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后的比赛就是死亡之赛。这场比赛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没有任何比赛规则。”
“那如何才能决出胜负。难道是决斗到死,这有点违背武道精神吧。”
“的确如此,但从以往看来,参赛的双方都不会轻易认输的,往往是以命相搏的。也只有那样,走出那个比赛场地的人才可以称得上真正的勇士。你是我们的客人,从参赛到现在,你的比赛已经十分惊艳,不必为了这场对你来说没有多大意义的比赛而冒险。”
“从小长大,不停地有人对我说这危险,那不能做,我就是一个被人用丝线牵动的傀儡,一举一动要都受到他人的控制。现在我已经出来了,就不会错过这难的机会。也许这机遇中蕴藏着危险,但我不想再留下遗憾。我想通过这次的比赛来磨练自己,宝剑锋从磨砺出吗。”
“话虽如此,但是你的对手可是上届的勇士,你要小心啊。”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至于危险这个问题嘛,打不过,我就认输啦,不算丢人吧。”
“咳,你呀,今天你好好准备准备吧。我们先回去了,比赛被安排在明天上午。”
其实能有什么好准备的,无非就是好好休息应付明天的比赛吗。可是本来睡眠极好的我,此夜却难以入眠,辗转反侧之间只感觉睡意全无。既然睡不着,那就出去走走吧。
来到帐外,骑上青骓,跑跑停停,走走逛逛,也不知走了多久,竟走到了我第一次遇见阿茹娜的树林旁。远处闪烁的火光告诉我前面应该有人,这么晚了,又会是谁呢。我的好奇心促使我决定上前一探究竟。当我走到那个火堆旁时,才发现旁边坐的竟然是她。
“你怎么来了,明天可还要比赛呢。今天睡不好,明天可就没有精力去应付比赛啦。”
“我躺在那里就是睡不着,你说我又能如何呢。出来走走,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气息,让我还能感觉轻松一点,你说呢。”
“随你吧,既然如此,那就坐下来陪我聊聊。”
“乐意奉陪,你想聊什么。”
“说说你的家乡,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我家住在栖霞山下的一个的小县城里,那里山清水秀,……”
我们从三更一直聊到天明,说起童年的趣事时好像又回到了孩童时代,可以享受那简单到幼稚的快乐。
“你回去准备准备吧,一会就要比试啦。”
“好吧,你会来吗?”
“这个,……,应该会吧。”
等我来到约定好的比赛场地时,才发现这次的比赛场地恰好选在了一处悬崖峭壁旁,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落入那万丈深渊。
“哎,大伙们看,这就是那个从中原来的年轻人,那身手相当了得呀,竟然可以进入到这次的决赛。”
“那有什么,咱们的勇士比试可是十年才举办一次的,你们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决胜者吗。”
“你说的是獒吗,是那个野人吗。”
“还能有谁,那家伙可是比野兽更厉害呀。在上次的死亡比赛中,他可是将前任勇士扔到了那深渊中,太恐怖了。”
我在场地中央根本听不清场外的人在说什么,只依稀听出今天的敌人是一位当之无愧的狠角色。
人群中突然停止了喧闹,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八尺有余的大汉拿着一个铁制的锁套从人群中走过,来到了我的面前。
等我仔细看过,才觉得此人长相不俗,剑眉立目,坚挺的鼻梁再配上那散乱的长发,让我感觉他就是一只狼。
“你看什么,你就是那个从中原来的景泰吧,略有耳闻啊。不过,想要打败我,你还差得很远啊,有什么临终之言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想说你刚才是不是吃屎了,嘴这么臭。”
“小子,你够狂,你要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有本事你就过来呀,让你景大爷看看你有多厉害。”
刚才的话似乎激怒了这只疯狼,他的攻势异常迅猛,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呀。“小子,怎么样呀。”“不怎么样。”我趁他不备时,朝他后背踢了一脚,顺便绊了他一下,他就这样跌了一跤。场外的人群笑的前仰后合,这个疯狗可丢人了。
“小子,玩阴的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獒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我在防御时却丝毫找不到他的破绽,形势对我十分不利。我想起了对付那个大力王时的办法,顺势使用了那移形换位之法。我本以为依靠身形快速的移动,就可以躲避这只疯狼的攻击。哪想到,移形换位根本不起作用。整当我郁闷不迭时,突然发现了一个破绽。当我使出全力攻击那个破绽时,才发现这是一个陷阱。被大力王掐住脖子举了起来的我,双脚已离开了地面。紧接着,就被他一脚踹到一棵树旁,要不是这棵树的阻挡,我估计就要掉到那万丈深渊了吧。
“小鬼,算你命大。我从小和獒犬一起长大,领着它们追赶过各种各样的猎物。那些猎物哪个不比你灵活,就你那移形换位之法不是没练到家就是根本没什么用。”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刚才那一脚力度着实不小。不过以他的攻击力来看,应该还是有所保留吧。我注意了一下围观的人群,小翔和阿茹娜不知何时已经挤入人群中。
“小子,我看在你远道而来,不想让你客死他乡,你还是认输吧,否则那个万丈深渊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你言之尚早吧,胜负还未分呢。我景泰只要还能站起,就不会认输。”
“那我就打你站不起来。”
因为受伤,速度明显下降的我,防御也大不如前呀。不一会,就遭受了好几记重拳。拳拳击中胸口,只感到气血上涌,呼吸不畅。我现在根本无力进攻,防御也是力不从心,体力就要被耗尽啦。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抽了个空当,对住这个家伙的胸口使出了对付大力王时连环打击之法。谁知这个不是人的家伙,屁点反应没有,又把我踹飞了。
“这就是你的克敌制胜的手段,太幼稚了。对于一个长年与野兽搏斗的人,这种方法或许对十年前的我有用,可对于现在的我就像鸡蛋碰在了石头上,毫无反应。我已经将你击倒了两次,前两次我给你留够了颜面。这次可就要动真格的啦,你可以使用趁手的兵器,我就用这套狼索虎的铁索来对付你。”
我拿出了一柄从家里带出的长剑,这把长剑也是我的一个师傅传给我的,这个师傅也是庸才一个,但最后送我一把好剑算作补偿。
我拿出的长剑虽不是名家珍品,但也绝非凡品。剑身光亮,见不到丝毫杂质,舞起来十分顺手。我的剑术虽说不是太好,但也还凑活,毕竟还和西梁国师过过招。獒的铁索玩的相当顺手,对于玩这种软兵器的人我是相当佩服。如此的身手,再加上这段铁索,那就是无坚不摧呀。
我的长剑根本进不了他的身,他打过来的索头却多次命中。虽然口头上说不服,但是着实被这个家伙的表现所折服,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认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认输,那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剑舞长空,铁索横江,剑与索练之间摩擦出的火花在四下飞舞,兵器之间的撞击声呼唤着那原始的野性。我不会再有所保留,使出全力向他的胸口刺去。
这一刺饱含了我所有的力量和期望。当我的剑就要刺进他的身体时,他却突然向后一跃,同时甩出铁索将我的长剑紧紧缠绕。在拉拽之间,握着剑柄的手承受着巨大的力道,虎口感到就像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你服不服。”
“我说过,我只要还能站起来,就不会认输。我……”
“哼,那就别怪我无情啦。”
那把剑在我的手上断成两截,我手上的那把断剑已经布满裂痕,不能再用了。
“你的剑已断,还能如何。”
我丢弃受伤的断剑,“剑虽断,人犹在,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兵器。”
“是吗。”
我的右肩突然被獒舞起的长索上的断剑所洞穿,血顺着剑体向外汩汩流出。
“你认输吧。”
“不,……”
我的腰被铁索绕紧,被拉到了他身旁时脖子被其掐住。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服还是不服。”
我是绝对不会服输的,就在我准备闭眼时,在人群中看到了哭泣的阿茹娜。
就在此时我心生一念,拔出了右肩上的断剑,使出最后的力气扎向了还没反应过来的獒。他没有防备到,右胸口被扎穿,身体不稳,被我顶着一直向后退。他突然向后滑倒,滑出了界限,身子已经碰到了悬崖壁上,马上就要跌入那深渊之中。此时的我也被铁索拉到了悬崖边上,抓住了刚才救命的树枝。那个家伙此时就在那半空中悬浮,只要我解开绳索,他就要掉下那万丈深渊中了。
可此时的我岂能那样做,将他拉了上来。
“我输了,你是新的勇士。”
“你怎么输了。”
“我已然输了,你不用多说了。”说罢,獒从人群中穿过,向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