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令狐娇提着从DL带过了的礼物,按照我师父的描述,找到了师娘居住的小屋。
老实说,来之前,我也是很害怕的,我怕我不能完成师父交给我的使命。毕竟,都过了快二十年了,只怕早已是物非人非啦。所幸,我们找到了曾经的小屋,虽经过多次翻修,但还能看出当年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此间的主人,是否还在。
这间小屋在乌镇来说已显得相当破败了。小院的围墙上长满了杂草。枯黄的杂草瑟瑟的在风中摆动着。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敲响了陈旧的木门。
“谁啊?”门内传出了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吴越之风。我心中“咯噔”一下看来这次真是包跑一趟啦。我还是印着头皮问了一声“请问这是楚莺女士的家吗?”
过了一会,我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听到们“吱吱”的开了。
接着就看到一个,明眸皓齿,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儿的,十七八岁的女孩走了出来。只是,之女孩还再次给了我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且这感觉越来越强烈。
女孩看着我们,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我还以为有时拆迁办的赶我们拆迁呢。就在屋里偷偷看了你们一会儿。让你们久等了。”接着说的话,让我沉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
“对呀。这里是楚莺的家。只是,我妈妈不在家,不知道,你们找她有啥事?”
我心里再次“咯噔”一下。师父没告诉我他有孩子啊?难道师娘又嫁了人?带着疑问,我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不等我说完,女孩一脸戒备的看着我“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说完,就想要进屋关门。
令狐娇见状,急忙一把拉住她,说道“妹妹,你听我说。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DL过来的学生。找楚莺女士有很重要的事。”
我也急忙解释道“对,你不要担心。我是受一个朋友所托,到这来找一个叫楚莺的女士的。她今年四十一岁。”说完,我又描述了一下师父给我描述的楚莺年轻时的样子。
听了我的话,女孩更是一辆惊愕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妈妈年轻时的样子?你们到底是谁?”
正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男孩从背后叫道“姐,他们是谁啊?怎么挡在我家门口?”我听着男孩的声音有点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正在我凝神思考的时候,男孩已经走到了他姐姐身边,也是一脸戒备的看着我们。
我们目光已接,同时说道“是你?”
“是你们?!”
原来这男孩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昨晚遇到的易思远。
却听易思远又说道“我还在到处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却到了我家。来快进门,我要好好谢谢你们。让你尝尝我姐的手艺。”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和令狐娇进了门。留下不知所措的女孩。
易思远安排我们坐下,就对跟着进来的女孩说道,姐姐,快去弄点好吃的。我要感谢我的两个恩公。
女孩没动,只是望着易思远说道“今天又去打架了吧?看脸都肿啦。小心妈妈回来又揍你。”“接着又指着我们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和令狐娇喝着易思远捧上来的茶,听着易思远向她姐姐分说我们相识的经过。易思远说完,一脸崇拜的看着我们。女孩却走过来向我们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我错怪你们了。”说完,就被易思远推进了厨房。
由于昨晚听了楚卓的骂声,和易思远的歇斯底里。我知道这孩子不喜欢别人提到他爸爸,我也就没继续刚才的问题。我按捺下心中的疑问。在易思远围在令狐娇身边问东问西的时候我也借机观察着这小屋。
看起来,他们并不宽裕。但是家里布置的简约而不简单,和外面看起来成两个样子。看得出,这家的女主人,也就是很可能是我师娘的人很对打理家庭。
“小远,家里来客人啦?”听到这女声,我一激灵。有没有结果,很快就揭晓啦。
只见一个虽衣着朴素,却掩盖不了一身清雅脱俗气质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听到说话声,女孩也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结果了中年妇女手中的菜篮子,指着我们介绍到“她们是小远的朋友,还说找你有重要的事儿。”说完,拿着菜再次进了厨房。
我和令狐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齐声说了声“阿姨,好。”
中年妇女,朝我们点点头。叫住正准备往厨房跑的易思远“小远,跑啥呢?是不是有大架啦?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易思远,转过身,唯唯诺诺的道:“没有。我去给姐姐帮忙。”
“没有,你看看你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中年妇女寒声问道。我见这是母亲教育儿子也不好插嘴。
却听到易思远“是楚卓那小混蛋。”
听到“楚卓”二字中年妇女彻底火了。“去给我在院子中跪下。我给你说过多少次啦?不准和楚家人有任何瓜葛,你都当耳旁风啦?”
“使他们先骂我,还侮辱你,我才打他们的。”易思远不甘的说道。
“跪下。难道还要亲自动手么?”听到了妈妈的骂声,女孩也从厨房跑了出来,拉着她央求道“妈,算了吧。小远,也不是故意的。”
“谁也,别求情,谁求情,谁就陪他一起跪”中年妇女忍着眼泪大声说道。
易思远,没法只得到院中跪了下去。
中年妇女,教育完儿子,这才转过头,问道“你们找我有事儿?”
“恩阿姨。我叫颜黄,她叫令狐娇,我们是从DL来的学生。我受人之拖来找一个叫楚莺的人。刚才,您的女儿已经告诉我您就叫楚莺。不过,此事对于我的朋友非常重要。所以,我想先问几个问题。”
“好。你问吧。”
“你今年是不是1969年10月3日生人,今年刚好四十一岁?你有一个小名就小白菜?”
听了我的话,中年妇女娇躯一震,一把抓住我激动地问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我的一个朋友。”说着我又拿出了一块只剩一半的篦梳,问道“这个你认识么?请把另一半拿来我看看。”
看到篦梳,她几乎站立不住。女孩只好扶着她做了下来。“不悔,去吧妈妈的梳妆匣拿来。”
呵,不悔,女孩原来叫不悔。看来我这次是不虚此行啦。
很快易不悔拿了一个小巧古朴的檀木梳妆盒子出来。
中年妇女,打开梳妆盒,从里面拿出了一半篦梳。接过我递过去的篦梳,而这一拼完全吻合。我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师娘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众人都被我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只有令狐娇一切如常。师娘看着我“你是他徒儿?”
我伏在地上应了一声。
“快起来吧。”说着师娘就要过来拉我起来。
“师娘,请恕徒儿刚才无理之情。要不徒儿不会起来的。”我趴在地上诚心的道。
“你没有错。这事,事关重大,你小心是应该的。快起来吧。师娘有话问你。”
我站了起来,就听到师娘说道“不悔,去吧,小远叫进来吧。”接着接朝我问道“你师父他还好么?都过去二十年啦。他怎么还不回来?”
看着师娘摇摇欲坠的身体,我实在不忍再打击她,可是这事早晚要她知道的。我横下心,悲痛的说道“师父他,他~~~”
“他,怎么啦?”师娘和易不悔和易思远都紧张的看着我。
“他老人家,三年前得病去世啦。”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师娘晕了过去。幸亏有易思远和易不悔在她身后扶着她。
“妈妈,你怎么啦?”易思远和易不悔及伤痛又慌张的叫道。令狐娇也不知所措的叫道“阿姨你怎么啦?”
我大惊,顾不得自责,走上前去探了探鼻息搭了搭脉搏,对交际的三人说道“没事,只是伤心过度所致。很快就会好的。”仿佛应了我的话般,师娘很快的转醒过来。继续问道“那他走之前说过什么没有?”
“师父说,‘颜黄,为师教了十多年的功夫,也幸亏有你们家收留。本来是没脸要求你为师父做什么的。但是,这件事,我无论无何也不能交给别人去做。就只好麻烦你拉。’我哭着说道,‘师父,你这不是折杀徒儿么?为你做事是天经地义的啊。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吧。我一定帮你办到。’然后师父就跟我说,要我等他过世后三年一定要到乌镇走一趟。让我找师娘你,要我告诉你,他这些年一直在想你。只是不敢回去见你。他还说,如果你现在还是独身一人的话,就让我告诉你不用等他啦,找个好人家嫁了。他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我就把一个锦囊似地东西递给了师娘。
“哎,他怎么就这没快就走了呢?他还没见过我们的孩子呢。”师娘接过锦囊,从里面拿出厚厚一沓写满字的纸来。我想这可能全是师父的思念吧。时候令狐娇不止一次的跟我说,真羡慕师父师娘之间的感情。你看,师娘给师弟师妹去的名字一个叫思远,一个是不悔。而,师父却改名叫付平安,这不是摆明了祝福妻子平安么?当然,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师娘收拾好篦梳和锦囊,强子打起精神带着我们安排了师父的灵位,摆了香堂。我和麻木的易思远姐弟戴着孝在灵位前拜了几拜。令狐娇也走上前去鞠了鞠躬。收拾完这一切,已是下午四点多。虽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是每个人都没有胃口。只是简单的吃了一点易不悔做得美食。看到整个愁云惨淡的景象我也好似回到了师父新逝的那段时间。我也和现在的易不悔和易思远一样无精打采,惶惶不可终日。吃完饭,师娘把我们安排在椅子上坐下,说道“小远,不悔,你们不是总是问我爸爸去哪了么?我今晚就告诉你们。”说完就是一段深深地沉默。
正所谓悠悠江水见别离,脉脉深情凝于篦。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