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寒带着提箱又来到刘家。
刘玉铨颓废得像一个乞丐,随意躺在地板上,手里端着一杯加了bingdu的伏特加,在虚幻的世界里畅游。
他一看到乔寒,就腾地从地上爬起来,像只饿狼一样扑向提箱,“给我,给我。”从乔寒手里夺过提箱之后,便痴笑着像疯子一般跑进书房。
乔寒看着已经完全臣服于bingdu的刘玉铨,满意地笑了。
刘玉铨在部队里吸毒的事情,乔寒早已调查清楚。这么多年,他偷偷制造的bingdu都多亏了刘玉铨高抬贵手,才能偷渡处境。
“你最近的药量越来越大了。”乔寒坐在一旁看着痛快的刘玉铨坏笑着说。
“少废话!”刘玉铨没有丝毫担心,仿佛很满足现在的状况。
“呵呵,”乔寒没有生气,继续说:“你也知道,这东西是在紫晶药品厂生产的,医院是方鹰的,真保不准他什么时候就检查一下,到时候我们就完了。”
“你乔寒能让这种事发生吗?说吧,你想干什么?”刘玉铨早就知道乔寒不是省油的灯,以前对他冷淡,主要是为了方鹰。现在,乔寒如果可以帮他出这口气,也不错!
“哈哈,果然是刘局长,洞察人心啊!其实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我们的敌人都是方鹰,我可以帮雅惠报仇,让方鹰身败名裂,而您可以帮我赢得紫晶集团。我们互惠互利,实现双赢!”乔寒将身体凑近刘玉铨,等待他的答案。
“我有一个条件。”刘玉铨开了口。
“你说,什么都行!”乔寒保证说。
“以后有新品种要最先拿给我试试啊,哈哈哈哈”刘玉铨开怀大笑。
乔寒也跟着大笑,“当然,当然。”
三天后的晚上,电视里报道了一条特大消息:警察在码头发现了大批准备偷运出国的yaotouwan和兴奋剂,那些集装箱上都标志着紫色水晶!警察连夜将了紫晶集团的董事长方鹰带回警局协助调查。
顿时这个消息像炸了锅一样传得沸沸扬扬。前不久紫晶集团的少爷还说要和警察局局长的女儿订婚,没几天就紫晶的老板就被警察逮捕了。这其中的谜团令人费解!
伊墨看着电视的报道,笑了。“真是恶有恶报!”
突然门铃响个不停。
伊墨跑去开门,门外站着大病初愈的陵浩。
“啊,你出院啦?都好了吗?怎么不说一声?”伊墨看着痊愈的陵浩又开心起来。
“恩,都好了。来跟你打声招呼。”陵浩想起那天方奕铭和伊墨的对话,他的心揪得开心不起来。
“你怎么啦?病好了,人也变深沉了。”伊墨开玩笑说。
“哪有,只是有点累了。”陵浩努力打起精神来,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不错。
“来,我来帮你拿。今晚我给你做好吃的,好好慰劳一下你这个大病初愈的人。”伊墨热情地抢过陵浩手里的大包小包,都是住院时用的东西。“对了,你爸妈怎么没来?”
陵浩被伊墨的热情融化了,得此朋友足已。他顿了顿,微笑着说:“他们回去了,出来好几天,家里还有事照顾。”
陵浩开了门,请伊墨进去。伊墨把东西放好,就把陵浩安置在沙发上。
“你坐着看电视,我去给你做好吃的。”伊墨打开了电视,瞬间紫晶的报道不断涌出。
陵浩吃惊地大叫:“紫晶集团贩毒?”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伊墨笑了笑,淡淡地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然后放下遥控器若无其事地向厨房走去。
陵浩诧异地抬头看着走开的伊墨,“她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她和方奕铭不是在一起嘛?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还能悠闲地给我做饭。”
“目前警方已将紫晶医院查封,所有紫晶集团旗下的企业也停止营业。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正在警局做笔录。”新闻播报员在播讲着案情的最新进展。
陵浩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回电视的报道。
这件事太蹊跷了。
他记得以前和方鹰聊到毒品这个敏感的问题时,方鹰很坚决地表示自己最厌恶的就是毒品。哪怕以前在**,他也绝不允许自己的手下背着他贩毒。而且这件事太突然了,各个媒体居然在同一时间出现在犯罪现场,将走私毒品的集装箱和紫晶工人抓个现行。除非是有人专门发消息给他们,整件事就像预谋好的。
警察局局长刘玉铨不是方鹰的好兄弟嘛,而且他们两家还要结亲来着,怎么突然就把方鹰给抓起来了。这么大的行动如果得不到局长的批准,是不可能完成的。
陵浩越想越不对劲,连忙打电话给主编。
“喂,阿浩,你怎么样啊?紫晶医院查封了,你在哪儿呢?”主编还很关心地问。
“我出院了,在查封之前回来的。老王,紫晶那事到底怎么回事啊?”
“唉·······现在都乱了套啦,紫晶要垮了,我们市估计有十几万人失业啊!”
“老王,你不觉得奇怪吗?紫晶这么大的集团,先不说它的经济产值,就是它在政界、商界的影响,谁敢轻易处理这件事。你们的消息是哪儿提供的?”
“我也正纳闷儿这事呢,我刚刚跟其它媒体机构的老总了解了一下,他们也都是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警察今晚要去码头查一批走私船。就只是这样,然后我们就都派记者过去啦,谁知居然是紫晶集团,还是走私毒品。我们根本就没想到啊!”
“你是说线报根本就没提是紫晶集团,那你怎么还派人去啊?”
“就算不是紫晶集团,也是条大新闻好不好。你也知道我们市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生警察缉私的案件了,我当然得派个人去看看了。要是同行抢了这个头条,那我们可就丢大人了!可是谁知,去的记者有好几十人,大大小小的报社、电视台、杂志社、网站都去了。就连最低级的花边新闻报都去了。”
“果然是预谋好的,想依靠媒体把紫晶集团架在那儿。可是,新闻采回来后,怎么敢播?上头没有人公关吗?”
“上头?上头也搞不清这事到底是真是假,谁敢胡乱掺和。再说了,这么多媒体人看着了,就算我们大的报社被公关了不能报,小的也会报。它们才不在乎政治影响呢,有钱赚就行!”
“那警察局现在怎么说?事情是真是假?”
“警察局都快被媒体包围了,可是仍然只字未漏。我们社里打算派个人去直接采访局长,诶,你身体都好了吧?要不你去?”老王很信任地把这个任务交给陵浩。
“行,那我现在回报社!你们先联系着局长。”陵浩挂了电话,一抬头看到伊墨站在旁边看着他。
“你要出去啊?”
“恩,我去找局长做个采访。”陵浩边说边穿上外套。“不好意思啊,害你白忙了半天。放心,我马上回来,把你做的饭全部消灭掉!”
陵浩换鞋准备出门了,伊墨一直没有说话,眼神里充满犹豫。刚刚陵浩的电话她听到了,这件事的确很蹊跷,来得太突然,就好像策划好的一场晚会一样,演员、观众都找好了。
“我走啦,钥匙你先拿着,回来我找你要。”陵浩准备关上门。
“陵浩,”伊墨喊了一声,陵浩又打开了即将关上的门问:“怎么啦?”
“你觉得紫晶是被冤枉的吗?”这个在伊墨心里纠结了一晚上的问题终于被问出了口。对别人来说,也许这只是很正常的随口一问,“你觉得是真的吗,我觉得不像啊!”或者“我觉得肯定是真的。”这样类似的话现在对伊墨来说,是个极其严肃的问题。
如果紫晶是被冤枉的,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罪恶的!她怎么承受得起,自己间接地把别人推向地狱。正如:吾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以我对方鹰的了解,他不是那样的人。”陵浩虽然笑着,但言语里充满坚定。
门关上的那一刻,伊墨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心里的恐惧使得她无法呼吸,呆呆地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该祈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