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捌回·着戎装阿昂带兵马·穿金甲公主征四方
时间永远是不等人的,匆匆而逝。逝去的时间带着人们的遗憾走了,也带着人们的悲伤走了。一晃又是三个多月过去了,人们也渐渐从老皇帝去世的悲伤中走了出来,开始为了新一年的繁荣而奋斗。
建元元年三月初,兰成公主奏请建元皇帝要出从蜀中出兵,平定四方,一统天下。然后建元皇帝颁布诏书,以兰成公主为大将,张子昂为军师,领兵二十万从蜀中征讨楚国。其实是阿昂先私下跟建元皇帝说新任皇帝难道不怕朝野党羽林立党派纷争吗,建元皇帝说虽然自己在过去的一年里一直在学习了解朝政,但还是有些担心。阿昂说不如先拿兵权,兵权在自己手中,那些大臣们再争也不敢怎么样了,但夺那些人的兵权得有个理由,自己愿出征平天下,这可是古往今来每一个皇帝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况且如果有了战争,大家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战争上面,朝廷的内部纷争也会小很多。建元皇帝觉得有理,然后说明天奏请出兵伐楚吧。
阿昂第一次穿戴金盔铁甲,好不威风。阿兰也换下了好不容易习惯的女装,一身金甲又变成了那个威风凛凛征战天下的兰成公主。
建元元年三月底,二十万大军就浩浩荡荡地向楚国出发了。四月初,抵达大秦边境,于楚国边界樊城城外十里外扎营。樊城守将徐德祖早听闻兰成公主神武过人,不敢大意,连忙调兵遣将,派刘珙迎战。
次日,阿兰引众将出,陈兵于野。阿兰立马于门旗下,阿昂再其左侧,遥望刘珙兵到。刘珙兵至,摆好阵脚,徐德祖指阿兰说:“我楚国向来与贵国秋毫无犯,为何侵犯我国?”阿兰气沉丹田,声音震天:“天下将归我大秦,天道使然。你们应当顺应天道,降我大秦!否则樊城尸横遍野,都是你们的罪过!”
刘珙身后一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的大汉大喝一声,举刀前来。阿兰也挺枪而去。两马相交,刀枪齐举。未几,大汉身形一个不稳,让阿兰一枪刺下马来。随后阿兰一声令下,阿昂带领大军掩杀,楚军大败。
阿兰在前,一马当先,冲到楚军中好像猛虎扑进了羊群,所过之处,无人不丧命。刘珙弯弓搭箭,一箭射向阿兰。阿兰正杀得兴起,没有太注意,结果被射中了左臂。阿兰中箭,正看见刘珙,纵马而去,于乱军之中一枪将刘珙刺死。楚军看大将已死,纷纷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秦军乘胜追击,追至樊城门口。
阿兰也不管左臂的伤势,在樊城门口下马,左右持枪,右手握拳,一拳打向城门,只听“轰隆”一声,竟是将城门的门拴给打破了。然后城门被打开,秦军一哄而入,顺势占领了樊城。此时樊城守将徐德祖已经率兵从城东门逃走了。
城中,阿昂对阿兰说:“阿兰你真是神武啊。”阿兰听闻,得意洋洋地说:“哼,我于万军从中取敌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耳。”
然后阿昂指着阿兰的胳膊,语气一转,说:“带兵出征又不是江湖比武,在千军万马中再强的单兵实力都会显得势单力薄的,比如今天你就挂了彩了。幸好这箭没有毒,倘若带有剧毒,你有个什么事情我如何向皇上交代?”
阿兰知道阿昂是在关心自己,说:“好了,我知道了,今后不会鲁莽行事的。不过行军打仗受伤是常事啦,你也不用大惊小怪的。”
阿昂说:“你明白就好。现在我们刚刚得了樊城,脚跟还没有站稳。今天楚军大败,我觉得今晚徐德祖必会以为我军刚刚得胜放松警惕,然后来夺城。他若来,我们只需要诱之入城,然后四门放火,外设伏兵。如此一来,徐德祖可擒矣。”
徐德祖率兵逃出城外三十里,未发现有追兵前来,然后就地安营扎寨。徐德祖因新败,正在踌躇,一谋士说:“将军,我听闻兰成公主勇武过人,不过并不善于用谋。今年兰成公主不过十七岁而已,一个十七岁的将军必不懂带兵。此番新胜,必定骄傲自满,以为我军不敢再战。所以将军只需要今晚带一只起兵,突然夺城,必能出奇制胜。”徐德祖大喜,然后约众将在其大帐中商议夜晚夺城之事。
是夜,月光幽幽。徐德祖带兵行至东门,发觉城门都没有关闭,徐德祖笑着说:“兰成小儿果然还只是个孩子,连这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而且带兵无方啊。”
徐德祖刚要进去时,旁边一小将说:“城门不关,恐怕有诈。将军且在城外,容我们先入城去。”徐德祖喝斥他说:“我不自往,谁肯向前!”然后当先领兵直入。
徐德祖带兵进城,直到州衙,路上不见一人。徐德祖知道中计了,忙拨回马,大叫:“退兵!”州衙中一声巨声传来,然后四门烈火轰天而起。同时金鼓齐鸣,喊声如江翻海沸。
东巷内转出阿兰,西巷内转出阿昂,夹攻掩杀。徐德祖走北门,道旁转出了阿兰,又杀一阵。徐德祖急走南门,又被阿昂拦住,最后被捕。
当夜,阿兰与阿昂率领大军直冲城东三十里外的徐德祖大营杀去,又是大胜而归,自此樊城已经完全被秦军占领。
樊城沦陷之后,楚国连忙紧急战备,倾全国之力先后累计出动了三十万大军,结果还是无法抵挡阿兰和阿昂的攻势。双方交战,根本没有能跟阿兰打得超过三个回合再死的,阿昂又是屡出奇兵,多方夹攻,结果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若有楚军想先发制人,结果全部中了阿昂的埋伏,没有一次能够偷袭成功。
建元元年六月初,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楚国从此在版图上消失,成了大秦的一部分。原先楚国的三十万大军,有二十万被秦军消灭,剩下的十万投降。在战争中秦军的二十万伤亡五万,结果最后秦军扩充到了二十五万。阿昂将二十五万大军重新编制,以防倒戈。
随后,秦国大军又先后灭掉了数个小国,自此各国军队闻之丧胆,谈之色变。与此同时,所有的秦国人都觉得大秦一统天下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有勇武如兰成公主这样的大江和谋略如张子昂一般的军师,天下如何不会一统于秦呢?
随着大秦帝国的崛起,其余各国也都深深地意识到单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抵抗秦国的大军的,于是以实力最强的宋国为首,组成了一个各国的联盟。
大敌来袭,各个小国都知道自己的日子久不了了,纷纷加入联盟。加入联盟其实就跟亡国差不多了,因为要听从宋国皇帝的命令,军队也要交予宋国统一编制,然后统一训练,以抗秦军。此时秦军已有四十万,大部分还是沿路投降的;而联盟大军八十万,都是各国的兵统一编制统一训练之后的。虽然秦军有阿兰阿昂那样的大将,但联盟认为自己的实力还是不会弱于秦国的。
有些小国不愿加入联盟,结果联盟周边的被秦国首先灭去了,而联盟国土之内的成了联盟的国中之国,在联盟各国的威逼利诱之下也不得不加入了联盟。原本混乱的大陆一下子就这么分成了两个阵营,两个阵营都在极力地扩大自己的势力。
在四十万的秦军当中,有约千人左右来自于一个叫“神剑门”的江湖门派。这个门派就是当初由“天魂剑”三剑客所创,并曾经是盛极一时的大派。一次江湖恩怨之后,离天退出了江湖,从此再也没有了消息。后来断剑为了独占星斗剑曾挑起过门派内乱,后被星魂所杀。星魂最后也在十四年前销声匿迹了,最后神剑门就没落了。阿昂在军中曾经用过一次星斗剑,这次星斗剑的出世让神剑门人看到了希望,于是纷纷投军。关于星斗剑的来历阿昂只说了句“机缘巧合而已”,阿昂也不算骗人,确实是机缘巧合,只是详情不便相告而已,何况自己还是离天的儿子,就收编了他们。反正千人在四十万大军中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这样也算让神剑门有了个归宿吧。
转眼间又一个秋天来临了,眼看秋收将至,阿昂和阿兰都想大胜联盟一次,然后在秋收后的战役中就容易得多了。可以说是不成文的惯例,也可以说是军事政策,秋收时节是不允许再有战火的,阿昂阿兰也不想在秋收的时候再攻打。因为此时打仗必定会影响粮食收成,这样即使攻下来了得到的也是一个缺粮少米的地方,还需要从秦国运送粮食过来救济当地民众。此时秦国养着这四十万大军已经快到极限了,别说再救济别处了,所以秦军不会在秋收的时候掀起战火的。至于联盟更是不敢,由于联盟兵多将广,曾经抵挡住过秦军的攻击,虽说是抵挡住也是联盟的伤亡数远高于秦;至于主动攻击,联盟每次不是全军覆没就是大败而归,从来没有胜利过。
兵至徐州,秦国已经占据了将近半壁的江山,与半年前刚刚出兵时相比,秦国的国土已经增加到了原先的三倍之多,古往今来,没有哪一位大将能有如此战功,没有哪一位皇帝能有如此成就。挫败徐州守军之后,阿兰不肯放过敌将,率领五百骑兵前去追敌。
就在这么一个秦国上上下下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时候,就在这么一个各国闻秦丧胆的时候,传来了一个让秦国震惊的消息,让各国惊喜的消息,让建元皇帝痛哭的消息,让阿昂疯狂的消息——兰成公主失踪了。
阿昂详细审问了当时跟阿兰出去追敌的那五百骑兵,甚至用上了道法秘术,得知当时的情况很奇怪:本来阿兰带领五百骑兵追敌,结果跑着跑着阿兰看见前面有黑烟,再近些看见有一团很浓重的黑雾。这时黑雾突然包住了阿兰,然后就消散了。黑雾散去,阿兰也不知踪影了。当初自从阿飞中毒,阿兰随后也中毒的事件之后,阿昂为了安全就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放了追踪器,当然都是经过其余四人允许的。而现在阿昂只能大体知道潇沐的方位,老雷和阿飞是因为去了风城了,而阿兰就算身死也不可能感应不到方位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不知道去了哪个神秘的干扰追踪器的地方或者超出追踪器使用范围的地方。
得知阿兰消失,联盟觉得机会来了,于是兵分五路,出动了大部分主力部队,开始反攻秦国,在他们看来阿昂就算有经天纬地之资,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同时挡下五路的攻击吧。结果阿昂还真全部挡下了,五路大军全部中了阿昂的埋伏,连对方的城门还没见到就都大败而回了。而阿昂也没有趁这个联盟实力空虚的时候大举进攻,而是看着秋收将至,安排好守卫,然后带着阿兰用过的衣物,回阳城报丧去了。
皇宫里,得知阿兰失踪的消息,建元皇帝痛哭一场,短短不到一年时间自己就失去了世上的两位最亲的亲人。阿昂跪在地上不肯起身,请求皇帝降旨责罚,不料建元皇帝说:“朕知皇妹失踪,张爱卿只痛哭必不下于朕,朕还责罚什么。另外责罚张爱卿又有何用,又不能让皇妹复活。张爱卿与皇妹如朕之左膀右臂,朕已经失一臂膀,岂能再失?”然后建元皇帝不但不责罚阿昂,还下旨将天下兵马尽皆交予阿昂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