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还没有完全大亮,二狗子就已经醒来,轻轻拿开妈妈搂着他的手臂,爬起来拿起小瓶子又擦了一遍药水,加上昨天夜里起来尿尿擦得一遍已经擦了三遍了,此时浑身已经没有了丝毫疼痛感,一些伤痕也接了疤,不过昨天被几个家伙用棍棒抽打一顿,出手甚重,内伤可能在所难免了。显然短时间之内可能好不起来了,二狗子不在理会这些,穿好衣服走到外面。
刚伸了一个懒腰,浑身的骨头就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二狗子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然后慢慢的放松身体,轻轻的敲打了几下这才舒服了很多。
既然身子目前还有伤在身,那就不能再去跟他们玩那种暴力游戏了,否则自己可能就要小命不保了。
这样一来今天的温饱就没法解决了,想到这里二狗子就一阵头疼,所以一大早上就爬起来,准备到外面转转,看能不能寻得一些吃的回来。
二狗子顺着河边的小树林慢慢悠悠的像街上晃去,一路东张西望的希望可以获得一些吃的,可是很无奈,什么都没有。
那这样就只能到镇上去转悠转悠了,虽然二狗子从来都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而且即使是掉了二狗子也不会要,那么起码要比待在这守株待兔要来的强。
既然这样打定了主意,二狗子一路没有停留朝小镇上走去。
二狗子所在的这个镇子名曰辛集镇,所谓的镇子也就相当于一个小县城一样,容纳个几万人而已,的却不算大,小镇上除了两条主要街道,就没有什么繁华的地方了,不过就是这么一个小镇,却混乱不堪,毕竟不务正业,又要走黑门捞钱的人总是会有很多。
像那些有钱家的子弟,更是如此,还有一些学习很差,老早就下学的人,因为学历不高,而且没有什么文化,也不想被爸爸妈妈所束缚,所以就整天混在街上的一些娱乐场所,当起了小混混,希望可以混口饭吃。
辛集镇虽然不大,但是**势力倒是不弱,东南西北各有一个帮派,他们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负责到学校收收保护费,在镇上开开网吧台球室等等,别看这些“小本生意”,那可是纯粹的空手套白狼,光南区的一个学校,每个月就能收个上万。因为部分贪官收了不少好处,只要不闹的太大,他们也懒得去理睬。
在镇南也就是二狗子所处的这个地段,有个帮派南刀帮,混头叫做刀疤,下面小弟喊他疤哥,三十来岁,因为当年参加了小镇的地盘争夺,被人砍了几刀,至今身上留有疤痕,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真名,都刀疤,疤哥的一时间喊顺嘴了。
疤哥打了不少硬仗,身手很是不错,一般2,3个小年轻说被放到就被放到,轻松的很。
因为混**比较早,此时在南区一手遮天,手下小弟大约百来人,几间网吧和台球室都是刀疤一人的,另外还有几个学校的保护费,去掉小弟的开销,一个月10来万很是轻松,所以在这个镇上,刀疤也算个富裕之人。
只是最近有件烦心事,让刀疤很是不爽,那就是北区的北狼帮老大瞿勇的侄子,因为上了高中,此刻正在南区的一所中学,仗着北狼帮的实力,居然在学校啦起了团伙,阻断了自己一部分的收入来源,然而刀疤却一时半会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在这个小镇,大家都知道,北狼帮稳居第一,实力不可小看,别说钱财方面,就是下面小弟都被南刀帮多了不少,老大瞿勇更是部队退伍兵,论单挑刀疤想必也不是对手。
天刚蒙蒙亮,街上还没有行人呢,只是几个包子铺开了门,热腾腾的冒着热气,此时在斜对角的一家台球室,刀疤坐在一间台球室的球桌上面,一个人闷着头抽着烟,想办法怎么对付眼前的烦心事。
这件事情必须解决,否则的话自己利益受损不说,而且自己虽然占领南区,地位和瞿勇差不多,但是这样下去,很明显落于下风,让西区和东区的老大笑话不说,若他们也如此,那叫自己以后还怎么混。
刀疤就这样,一颗烟接着一刻,到了7点多钟,几个看场子的小弟都来了,刀疤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了。
“猫头,跟我打几拳,”刀疤对着进来的一位小弟说道。
被称作猫头的是刀疤下面第一猛将,身高1.8,满脸胡须,属于棒打腰粗的那类汉子,每天都要和刀疤在擂台上面切磋一番,只是老被刀疤捏,久而久之也就没了心情,不过既然老大让自己打几拳,难道自己还敢退缩?
所以猫头二话没说跳上台前,刀疤也是身体灵活的一个跳跃很轻松的上了去。
两个带上头盔和拳击手套像模像样的准备在这个早上切磋一番。
其他几个小弟虽然都知道猫头不是对手,但此刻并没有生意,倒也闲来无趣,一个个围管起来。
刀疤率先出手,速度之快,一拳打向猫头的左脸,猫头二话没说,举起双手挡了起来,刀疤因为那件事情心里正郁闷着呢,此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发泄工具,岂能放过,所以刀疤上来一拳就使用了全力。
猫头显然还算霸道,受到刀疤一拳猛击,身子也只是倾斜了一下。
个人拳击比赛,只是锻炼身体而已,哪能像正规的那种比赛还有规矩?
猫头还没站稳呢,刀疤一个猛冲,一拳又打在猫头的小腹上面。猫头腰一弯,刀疤双手抱住猫头的头,提漆不停的灌着。
下面小弟都大声叫嚷起来,有替老大加油的,有替猫头加油的,好不热闹。
刀疤来回猛灌10来次,最后一击将猫头摔了出去。
两个人停歇下来,都在踹着粗气。
“你老大就牛逼,怎么说我也是你手下的第一战将,上来一下手没还,就差点被击倒。”猫头心里越想越觉得丢人,如果是单独和老大也就算了,此时台下还有几个小弟看着呢。想到这里,猫头两拳对着砸了一下,冲向刀疤。
左右夹击,拳头不停的朝着刀疤身上打去,速度,力度倒也可以,不过刀疤能当上老大,那是有两把刷子了,对付猫头绰绰有余,此刻见他两手挥舞不停的阻挡,两眼放出光芒死死盯住猫头的拳头,希望可以找出空挡还击。
两个人都是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打斗,猫头岂能不知道老大的心思。出拳一次比一次带劲,一次比一次速度,根本不给刀疤机会。
眼看自己就要被逼下擂台,刀疤心里也火大起来。
最后一击,猫头提漆灌起,想要将刀疤逼下擂台。心急了,而且也累了,速度有所减慢了,一直处于防守的刀疤这下子找到了机会,在猫头提漆灌像他的时候,双手抱住猫头的腰,后脚发力,虽然头部被猫头双拳来了个重击,但完全不影响,将两个人顺着猫头的方向狠狠的倒去。
嘭的一声,两个人摔倒在地。
猫头大叫一声,摔的那叫一个惨啊。
刀疤拿掉头盔对着猫头说道,“小子长能耐了,差点把我逼入死角。”
“老大啦我一把,腰都摔断了,”猫头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句。
刀疤伸手拉起猫头,俩兄弟彼此笑笑道,
“这点腰就断了,天天晚上卖力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样喊过。”刀疤和猫头开着玩笑。
其他小弟听到,都明白老大话中的意思,纷纷大笑起来,然后上来两个小弟把猫头扶向一边坐下。
刀疤刚热身,还没过瘾呢,没有想到一个不注意将猫头重重摔了下去。这下没了猫头陪练,刀疤看向台下,准备重新再找一个人。不然这大早上的闲着没有事做,自己多无聊,无聊就算了,还有烦心事,所以刀疤干脆继续锻炼。可是瞅了半天,除了猫头能打,其他的几个都是刚刚踏出学校的学生,年纪都在18,9岁左右,怎么陪练,就算有胆上来,两下子也要倒下。
看到老大望向台下,一个个都明白了老大的意思。
这个装做肚疼上厕所,那个装作没吃早餐,一个个迅速逃离现场。
待到最后一个还没出门呢,就被刚刚从台上跳下的刀疤一手抓住。
“老大你放了我吧,猫头都不是你的对手,何况我们?”那个小弟一脸哀求着说着。
“哎,不成气候,”刀疤冲着那个小弟说着。
然后刀疤眼睛一亮,对着那个小弟说道,
“想要不和我打,可以,去吧二狗子找来,几天没见了,也不知道这个傻小子伤好了没有。”
那个小弟见老大提了一个这样的要求,话都没回,一溜烟跑了出去,寻找二狗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