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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九、

三天后,浩然和林兰出差回来了。回来后,浩然直奔轩云所在的酒店,茹妍和轩云当时正在看时下流行的搞笑剧《武林外史》。听到敲门声后,轩云起身去开门,茹妍正在沙发上为电视剧情节笑的直不起腰来,看到轩云去开门,茹妍忍住笑看向门外。

门开了,外面站着风尘仆仆的浩然,手里拎着一大袋水果。

浩然看到茹妍也在,脸色微微的变了变,接着他笑了,这笑容让茹妍看起来苦涩比欢乐多。他拍拍轩云的肩膀问:“轩云,你好些了没?”

“你看我身体不是好好的吗?”轩云笑着说,“出差很辛苦吧!进来休息一下!”

茹妍起身对浩然笑笑:“我给你倒杯水去!

“不用了,”浩然微笑着说,走进房间,把手中的水果袋递给茹妍,“你去把水果洗洗,我们一起吃水果吧!”

茹妍接过袋子走到洗手间去洗水果。袋子里有紫色的葡萄,黄色的桃,还有翠绿的苹果。一看就知道这苹果是浩然特意买给自己的,因为浩然和轩云都不喜欢吃苹果,而且都知道她喜欢吃这酸酸甜甜的青苹果。难道浩然已经预见到自己会和轩云在一起了吗?

茹妍心情复杂的拧开水龙头洗水果,听着外面轩云与浩然的对话。只听轩云说:“我这么一点小病你都要告诉茹妍,不相信我这个医生啊!”

“医生不也有生病的时候吗?”浩然笑着问,“兄弟病了,我不能陪在边上,当然要找个人来照顾你了!”

听到这里,茹妍想,他们的友情真不是骗人的,轩云明知道浩然深爱着她,他也爱着她,却从未见他们争吵过,如果是两个女孩爱上了同一个男孩,结果肯定不会这样。

酒店里面没有水果托盘,也没有碟子什么的,茹妍只好用饭盒把洗好的水果部分水果带出去给浩然和轩云吃,这个饭盒是茹妍用来带饭给轩云吃的,没有想到它既然在此刻帮他们装水果!

茹妍把洗好的水果送出去,先递给浩然,浩然随手拿了几颗葡萄,当她把水果递给轩云的时候,轩云朝她摆摆说说,“你们吃吧,我现在不吃!”

茹妍微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把饭盒放在离浩然最近的地方。自己拿了个苹果坐在床边上边看电视边吃。以前他们都在一起的时候,茹妍就喜欢做听众,今天,她觉得自己更适合做听众!可是,轩云却走过来,坐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跟浩然说:

“浩然,我决定要和茹妍结婚!”

浩然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听轩云这样说,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多了些许落寞,“你终于对茹妍坦白了你的心思。”

他的话让茹妍好轩云都大吃一惊,难道浩然早知道轩云爱茹妍。茹妍和轩云对望了一眼,茹妍没有开口,轩云问:“你早知道我爱茹妍?可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爱她啊!”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我早知道你也爱着茹妍,只是不知道她是否也爱你。”浩然轻轻地笑了,“你真是够兄弟,知道我爱茹妍,就想把她让给我。但你把她让给了我后,却又不放心,经常打电话给我问茹妍的近况,尽管你问的时候表现的若无其事,可是次数多了,我还是知道了。轩云,爱情不是东西,不是你让我我就能拥有的。虽然我也爱茹妍,可是我更希望她快乐,如果她爱你,那我无话可说。只是,轩云,你已经结婚了,你如何给茹妍幸福?”

听了浩然的一席话后,茹妍感激的对他笑了。为他的大度也为他如此为自己着想。轩云在听了浩然的话后揽紧了茹妍,对浩然说;“我想回去后就离婚,我和怀蕊结婚本来就是个错误,都怪我当时糊涂,我以为结婚会让我忘了茹妍,可结果却让我更加思念茹妍,我会好好跟怀蕊谈离婚的事情,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下个周末我又来找你。”说道这里,他看着茹妍,“你放心,浩然,我一定会好好的对茹妍的!”

“希望你能好好的对茹妍,如果你对她不好,那我会揍你的!”浩然笑着说。然后转向茹妍,“茹妍,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知道他的软肋。到时候我帮你整他!”

茹妍笑的更欢了。这个浩然,真是个好朋友啊!

“浩然!”轩云叫,“我们还是不是兄弟啊?”

“是兄弟,但我还是不能容许你欺负茹妍。”浩然正色的对轩云说,“轩云,茹妍是个好女孩,你可真的要好好的对她!”

“浩然,谢谢你!”茹妍笑着对浩然说,“我想轩云应该不会欺我!”

“完了,你现在就开始帮轩云了,”浩然夸张的笑着说,“那我赶紧去找一个,不然以后再和轩云斗嘴就斗不过他了。”

轩云和茹妍也笑了,为浩然夸张的表情。然后轩云对浩然说,“浩然,我以为你会生我的气。”

“为什么要生气?”浩然反问,“虽然我也爱茹妍,可是面对茹妍,我从来没有隐瞒过你的情况,你对她的问候我也从不忘记告诉她,因为我不想我以后赢的不光彩,虽然茹妍选择了你,我心里会难过,可我还是会祝福你们的,因为我们都是好朋友!”

“我不明白,我是怎么泄露我的心思的。”轩云皱眉问,“我以为我在你面前已经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

“一扯上茹妍的事情,你就急。记得有一次,我打电话找茹妍,可是她不在宿舍,偏巧你来找我,我就跟你说茹妍不知道去哪里了,打电话也找不到人,然后你就非要拉的我到茹妍学校找茹妍。而且还一路走一路打电话,没到茹妍的学校,你的电话就打通了,原来茹妍去洗衣服了,接我电话的人刚刚回宿舍,不知道茹妍的去向,结果那天我们在茹妍学校打了一下午的扑克。另外有好几次我打宿舍的电话都找不到你,你都去找茹妍了,这是我打电话给茹妍后知道的,茹妍也从不向我隐瞒你们的约会!”

“那能叫约会吗?”茹妍笑问,看着轩云,“他从来不说要约我去哪里,只是跟我说牙膏没有了,让我陪他去买,洗发水没了,让我陪他去买。那个时候我好奇怪,他的牙膏啊洗发水啊怎么就用那么快呢?”

轩云也笑了,伸手揉揉茹妍的头发,对浩然说:“那个时候要约她还真难,你要叫她跟你出去玩啊,她会问玩什么,还有些什么人呀,我还没有开口说别的呢,她已经在那里说别人的名字了,她要说你们的名字还好,有次她居然说她们宿舍有个女孩子看上我了,要跟她一起来,吓的我只好编一些乱七八糟的的理由约她,其实多数时候是帮我们宿舍的同学买那些生活用品,哪是每次都买自己用的呢?”

茹妍轻轻的笑了,心里嘀咕:“那个时候谁知道你是真约我还是假约我呢?总是对人嬉皮笑脸的,我怎么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呢?”

“我也有同感!”浩然也笑着说,“你要打电话找她出去玩啊,她总是问还有谁一起去,而且还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带别上你或是林兰,要不就是她的同学。”

茹妍听到这里,面带歉意的看着浩然说;“对不起,那时候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怕彼此在一起多少有点尴尬,而且我知道林兰一直喜欢你,叫上她是想撮合你们!”

“是啊,林兰的心思我也知道。”轩云对浩然说,“你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们也在一起好几年了!”

“你们两个怎么一起说到我头上来了!”浩然有点尴尬的说。

轩云和茹妍对望了一眼,两个人对浩然都有抱歉,看到浩然这样,都不忍心和他谈论关于感情的事情了。

“好吧,不说这个了!”轩云笑着开口说,拍怕浩然的肩膀说:“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没两天我就要回去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次来是请假还是公干?”浩然问,“如果是请假的话那就多请几天好了,在昆明多呆几天再回去?”

“这次我们单位组织院里的人一起到浙江、上海等地旅游,时间是一个星期,我是抽这个时间来的,所以一个星期后我就要回去了。”

“哦!”浩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奇怪你怎么有这么长的时间来昆明呢?原来是这样。我就不去吃饭了,你们卿卿我我的,我去不是斗大一个电灯泡吗?再说,我刚刚出差回来,想休息休息!就让茹妍陪你吧!”说完,浩然对茹妍笑了笑,“你们去吃吧,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叫许多人去了!

听了他的话后,轩云和茹妍都忍不住笑了!

茹妍干脆让汪艳打了辞职报告,陪轩云痛痛快快的玩了三天,这三天,他们共同走过曾经走过的路,一起回忆那甜蜜而苦涩的过去。

轩云带着茹妍去逛超市。茹妍记取他第一次跟轩云到超市的情景。因为茹妍第一次进大超市,且人来人往的,进超市没几分钟茹妍就跟丢了,看不到轩云后,她都急得想落泪,她四处张望,却看到轩云已经向她走来。茹妍当时就像走丢的小孩突然看到妈妈一样害怕再次走丢,寸步不离的跟在轩云身边。现在他们牵手而行,跟轩云去哪里她都不害怕了。

“我记得我们以前在一起做到最多的神情就是一起来超市买东西了!”轩云感叹的说,“那个时候我竟然找不到别的理由约你出来。”

“可是,”茹妍依偎着轩云,轻轻地说:“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也用这个借口,约你一起来买东西,其实只是想见你!”

“是啊!我记得那个时候如果是我陪你,你就请我吃东西,如果是你陪我,那我就请你吃零食。那时候你好喜欢吃大理的脆梅。”轩云拉着茹妍往货架边上靠了靠,让迎面而来的男子推车过去后又接着说,“而每次你请我吃的零食到最后都进了你的嘴。”

茹妍笑了,“那是因为你不喜欢吃零食啊!”

轩云笑笑,没有多说。其实不是自己不喜欢吃,而是他故意留给茹妍的。

“那个时候你爱我吗?”轩云柔声问!

“是啊,”茹妍轻轻地说,“比这个更久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你还记得吗。有次我们刚刚分开,我就打了你们宿舍的电话,其实我是想找我的高中同学,哪知道因为太想你而拨了成你们宿舍的电话号码。”

“我当然记得,当时还是我接的电话,你没等我这边说话,就在那咋呼着说要找欣玫,我没去想欣玫是谁,因为我已经从声音中判断出来了,是你。那时我想,这个茹妍怎么这么糊涂啊,简直是一个小糊涂蛋嘛!”轩云笑着打趣。

“你才是糊涂蛋呢!”茹妍啐他,“我要不是因为太想你,怎么会拨错电话号码呢?”

轩云笑了,伸手宠溺的揉揉茹妍的头发然后改为揽住茹妍的肩,超市里人太多,他怕别人碰到茹妍,想起以前他们也是说笑着逛超市,只是那个时候他们彼此不知道彼此的心思,尽管相见的时候快乐,可是分开后他却忍不住猜茹妍的心思,然后自问:“她爱我吗?”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真是个懦夫,为什么就没有勇气问她一声:“你爱我吗?”如果当时问了,一切都会改变的,他也不会错过这许多与茹妍在一起的日子,想到这里,轩云揽紧了茹妍。

茹妍感受到了轩云的爱,抬头报以他一笑!

除了超市,他们还一起爬了西山,去了滇池。上次他们去的时候,中间还有一大群人,已经记不起来是谁的提议了,那是五一节,学校放七天的假,于是他们几个老乡就邀约着一起爬西山,然后从滇池回来。除了林兰和浩然,同行的还有两男三女,三女中有一个是许怀蕊,另外的人茹妍就不认识了,轩云说是他的同学,茹妍没有刻意去认识,更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当时茹妍根本就没有心情游玩,就看到轩云在与其他几个女孩子打情骂俏,她假装玩的很开心,对他们所有的人都微笑。回来后暗自想:“我以后再也不去爬西山,游滇池了!”痛苦的经历不想被回忆,更不想触景伤心。可没想到,现在能这样依偎着轩云走在西山的小道上。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茹妍坐在石头上喘气,接过轩云递给她的矿泉水,拧开盖子,大大的喝了一口,说:“好久没有运动了,爬这么一点山就累的直喘气。”

“这西山你来过几次?”轩云挨着茹妍坐了下来,望着茹妍问!

“就一次!”茹妍感叹的说,“那次和你们一起爬西山就是一个错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爬过西山!”

“为什么说那次爬山是错误呢?”轩云好奇的问。

“因为那次爬西山时,我只看到你跟别的女孩子打情骂俏。你不是问这个女孩子走累了没,就是跟那个女孩子说她头发长好看啦,眼睛亮晶晶的可爱啦,却不问我走累了没,渴了没。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所以当时我想,我再也不要来爬西山了。”

“原来那次爬西山留给你这样的感受!”轩云意味深长的说,“那你知道那次爬西山你给我什么感受吗?我就看到浩然跟在你身后,跟你聊的不亦乐乎,不时的递水给你,问你累了没要不要休息,你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所以我就好生气,故意跟身边的女孩子说笑,想引起你的注意,可结果却看到你不停的要坐下休息,浩然就陪在你边上。那时我也想,这西山,我不会爬第二次了!”

“真是这样吗?”茹妍回头看轩云,满脸的不相信!“你当时真是这样的感受吗?”

“是啊!”轩云微笑着说,伸手把茹妍揽在怀里,“原来那个时候我们有同样的感受,都怪我,没有早点向你表白。不,应该是怪你听不懂我对你的表白,如果你早就听懂了我对你的表白的话,我们就不会错过这许多的时间了!”

“你还怪我?”茹妍有点生气,“你哪次是认真的向我表白的呢,你总是嬉笑着说你想我,那个时候我能从你的眼里看到你对我的感情,也能从你的行为中看到你对我的感情,可是你说话的样子好轻浮,让人不可相信!”

“语言是一切误会的根源!”轩云感慨万端的说,“这是谁说过的话,人家都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你我之间却是说者有心,听者故意装着没听到。茹妍,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包括你明明生病了却对我说没生病也是真的?”茹妍俏皮的问!

“你明知道那是善意的谎言!”轩云哭笑不得的说,“我是不想你担心我,那也错了?”

“轩云,”茹妍靠在轩云的怀里,柔声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对我都要说真话,好吗?”

“好的!我答应你,我对你永远说真话,再不骗你,哪怕是善于的谎言也不跟你说!你听我的心在跳动,里面住着一个人,那就是你!”

茹妍靠在轩云怀里,听着轩云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动,仿佛在轻轻的呼唤:“茹妍,茹妍!”茹妍忍不住热泪盈眶,对轩云说:“我相信你,相信你!”

“我让你听好多声我爱你,好不好!”轩云笑着说,放开了茹妍,站起身来,双手捧着嘴对着天空大声喊:“我爱茹妍,我爱茹妍!”

顿时,整个山谷里都回荡着轩云说的‘我爱茹妍’的话,茹妍忙站起身来,拉着轩云的手,说:“你疯啦,让别人听到多不好!”

轩云伸手揽住茹妍,微笑着说:“就让我为你疯狂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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