谢你！”莫然鞠了一个躬。
“呃，你这让我怎么说呢？要是谢我就把合同签了吧。”琼宇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等等，你们公司我还是了解的，挺有名气的。虽然我才上任没多久，但是行情我还是不清楚。毕竟公私分明，这是长情，还是要按部就班的来。”莫然拿着递过来的文件，看了一会儿，说：“我们莫氏集团，上上下下，国内国外，合作的也有不少牌子，不和你们艺风林续约，也有很多公司想叼走我们这块大肥肉，谁不想当狐狸，谁又想当那只笨乌鸦？”
“狐狸，乌鸦？这是什么意思？”琼宇很疑惑。
“你小学没有学过，狐狸和乌鸦的故事？你看来是要恶补一下小学语文。”
“还真记不得了。不过你们这块大肥肉我们还真想叼走，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条约，你尽管提，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会改善的。”琼宇很诚恳。
“呵呵，其实在提成这方面我想在提高10%，还有签约我想改成每五年续签一次。既然都合作这么多年了，总是两年，两年的续，也太麻烦了。”莫然对琼宇笑了笑。
“真的？这样可以吗？”他质疑。
“你明天改好，我们再签。”莫然看了看表，说，“走吧！大恩人，下班时间，我们去吃饭吧。”
“大恩人？不敢当，还是叫我琼宇吧。”
他俩一同出了办公室，财务部的吴安安截了出来，畏畏缩缩地说：“总经理，您……您要的财务报表。”
“你放在办公桌上吧！大家可以下班了，明天再做。”莫然的心情180度大转变。不过，大家都特别的欣慰，又惊，又喜。
他们到了一家意大利餐厅，点了餐。两人边吃边聊，莫然也不再提心吊胆的想着下午的事。莫然看着琼宇，眉宇间勾画的正气，特别专注的眼神，高高鼻子是那么英气勃勃，她突然想到一个人，她真想敲醒自己，为什么会想起他——方子熙，这两天过得特别的久，总是那么难忘，昨天是方子熙，今天是陆琼宇。他俩用不同的方式，让莫然不再想着过去。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但莫然知道他们的出现是对的，就像天使般，上帝赋予你快乐，你就必须快乐，如果总沉浸在悲伤里，心里的病永远都好不了，这次她真的想通了，既然是上帝给的，为何不要呢？
莫然的电话想了，她接了电话说：“妈，怎么了？”
“莫然，你快回来。苗苗一个人跑过来了。”夫人催促着她回来。
“在哪？我家？”莫然感到莫名其妙的。
“是啊，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来的？你回来看看吧！就是要吵着见你。”
“好，马上会来。”莫然擦了擦嘴，对琼宇说：“真的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以后有时间，我再陪你吃。我还欠你一次。走了，拜拜。”
“哎……”
还没等琼宇开口，莫然付了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除了对自己笑，没有别的表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