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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狼族的黄昏

当这场惊心动魄的比赛结束的几天后,我被请到了举办祭祀的神台上。所有的狼族中人都来参加这神圣的授予之礼,獒隐匿在人群中,静静的注视着。

萨满们跳绳时,狼主举起那象征权力的狼头神杖,开始了授予勇士称号的礼仪。“伟大而又贤明的黑狼神呀,此人是我族的新勇士,请你赐福与他。他将以您的祝福而荣耀。……”

剩下那一长串的话我压根就没听,估计他们每回都是这套说辞。这繁琐的仪式用了整整的一个上午,我差点晕倒在那神台上。

当仪式结束后,我被叫到了狼族的毡房内。他缓缓说道:“现在你已是我狼族之勇士。如果你现在加入我们狼族,就可成为军中统帅。你愿意吗?”

“我是一个四处漂泊的人,虽然现在呆在狼族,但是不知道我何时会继续上道,离开这里。所以很抱歉,其实我很希望自己能融入你们之中,但是还一有些事必须要做。”

狼主的脸上此时浮起一丝惋惜同时似乎还掺杂了其他一些复杂的情绪,他顿了顿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勉强你。但是狼族还是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本人也很希望你留下。”

当时我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还以为这个狼主是怕我会中原后会对狼族不利。“那这样,不管怎么说,你还是此次比试的胜出者,所以此次的狼主勇士还是你。至于狼族军队的统帅,我自有安排,晚上有一个盛大的庆祝仪式,这个仪式是专门为你而办的,希望到时你能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篝火晚会在黄昏是举行,黄昏的的空地前燃起熊熊烈火,火苗在漫天飞舞。因为我这个人待人随和,所以在这里交到了一些不错的朋友。他们为了帮我庆祝比试的胜利,拉了一大帮人参加了这个热闹的宴会。“这么大的篝火是第一次见吧。”

“是啊,我从小在中原长大,那里可不容许随便防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吗。”

“那你可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篝火晚会,这么大的规模可不是经常经常见到的,我们也有好久没经历这种盛会啦。”

欢闹的人群,热烈的欢庆仪式都是我这个流浪在外的人所久违的,眼睛似乎被那浓烟熏得快要流泪了,幸亏没人看见,否则人们会以为我是如此容易被感动的一个人,那就要闹笑话了。

小翔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剩下我一个人在着篝火晚会上独自徘徊,就在我准备独自离去时,阿茹娜出现了。

她撅着小嘴埋怨道:“我们的勇士这是要去哪呀,这可是为你举办的庆祝仪式呀,如果你这个主角走了,那叫怎么回事呀。”

“阿茹娜呀,你可来了,你要再不来,我可真走了。小翔那个家伙吗不知又到哪里去找漂亮姑娘啦,让我在这里独影徘徊,百无聊赖呀。”

“呦,不错嘛,几天没见,你也变得会说话啦。”

“哪有呀,一会还有什么节目吗,如果没有,我想和你多说会话,可以吗。”

这个调皮的丫头在我的头上弹了我一个,笑道:“你这个家伙!即使我想说可以,也没有办法,一会有专门为你而进行的演出,狼主也会亲自来为你庆祝,如果你偷跑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明白了吗。我要走了。”

“你要干嘛去,……”

“一会你就知道啦。”

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呀,可就是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让我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痛。

就在我等待片刻之后,随着号角的响起,庆祝仪式原来才正式开始。原本以为这种仪式首先是要狼主发言之后才能开始的我,却是失算了。我第一眼看见的是阿茹娜,这个丫头似乎根本没有注意众人的视线,缓缓走向了场地的中央,以一种略带沙哑的嗓音唱了一首我从没有听过的歌,那首歌的美妙程度是我这种辞不达意的人无法表达的,只是觉得今天能够如此美妙的歌声,实乃三生有幸。

“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朝发欣城,暮宿陇头。寒不能语,舌卷入喉。陇头流水,鸣声呜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

听着听着就让人陶醉,那是一首典型的塞外之歌,似羌笛一般哀怨动人。那伴随着歌声而舞动的舞蹈同样吸引了我,打动了我,怎一个美字了得,那简直是一种令人刻骨铭心的毒。场地中央的她被那火光照犹如一只飞舞的蝴蝶,那翩跹的舞步犹如蝴蝶在空中静静起舞,配上那伤怀的歌声就似一只燃烧的凤凰在啼血歌唱。

不知不觉之中她的表演就已经结束,后来的表演不是传统的媚神表演就是一些其他的骑射表演,总之就是没有阿茹娜的表演,没有任何吸引我的地方。

不一会,这个丫头就溜到了我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喜欢刚才我的表演吗。”

“哈哈,你这个表情太搞笑了。不错呀,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只是太过伤感,我听后都快哭了”

由于刚才的取笑,阿茹娜的脸现在变得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也太会吹了吧,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不久以后我就要离开狼族,去寻找我的朋友……”

她的脸上忽然浮起一丝惶恐,以一种恳求的语气说道:“你能不能为我留在狼族呀,结束这漂泊无依的日子。”

“这,这,我还没有办完我该办的事。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我愿意,但是能否在下届狼主上位之后再走,可以吗。”

“你真的愿意和我走,太好了,当然可以。不过为什么要等到下个狼主上位之后。”

“这个现在我还不能和你说,我以后会告诉你。”这个当时并没有告诉我的秘密困扰了我很长时间,当我知道的那天时却早已无力回天啦。

阿茹娜没有再给我任何的说话机会,她的唇堵住了我原本想要继续发问的嘴,叩开了我的心灵之门,瞬时间突破了我的防线。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毫无意识。当时的我只是顺从着身体做着那些该做的,早就想做的事。

我们在那天晚上该有的都有啦,不该有的也有啦,落日的光辉在那一刻是如此之美好,然后坠入那黑暗之中,这么美丽的黄昏过后就是那无边的黑暗。

我们没等到下一个狼主上位时,就迎来了战争,这场战争牵动了整个九州大地,中原与西梁全面开战,战火已经烧到了这里,我们无法置身世外。不管出于何种理由,西梁已经是我最大的敌人,我只有拼死一战才能保护这些善良的人,不负勇士之名。

中原派来的人带来了一项艰难的任务,他们已经放弃了原来的城池,老百姓已经后迁到了远离战火的地方,那座原本陌生的城池必须由狼族坚守一段时间,抵抗西梁的攻势,等待中原的援兵,到时一举攻破西梁的军队。说起来这就是一项坚守的任务,但是要面对西梁的重甲骑兵,想要守住是很难的,城内的粮食只够几个月,我们必须在弹尽粮绝之前等到援军,否则就是玉石俱焚,我也要让西梁退回塞北,这是一种对自己的承诺,我不能忍受再次失去朋友和我爱的人。

“你害怕吗,这次是战争,我想要保护你,我想要你和我回到中原的家去,你愿意吗。”

不停点头的阿茹娜遗憾的说道:“狼族的人生来就是战士,我们不会畏惧战争。我愿意和你回家,和你一起快乐的生活。不过我们的约定可还是没有实现呢。这段时间,狼主给我安排了非常繁重的任务,我们暂时无法见面了。”

“那我想你时,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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