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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死亡森林(2)

哥哥……

我叫唤着鼬,却发现怎样也叫不出声来。

鼬哥哥!

我尽全力呼叫,还是徒劳无功,只见鼬离我越来越远。

我想上前截住他,却起不到身--一条条大钉钉住我双脚。

突然,鼬的背影一颤,倒下,露出佐助狰狞的脸……

……

“水音……水音……”

我猛然开眼,我爱罗担忧的脸就在我眼前。

我喘着气,仿佛刚从水中闭气了许久。

“做恶梦了?”我爱罗问道。

恶梦?对啊……是梦……刚才不是真的……

但,不全是梦吧。

我瞧向我双脚,小腿被绷带包裹住。

我受伤了?对了!我被大蛇丸吹飞,遇到我爱罗,然后左颈一痛……

我不禁捂住左颈,想必那是佐助被咬时的痛楚吧,看来天之咒印连我亦会影响到。

“罗,我睡了多久?”我问道。

现在是夜晚,我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只见手鞠和堪九郎睡在树下,而我爱罗则是抱着我坐在树上。

“半日,现在还是考试第一天。”

还好,只是半日。

“我要回去。”我挣扎着想下去。

“你这样怎么回去?”我爱罗却抱得我更紧,不让我下去。

“总有办法的……”我继续挣扎,管不了这么多,总之我真的很担忧佐助那边的情况,要尽快回去。

“等天亮我送你回去。”

“不,我现在就要回去。”

“水音!”我爱罗吼道,没错,是吼,低深的声线再压低两度,在这之前他从没对我吼过。

这表示他生气了吗?他从没生过我的气喵。

我完全愣住了,从没想过我爱罗会凶恶地对我。

只见他的眉头又皱起了--从小时候起他便时常皱眉,都是被别人排斥的时候,看起来是个被欺负的孩子。现在亦不难见他皱眉的样子,只是当中更多的是担忧。

对,重遇后他每次皱眉都是为了我,担心我。

而我却不领情,开考前还说出那样的话……

‘我爱罗,你不需要替我担心,别忘了开考之后,我们就是敌人。’

真是笨啊我喵!我爱罗永远都不会是我的敌人。

“我知道了……对不起,罗,让你这么担心。”我乖乖地道歉:“还有今天语气重了,对不起。”

但,他的表情却丝毫不动。

难道真的生气了喵?

“罗?”

“……”

“生气了?”

“……”

“对不起啦……我知错了,你别再生气好不好?”

“……”

我在他胸前蹭蹭,但他还是不为所动!

天!他怎么那么爱皱眉?要是那天有只幸运的蚊子飞到他眉头,那它十成会被夹死喵!

“你要怎样才原谅我啊?……”

呜呜……我爱罗从没这样对过我的喵……

“那……”我爱罗终于开口道:“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就是我的小队被袭击--”

“不是,我是问你双脚,还有……”我爱罗拉过我双手,脱下我的手套。

他心疼地看着我的手,那双手根本不该是女孩拥有的,虽然手指外形纤细,但表面却满布大小不一的伤痕,有些能看出是忍具弄成的伤,有些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类型的伤。

这些年,除了体术外,我都拼命地修炼其他专长,双腿不能用的我更加要训练我双手的灵活度,为此我用尽了各种方法去训练,虽然留下不少疤痕,但我亦因此能做到许多忍者做不到的事,就像单手结印。

“因、因为,我是忍者啊!努力是应该的……”

“为什么要去到这个程度,比起忍者,你明明更喜欢当歌姬。”

歌姬,这个词我多久没提过了?我又多久没唱歌了?

曾经,我真的想当个歌姬,以歌声感动世人。

但现在不行,牵挂太多了,在这个世上,忍者才是最有能力的人。

我沉默了。

“不能跟我说吗?你勉强自己的理由。”我爱罗沙哑道。

“我没勉强自己。”

我爱罗温柔地拥着我,下巴抵在我头上,他的嗓音仍是十分低沈,但说得很轻很轻,仿佛那是句安慰的话语,“你说谎。”

我爱罗胸口湿了一片……正确来说,是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跑了出来。

我不爱哭,从来都不爱,就算是被灭族也只哭了一次,但面前的这个男孩却三番四次打破我的冷静理智。

这夜,星光迷人,耳边响起森林的乐曲。

我告诉了我爱罗灭族的事,但没说灭族的真相,也说不出要报仇杀了鼬的话,只是说不想失去更多而当忍者。

他亦告诉我夜叉丸的事,告诉我他成为修罗的过程。

这回我反拥住他,有时拥抱比任何言语更真实。

最后,也不知是谁拥着谁,总之就是拥着一团的情况下,我便徐徐睡去……

***

翌日,天一亮,我们便出发去寻找佐助他们。

现在,我们已经能透过感应知道对方的位置,于是我便告诉我爱罗他们心灵感应的事,领他们去佐助那里。

我爱罗横抱着我,疾行在树海间,身后是手鞠和堪九郎。

我望着我爱罗的下巴,那轮廓比以前少了分稚气。

我真的颇感动,虽说这场考试基本上他都没什么对手,但他竟然为了我这个队外人做这么多。

另一方面也很欣慰,既然他愿意为我付出,那么,他不全是个只爱自己的修罗吧!

左颈又异样起来,这次说不上是痛,但炽热的感觉漫延,仿佛有什么正涌出来。

“水音?”我爱罗察觉到我的异样。

“抱歉,可以快些吗?佐助那边好像出事了。”我捂住左颈,如果我没记错,这时候应该是大蛇丸的手下来生事。

当我们来到的时候,就看见鸣人、李,还有一男一女音忍躺在地上,井野小队躲在一旁的草丛,宁次和天天站在一颗树上,咒印漫延了半身的佐助与另一名音忍对峙着,割了短发的小樱从后拥住佐助。

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了吗?结果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吗?

但,佐助却甩开了小樱。

怎么回事喵?我明明记得当小樱拥住了佐助时,他便会冷静下来,怎么会是甩开小樱?

“佐助……”我叫唤道。

佐助转过身,脸上诡异地满布咒印,混身被不祥的查克拉包围,如鬼魅般朝我走过来,“水音,你怎么跟这家伙在一起?”

“我跟你们失散后遇到我爱罗他们,他们帮我送我回来。”

佐助来到我面前,伸出双手,“你可以放下水音走了。”

“罗?”

我爱罗却不作声,还是面无表情,只是抱得我更紧。

佐助一眯眼,想强行抱走我,但沙子袭来迫使他后退。

“我爱罗……这样不好吧?”手鞠尴尬道。

“闭嘴!”我爱罗吼道。

“哼,你想跟我打吗?有趣。”佐助冷哼道。

我爱罗把我放在一旁的树下,再走远与佐助对峙。

“你们在干什么?真的要开打吗?”我忧心忡忡地问道。

“他这个样子,我不能把你交给他。”我爱罗道,飘浮的沙子充满死亡气息。

“你要带给我更多的乐趣才行。”佐助冷笑道,邪恶的查克拉扩张。

于是,佐助与我爱罗的战斗提早展开。

我彷徨地望着两人打斗的身影,脑中一片混乱。

不对!不对!

他们的战斗应该是在第三场考试中!

而且,佐助亦应该在刚才被小樱拥抱的时候醒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因为我吗?

我爱罗的脸上慢慢被战斗染上疯狂,我不禁一颤,不敢想像蝴蝶效应的可怕,只知道我必须尽我最大的能力去阻止。

我要让他们冷静喵!

但要怎样做呢?冷静……冷静……冷……水……

对,水是令人冷静的好工具,这里没有水,我亦不会水遁,但……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

一瞬间,世界变得安静,只有歌声回荡在森林里。

……

清澈的声线中,充斥水一般的柔和之感。

……

仿佛这是水的歌声,渗入灵魂深处。

感到脑袋被揉弄,我便张开眼睛。

“没事了。”佐助蹲在我面前柔声道,咒印已经退回左颈,异样的查克拉亦不见了。

“真的?”我扯扯佐助衣角确认道。

“嗯。”佐助抱起我,走向鸣人和小樱那边。

那三名音忍早已逃之夭夭了,我爱罗收起沙子,天天出来晃醒李,鹿丸和丁次打醒鸣人,井野替小樱整理头发。

李说是因为佐助有事我会伤心,所以出来帮忙,鸣人又问小樱为什么会变成短发了,大家都混身是伤,而我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却不在,来了又触发另一场战斗……

总对大家感到抱歉,我为他们施展我的医疗忍术,算是一点陪罪。

谢谢各位……我不会忘记今天的--我,终会站起来,报答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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