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轩云没有来找茹妍,倒是浩然打了电话给她。电话铃声响的时候茹妍在洗脸,今天已经不能再请假了,所以她起了个早,准备梳洗好后去上班。听到电话铃响时,她还以为是轩云呢,用手绞干了毛巾,走到枕边拿起电话,一看是浩然的号码,不禁有些疑惑。
“浩然,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轩云病了,”浩然有点着急的说,“可是我和林兰今天要出差到地区去,你能不能请假一天来照顾他?”
“什么?”茹妍的心一下子提起来,轩云怎么病了呢,这才想起自己昨天也感冒了,还好晚上临睡时吃了点药,现在好多了。浩然打电话给她就证明轩云病的很严重,可是昨天晚上他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住在佳华广场酒店302房间,我要他去医院,可是他说自己就是医生,不用去医院的,你来劝劝他吧,我和林兰马上也要去车站了!”
“好的,我马上来!”茹妍说。顾不得整理房间,一颗心只系着轩云,抓起小皮包,带上门,快步向公交车站走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汪艳。“喂,汪艳,我今天还是不能去上班,你帮我请个假,好吗?”
“你今天还请假啊,你存心累死我,是不是?”汪艳带笑的抱怨着。
“我今天真的有事情,你帮我向陈楠经理请假,他如果不准的话你就帮我打辞职报告吧!”茹妍说,怕陈楠刁难汪艳,因为公司很难请假的。
“没有这样严重吧!”汪艳为茹妍的话感到吃惊,知道茹妍今天是非请假了不可,于是她安慰她说:“你有什么事情就去办吧,我会帮你请假的,公司的有什么事情我会帮你担着的!”
“那谢谢你了!”茹妍笑了,“等事情了我请你吃米线啊!”
“我要吃过桥园里的米线哦!”汪艳趁机打劫!
“当然!”茹妍知道汪艳最喜欢吃米线了,“那我挂电话了,拜拜!”
电话挂断后,茹妍已经来到公交车站台了,可是没看到驶往佳华酒店的公交车,茹妍有些急了,不知道轩云得了什么病,刚刚在电话里也没有问清楚。身边嚷嚷的人群,这个时候是上班高峰期,人多车堵,茹妍看到这么多人,心里更急。就在茹妍急的想跳脚的时候,到佳华酒店的公交车来了,茹妍忙随着人群向公交车走去,上了车。
一路红灯,将近二十分钟,车才驶到佳华大酒店附近的站台。下车后,茹妍散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佳华酒店三楼,来到302房间门口,她敲了敲门:“轩云,你在吗?”
门内没有什么声音,茹妍更急了,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浩然告诉的房间号,或是轩云病重送医院了。想到这,她加重了敲门的力道,嘴里继续喊:“轩云,轩云,你在里面吗?”
门开了,轩云站在门口,比昨晚更落寞的神情,可是他的眼睛却是亮晶晶的看着茹妍,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浩然说你病了,你病了怎么不去看病呢?”茹妍急急的说。
轩云笑了,让开身体让茹妍进去,他顺手关上门,“浩然也真是的,一点小病弄的大家都知道,我不是好好的吗?”轩云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
茹妍跟着轩云走了进去,里面电视开着,被子摊开着,想必他刚从床上起来。听轩云这样说,茹妍并不心安,因为浩然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的。看着轩云,想到以前跟他相处的点滴,知道他总是把自己的关心当成玩笑,于是,茹妍伤心的问,“你从来就不需要我关心你,是吗?”
“不是不需要你的关心,我只是不想你担心罢了。”轩云柔声说,招呼茹妍坐。
“你不告诉我实话,不是让我更加担心吗?”茹妍皱着眉头问,没有坐,看着轩云的脸,他比以前更瘦了,这让茹妍更加心痛!
“我只是有一点发烧而已!”轩云有些落寞的笑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关心我,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你这样对我吗?”
“你怎么会发烧的呢,昨天不是好好的吗?”茹妍问,避开轩云的问话。
“可能是因为喝多了酒吧,有点发烧,我已经告诉浩然让他安心出差,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他却打电话给你,不过,你来了,我就不用去找你了。”轩云看着茹妍为自己着急的表情,心里格外高兴。
茹妍不理会他的话,走到他面前,伸手到轩云额头试了试他的体温,好烫!
“我带你去医院!”茹妍说。“你换一下鞋子!”因为茹妍注意到轩云穿着酒店的拖鞋!“你的鞋子在哪里?”
“我的身体我知道,茹妍!”轩云顺手拉住茹妍的手坐到他身边,“我有更重要的话跟你说…”
“不,”茹妍挣脱了轩云的手,“你现在需要去看医生!有什么话我们回头再说。”
轩云没有动,只是深思的看着茹妍,“你是爱我的,是吗?”
茹妍看着轩云,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是无法掩饰内心的感情的,可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与他讨论这个话题。她知道自己若不逼轩云,他是不会去看医生的,读书的时候他生病了也从不去看医生,那个时候她就好奇怪他为什么还要学医!
“你要不去看医生,那我就去上班了,有什么话等我下班着说吧!”茹妍说,作势要往外走!
“茹妍,”轩云站起身拉住茹妍,看着她坚决的表情,拗不过茹妍只好答应她,“好吧,我跟你去医院!”说完,轩云走到卫生间里换上鞋子,跟着茹妍出了房间!
他们来到第一人民医院,简单的一个发烧,到了医院却经历了重重关卡,挂号,诊断,抽血,化验等,茹妍跟着轩云楼上楼下的跑,轩云就在边上嘀咕,“我就说不要来医院,你看现在多麻烦!”
茹妍不理他,带着他往医生办公室走。
等一切告一段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医生诊断的结果是酒后着凉,加上长期休息不好,身体抵抗能力差而导致感冒发热,要打点滴。算轩云运气好,有个床位,不然他还要坐着打点滴。
此刻,轩云已躺在病床上,退烧药水正通过滴管一滴一滴的输入轩云体内。茹妍坐在边上,看着轩云,轩云脸上虽然憔悴,一双眼睛却非常有神的盯着茹妍,茹妍避开他的目光,把目光移到输液管上,想起医生这样问她,“他是不是工作很忙?长时间的疲劳会拖垮身体的,你要让他多休息,不要太过劳累了。”
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也无法回答,她不在轩云身边又如何知道他的事情呢?而现在,她多想问他在忙什么,忙到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迅速的看了轩云一眼,茹妍装着若无其事的问,“你工作很忙吗?怎么不多注意身体,亏你还是医生,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了!”
“因为想你,所以没有时间休息!”轩云微笑着说!
茹妍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怎么又和以前一样轻浮了!看到茹妍瞪着自己,轩云收住了笑,定定的看着茹妍,眼里满是困惑,“茹妍,为什么我每次告诉你我想你,你就是不相信呢?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可信任吗?”
“可是你也跟别的女孩子说过你想她。”茹妍轻声说。
“你明知道我那只是在和别人无聊的斗嘴。”轩云委屈的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想你,可是你把哪次当真过,你从来就看不到我的真心!”
“你对我有没有用真心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轩云!”茹妍幽幽的说,”现在需要你真心的人是你的妻子!”
“可是我爱的人是你!”轩云强调的说。他突然提高的音量引来别人的侧目。茹妍顿觉不自在,也许他们的谈话别人都听到了,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真不能再与轩云谈论这个话题了,这人来人往的地方也不适合谈论私事。茹妍这样想,于是她低声对轩云说:
“这里是医院,你声音小点!再说,你是个病人,需要休息!你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好吗?现在,我出去给你买点水果,你喜欢吃什么?”
“你明知道我对水果没有什么兴趣,你是想借故离开?”轩云生气的说。
生病的人最大!茹妍真是拿轩云没办法,可是这里真不是谈话的场所呀,看着轩云,茹妍轻声说:“我不离开,那你能不能答应我,闭上眼睛休息休息!刚刚医生不也说了,要你多休息休息。”
“好,如果你的手让我握住的话,我就闭上眼睛睡一觉!”轩云狡猾的说。注视着茹妍,笃定茹妍会答应他的要求。
茹妍轻轻地笑了,带着宠溺的味道,让轩云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握住她的手。刚开始的时候,轩云还睁着眼睛温柔地看着茹妍,时间长了,他就支持不住了,也许是药水的原因,由或许是太疲惫了,他真的闭上眼睛睡着了。茹妍坐在边上,看着轩云,这个她曾经那么深爱的男人。此刻,他就像个无害的大男孩,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可是他的手却紧紧地握住茹妍的手,生怕茹妍会趁他睡着的时候离开他一样。茹妍看着轩云的大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右手,曾经,多少次幻想轩云会握着她的手,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握住自己的手。
这是茹妍第二次这样看着轩云。第一次是在茹妍读大一的时候,轩云阑尾发炎,到医院切除阑尾。白天动的手术,她到晚上才知道了这个消息,当时也是浩然告诉她的,听了这个消息后她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来到轩云的病房门口,看到里面有许多人熙熙攘攘的,看样子好像都是轩云的同学,茹妍无法走进去,还好浩然在里面看到了她,出来带她进去走到轩云病床前,身边的浩然在跟她说话,可是她听不到,只是记挂着躺在那儿的轩云,眼里也只看到轩云看沉睡的脸庞,苍白而憔悴,嘴唇因为缺水显得有些干裂。那时正是夏天,病房里没有空调,细细的汗珠正从轩云的额头渗出来。茹妍的心突然一紧,不能忍受再看到轩云这个样子,再呆下去,怕自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于是,她忙排开众人,踉跄的走出病房。浩然急急的跟了出来,关心的问:“你怎么了?”
“里面太闷,有点难受!”茹妍搪塞的说。
“是啊,人太多了,所以有点闷,那你在外面休息一下吧,晚点我送你回学校!”
茹妍谢绝了浩然的好意,一个人离开了医院。茫然的走在回学校的路上。眼里总是闪现出轩云那苍白而憔悴的脸庞。她多想留在医院照顾他,为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并为他打扇。可是自己只是他的一个普通朋友,有什么理由留在那里做这样的事情呢,那是他女朋友的事情。虽然那个时候,轩云并没有女朋友,可是茹妍却不敢做这样的事情,怕别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怕轩云误会,然而时隔几年,再次看到轩云躺在病床上,她仍然无力为他做点什么,眼里不由自主的有些湿润。他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了,知道他妻子许怀蕊是他高中的同学,也和她有过接触,可是她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也从来没有问过,因为问会徒增伤心!然而现在,轩云为什么要回来找她呢?她无法理解!她只知道,面对轩云的对她的表白,她无法不动容,当他醒来后,她要怎样去伪装自己的情绪!
药水直到下午3点的时候才打完。这期间,轩云绝口不提他们之间的事情,让茹妍舒了好大一口气。从医院出来后,茹妍和轩云打的回到了佳华酒店,在上楼事前,茹妍问轩云,“你中午没吃饭,现在有没有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就想你吃你做的酸菜鱼!”轩云笑着说。
“今天晚上我做酸菜鱼,可是中午呢?你不能中午晚上一把吃啊!”茹妍轻轻的笑了,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做的酸菜鱼好吃,其实这里面没有什么好讲究的,只要作料弄好了味道就好!
“我真的没胃口,不想吃饭,要不,你去帮我买点水果吧!”
“好吧,那你先到楼上等我,我去给你买水果!”
“不!”轩云拉住茹妍转过去的身体,苍白的脸上带着慧黠的笑,“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你的病还没有好!”茹妍有点担心的问,“医生不是要你多休息吗?”
“我自己也是医生啊,我说我不用休息的!”轩云调侃的笑着说!
茹妍忍不住又瞪了轩云一眼,他总是这样把一切都当玩笑。轩云不容茹妍拒绝,拉着茹妍就往外面走。走了几步后,轩云又开口说:“不如这样,我们现在就去买菜,到你那里去烧饭,好吗?”
“好啊!”茹妍没有拒绝!于是他们一起打的来到茹妍出租房附近的菜市场买了条白连鱼,一包做酸菜鱼的作料和做酸菜鱼需要的葱、香菜等,另外茹妍根据自己的喜好还买了个土豆。买好了这些后,茹妍问轩云;
“你还想吃点别的吗?“
“够了,我不想你太忙碌!”轩云笑着说,那眼睛,温柔的看着茹妍。
茹妍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热,他说这样的话,加上他们这样的行为让茹妍的心砰砰乱跳,别人一定以为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买菜都手牵手。想到这里,茹妍才想起从佳华酒店门口轩云拉住她后,他就再没放开过她的手。茹妍忙移开自己的目光,说:“你不是说要吃水果吗?”
轩云笑了笑,他的茹妍还是和以前一样容易脸红,“那我们再去买点水果吧,我喜欢吃梨,你喜欢吃苹果,对吧!”
茹妍微笑了,他还记得曾经那么多的事情。没再多说什么,任由轩云牵手到一个水果摊位边上买了三斤苹果和三斤梨。轩云一手拎着东西一手牵着茹妍,一路愉悦的和茹妍来到她的出租房。
来到茹妍房门口,茹妍轻轻的挣脱了轩云的手,说:“我拿钥匙开门!”
轩云放开了茹妍的手,等茹妍开了门后,随着她走了进去!茹妍进到自己的房间后,接过轩云手上的东西,一边整理一边招呼轩云,“你先坐坐,我去洗点水果!”
轩云把手上的东西递给茹妍后,四处看了看茹妍这小小房间的布置!昨天晚上时间太短,情绪太差,以至于没有时间来看看茹妍生活的地方。这是一个典型女孩子居住的房间,里面干干净净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好像是沐浴露的味道。小客厅里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有好几本杂志,有读者、女友等,两个小沙发,样子有点旧,看来是主人留下的。靠墙边有两个塑料小凳子,想是备朋友多时用的。轩云跟着来到厨房,里面空间很小,轩云没进去,就靠在门口。水龙头边上的小碟子里已经放了好几个洗好的梨子和苹果了。茹妍关了水龙头,端着水果来到客厅放到茶几上,对轩云微笑着说:“你先吃点水果,我去烧饭!”
“不用急着烧饭,”轩云拦在茹妍,伸手拿起一个苹果递给茹妍,“你也来吃个水果吧。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苹果了。记得那次我在丽江的一条小路上,经过一棵苹果树,看到那苹果青翠诱人,就偷偷的摘了两个放口袋里去送给你!可是你接过后就淡淡的说了声谢谢,脸没有任何喜欢的意思。害我准备的一大堆话不知道怎么讲,最后悻悻的走了!”
“我以为你经常这样对别的女孩子,而我只是你身边的一个普通朋友!”茹妍伸手接过苹果,却没有吃,放在手上左右把玩着,故意不和轩云对视!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特意送东西给过别的女孩子,什么时候看到我特意陪别的女孩子逛街过?”轩云扶着茹妍的双肩问?
茹妍被迫抬头看着轩云,他面色憔悴,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的盯着茹妍,想起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他与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过,于是幽幽的说:“你不是常常跟你的同学来找我吗?我在超市都不止一次与你偶遇,看到你正陪你的‘女’朋友买东西!”
“你讲理一点好不好?”轩云有点挫败的说,“我什么时候主动邀请过她们,跟她们去都是迫不得已,只有跟你出去,才是我主动邀请你的。每个周末,我想打电话约你,可是你接到电话后就兴冲冲的告诉我你刚刚接到浩然的电话,让我气得不知道要怎么对你说,到最后只好无言的挂上电话…”轩云在轻声叙述着往日的事情。是啊,那个时候,浩然和轩云的电话总是不前不后的接到,只是,如果是先接到轩云的电话的话,茹妍不会对浩然说,尽管轩云对茹妍说的不是情话,可是茹妍还是悄悄地把它放在心里,慢慢的回味。那个时候轩云打电话给她,多数时候都是闲聊,电话挂了也不知道他打电话是为了什么,如今知道却原来是为了这般!
“我在想,你应该爱着浩然吧,因为他也是那么深爱着你,那个时候我真傻,我居然想要成全浩然,可是,我却是成天想着你,明明告诉自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哪怕只是闲聊,但我还是忍不住打你们宿舍的电话找你,听到你的声音就是一种满足,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跟你出去。你还记得吗?我常常约你去超市,跟你说我这样那样的生活用品没了,要你陪我去,可是天知道,很多次,我都是帮我们宿舍的朋友买的…”轩云的话把茹妍的思绪带回到了读大学的那个时候,往日所发生的种种又一幕幕的在茹妍眼前放映,所不同的是,以前看这个故事的只有她,而现在多了个轩云,只是这个故事怕永远也没有结局!想到这里,茹妍的眼睛忍不住湿润了.轩云看茹妍这样,伸手把茹妍揽到怀里,继续说:
“有好多次,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买的东西比我买的东西都要多,因为我去只是想跟你在一起,不为别的。打电话告诉你不想吃饭,是想你陪我吃。我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你却无动于衷,想要成全你和浩然,却又放不下你!茹妍,那个时候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任由轩云抱着,茹妍只是无语,泪却扑簌簌的往下落。那个时候,轩云又何尝知道茹妍有多爱他呢。女性固有的矜持加上轩云对她的表白时总是嬉皮笑脸的,让她不敢对轩云表露太多的心思。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我毕业,我以为你会叫我留下来,可是在我跟你说我要回家乡去上班的话后,你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哦,你要回去了啊’。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只好黯然离开,不再去想关于你的一切,我以为这样就能能忘了你,可是我却无法忘记你,在听到你仍然是单身一人后,我才深深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成全浩然呢!如果我当时执意追求你的话,现在也不至于没有人照顾你!这么久你都没有答应浩然,那么茹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照顾你,好吗?”
茹妍在听了轩云的这番叙述后,更加无语凝咽。被轩云这样温柔地抱着,这是茹妍曾经渴望的怀抱,奢望的距离,可是现在,她在轩云温暖的怀里,听着轩云的柔声软语,她心里却如打翻了五味瓶。
“茹妍,”轩云被茹妍的沉默吓到了,他着急的叫;“你不给我这个机会吗?还是,你没法接受我,你不爱我?”
“我爱你!”茹妍终于开口,哭诉着说,“我也爱你,可是我以为我只是你打趣的对象,因为你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对我说你的爱,所以我才把对你的爱深藏。但是现在,轩云,你结婚了,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回不到从前了!”
“你真的爱我?”轩云惊喜的问,捧起茹妍的脸,她脸上泪痕犹新,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轩云,听到轩云的问话后,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轩云再一次抱住了茹妍,紧紧地。
“只要你爱我,我们就能在一起!茹妍,给我一段时间来解决现在的问题,等我,好吗?”
茹妍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怀抱住轩云的腰,紧紧的抱着轩云,以慰这几年对他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