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陈爷爷好,”小优和二狗子二人进门以后同时喊道。
爷爷?小优的爷爷也是此地的一位老乞丐,他跟别的乞丐不同的是,他靠技术赚钱,从来都不要饭他只要钱,因为此人会拉二胡,虽然不是很好听,但是每日赚个1-3毛钱也不是什么问题。
因为此人喜欢吃肉喝酒,每次都是将小优一个人丢在家里不闻不问,所以照顾小优这个重担也就落到了二狗子身上,其实大家不难发现,只是仔细端详这位老乞丐就知道了,正是和二狗子妈妈换肉的那个。如果不是因为彼此熟悉,二狗子妈妈一个盲人,怎么会轻易将手中的肉卖与他人,难道不怕上当受骗,就是这个意思。
听到两个小家伙的喊叫声,陈爷爷连脸都没有转过,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老人写的既不是正楷,也不是华文,但看起来洋洋洒洒,刚劲有力。
前面说到了小优家住从外面看,仅仅是一间茅草房而已,但是此刻纵观屋内。
正墙挂着一幅山水字画,左侧居然探出一条龙,龙首向上,上面豁然写着四个大字“飞龙在天。”在常人眼里飞龙在天四个极具气势的大字显然与山水画格格不入,但是这幅画正是出自这个叫花子之手,不仅山水像模像样,四字更是写的极有章法,显然这个叫花子不简单,就凭这一幅画就能看出他的文化涵养。
其他三面也都是一些气势滂湃的书画,很像古代的书房。
小优冲着二狗子吐了吐舌头,示意二狗子不要理会。
二狗子倒也识趣,并没有因为他爷爷的态度令自己心情不好,和小优打声招呼就准备回家去了。
还没待二狗子离去,小优的爷爷转过脸来示意二狗子稍等一下。
陈爷爷满头花白,显然已至暮年,满脸的皱纹更是添加了些许的沧桑感,但那两眼似能看穿世事,徐徐发光,极为犀利,身上散发的王者之气,也不是平常人所能具备。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学个一招半式吗,就想这样苟活一生。”陈爷爷望着这个毫不起眼的二狗子平淡的问了一句。虽然言语之间有些要求之意,但是毫不掩饰陈爷爷言语里的威信。
小优听到爷爷说话上前拉了一下爷爷的衣角,示意爷爷不要再为难二狗子,因为她的爷爷已经不止一次这样强迫二狗子了,而这个倔强的二狗子从来也没有答应过。
二狗子停下脚步,仰头看着外面星辰,半响说了一句,
“我答应妈妈的,平平淡淡,开开心心的过一生,这样我就知足了。”
虽然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很直白的拒绝别人这样显得很是不礼貌,但是二狗子天生就不是那种冷血的人,即使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语气显得冰冷,仍旧让别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反感。
陈爷爷听到二狗子的答案,显然并没有多大的意外,一问一答接近一年多的时间了,哪次不是这样呢,也许两个人都习惯了,之所以二狗子能够回答,那是出于礼貌,并无其他的意思。
陈爷爷拍拍小优的脑袋,乐呵呵笑了笑,撇开小优的手向着二狗子走来。
双手抚摸着二狗子脸上的伤痕,一脸的怜惜。
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交代二狗子手里。
“回去之后将其涂抹于伤口处,夜间也可涂抹,只需三次就可以止痛结疤。”
二狗子犹豫了一下,也就没在客气,接过瓶子说了一声“谢谢。”
随即陈爷爷又转入先前话题,
“二狗子,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不欺负人,不代表别人不欺负你,即使你不为了自己,为了能保护你的妈妈,学到一二也没有什么,毕竟学武之人为的是强人健体,打打杀杀那只是为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范我的时候才需出手,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爷爷,谢谢你,能一直为我考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回来的。”陈爷爷久经战场,城府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每次规劝二狗子都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虽然还没有得到二狗子的同意,但是听到二狗子如此一说,显然他已经成功了一半,将二狗子收入门下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随即说完之后二狗子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小优家。
“爷爷,你真的这么看好小哥哥吗,难道我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嘛?”二狗子走后,小优眼里含着泪水问着爷爷。
“自古英雄出少年,小优你何从听过自古英雄出少女?虽然你资质也算不错,但和二狗子比起来,还是有天壤之别,爷爷我阅人无数,二狗子如果能得到高人指点,只需10年,肯定会犹如沉睡蛟龙一飞冲天。”二狗子早已走远,连背影都看不到,但陈爷爷望着二狗子离开的方向还是两眼放着光芒,说着一席在小优这个年龄段听不懂的话。
果然这席话小优根本就听不懂,但是爷爷对二狗子的喜爱,小优通过这么久的观察还是知道的,小优只好挠挠头,掩饰尴尬。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爷爷你是说将来有一天小哥哥会超过你吗?”小优很忐忑的又问了一句。
“呵呵,如果他的目标仅仅是超过我,那我还会对他如此看好吗”陈爷爷好像对小优说道,有好像对自己说道。
如果不是听到爷爷亲口承认小优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小哥哥会比他的爷爷强,在他的心目中她的爷爷那可是大英雄,金戈铁马,九死一生,逐鹿中原,君临天下的气势加气魄何人能比?当然这些都是别人不知道的,小优所了解的也不过是一些皮毛而已。
“二狗子虽然目前你毫不起眼,才华被完全埋没,浑身上下毫无霸气,就算我在老眼昏花,相信这次也不会看错,你注定雄图一生,成就一番霸业。”陈爷爷自言自语很是自信的道,随后见时间不早,拉着小优早早休息了。
二狗子劳累了一天,回到家后,妈妈还在等待着,见二狗子回来了,他的妈妈才放心下来,二狗子偷偷的擦了擦药水,随即二狗子的妈妈吹灭了一小截蜡烛抱着二狗子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