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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何去何从

命运之轮在缓缓转动,可谁又能看见自己的命运呢。景泰此时该何去何从,又该做些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不想再回栖霞山,跟从师父苦修了二十年,是自己独立的时候了。在下山时,他向师父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在没有搞清自己及父母的身世之谜时,他是不会回去的;现在他虽然不清楚父亲是否尚在人间,但他要去找,一定要找到他的父亲。可他该去哪里找呢?在这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中,父亲相貌是什么样的,他都不知道。毫无头绪的他,就这样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一个茅草屋前。此时天色已晚,他打算在此借宿一晚。

他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应。正在他准备继续敲时,发现门并没有锁。当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发现屋内到处都是灰尘,对面的墙壁被蛛网所覆盖,就连那祭祀祖先的香炉里也积攒了一层落灰。

由此看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屋没有床,却有很多的柴火。一张很大的弓被挂在墙上,似乎在告诉景泰这是一个猎户的屋子,是猎户打猎后休息的地方。屋内还有一些兽皮,有几张狼皮、一些狐皮及很多的野兔皮,这些皮都很完整。在这些皮中有一张狼皮的颈部的毛是白色的,而其他的狼皮颈部的毛都是黑色的,与其体毛颜色一致,难道不是同一种狼?这不太可能吧,管他呢,先睡一觉再说吧。

他拿起一张狼皮铺在了地上,再拿起那张与众不同的狼皮披在了身上。可能是太困了,就这样,闭上眼后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中他看见了一个三岔路口。他只能看见一条路上长满荒草,却看不清其他的两条路,一个小孩站在路口无助的哭泣。当他想要靠近那个小孩时,那个孩子却突然跑开,跑向了那条长满荒草的的路。他紧跟其后,跟着跟着就来到了一处大宅内。

这大宅空冷死寂,半天没有遇见一个人。当他走到一偏房前,从开着的门向里看去,只见刚才的小孩在一貌美妇人的怀中安睡。当他想要进入那个房间时,宅中却突然燃起了大火,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哭喊声。他觉得头越来越疼,似乎就要裂开。在疼痛的折磨下,他慢慢离开这可怕的梦境。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之后一身的汗,里面的衣服早已湿透。早先他以为自己的胆子很大,现在看来却也不过如此。一个噩梦就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太不应该啦。管他呢,还是先找点东西吃吧。

当他打开房间的门时,灿烂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这样的好天气岂能不远行呢。拿上追魂刀,顺手把那张狼皮放在自己的行囊中。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新的旅程就要开始了,景泰该去哪里,又该如何找寻自己的人生,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现在看来只有先找到他的父亲,才能解决这所有的问题。想到此时,他只有看父亲的那本日志了。

景泰从包中拿出那本日志,发黄的扉页上写着“景泰行纪”四个字。

景泰定了定呼吸,用他的手颤颤巍巍的翻开了父亲的日志。

“今天我离开那个困住我灵魂的牢笼,我忍受够了世人的阴险狡诈,阿谀奉承。我要开始新的人生,新的生活,这是为了自己,同样是为了那个曾经的朋友。不管怎么说我已是自由身。今天的我很开心。从这里出发,我景泰的流浪人生就要开始了。一切都变得不同啦,我要做自己,不再被人所操控。……”

“今天我来到一个叫作‘甘河’的地方,不太习惯热闹的我赶上了这里的蛇神节。这里的神殿里供着蛇神,可奇怪的是人们却只对殿外的樵夫金身顶礼膜拜。

这里有一条禁忌:不准抓蛇,捕蛇。据说以前这里到处是养蛇人与捕蛇者。这里气候的温润潮湿,众多的山洞成就了这里庞大的蛇群,却更成就了众多的捕蛇者。

蛇肉羹与蛇胆都曾是当地人们最喜爱的,甚至连这里的孩子对于蛇也是不害怕的,剥皮取胆甚为熟练。散落的蛇皮随处可见,却没有人注意过蛇死前的绝望的挣扎。更多的人只是重复的捕蛇,重复的烹之杀之。一年一年过去了,捕蛇者的后代依然是捕蛇者。有人被蛇所伤所毒之后死去,后来之人却风头更劲,捕蛇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有一年此地大旱,朝廷却照样派下繁重的税赋,当百姓交完税赋之后无以为食,几乎所有人去捕蛇换粮换钱。众多的蛇洞被破坏,很多小蛇被人烹制。直到有一天突然林间出现了一条专已捕蛇者为食的丛林蛇王,那些捕蛇者才认识到自己已经处于危险中。有见过此蛇的人说此蛇身白如玉,长约八丈,众多的捕蛇者葬身其腹。

有人说此蛇一口将一条小河一口吸干,所以此地以后被称为“甘河”音同“干涸”。由于此蛇的缘故和旱情的改善,捕蛇者骤减,越来越多的人不再去捕蛇,没有捕蛇者敢出没在此蛇经常活动的地方。

不久以后,有人说这条蛇已经发狂,到处寻找路人为食。此蛇经常活动的地方成为了人们的禁区,但是任然不断有人遇害。当地官员派遣捕蛇者和一些猎户去捕蛇,却陆续葬入蛇腹。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樵夫走进了那片禁区,慢慢他的故事被人所知道。他是这条蛇的救命恩人,也许只有他才可以制服这条巨蟒。人们不知他的名字,也不知他在何时遇见过那条蛇。

一段时间以后,不再听说那条蛇的再出来害人。这时一些胆子较大的人进入了禁区,在一个洞口发现了坐化了的樵夫。有人猜测这个樵夫将此蛇逼入洞口后,为了让此蛇不再滋事,便一直坐在洞口直到生命最后的一刻。

由于恐惧没有人敢到洞里一探究竟,害怕那条蛇就在那个洞中。人们知道只要樵夫的身体在洞口,那条蛇就不再为祸人间。樵夫的尸身被装入一具石棺中,放在洞口之前。人们为樵夫塑了金身来谨记他为世人所做的贡献。

同时出于对蛇的忌惮,此后捕蛇成了禁忌,并将此蛇奉为蛇神,并为其造了蛇神殿。但这总归是人们的一厢情愿,没有人知道那条蛇是否死去,是否真的得道成仙,还是坠入妖道。据说樵夫的金身被安放在了蛇神殿的门口,是防止其卷土重来。不过多年来,这些年这里风调雨顺,人们安居乐业,今年更是大丰收,各种灾害也很少,老百姓说蛇神是真的成神,庇佑这里的百姓。

“不过我却不信此等民间传说,我想此事一定大有文章,我要去一探究竟才可罢了。

我走到传说了中的禁区,只见那里正在举行传统的祭祀活动。我无心于此,只想快些赶路,到那玉龙洞去探一探。”

“正在我大步向前时,忽然被一只细长的右手从后面拉住。回头看时,一张略显凝重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兄弟呀,你是不是要往蛇洞去?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地势险峻,路上有野兽出没,并且那条路上岔路口极多,有些人再也没有回来,回来的人却都没有找着洞口啊!我跟你说路上要经过一片树林,那里瘴气弥漫,使人难以忍受!最可悲的是就怕你还没找不着路,就已经身首异处,路上经常会碰上杀人越货的强盗,他们假装同样是去玉龙洞探险,却在半路上谋财害命。嗨,所以这几年已经没有人准备冒险前去一探!’

‘你还是回去吧,像你这样年轻俊秀的人因此殉命岂不可惜哦’中年人摇着扇,微微摇头道,“年轻人就是太过冒险了,到了我这个年纪就对什么都泰然处之了’

“谢谢您的好心相劝,不过冒险是我人生乐趣所在,我不想错过这次的机会。”

我并没有理会那个中年人,大步向前,只是隐约觉得这个中年人没有面上看得这么简单,背后传来丝丝寒意,我不由得抖了一下。我回头看了那个中年人一眼,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复杂,让人觉得不舒服。

我要在前行之时必须采买一些补给品,于是来到了镇上的市集。我在这里买了足够的干粮,到酒肆沽满了整袋酒,应该再买一些绳索以备不时之需,就在我要去买时感到腰间一松。如此感觉只能是遇上了小偷,回头一看只见有人飞奔而去。真是倒霉呀,不过如果这种毛贼从我手里跑掉,那可真是笑话啦。”

我追着那小贼跑了几里地,来到了野外,就在快要追上之时,那小贼却突然转身停住。

“小兄弟,咱们又见面了。市集上谈话很不方便,故出此下策,将阁下约了出来。你的身手了得,这个地方的人还没有人能追上我,真是英雄出少年呀!”当他转过身来,我才惊奇地发现此人正是那个中年人。

“前辈也不错吗,差点让我以为此地的盗贼如此厉害,竟让我追了这么久。不知前辈这么做是所谓何事,说出来也好让我安心,您说是吧。”

那中年人咳了咳嗓子说道:“公子远道而来,不会是专程来玉龙洞的吧?看公子的架势是一定要去那里的吧。也好,很长时间没人打算去那里了,不知是否公子介意在下同行?我是当年去过玉龙洞的几个人之一,我认得路,如果公子不弃,我愿意给公子做向导。”

那中年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看公子武艺出众,不知能否认个异性兄弟。”

“这是否有些不妥。您是我的长辈呀。”

“年轻人又何必拘泥于繁文缛节呢。”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是你的东西,请收好”说罢,把钱袋扔给了我,“不知你居于何处,有亲戚吗,如果不嫌弃,可到寒舍与我一聚。我好久没有与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把酒言欢了。怎们样?”

我身上的钱已是不多,有人请我,那我还客气个甚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跟着那中年人来到其舍下,这如果是寒舍。那我家就是是草堂了。

这里门厅众多,房间更多。各种样的厢房太多了,我看得眼都花了。“景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看门护院-阿义。他从小就是孤儿,是我捡回来的。”只见一身材魁梧高大的人出现在我面前,方面微须,年龄应该与我不相上下,“阿义呀,这是我新认识的小兄弟,你们好好聊聊吧。一会开饭时。进来叫我一声,我有点困了,看来年岁有些大了,岁月不饶人呀。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呀。你帮我好好照看这位公子,对了还没有问公子贵姓。”

“我叫景泰,你们叫我阿泰就行了,还不知大哥该如何称呼。”“我复姓仲孙,单名一个靖,你叫我靖就行,阿义,让景泰公子住在东偏房,”“等会开饭时在大厅相见吧,我先回房小睡一会,阿义领着景泰公子随处走走。”说完,仲孙靖径自走去,那挺拔的身姿,飘然的衣袖,是何等飘逸!真不知这个仲孙靖是何等人物,有如此豪宅,却如此低调,了不得呀!

“景泰公子,请你跟着我,这里很大,小心走错呀,我带你去西厢房,这几天你先住这里吧。”

我来到西厢房,这里窗明几净,看来这里经常打扫,卧榻旁香炉正上升着袅袅紫烟。房间的另一旁堆放着很多书籍,这里的藏书快比我们家的总和差不多,这还仅仅是个偏房,真不知这里的书到底有多少。几案上放着一本《般若心经》,随手拿起看了看,居然有点困了,在榻上睡着了。

“景公子,饭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在客厅等你哪”

来到客厅,只见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有些都西我都没有见过。“忘问了景公子喜欢吃什么,所以略备薄品。景公子请上座。”

等我坐定,才注意阿义也在。看来这主仆关系不简单,里面应该大有问题,从进门到现在就只见到了些仆人,如此大的宅院不应该只有一个主人。看仲孙靖的年岁已不小,家眷应该不少,却没见到一个。我突然觉得这个深府豪宅静的让人有些害怕,有点不对劲。

仲孙靖略带醉意的说道:“景兄弟,明天应该是一个晴天,不如我们明天就出发,我已把一切安排妥当,你看呢。”

“一切听凭靖大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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