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好狡猾的鬼怪,沿路設上那麼多的迷障,害我花了不少時間,才追到這,不過這裡殘留的妖氣又淡化了許多,看來他離開這,沒多久,再這樣拖下去,就要
讓它逃掉了。」法師想了想,等會追下去,又是一些霧形成的迷障,又不知道要擔擱多少時間,看來這隻鬼怪也有點小本事,能製造出這些迷障,看來不能小看它,
不然隨時都可能會著了它的道。
「要不是,前天,才滅了一些惡靈,花了不少法力,想說這幾天好好休息,沒想到又遇這種事,偏偏又不能置之不理,要是不理它,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算
了,算了,誰叫我愛多管閒事,不過,也難得,遇到這麼有趣的鬼怪,遇到了,不試一試自已的能耐,也會對不起自已,哈…哈…。」法師一邊笑著,一邊抱怨著自
已,也一邊從兩旁袖口,分別取出一張符紙及一個輪盤,口中唸唸有詞,手中拿著符紙,碰啊一聲,燃燒了起來,對著羅盤劃了一道咒文,烈火形成一道道紅紅蚯蚓
字般的咒文,一點一滴,慢慢溶入羅盤中,兩者合為一,紅色符文光芒,沿著羅盤周邊不斷的流轉,煞是詭異,直到符紙整張都燒成灰,最後一點紅光也溶入羅盤,
羅盤突然散發出萬道暖暖的紅光,向著靜安村四處八方射了去,紅紅光芒遇到了白霧,霧像蒸發了一般,濃霧一霎間,全都消失了,暗黑的天空,隱隱約約閃爍淡淡
的紅光。
那一夜,靜安村部份看到紅光的村民們,看到紅光由村長家發了出來,看到的每個人都大吃一驚,完蛋了啊,全村都難逃血光之災,紅光才會罩住整個靜安村,
然而令整個靜安村村民感到奇怪,唯一不解,為何當那道紅光籠罩住整個靜安村時,每個內心內股恐懼感,冰冷不安的心,漸漸被那道暖暖的紅光,解凍了,心不再
那麼不定,夜也不再那麼讓人感到害怕了。
鬼童看到不遠之處,靜安村四周都散發出一陣陣紅光,「嘻嘻,果然是高人,好久沒有遇到敵手了,這次有趣了,不過,嘻嘻,紅光還是來晚一步了,嘻嘻。」
法師看著手中泛紅的羅盤,指針向著北方,微微搖晃,「看來這鬼怪腳底功夫真不賴,一下子,就跑了那麼遠,差點連我的羅盤都偵測不到那微弱的妖氣,看來我也要施展點本事,不然等會就追不到了。」
法師又拿起了袖口一張符紙,唸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風,乘。」
法師手中的符紙又燃燒了起來,化成一陣陣強風,法師雙眼微閉,用心去駕馭這道招來的狂風,風力之大,將靜安村整個大大小小巷道上的樹葉都捲了,飛舞了
起來,關緊的門窗,也被狂風吹了開來,喀啦、喀啦的響著,法師駕馭著這道狂風,咻一聲,遠離了靜安村,風停了,夜也平靜了下來。
咻、咻、咻,狂風在鬼童面前吹了開來,地面的落葉都狂飆了起來,沒一會,風止了,失去動力的葉子,自半空中,逍遙落了下來,一道人影、妖影初次見面,也
是最後一次的會面,未逢敵手的兩人,內心不自覺的,沸騰了起來,嘻、嘻、嘻,妖怪的笑聲,四處回盪,法師那雙又黑又亮的目光,暗暗閃爍起了一道金光,直直
盯著鬼童看著。
法師看著鬼童眼睛裡暗藏著濃濃的落寞,看著其身上背負著沉重的仇恨,重重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為了不讓別人看出,其內心真正的想法,帶著笑容面具,面具後面卻隱藏著寂寞和茫然,讓人分辦不出是真笑還是假笑。
「七惡霸已經得到該承受的惡報了,你所背的仇恨,也足以洗去,又何必要拖那些些無辜的村民下海呢?」
「無辜,我母親難道不無辜嗎?要不是他們,我家會落的如此破粹嗎?我妹會送給別人嗎?我哥會死嗎?為何我會變成這樣子,難道我們就不無辜嗎?當日,我
揭發了惡霸所做的壞事,那些村民只會在那一旁看著,有誰來幫我,有誰幫我伸張正義,他們只會欺負我們這些弱小的妻兒,當初抓我母親去火燒時,多麼的威武,
把我們拖走時,多麼的神氣,遇到那些惡霸,就沒種了,要我饒了他們,當初他們為何不看我們母子可憐,饒了我們。」
鬼童一改之前的嘻皮哈臉,憤怒的訴說著,一股勁將埋在內心的不平都到了出來,因為它感覺的出來,這位法師,有著別人沒有的異能,那雙眼睛,剛剛一道金
光閃了一下,那一刻,感覺好像赤裸裸承現在他的眼前,好像沒有事能滿的住他的眼睛,沒想到隱藏多年虛偽的笑容被拆穿了,加上又談到多年前的往事,怒火點燃
了起來,一時失控,不過,話一說完,感覺憋在心裡的多年的氣憤,一下子發洩了出來,起伏不定的情緒,瞬時,又回復了平靜,鬼童又回到原來嘻哈的面孔。
場面一時,又沉靜了下來,法師一時被鬼童說的啞口無言,不知如何回應,僅能抬著頭,深深嘆了一口氣,無耐的搖搖頭。
「冤冤相報,何時了,就算你血洗了靜安村,你哥、你母親也復活不過來,並且這七惡霸,被你整的就算活在人世,也是生不如死,也算報了深仇,要是你再那麼固執,堅持要這樣做,不要怪我,將你收拾掉。」
「嘻嘻,你這人話還滿多的,要來就來,我可是見慣那些滿嘴大話,卻沒什麼本事的道士,我可遇多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