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大假之前,学园宣布了骇人听闻的新规定:
一、新学期开始之后,学园实行新的制度。每年的冬季考试,将作为新的一年,分班标准,以成绩作为标准,结束每个班良莠不齐的现状。
二、学园将分为初、中、高,三个学习阶段,初级阶段的学生从6岁学习到12岁,中级阶段的学生从12岁学习到18岁,高级阶段的学生从18岁学习到22岁。适龄学生是否有升级的资格,将由升级考试决定。
学园哗然了,这是三四百年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学园方面,称之为,改革。
他们的基调是,不能让贵族一直就这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下去,整个贵族,甚至于皇室,必须提高自己的道德修养和贵族素质。
全学园大调动,卡农被调离原来的班级。
放课后,她抱着一大堆书,费劲地走过走廊,与克莱恩相遇。
克莱恩呆滞地目送卡农。
“克莱恩,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不知道帮卡农呢?”卡莉尖锐地责备着。
克莱恩这才木然地把书接过去。
卡农整理一下头发:“谢谢。”
克莱恩低声责备她:“都已经看见我了,怎么不知道说句话!”
“嗯……谢谢你。”卡农咬着嘴唇,握紧拳头。
第二天上课,卡农慌张地冲进教室,惊异地发现斯沃德和韦司特坐在教室里。她茫然地向老师道歉:“对不起,我,我走错教室了!”没等老师说什么,卡农就害羞地跑出去,又觉得不对劲:不是啊,我没走错。
老师走出来,温柔和蔼地对卡农说:“您不必惊慌,从现在开始,骑士团跟我们一起上课,名单都是随机分配的。”
卡农从这位并不熟悉的老师眼里,读出一些令人起鸡皮疙瘩的东西,她像是要把卡农,紧紧地,用眼神,抓住!
同时,学园里的奴仆,慢慢地出现了黑人。
瑞斯愤愤说道:“黑人贸易做到学园里来了。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弗蕾的表情凝重:“瑞斯,我们自己去找答案。”
瑞斯了解弗蕾,与那些脸色苍白,一受惊吓就晕倒的所谓淑女大相径庭她吸引他的魅力也就在于豪爽和勇气。
入夜,寂静无声的学园,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几个黑影,匆匆进了办公区,诡异的哥特式建筑,整体全灰,在月夜,更像是吸血鬼伯爵的宅邸。
门,“吱扭——”被打开,几个黑影移动到室内,点了蜡烛。
烛光消失了,并不是蜡烛吹灭那样的突然不见,而是慢慢地,渐行渐远一般。然而,许久,都不见有人出来,就像是那几个黑影,带着蜡烛,水蒸气一样,消失在这座建筑里……
寒鸦夜鸣,残雪从枝头掉落。
又是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两个人,看打扮都是男人,他们不动声色地靠近学园。原来是瑞斯和身着男装的弗蕾。
弗蕾的大胆,在此处可见一斑了,因为,女子穿男装,是要被治罪的。
一进教学楼,没等瑞斯说,弗蕾就爽快地脱了鞋,这是为了不留下脚印。
瑞斯牵紧弗蕾的手,紧张中,知道自己没看错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有足够的胆识、魄力、细心与体贴,她一定能伴他一生。
他们屏住呼吸,靠近园长室。一推,门没锁。
瑞斯从口袋里拿出蜡烛和火柴,点燃。园长室的桌子上,整整齐齐的。只是,有个浅浅的痕迹,弗蕾质疑:“烛台和蜡烛,去哪了?”
这个豁大的学园,除了瑞斯手中,绝对没有一丁点的亮光,没有蜡烛的痕迹,没有被盗的痕迹……刚刚消失的影子,到底是什么?
弗蕾轻手轻脚地翻阅园长室的东西,并没有找到任何奴隶贸易的证据,只有一个柜子,被锁着,弗蕾鼓捣半天,也没弄开。
瑞斯拉拉弗蕾,示意她先离开。
两个人回到马车里,赶着马车,在学园门口转了好几圈,这就能掩盖他们来去的痕迹,权当是纷乱马车的车痕。
最后,两个人一起回到了思沃尔的城堡。
弗蕾不安地说:“黑人是不能随便就雇佣的,不参与奴隶贸易是不可能买卖交换奴隶的!我很好奇,烛台旁边有烧过的火柴梗,火柴梗是新的,那么,那么烛台去哪了?教学楼里,除了咱们俩,一定还有别人!”
瑞斯分析:“之前是隶属于皇室的骑士团进驻学园,现在是学园里出现黑人奴隶。五十三年前,明明已经完全取消了皇室对学园的所有管制权,一切都由神职人员管理,现在这些……弗蕾,你认为,说明了什么?”
弗蕾的注意力锁定:“那个箱子!一定有问题!”
瑞斯笑了:“话说回来,贵族小姐弗蕾怎么还会拧门撬锁的技术?”
弗蕾调皮地甩了甩马尾:“哥哥是机械部的,那些东西的构造,耳濡目染,都记下来了。”
瑞斯揽住弗蕾的腰,眯起眼睛看她:“有你真好……”
弗蕾的心思却还在那个箱子上:“我们怎么才能让那个箱子的主人,交出钥匙呢?权利是不可能的,他们会偷梁换柱。”
“放把火怎么样?”瑞斯一拍脑门就出了主意。
弗蕾斟酌片刻:“这件事,只靠我们两个的力量是不行的,我们需要帮助。”
瑞斯抱着弗蕾:“别担心,我们有那么多值得依靠的朋友呢。不管皇室想怎么对待卡农,我们是不会像袖手旁观的。”
“瑞斯……”弗蕾的眼中掠过些许忧伤。
瑞斯的拳头砸在桌子上:“如果当年不是父亲明哲保身,卡农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弗蕾把头埋在瑞斯怀里:“瑞斯,不要这样,要知道,你的父亲,有你们这三个孩子,还有你们的母亲。是这些羁绊,迫使他那样做的。”
春天马上就要来了,这时候才是最冷的。
冷,带着阴寒,不动声色地,渐渐渗入爱丽芬特提丝学园·提丝学园……
待春日来临,一切依旧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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