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新的清晨!我醒来时,还没有睁开眼,就在心底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大概我真的讨厌和害怕前进的时光罢!
关于那个爱情,我甚至思绪进了梦里,只可惜梦是反的!
“有梦到我吗?我的小女孩!”
我的天!那是叶锦宸的声音吗?我慌忙而震惊的睁开眼,却发现那不是梦魇、不是虚幻!叶锦宸的俊朗、高贵、霸气,和他那个温柔浪漫的‘三部曲’,真真实实的就充斥在我的眼前。
我闭起眼、重重的摇着头,我要让自己再清醒一点,不要贻笑大方的出尽洋相。
“你在干吗?我不是阿拉丁神灯,或许变不出你想要的东西!”
那样的微笑、那样的言语、那样的凝视,一定错不了,那是真实的叶锦宸!不是我因为思想而虚构出来的幻象。
我慢慢坐起身,目光仿佛侦察兵,巡视、凝望着叶锦宸。他人近中年的迷人魅力,像极窖藏的陈年老酒,浓郁而芬芳。我禁不住鼓惑,用手扶着叶锦宸的面颊,迷茫的说:“你是真的吗?”
“如假包换!”叶锦宸亲吻着我的手心说:“我送上门,倒贴爱情,来和你约会!给我一个答案,我们的爱情不能像放羊,否则你会无组织无纪律的抗拒我。为此我带来了绳子和笼子,希望你的答案不要激怒它们!”
叶锦宸锐利的望着我,眼神里的锋芒,雕砌着他野蛮的王者气息。
“我...”
凝望他时,我竟害怕的说不出一句话!眼前的一切,大概还只是梦,梦是反的!它吞噬了叶锦宸的温柔,吐出了他狂野的跋扈。
“不要不说话!你知道吗,在来之前,我预备了一个王牌方案,那就是撕破你的衣服,强行拥有你!这个我不擅长、更不怎么在行!但如果你一直不说话,我就要临时征用这个没创意的土办法,把你彻底变成我的!”
他不假思索吐出的一番话,将我折磨的面红耳赤、通身发烫。我想,这大概就是圣斗士们常念叨的小宇宙燃烧时的感觉罢!
“你真的要我吗?”
“要!”
他说话时的霸气,总是透着股无药可救的性感和鬼魅,袭向我的耳畔,使我颤抖的像台发报机,滴滴答答的向头脑里传输着恋爱讯号。
“那么,叶锦宸,在你面前的小女孩,你是否愿意永远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我动情的向他诉说着。
叶锦宸含笑注视着我,轻轻的刮着我的鼻尖,久久不肯说话。
我凝视着他,仿佛读懂了无字的天书一般。
“吻你的爱人罢!”我轻轻的说。
我闭上眼,压抑住咆哮的狂乱。是谁开启了我的潘多拉,让我化身成亚当夏娃!我悄悄的问着自己。
叶锦宸霸道得不可一世的吻、放纵得肆无忌惮的手,那样的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
“我的天”我的灵魂这样声嘶力竭的呼喘着。
我大概真的逃不掉!叶锦宸他的臂膀和手腕,坚固的就像铜墙铁壁,是个不可能攻破的城池!
我告诉自己,放纵的喘息吧、尽情的快乐吧!婆婆说的对,我这样的年纪、我这样的容貌和身体,是该让爱情来享受的!
叶锦宸的吻,被我的身体渴求着、热望着、等待着,直到我的胸口炽热的要被熔化掉。
“放开我吧!趁现在放开我!在我被你打回原形之前,就这样放开我吧,我不要在你面前无地自容的显出原形!”
听着自己说出的话,我竟然晕晕迷迷的睡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我睁开眼,叶锦宸第一个映进我眼帘。
“你有‘接吻晕倒症’吗!”他大概再绷不住,竟一下笑出来,皱着眉头说。
“你就在那一直看着我吗?你有没有拿我和你那些女郎做比较?你得出结论了吗!”我望着他,望的犹如兵临城下,仿佛要大动干戈。而我扑通乱跳的心脏,却像极交答卷的菜鸟小学生、或者翘首期盼着哺育的幼鸟。
“把你掉在外面的忧‘心’憧憧、大动‘肝’火、没心没‘肺’全收进肚子里去吧!我一把年纪,却还要为你癫狂,你就饶了我!”
叶锦宸的臂膀紧紧的围搂住我,用吻平息着我鸡蛋里挑骨头式的抨击。那排山倒海、呼啸而来的成熟浪漫的男性魅力,简直快要把我陶醉的四分五裂!
“我们的世界相差了太多!你的世界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而我的世界,要多枯燥就有多乏味!我没办法带给你那么多的新奇,你却可以轻而易举的使我惊叫!怎么办,叶锦宸?”
“那就尽情的惊叫吧!”
说着,叶锦宸扶起我,惊愕真的随之而来。那床铺上、地毯上、我的身上,竟粘满、铺满了玫瑰花瓣!
“阿弥陀佛!我可怜的玫瑰花,你们是怎么死在我的屋里的,那么多的尸体!叶锦宸,是谁谋杀了她们?”我捧起花瓣,惋惜、怜惜、疼惜着。
叶锦宸错愕、惊奇、无奈,他精心炮制的浪漫,被我的不解风情,击溃得落花流水。
“你不要再叫、再嚷了!是我谋杀了那些玫瑰花,并且把它们五马分尸的洒了一床、一地!”叶锦宸懊恼至极的说。
我凝视着他的懊恼和不甘,如疾风似闪电的念头,一一掠过身体,我颤粟着,揽着叶锦宸的脖子,情难自禁的吻了我的叶锦宸。
“我的天!”我在心底呼喊着救命。对于这场战争,我沦陷的太快,竟毫无防守、反攻的能力。
“你简直让我哑口无言!你瞧,这本来该是件浪漫的事,却被你弄的好像审犯人一样严肃!小姑娘,你到底有没有研究过如何谈恋爱!我是你的情人,不是你的敌人!”他低头凝望着我,把玩着我的无名指。
“情人?我不喜欢你用这个称呼!那些封面女郎才是你的情人!你不要用这两个字来形容我和我们的爱情!”我用着严肃而认真的声调说。
他被我唬的怔住了,久久才慌措的说:“我大概又不知不觉的铸下了弥天大错,你张开了满身的荆棘厉刺,大概就等着我犯错!你娇小玲珑,吃那么多的醋,要放在哪里啊!”
他故意惊奇的上上下下打量我,作出吃惊的表情,却又忽然的一下搂住我,笑着说:“我把你娶回去好了,让你日日夜夜的看着我,好不好?”
“结婚吗?我连恋爱这样初级而简单的事情都还没有弄懂,你就要我做你的新娘吗,万一我做了那个逃跑的新娘怎么办?”我如数家珍一般,道出了满腔忧心忡忡。
“没有关系!我说过,没人能从叶锦宸的手掌里逃走,你是最不可能的那一个!等我们的油轮之行一结束,我们就马上结婚!在这之前,你有足够的时间了解我、适应我!在这之后,你就安安心心的做叶锦宸的小妻子吧!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样快,在这场爱情里,我的弱势淋漓尽致,简直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所以我不能不紧紧的抓住你!”
“你的那些无端的悲惨世界是从哪来的?你知道吗,你未雨绸缪的甚至有点杞人忧天!”我捏着他的鼻子,嘲笑说。
“为了治愈我的‘更年期烦恼’,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出门,今天我只要开个董事会就好,其余的时间我们可以一起把它打发掉!”
对于他即将落下来的吻,我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躲了开。
“婆婆说,明天不知又要飞去哪了!看来,这话要多没错就有多没错!我要换衣服,你还是去车里等着吧!”
“你迟早都要变成我的妻子,所以我转过身去就好,不要总是把我扫地出门,也不要总是拒我于千里之外!”说着,他真的就只转过身去。
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他的姿势诚恳的竟一直没变。渐渐的,我心力憔悴的败下阵来,径自转过身,脱去睡裙。
“我的天!”
那是我惊悚的尖叫,大概只在屠宰场里才有那样的惊声尖叫,那分贝大到要震彻整个修道院。
我不是猪羊牛马,却胜似猪羊牛马,无助的由人宰割!
我的春光乍泄,被叶锦宸紧紧的拥抱住了!我想,我大概犯了一个千古难寻错误,傻到忽略掉叶锦宸原始的雄性激素!
“我的天”我再一次哀叹道,却怎么也承担不起自己犯下的愚蠢错误。
“不要总是叫‘我的天’!我不会伤害你,你记住,我的小精灵,在我的怀里,你永远不需要自寻烦恼式的恐惧!身体上的没有阻隔,的确是我最期待的。但心灵上的没有阻隔,才是我梦寐以求的!当我们年老时,就不再是情侣,而是密不可分的亲人!你想想看,那有多美好!”他用手温柔轻缓的抚慰着我。
我忘却了惊慌、羞怯、气恼,追随着他的温度,动容起来。
许久,叶锦宸拉着我走出修道院。我们上了车,一路开到他的公司门前。那是一幢喧嚣的、高耸到似乎入云的、城市派头十足的办公大厦。
走进大堂时,有着上次电台的教训,我再没让他拉着我,谁愿意做一辈子的阿Q!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失算!我这个移动的人肉靶子,目光命中率大概有百分之三千!于是,我不得已又像阿Q在世,以眼杀人,隔空瞪倒一大片。
叶锦宸领着我走进电梯,那电梯四面皆是镜子。镜子仿佛才是我的‘命中情人’!我一见到它就会情不自禁的出神发愣,一见倾心似的对着它呆头呆脑。这样与生俱来的大缺陷,真真就是个先天被人攥在手里、尽情嘲笑的大把柄!
“你在顾影自怜吗?我的小妻子!”叶锦宸站在我身后,一面静静凝望着镜中的我,一面紧紧拥抱着眼前的我。
“谁允许你这么称呼我?”
“你说话要小心,这是我的专用电梯,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我一下笑出来,没有答话。
站在叶锦宸的办公室里,我甚至认为那样的宽敞和气势应该是个小型广场。
我像叶扁舟,在里面徜徉着、摆渡着。
叶锦宸把我抱到他的办公桌上,‘满怀心事’的凝望着我。
我是逃不掉的,于是心力不足的回应起他的亲吻。
“在这呆着,不要走开!等一下,我不要心力憔悴的满楼道找你!我想,无聊还是可以被打发走的,比如说,你可以睡一会,或者吃点什么,看看书、读读杂志,时间很快就会混过去!记得我说过得神秘礼物吗?我一开完会,就马上回来替你兑现它!所以,你哪里也不要去,什么探险和冒险,给我通通忘记它,不然我就让一打保镖寸步不离的盯着你!”
“能去哪呢,除非你的爱情不要我了,不然还能上哪去!”我无所适从的说。
“包装都让我拆开了,精美的使我过目难忘!怎么可能不要、怎么舍得不要、怎么会冒傻气的不要!”
“把你犀利的演说用到主持会议上罢!我不要听你在这胡言乱语,也不要看见你在这有碍观瞻!”
他拎起扔在桌子上的西服,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那是个漂亮而精美的小盒子。
“我不在时,你把它打开!我想我必须要告诉你,这间办公室里安装着监控摄象,所以你的表情,我能从电脑里看的一清二楚,不要让我失望和痛苦,好不好?”
他说着,竟突然的走近我,郑重的竟使我怔了一下。他贴着我的耳垂,暖而烫的吸吮着,轻柔而亲密的说:“我爱你,我的福音!”
我的整个身体轻轻颤了一下,我有个冲动,却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他悄无生息的走出了办公室。
我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我的天!”
那是我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惊叹!
那个‘头顶钻石的小圆圈’,应该就是情侣之间用来互相捆绑的戒指罢!
而我,竟然情不自禁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无声无息的将它带在了无名指上!
“你满意了吗?叶锦宸!你这个天底下最傻、最苯的爱情战俘!我会俘虏你的,一辈子看着你、管着你,让你再不能三心二意的出去花心!如果你厌倦了,我就把你拷起来、关起来,让你再不能自由自在的花团锦簇!你最好听清楚了、听明白了!不然,让我发现你莫名其妙的背叛,你就不要再梦想着见到我!”
我对着屋子的每个角落,微笑着、流泪着、叫嚷着。我让思想就定格那一刻,不要前进、不要后退,哪怕一尺一寸、一分一秒,也能将我动摇的毁掉爱情。
就在我发过疯、着过魔、中过邪后,叶锦宸忽然的闯了进来,将我一把抱住,不停的旋转着,我的头脑更加眩晕的不可收拾。
“我的福音、我的精灵、我的宝藏,尽可能的俘虏我吧!尽兴的让我拜倒吧!尽情的占据我的灵魂吧!”他激动的语无伦次,逻辑又着实紧密清晰的很。
我拦截住叶锦宸的话,把他的思想扼杀在摇篮中,直截了当的威胁说:“你好象很得意,你的得意让我不安,还是把戒指换给你罢!”
叶锦宸一把攥住我的手,毫不客气的点评说:“我的小女孩!虽然我抱着极大的热忱和信仰在和你谈恋爱,虽然我对你爱的三拜九扣、五体投地,虽然我对你的要求马首是瞻、唯命侍从!但你一会要这样,一会又要那样,就算是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大概也应付不了你!而我像极了唐僧的九九八十一难,心力焦瘁的迎合着你!”
我一下笑了,不禁将他的俊脸捧进掌心,说:“那就是你一定非要和我这个小女孩谈恋爱的‘惨痛教训’,你还敢把我娶回家去吗?我也许会闹的你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让你每一天都惶惶不可终日,一听到福音两个字就闻风丧胆、卷着铺盖卷逃之夭夭!”
他拉下我的双手,圈在他的腰上,亲密无间的贴着我的嘴唇,向我笑道:“我就是那个要撞南墙、要去西天的家伙!你不用怜惜我、可怜我,尽管用你的奇思妙想来折磨我,我会在‘痛苦’中得永生!”
“外面下着雨,我们雨中漫步吧,那一定浪漫的能让我大呼过瘾!好不好,叶锦宸?”我突发奇想的冒出一句。
他大大的呼出口气,凝着浓密黝黑的眉毛深望着我,说:“外面雷电交加,那样的滂沱大雨,它的浪漫在哪里!我只预见到,我们会灰头土脸的弄得满身湿漉漉!也许,我应该用怀抱把你捆绑住,再用嘴巴封堵住你的嘴唇,这样才能保障我的人身安全!”
“我不信,一定是我的魅力不够,才不能够打动你!那些杂志上提到过的女郎,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才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去为她们上刀山下火海!而像我这样,不天使、不魔鬼、甚至有点不伦不类,却只能眼巴巴的祈求你为我做这个、办那个,却也只能得到你的拒绝!”我极端自我的膨胀着怨气、委屈、不甘。
“我要拿你怎么办!你气起我来简直得心应手,要起我命来简直驾轻就熟!我的心脏年久失修,你打算把它砸烂捣碎买费铁吗?”
叶锦宸抱着我,一双霸道而该死的‘刽子手’,拼命而周到的惩罚着我。
而他的秘书,却像极了天兵天降,从天而落,出现在我眼前。
我大概要做阿Q的终结版了!
“叶先生!会议还要进行下去吗?”
那是见怪不怪的表情吗?我的天!那风流的叶锦宸,一定总是放肆的于人前放纵!
叶锦宸看见我的窘促和无名,慌张的退避三舍,站的离我八丈远。
“下次要敲门,我等会会过去!”
他一面说,一面看我,像站在军事法**,庄严而任命。
看见那‘塞神仙’似的小秘书步伐轻盈、腾云驾雾般的离开,我气的把靠垫扔向叶锦宸。
“我要回去了,躲到我的被窝里,让脸红上三天三夜!”
我懊恼的走到镜子前,整理着我的长发和衣衫。我喜欢卷而长的头发,浓密而舒缓的一直垂到腰间,童话里的公主们,都是这副造型!我自命不凡,而且走清纯浪漫路线,更不能输在一根半根上!
叶锦宸走过来,怀抱住我,他大概认为我走的是性感路线,才会情不自禁的侵犯我!
“我现在至少还不是你的妻子,有足够的权利来拒绝你!”
“你听好、站稳!到时,我的索取会让你体无完肤!你最好打点好天地神仙,否则你会叫天不灵、叫地不应!”
“你在威胁我吗?我害怕爱情、恐惧婚姻,你还要让我罪加一等,连做妻子也要患上被迫害妄想症吗?”
“我一见你就爱得死去活来的‘强迫症’,和一见你就会疯狂的‘歇斯底里综合症’!还有,一亲吻你就会全身颤抖的‘老年怕金森’!这些症状你通通都要负责替我治愈!”
我揽着他的脖子,笑的简直前仰后合。我的叶锦宸!我的克星、我的爱神、我的宿命!老天把他毫无条件的赏赐给了我,到底是在要我的命!还是在补偿我!
我们的缠绵让时间竟悄无声息的溜到了入夜十分。雨势见小,却仍旧不肯罢手,淅淅沥沥的落在万家灯火中间,被喧嚣掩盖住了哭泣,被红尘遮挡住了光芒。
叶锦宸离开前,替我叫了许多好吃的东西,却有意无意的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收了起来。我望着他笑。这个傻瓜!爱情真的让他迷惘到分不清什么是生气、什么是嫉妒了吗!
我翻了翻那些杂志,对待女人,叶锦宸的眼光很是新颖,高的出奇要命;挑剔的让人望而生畏、胆战心惊;风流的使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我的叹息横七竖八的从嘴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