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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往事如烟

“大家好,我是052班的陈末,大家可以叫我阿末或者小阿末。”新生大会上的自我介绍,让全班同学一下便记住了我。从小我就是一个外向的女生,妈妈不止一次提出来,肯定是刚出生那会儿抱错了,要不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猴精。从小到大,妈妈都不准我留长发。其原因就是妈妈总抓不住我,没法给我绑漂亮的辫子。直接导致上大学前,好多人都以为我是男孩子。直到考上大学,哥哥提议让我留起长发,我才慢慢考虑自己的面子问题。高考后到上大学前的三个月,我天天上网研究折腾自己,终于使自己看起来有点女孩味道了。

进入大学生活,没有了家里的约束,我更是如鱼得水。由于本来自身基础就不错,再加上大学前三个月的精心准备,自我感觉已经很不错了。第一天上学院大课,便有男生问我电话号码,直接让我名声大噪。当然,我那会儿纯洁的像棵小白菜,虽然心里暗喜,可是还是转身一溜烟跑了。读了大学才知道,最幸福的学生生涯便是考上大学之后,不用大清早起来实习,更不用每天必到堂听课。除了考试那周临时抱佛脚的看会书,其他时间都是自我安排的。所以大学生活也很无聊,那些耐不住的寂寞的男生会给我偷偷发信息或者传纸条。可惜,我一个都没接受。于是很多人都传说052班的陈末是眼光很高的人,慢慢的,身边打转的男孩子就少了。

大一很快就过去了,大二的时候整天呆在宿舍里玩网络游戏,导致宿舍其他三位对我意见很大。就在游戏里,我认识了一个叫王魏杰的男人。王魏杰,男,京城人士,年纪大我五岁,不过在当时,我觉得他和我身边的男孩子不一样,他比我大太多。所以我坚决不叫他哥哥,我叫他大叔。其实算起来,现在他也才三十,只怪当初自己太幼稚,非喊人家大叔不可。

整整大二一年,我在游戏里跟着大叔攻城略地。我从一开始的小菜鸟,到后来游戏里的大姐大,我沉迷于虚幻世界。那段时间,逃课是家常便饭,由于宿舍半夜没电,我还一个人跑去校外网吧上网,现在回想觉得那时候真疯狂。每当夜深人静,我就和大叔坐在东门大桥上聊天,或者我们跑到野花丛中,我踢着那不知名的花草,大叔在一边看着我微笑。谁要欺负我,大叔追着人家给我讨公道。我更忘不了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大叔为我在东门放了一晚上的烟火。好多玩家都说,这不是玩游戏,这是烧钱了。

终于有一天,大叔说:“丫头我们见面吧。”于是我满心喜悦准备着他的到来。在长途汽车站出口,大老远我就认出了他,那个带着墨镜咧着笑的男人。虽然我们从来都没见过面,但是我知道那个笑容,知道那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人。

大叔只有三天时间能够陪我,所以这段时间我们都呆在一起。记得和大叔第一次牵手是在车站,大叔走回来很自然的拉起我的手往外走,我就静静的跟在他身后,心里暗暗窃喜。第一次和大叔亲吻是在西湖边,那会儿刚下了雨,我们在亭子里避雨,大叔说:“丫头,你看那是什么?”我一回头,就碰上了大叔的唇。感觉有点冰,没有想象中的甜蜜。可是我一直记着那个吻。我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深深的吸口气,把他身上的味道闻进心里。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吃饭是在麦当劳。大叔知道我爱吃鸡中翅,就点了18个鸡翅,结果我拼命吃掉六个,剩下的大叔一口一个消灭掉了。这时我才知道,大叔也爱吃鸡翅,而且大叔的吃相很可爱。

大叔要给我买衣服,我不要,大叔要给我买首饰,我也拒绝了。我觉得我不应该乱花大叔的钱。我只会摇着他的手说:“大叔我饿了,大叔我要吃好吃的。”

大叔带我去大酒店吃饭,两个人一个大包厢。把菜单上的东西都点了,上一个菜,大叔给我夹一筷,碰到我喜欢的就留在桌上。其他的都放在一旁。大叔也是小孩脾气,遇到他喜欢的,他会高兴的喊起来:“蒽,好吃,丫头快尝尝这个。”听得一边的实习生捂嘴笑。

三天很快过去了,大叔要回去了,我执意送大叔上车。望着远去的车辆潸然泪下,大叔你知道吗?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是我总在不经意想你时流下眼泪。手机上及时传来你的讯息“吼吼,丫头不许哭,猪,你的鼻子有三个孔......”后来,只要我一生气,大叔就会对我唱这句歌词,还做着夸张的动作逗我笑。

大叔回去后,我们又过上了两地分离的生活。我常比喻我们俩就是牛郎和织女,我在这边,你在那头。

我一直很相信你,直到有一天,游戏里的另外一个玩家,那个自称是大叔现实兄弟的玩家,把大叔的情况告诉,我才知道,原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并不只是那么些。不过随即大叔亲自告诉了我一切,为了怕我多想,怕旁人添油加醋,大叔自己说出了他的故事。

原来大叔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他根本就不用到公司上班。他的工作,就是帮人解决问题。比如借高利贷不还,他去帮人把钱要回来,有人被打,他去帮人揍回来。他胸前那个伤疤根本就不是撞伤的,是子弹擦过留下的。这样的人,身边时刻都有危险。

“丫头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这些,我怕你知道就不愿理我了。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句话是当初大叔发给我的简讯,我一直留在手机里,直到那只手机被盗。我们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分开,因为年少无知的我认为,只要两个人相互喜欢,时间,距离,一切一切就都没有关系。相隔第一次见面半年后,我们又在北京相聚。

其实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从来没有破裂过,只是时间长了,慢慢淡了。我和大叔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我大四实习那会儿。大叔花了九个小时赶到我实习单位看我。可惜我那时候只顾着写毕业论文,都没有带大叔好好逛逛我的家乡。大叔回去了,我没有挽留,也没有哭泣。可能是步入社会后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我放弃了。

回忆就那么多,文字是苍白的,可谁知道我心里的痛。我曾经想放弃我的一切,放弃这边的朋友,放弃父母去找大叔。可是最终没有成功。大叔说过:“丫头,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们没有可能的......”

虽然分手了,但是我始终不能摆脱对大叔的思念。无形之中,我会拿大叔来跟身边的人比较。大叔身材很好,经常上健身房的他看起来阳光高大。大叔抽烟的姿势很美,吐烟圈的样子更是有型。大叔谈吐幽默风趣,跟他在一起,我的心情就特别好。特别是那句猪之歌,只要大叔一唱,再怎么生气的我,都能马上好起来。相比较之下,现在接触到的几个男人就逊色了。

盘点身边几个接触的男人,我就觉得天下有那么多剩女是正常的。先来说说A男,此人是在朋友婚宴上认识了。样子看起来还不错,工作家庭都还可以,好像是一个值得交往的对象。于是我欣然赴了几次约。但是直到前两个月我才发现他的不足之处,经过方媛提醒我才明白自己拒绝他的理由。此男太喜欢在我面前表现了。知道我不愿收他礼物,他便变着法的带我吃,美食我可拒绝不了。于是每次都是山珍海味,算下来也是不小的一笔。作为一名打工人士,把每月的薪水到花在吃食这怎么行,这样的男的不适合在一起生活。

B男是个警察,从小就对警察有着莫名的好感。可惜自从认识了他,我对警察叔叔的好感就一点一点没有了。长得很普通但是却很花心,警察的身份让很多小姑娘对他钦慕。还有就是爱说大话,遇人就说有事找他就行。直到一次我朋友出了些事情需要他帮忙,才支支吾吾说这也没办法,那也么办法。最最忍受不了的是他嘴里老是提到他的初恋女友,还时不时跟我比较一番。其他都能忍,但是这点我接受不了,我可不希望一辈子生活在他初恋女友的阴影下。

回想过去的25年,好像除了大叔就没有其他男人住进我的心里。是大叔太好了,还是我已经对另一半下定义了。茫茫人海中谁才是我的真命天子。我该怎么办?是继续默默等待爱情降临,还是主动进攻去寻找幸福?

深夜的山林更显荒凉,不知名的小虫还在顽强的鸣叫。想想此刻老板娘是否已经熟睡,明天不知道还要陪她去做什么。我想我该睡了,也许梦中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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