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温度好像刚刚好呢。”
秦淑先尝了一下药,继而放在嘴边吹了吹:“海秋,现在可以吃药了,吃过了的话就没有问题了,你一定可以很快好起来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放着药的小勺塞进了海秋嘴里。可能是对这药的品质始终不信任的缘故吧。她紧紧喂了海秋这一勺。
“即使这个是毒药的话也没有问题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会陪着你一起死的。”
海秋的病情实在是太严重了,这一次的实在是情急之下出的下策。药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好熬,在此之前,由于不会熬药,她还特地每熬一会儿就尝一次(虽然这样最没有一点道理)——所以即使是毒药的话也会是自己先死掉的。
秦淑抬起头:“雨,停了吗?”
她起身出了帐篷,帐篷外遍是清新的气息。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后就又想起了应该让海秋也出来透透气。现在的空气确实是再好不过了,说不定会对他现在的病情有帮助。
当然,在这里她也看到了那个伫立在远处的背影,心中虽有些迟疑,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喝过那药,在想要反悔也已经来不及时便也放下了心。
“海秋,现在的空气很新鲜呢!我带你出来走一下吧!”
-------------------------------------------------------------------------------
“雨,停了呢。”
秦诗将手伸出伞外——并没有感觉到那种凉意,看上去雨的确是停了。
“各位,现在雨已经停了,可以将伞都放下了。”
秦诗皱皱眉:“社长,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昨天就是遇到大雨和山洪就退回了临时营地,今天本来也是大雨,为什么还要出来?这样子做难道不会很危险吗?”
一直在排头走的那个高大男人一怔:“诶呀,我差点忘记了呢,秦淑他们已经被咱们留在营地两天了,他们现在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吧?”
“即使是发生什么也是你的原因了!向这几天连发大雨,本就是不应该上山探险的!”
秦诗还打算继续说下去,可是胳膊却忽然被人轻轻挽住了。看过去时,却正是苏晓晓在以眼色示意,秦诗静静地点点头,而后也不再继续说话了。
队伍又向北走了近两个小时,现在的话可能已经过了省界。但是四周却只见一片高山密林。秦诗觉得整个队伍似乎都透着一种古怪,但是······
她斜着眼看了看苏晓晓,这个女人从昨天开始就不太说话了,现在她所给人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几年以前。可是她却又实在想不出前几天刚刚相遇时苏晓晓那么热情的原因。不知为什么。
现在的苏晓晓就像是在两种人格中相互交替——冷漠的苏晓晓,爱唠叨的苏晓晓。所带给人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相比于那个总是冷着脸但却老是在自己身后打气的女孩儿来说,她现在的冷漠,倒是彰显出了一种莫名的危险。
“晓晓,你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吗?”
“好好看着就知道了,等到晚上的时候,你随着我来。”
还是那样的冷淡,秦诗觉得有一点不安,更何况,这一次轻装简行,到了晚上还不知道该住到哪里呢!她怎么可以这样冷淡的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现在她却只能保持相信。或许对于她来说,一开始就选择和海秋他们留下看守营地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当时她要是那样选择的话,虽然到最后还是无法知道有关于“路社”的许多古怪,可是至少也可以得个安心。
秦诗在这一段时间里放慢了速度,现在她已经落到队尾了,她看着在她前面缓缓前行的苏晓晓,重重的叹了一声。或许在现在,她所能够仰仗的就只有苏晓晓了。
可是在她思考着自己心事的时候,正在她前方的苏晓晓,却忽然流露出了一丝极为诡异的微笑······
入夜,他们住进了一所豪华的旅馆。就像是事先计划好的一样,这所旅馆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长途跋涉的众人面前。在场的很多人都惊诧不已,可是经社长解释之后他们却都放了心。
原来这所旅馆也是那个神秘的老板所花大钱修建的,这里紧靠着一处温泉,虽然平时很少有人光顾,可是只要是能够来这里的都是大主顾,因此尽管每年的维护费用贵得惊人却也是只赚不赔。
招牌也说明了一切:温泉旅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继而就又议论了起来。秦诗最后一个到达的这里,见此场景也是从心底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本来还以为今天会没有地方住呢。”
社长这时也发现了她,他憨厚地笑笑:“那怎么可能呢?身为路社的社长怎好叫社员们晚上睡在地上?不过一开始倒还真是担心呢,这一次带的人这么多,速度又这么慢,万一要是到不了这里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在一旁的一个女社员也凑上前来笑着说:“说来倒也真是这样呢,社长的话从来就没有失信的时候,不管是什么,路社的队员享受的都是最好的。说到这里我倒真是为秦淑和海秋抱不平呢,他们在那边看营地,就不能泡到这里的温泉了。”
“你懂什么啊?他们孤男寡女的留在那里,娱乐的项目可是比咱么这里丰富的多了,说不定现在就正在···嘿嘿嘿。”
秦诗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什么呢?海秋是我凯子!秦淑是我妹妹!”
那人急忙闭住了嘴,本是一番玩笑之话却自讨了没趣,他吐吐舌头就灰溜溜的躲起来了,这样的一番样子倒还真是惹人发笑了。
先前说话的那个女社员笑过之后却又凑到了秦诗耳旁压低声音道:“不过说起来你还真放心他们两个吗?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你妹妹看海秋的眼神可不对啊。把他们放在那么远的地方······”
秦诗越听越不顺耳,随口就回了一句:“哼!如果真的叫我知道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我管她是谁呢!只要敢撬我墙脚,即使是亲妹妹也决不轻饶!”
(在营地里秦淑忽然一阵恶寒,在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就搬着海秋回到帐篷里去了;另一方面,Pervertito正在一脸无奈的看着手表——一边伴随着哈欠。)
“或者会是这样吧,秦诗,你看,月亮又已经圆了呢。”
秦诗疑惑地看着苏晓晓:“晓晓,你现在感觉上很怪呀,到底怎么了?你可以说给我听吗?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可以告诉你的。”
“秦诗,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族的人吗?”
“当然记得啦,从小就看你不太像纯种的蒙古利亚人,你不是也早就说过吗,你身上有四分之一的俄国血统,为了这个我还曾经刻苦学了好久的俄语呢!”
“那你别人说过这句话吗?”
秦诗笑了:“好哇!你说来听听!”
“Всеимеетсвойфиксированныйномер,непонимаюБиографияRaytheonZhoutian,япризрак,Flash。(俄语)”
苏晓晓就像是赶时间似地说完了这句话,秦诗的俄文本来就不太好,经她这么说的一头雾水,甚至连记都没来的时间记:“晓晓,你再说一次,刚刚说得太快了,我没有听清楚。”
“机会的话,只能有一次。”
“什么?”
苏晓晓微微一笑:“小诗,你好像还是像以前一样天真呢。”
“看那!你这个家伙真坏!一有时间就又要嘲笑我!”
秦诗只是嗔怒,其实在心里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苏晓晓从小就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两人之间也是玩笑惯了,所以秦诗就这样子说了。可是不知为何,苏晓晓却并没有顺水推舟的假装生气一番,她仅仅是在笑。
“我们先到温泉看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