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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王爷爷的碗

“咳咳,狗子,你来了也有半个月了,该熟悉的也都熟悉了,考验的你时候到,师傅我今天感冒了,也累了,想休息休息,咳咳......”良叔疲惫的卷曲在被窝里,脸色苍白。

没错,这是半月后的一天,弹指间我已经做了半个月的乞丐了,然而这个群体的布置和管理构造我也都大概的熟悉了,自从半月前我声名大噪后,在师傅的带领下我认识了很多乞丐界的朋友,同时在天桥这块区域师傅也交给我管理了,不大不小我也是一方霸主了,从刚开始的胆怯紧张到现在的圆滑奸诈,如此大的改变这都是拜师傅所赐,在乞丐界他们都称我为二狗哥。

在熟悉了如何在这一行生存后,我自发的建立了一个乞讨团体,以那些乞丐孩童为主,此团体成立后,一时间遭到广大市民的排斥,每次我们这个团体到每个地区进行乞讨时,让人无不闻风丧胆,落荒而逃,不给就抱着腿,抱腿不给就用脏手在你干净的衣服上乱抓,再不给就派女孩放声大哭,让别人以为你欺负乞丐,看你丢脸不丢,如果你还不给,好吧!我放你走。

“师傅,您在这躺好了,我去给你买药去,吃了药再睡,”说着便起身奔跑离去。

“二狗哥,你这么着急是去哪里啊?”

“小武,帮我照顾好我师傅,再生堆火,我去去就来”

小武是我在西单区收的小弟,这娃是个孤儿,打小就走进社会,做着小偷小摸的勾当,最后在我的暴力下,屈打成招,本分的跟着我加入乞讨工作,还有很多成员都是自发加入的,比如贾小妮,袁成,等很多小伙伴,这些有的被父母遗弃,有的跟父母一起乞讨,有的是孤儿,有的先天残疾,都是一群可怜的孩子,而我的出现就是让他们告别饥荒,享受温饱,这也是宗旨!

等我买药回来后,所有的成员已经到齐了,这是规定每天到天桥下集合,由我带领出发乞讨。

“都到了啊,先等一会,我让师傅吃了药再说,小妮把师傅扶起来。”我拿出一包退烧药,递到良叔嘴边让良叔喝下去。

“好了,良叔,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你先躺着休息吧”把良叔放下替他盖好被子,关心的问道。

“唉,我老了,身体不中用了,师傅什么也不吃”良叔摇头叹气道。

“不吃那行啊!你不用问了,晚上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说着拿起我的白瓷碗,大手一挥带领着我的团队离去。

“二狗哥,今天我们去哪里要饭啊?”问话的叫袁成,今年15岁比我小一岁,此孩属于暴力型,东北人,天生暴脾气,有时我在想,你一个要饭的还动不动跟人家来气,后来他告诉我,人穷志不穷!

“今天我们去挣外国钱,去王府井,那外国人多”我转身环视着我的这群兄弟姐妹们,虽然小脸脏兮兮的,依然遮掩不住那双清澈的眼眸。

“噢......挣外国钱去咯”

“还是二狗哥有魄力,跟着二狗混,吃喝不用问”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听、笑声多么的纯洁,看、这是一群多么快乐的孩童,没有心机,没有被现实腐败的风气所感染,看着他们欢快的笑成一团,我会心微笑着!

前往王府井的路上,路过的市民几乎是对我们避退三舍,不时后方传来一阵咒骂声,我们对于一些咒骂是有免疫力的,大多都是一笑带过,为了生存没办法,良叔经常警示我们,乞丐是一件高端的工作。

“二狗哥,那有个外国人,”到了王府井区域时,小武指着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喊道。

“你们等着,看狗哥我给你示范一下”说着拿着我的白瓷碗,潇洒的甩了一下头,霎时满头灰尘,轰然掉落!

“嗨,你滴,有没有这个,骂你(Money)”我上前拍了一下那个外国人,碗伸到他面前,打着手势说道。

“O”老外见我一身肮脏的装扮,手持白色瓷碗,瞬间就意识到我是个乞丐。

“给你”老外掏出一张一元的人民币,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

“擦,不是外国钱,还这么小气,娘的,三克油,为你妈吃,(Thankyouverymuch)”极不情愿的接过那一块钱,悻悻咒骂道,不过还是要谢谢咱的国际友人。

随后我便组织进行乞讨,按照计划先有男孩向前要,不行就派女孩去闹,这方法几乎百试百灵,我对咱中国人的同情心还是很看好的。

“大叔,我一天没吃饭了,给点钱吧”我端着瓷碗来到一位身穿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面前乞讨着。

“巴嘎,哈雅库,”我X,是个RB人,眼前这位中年人狠狠的推了我一下,怒声喝道。

“小武,袁成,你们几个过来,这有个鬼子”我冲正在旁边乞讨的小武他们兴奋的喊道,一边用手紧紧的抓住鬼子的衣服。

“马勒个比,小RB敢打我二狗哥,”袁成上来二话不说,直接蹦起来撕住RB人的头发,嘴里咒骂着,袁成这一上,其他的小伙伴一窝蜂的围住RB人,有的往RB人身上吐唾液,有的直接用自己要饭的碗敲RB人的头。

“巴嘎,支那人,”RB竭力的挣脱着,愤怒的吼出杀猪般的嚎叫,RB人的嚎叫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有的一听是RB人,呐喊为我们加油。

“哈哈,你们几个要是能把他打趴下,我给你们一千块”一位围观的老年人拿出一踏毛爷爷,兴奋的摇晃着。

“我给两千,打啊!”

“三千,狠狠的打”

霎时,众人热血沸腾,纷纷拿出钱在一边呐喊着,这种情况也是有情可原的,如果他们打外国人就会闹出国际纠纷,那如果是连身份证都没有的乞丐打RB人,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有的围观的人还是禁不住的偷偷的踢了一脚,捶了一拳。

“袁成,小武,打啊,狠狠的打,打趴下我们就有很多钱,打啊,”我提了提快要掉落的裤子,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再次加入打鬼子的队伍里。

最后RB人挣扎的精疲力竭了,软软的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任凭我们怎么打就是不动,最后由警察出面把我们轰开,这件事才算完。

“呵呵,你这小子,今天还欺负外国人了,打了这么久也没见打出血啊”一位威严的警察叔叔笑骂道,用手轻轻的在我头上拍了一下。

“嘿嘿,警察叔叔,我也是为了生存吗?既有钱赚,也可以适当的发泄一下国耻嘛”我派小武和袁成几人去收那些围观人的钱,自己在这和警察周旋。

“哈哈,你小子也是一愤青啊,不错,好了,你们都快走吧”警察叔叔笑着推了我一下,示意我赶紧走。

“谢谢各位捧场,今天的耍猴,你们还满意吗?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趁机拱手向围观的人群喊道。

“哈哈,今天可是大快人心啊,不错,下次有这样的马戏,我还捧场”说着这位老年人留下一千块钱,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当众人散去后,我和小武几人拿着厚厚的一沓人民币,足足有六千多,心里别提那个兴奋劲了。

“今天早早的就收工了,我们把钱分一下,自由活动,小武,你的三百,袁成,你的三........,”我们围成一圈,把钱均匀的分了后,各自蹦达的向自己的区域走去。

“小妮,这是你的六百,今天小妮真勇敢”小妮就是那个往RB人吐唾液的人,勇敢啊。

“二狗哥,这,这些真的是给我的吗?”小妮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目光炽热的看着手里的六百块钱。

“当然,这是你应该拿的,一会给贵叔买点好吃的,”怜爱的摸了一下小妮的头,估计这是小妮第一次拿这么多钱,看小妮激动的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我,我可以照顾爹了?小妮长大了?”小妮用不确定的口气询问着我,泪水再也矜持不住“扑簌簌”的流了出来。

“嗯,小妮长大了,能照顾爸爸了”我猛力点头,为小妮的天真可爱感动着,在小妮心里能照顾贵叔,或许是小妮最渴望的梦想了吧!

“噢....我可以照顾爹了,我要给爹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小妮拿着钱兴奋且激动的跳着。

注视着小妮娇小的身体,明亮深邃的眼眸,笑弯成一轮月牙,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弧度,这时候的小妮或许是最幸福的。

“巴嘎,就是这小子”闻声我连忙回身看去,只见刚才的RB人带着几个同伴向我和小妮跑来。

“小妮,快跑”我大声喝道,猛然抓住小妮的手,拔腿疯跑。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几个RB人在身后穷追不舍,我紧紧的抓住小妮的手茫然的疯跑,不知道该往哪里躲,这是一块荒芜的郊区,如果让RB人抓到,后果真不敢想象,越想我心里越着急,然后就在我们疯跑时,小妮脚下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与此同时小妮的手也脱落了我紧握的手掌。

“小妮,快啊,爬起来”

“二狗哥,我的脚好疼啊”

就在这时RB人已经抱住了小妮,任凭小妮竭力的挣扎,依然无济于事。

“放开那个女孩,”我见小妮被抓到,转身向RB人跑去,大声呼喊道。

“抓住他”其中一个RB人喝斥道,抱着小妮的RB人随手把小妮甩到一边,向我跑来,就在小妮被抛飞的那瞬间,我清楚的看到小妮重重的摔在一个平地凸起的石头,在小妮落地的刹那间“嘭”很清脆的一声。

“狗日的,我跟你们拼啦”此时我双眼赤红,怒声喝道,张牙舞爪的向几个RB人冲去,不过一切都是枉然,这场力量悬殊的斗争,最后我完败,任凭几个RB人对我拳打脚踢,我忍住疼痛向小妮爬去。

“小妮,别闭眼啊,二狗哥这就来了,小妮,”我冲一动不动躺在石头上的小妮呼喊着,声嘶歇底的呐喊,在此刻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好了,别打死了,教训一下就行了,”被我打的那个RB人摆手说道,随后几个RB咒骂着停住了手。

“咦?这是?啧啧,你们中国人真是眼睛瞎了,哈哈”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RB人拿着我的白色瓷碗,仔细的观赏着。

“藤木君,这是北宋年间官窑白釉瓷碗啊,哈哈,你看”说着那个RB人在碗底扣掉一块白瓷,顿时显示出一个鲜红的印章,上面赫然写着“大宋年间汝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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