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那团东西是什么?”
海冬不语,她眨了眨眼睛,之后轻轻问道:“你们是要先回去,还是打算跟我一起去到那边看看?”
“那边的是什么?有这么严重吗?”
海冬不语,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向秦诗和苏晓晓笑道:“谁知道?不干咱们的事情就不要去管了,还是先将你们送回去吧。等一下我自己再回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不会有人遇到危险吗?”
还是苏晓晓说的,海冬向她微微的笑了一下:“不知道,但是我倒是知道你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就麻烦了,先不要管了,办正经事要紧。”
话毕,她微微的抬起了头,先是仰望着东方的天际,继而又看向了那团紫气:“所以说还是先走吧。在这里无论是谁都会去处理这件事的。”
那一团紫气,愈加浓烈,愈加昏黑。
秦诗不安的看了那里一眼,但是当前却又不敢违背海冬的意思。本来打算提出的疑问也都因为这件事而不得不暂时放下——因为那团紫气依旧昏黑。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那团紫气之下,一群人正面临着生死的考验。妖风只是环聚在他们的周围,当海冬说出暂时不管的话时,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副社长正把全社已经低落的气势重又焕发了起来,却不知社长的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本是情感慷慨,突生变故,饶是心中有万丈豪情也不禁得心惊肉跳。
他回过了头,社长的嘴竟轻轻的动了。他的喉管本是也被烤成了焦炭,但现在却实实在在的向着副社长发出了诡异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没有人能够逃脱惩戒的,我只是第一个而已······”
副社长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他奋力一甩将社长迎着风丢开。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叫那妖风一吹,社长的身体竟再一次贴近了副社长。这一次,长而尖利的舌头从他的口中缓缓的伸了出来,副社长大惊之下竟紧紧地抓住了那一根舌头!
那舌头黑紫,长近几十厘米,副社长此时不知为何竟觉得手如刀割!血流下来也不似是他自己的血,那血黑红着,似是已经凝固了。
“魔神还需要一个祭品才能够完全降临!你就和我一起成为献祭吧!”
副社长的左手紧紧扣进了树干,腾不出手,就只能看着那只舌头一边伸长一边将自己的右手切割的更为细密。他怒吼一声,将脚踢向了社长(如果还可以这样称呼的话),紧接着又是一脚,再一脚······
终于他不动弹了,社长的舌头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恐怖笼罩着每一个人,大风迷眼,并不能看清发生的一切,那染头发的男社员死死的抱紧了一棵大树,忽的,一滴液体打在了他的脸上。
那是副社长的血。
但他却并不知道副社长已经丧命,他看着抱着社长尸体的副社长不知为何竟不动弹了,心中也是着急:“副社长!副社长!你怎么还不喊那!”
没有人回答他,稍过了一会儿,副社长所抓紧的那棵大树被拦腰折断了。社长和副社长的尸体都逆着风渐渐移向了正中的那团火焰。
火旺,浑紫。
染头发的那个少年看到,在那团火焰的正中,出现了一只漆黑的眼睛。
风息,炎止,最后听到的是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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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秋渐渐的醒来了,秦淑正在他的床前守候着,她一看到海秋睁开眼睛就只觉得满心欢喜:“海秋!你终于醒了!”
海秋摇了摇头,似是想要清醒一下:“我总感觉好像睡了好几天,这仿佛真的是糊涂了。”
“你没有糊涂,这几天你确实是得了很重的病——一直在这里躺着来的!”
海秋好像想起了什么:“对呀!我倒也想起来了,这几天一直是这样半昏不醒,还总感觉一直有人在我旁边说这些什么。原来一直是你在照顾我吗?”
秦淑想起这两天在海秋声旁说过的话不由得面红心跳:“谁说的?我只是在这里闲来无事略发慈悲才照顾你罢了!才不是关心你!”
“不管怎么说都是多谢你了,这个恩情我总会回报的。对了,你姐姐他们回来了吗?”
秦淑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
“果然这个家伙还是一心一意的想着姐姐,那像我这样平白无故的照顾你这么多天又在你心里算得了什么?”
她这样想着,可是却又不愿在表面上声张,对于海秋的话也只是简单的敷衍了几句。本来满心的欢喜也在这时消散的无影无形。
“原来他们还没有回来啊,说起来现在他们也应该到了。不过不知道怎的,在这里带着我总感觉心里好像不太对劲,总是像发生了什么似地。”
“对呀,你看不到姐姐在这里当然觉得厌烦了。”秦淑在心底暗自抱怨着,可是却只是在表面上冷哼了一声道:“不过是你自己犯神经罢了。”
“总感觉是有些不对,我还是先出去看看吧。”
海秋挣扎着站了起来,他踉跄着走出了帐篷,推开帐布,嗅到了新鲜的空气。可是不知为何,不好的感觉却是愈加强烈,他向西方的天际望了过去,在那边,一团紫气正鲜艳的可怕。
“那边有东西。”
秦淑这时也走了出来:“你说哪里啊?是那个冒紫烟的地方吗?说起来倒还真是奇怪啊,这个东西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那里了。像现在这么黑的天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东西还真是怪的离奇。”
但是海秋却好像并没有听秦淑的话,他的表情仅仅是越来越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